我,林婉婉,武林盟主最看重的關(guān)門女弟子。雖只是個弟子,但師父對我甚是偏愛。
金庫里有花不完的金銀珠寶供我揮霍,手底下有數(shù)不盡的能人異士任我差遣。我妹妹林婉風(fēng),
是七王爺最愛的寵妃,享受著王爺萬般寵愛。我們姐妹倆一文一武,一冷一媚,
擔(dān)得起“天下世無雙”這稱號。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深得老天垂憐。直到那日,
從王府傳來一個噩耗。1我的妹妹林婉風(fēng)橫死野外。她是被人凌辱后五馬分尸的,
連個囫圇尸體都沒有。當(dāng)時,我正在舞劍。聽聞這個消息后,怒火沖天,
將手中之劍往地上重重地一插。剎那間,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地動山搖。我問屬下,是誰干的,
查清楚來報。屬下說,已經(jīng)查明,是王妃。有人看見是王府的侍衛(wèi),而那個侍衛(wèi),
是王妃的心腹。那個靠著發(fā)嗲上位的青樓賤女?好!既然仇人找到了,接下來,
我要讓那女人死得很慘。我找到師父,開門見山:“我要接管盟主之位!”師父捋著胡須,
將盟主令牌交到我手上,你總算開竅了!我找來易容師,將我易容成我妹妹林婉風(fēng)的樣子,
帶著一名貼身侍女,跨馬直奔王府。馬兒在王府門前停下時,一頂轎子翩翩落下。
一位盛裝女子從里面走出來,準(zhǔn)備下車。我一看,是那女人!果然冤家路窄。
我坐在馬背之上,就這么淡淡地看著她,挑釁她。她瞥我一眼,嚇得差點(diǎn)兒跌下轎子。
她身邊的丫鬟也是大驚失色,眼神有些飄離。那賤人畢竟是做了王妃的人,只慌了一秒,
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但,不想想本座是誰?她假意的若無其事,
豈能逃不過本座的眼睛?我跳下馬,韁繩丟給侍女。毫不畏懼地,迎著她走過去。
那女人直接看愣了,沒想到我會如此傲慢無禮。她用手指著我,剛要喚人開口教訓(xùn)幾句,
我抬起胳膊一巴掌扇過去,打得她花枝亂顫。王妃氣急敗壞地喊人來處置我時,
不知是誰把王爺喊了出來。那個賤皮子王妃見到王爺朝著走來,立馬從鋼鐵俠變得柔弱無骨,
跌跌撞撞的想要往地上躺。賤人,跟本尊比狠?你還嫩了點(diǎn)兒。
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見王爺越走越近,我立刻鎖定即將墜落的位置,
調(diào)動三分內(nèi)力,將自己朝著王爺?shù)姆较蛲屏顺鋈ァ2黄灰?,正好摔倒在王爺腳邊。
王爺?shù)皖^看我時,眼角閃過一絲的異樣的光,就仿佛有什么話要說,卻又不能說一樣。
但這份疑慮一閃而過,很快,他便附身將我攙扶起。而后,
目光如冷箭般射向十米之外的賤妃。聲音如玄冰一般寒冷:“王妃,你在做什么?
”王妃懵了,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對自己下手這么狠,一時間語無倫次亂了章法?!巴鯛敚?/p>
她不是婉風(fēng),婉風(fēng)已經(jīng)死了!”“嗯?”王爺臉色驟然一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王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哦我是說,不是我推的她,
是她自己摔出去的!”王爺眉頭微微一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哪有一點(diǎn)兒正妃的樣子!
”這時,王妃身邊的侍女連忙跪地澄清:“王爺,這人真的不是婉妃,婉妃已經(jīng)死了!
