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紫禁城】
崇禎皇帝站在乾清宮的臺階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身旁的大臣們議論紛紛,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陛下,這...這定是上天降罪??!”
一位老臣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崇禎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難道真的是朕治理無方,才引得上天震怒?”
他想起國內(nèi)的流民、關(guān)外的后金,心中一陣絞痛。
“傳令下去,明日朕要齋戒三日,向上天請罪!”
而大臣們心中卻各有盤算,有人暗自想著改朝換代,有人擔憂自己的身家性命,整個紫禁城被壓抑和恐懼的氣氛籠罩著。
而隨著慈禧宣戰(zhàn)播放!
朱由檢的龍靴在乾清宮的金磚上碾出細碎的裂痕,手指幾乎要掐進掌心。
天幕中慈禧的旗裝像根鋼針扎進他的瞳孔——靛青色緞面繡著金線蟒紋,領(lǐng)口那串東珠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分明是建州女真的打扮。
"女真...是女真人!"
他突然尖叫著掀翻御案,景泰藍香爐滾落在地,香灰灑在"罪己詔"的草稿上。
文華殿內(nèi),大臣們的朝笏碰擊聲此起彼伏,首輔韓爌的白胡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蘆葦:"陛下,那女人的朝珠制式...與建州衛(wèi)貢品別無二致。"
年輕的袁崇煥握緊腰間的尚方寶劍,劍鞘上的纏龍紋幾乎要被捏碎:"末將鎮(zhèn)守遼東時,曾見女真小兒佩戴類似飾物。若后世當真亡于彼族..."
他喉嚨發(fā)緊,說不下去了。
殿角的小太監(jiān)偷偷抹淚,想起家鄉(xiāng)被后金騎兵踐踏的麥田。
【曲阜?杏壇】
孔子正手持竹簡,給弟子們講述周禮,突然被天邊刺目的金光晃了眼。
他抬頭,看到天幕中慈禧宣戰(zhàn)的畫面,手中竹簡“啪嗒”落地,渾濁的雙眼滿是震驚與痛心,胸前的玉帶隨著劇烈的喘息晃動:“禮崩樂壞至此!若周禮尚存,豈容蠻夷踏破國門?此乃華夏之恥,恥也!”
子貢指著畫面里清軍整齊排列的陣列,聲音發(fā)顫:“夫子,這些紅毛鬼竟如此挑釁我華夏,我朝將士雖嚴陣以待,可那些紅毛鬼的兵器,竟如此犀利,遠超我等所知?!?/p>
顏回推了推斑駁的玉扳指,面色凝重:“看那服飾、發(fā)飾,絕非華夏正統(tǒng),此乃夷狄之禍啊!貿(mào)然開戰(zhàn),恐生靈涂炭?!?/p>
【咸陽宮?登基大典】
咸陽祭壇上,秦始皇嬴政頭戴十二旒冕旒,正接受群臣朝拜,天幕的出現(xiàn)讓整個大典陷入死寂。
他死死盯著畫面中慈禧的一舉一動,“這是何意?這是未來?朕大秦亡了?”
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冕旒劇烈晃動,“后世帝王竟無能若此?修長城御匈奴,豈會放任夷狄入關(guān)!”
李斯捧著竹簡的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陛下,如果真是后世,此女服飾左衽,確屬夷狄之相,這未來...恐有大亂啊。”
嬴政聽后他猛地拔出劍,劍鋒劃破空氣,“傳令下去,加大長城守備,就算朕在地下,也要護我大秦子孫!”
【未央宮?甘泉殿】
漢武帝劉徹把玩著手中的錯金酒樽,天幕中的畫面讓他勃然大怒,酒樽狠狠砸在地上,發(fā)出巨響:“衛(wèi)青、霍去病若在,數(shù)日便可平此蠻夷之亂!這些后世子孫,簡直丟盡了我大漢的臉面!”
他站起身,龍袍上的日月星辰紋隨著動作起伏,“傳朕旨意,讓史官將此等恥辱記載下來,警示后人!”
霍光看著天幕中清軍的陣列,額頭上滲出冷汗:“陛下,這后世之戰(zhàn),兵器似有大不同,我大漢之強弓勁弩,在那些火器面前,不知能否占得優(yōu)勢?!?/p>
【漢?天漢三年?太史令府】
司馬遷的刻刀在竹簡上頓出歪斜的劃痕,望著天幕中慈禧揮斥方遒的模樣,眼中泛起復(fù)雜的光。
腐國、丑國、得國...這些聞所未聞的國度列在宣戰(zhàn)詔書上,卻被一個女真太后挨個點名將。
"雖為蠻夷,卻有此等膽魄。"
他喃喃自語,指尖撫過殘破的竹簡