”王爺呵斥道“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一掌劈在她胸口處,竟劈得她口吐鮮血。
侍女杏目圓瞪著口吐鮮血,指著王爺想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很快,便像一根麻繩,
軟綿綿地垂在了地上。我當(dāng)即疑惑,就一句話,至于嗎?雖然,但是,
王爺都不用問問原因的嗎?就在我狐疑之際,王爺不由分說地將我抱起。
丟下一句:“都愣著干什么?宣太醫(yī)!”便直奔寢宮。我對侍女使了個眼色,
將王妃身邊的侍女帶走。反正是一個不能開口的死人,沒有人會在意的。太醫(yī)是個俊明男兒,
生得是豐神俊逸。打眼兒一看,倒不像是個行醫(yī)的,渾身上下浮動著一股子關(guān)二爺?shù)臍赓|(zhì)。
伸手為我診脈時,手腕間似有一只藍(lán)蝶若隱若現(xiàn)。與我交談時,藍(lán)蝶仿佛受到感召一般,
渾身發(fā)著光芒。有一種隨時穿破肌膚呼之欲出之勢?!叭绾危俊贝鯛旈_口詢問傷情時,
藍(lán)蝶倏地消失不見。2太醫(yī)微微抬頭,與我交換了個眼神。我一手輕撫小腹,
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他。太醫(yī)起身,將袖口掩蓋住,躬身說道:“稟告王爺說,我中胎兒命大,
這么摔都沒事。”王爺面露詫異:“你是說,本王有后了?”太醫(yī)微微點(diǎn)頭:“正是正是。
只是,王妃身體本來就虛弱,如今經(jīng)過這一摔……”太醫(yī)稍作停頓后,
接著說:“王妃一定要好好養(yǎng)胎才是?!蔽疑钌畹乜戳怂谎郏p予她淺淺一笑。
王爺?shù)哪樕钒咨钒椎模瑳]有一點(diǎn)血色。我猜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憐惜還是別的什么。
我假意說道,姐姐雖然有錯,但是,我不想讓王爺為難,這事兒就翻篇吧,反正孩子也無礙。
本尊胸懷大度不予追究一事很快就傳遍了王府上上下下。當(dāng)晚,
王妃便親自帶侍女來到我的寢宮來給我送燕窩粥,說是來給我道歉的。
我接過碗毫不猶豫一飲而盡,嘴上說著謝謝姐姐,手卻輕輕撫上小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殷紅的血,便順著我的大腿汩汩地往下流。我適時地丟掉手中的琉璃碗,
捂住小腹喊道:“我的肚子 好痛??!姐姐你給我喝了什么?”王爺就在我的書房,
聽聞聲音大步流星的趕了過來??吹竭@一幕,一巴掌扇在王妃濃妝艷抹的臉上;“毒婦,
當(dāng)著本王的面就敢行兇謀害小王子!”王妃再次懵了,
嘴巴微張著一臉的不可思議:“什么王子?哪兒來的王子?王爺你在說什么???
”身邊侍女倒是個機(jī)靈的,輕輕拽了她那件如初荷般粉嫩的衣袖,
適時地提醒她:“莫非是她的肚子里?”聲音雖是不大,我卻聽得真真切切。沒辦法,
我們習(xí)武之人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都比普通人好一些。王妃聞言跌倒在地,不可能,
本宮成親多年不曾受孕,這個女人才進(jìn)府三個月就懷孕了?王爺不耐煩地?cái)[擺手:“拖下去,
關(guān)禁閉?!毕氯藗儾挥煞终f地動手:“王妃,請吧!”眼看復(fù)仇之計(jì)稍微有點(diǎn)兒眉目時,
一位侍衛(wèi)來報,說護(hù)國大將軍到。我心下一驚,不好,賤人的救星來了!王妃得意地一笑,
甩開下人,下巴微抬著,挑釁般看向王爺。王爺用力地?cái)D出一絲微笑,
擺擺手示意這事就此作罷,吩咐下人對我好生看護(hù)。然后,
倆人一同迎接王妃的這位護(hù)國大將軍哥哥。一干人走后,侍女麻利地掩門,隨后抽身而出,
到外面替我守護(hù)。我盤坐于床榻上,運(yùn)氣開始排毒。
白日摔傷時的血和方才小腹內(nèi)所流出的血都是我體內(nèi)的淤毒。前些日子我中了一種奇花之毒,
屬下那群人給我找來天山雪蓮服下,為了加速排毒,所以我每隔6個時辰就要用內(nèi)力排一些。
第一次是從口中涌出,第二次是從小腹排出。對我來說,從哪兒排出根本不重要,
也毫無難度。重要的是,每一次排毒,我都要那個賤人背鍋。這當(dāng)然不解恨,
我要將她千刀萬剮后再五馬分尸,讓她比阿妹痛苦一萬倍!深謀間,侍女推門而入。
3侍女小洛附在我耳邊輕聲低語:“盟主,奴婢打探到他們不知從何弄來一塊千年玄冰,
打算逼你當(dāng)場吞下?!蔽覄倓傂‘a(chǎn),是萬萬沾不得寒涼之物的,身體需要溫補(bǔ)才能養(yǎng)好。
而這這千年玄冰乃是至寒之物,一個活蹦亂跳的正常人吞下都極有可能喪命,
何況我這虛弱的小產(chǎn)婦。最主要的是,這千年玄冰有封印之力,若是我貿(mào)然吞下,
恐怕我這一身功力將會被極速封印。彼時,我將形同廢人,功力盡失。好毒??!
也不知道這毒計(jì)是誰想出來的,想必,那個賤女人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是她的護(hù)國大將軍哥哥?可惜,本尊也不是吃素的。
有小廝來報:“王爺請你過去一下。”我看了一眼侍女,侍女會意說:“王妃知道了,
我們一會兒就去,你退下吧!”我換上夜行衣,以輕紗遮面,帶著侍女小洛款款而至。
暮春的風(fēng)有些暖,大堂里的窗子都是半開著的。我貼在窗邊,查看里面的動靜。
只見王爺端坐于大堂之上,身子微微前傾,很放松的姿態(tài)。
他對面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護(hù)國大將軍了。目光像刀子一般鋒利,臉上盡是戾氣。
擺在案子上的那塊晶瑩剔透之物,想來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千年玄冰了。
我掏出暗器將燭火打滅,瞬間,大堂里一片漆黑。趁著他們忙亂之時,我潛入大堂,
將玄冰揣入準(zhǔn)備離開時,胸口被人刺了一劍,我趁機(jī)打出九陽連環(huán)掌,
想給那賤女人重重地一擊。誰知,護(hù)國大將軍插手,打偏了。這激怒了我,拔出他腰間配劍,
對著那女人便是一通刀削面式的快削。頃刻間,慘叫聲不絕于耳。我不想戀戰(zhàn),
揣好千年玄冰奪門而出,與外面守候的侍女小洛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便一頭扎進(jìn)茫茫夜色。
王爺和護(hù)國大將軍追出門外??吹叫÷逡粋€人驚慌失措的站在那兒,
王爺沉聲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王妃她人呢?”小洛慌亂作答,王妃她,
王妃她剛剛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王爺,你快去救救她吧!她才剛剛小產(chǎn),身子虛弱的緊。
王爺丟下一句該死,便拔腿追去。此時的我,正站在屋檐之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待王爺他們走遠(yuǎn),我折回來,回到自己寢室將千年玄冰藏好后,開始換衣裳。
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誰?我一抬頭,迎上王爺鋒利的眼眸。我平息了一下呼吸,
輕聲問道:“王爺,你怎么來了?”王爺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王妃不是被刺客擄走了嗎?
怎么會在這兒?”“我看那個人抱著一個東西清澈透明的,想來一定是極其珍貴的!
””所以動手去搶時,他便將我打傷逃跑了!”是嗎?王爺凌厲地眼神掃過我周身。很快,
便將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那把佩劍上。這把劍,怎么會在王妃這里?4我說,那是刺客丟下的,
我想著這是兇器,將來或許有用,便將它撿起帶回來了。王妃沒事就好,本王不允許你有事。
說罷,他一張刀削一般的精致帥臉湊過來,薄唇對上我唇齒間的濕軟。放肆,敢對本尊無理?
我正要發(fā)作,忽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人家的妃,夜夜陪伴床榻的寵妃。我忍住怒火,
躲閃著:“唔,王爺不要……唔……我剛剛小產(chǎn)!”他并未停手,趁機(jī)褪去我肩頭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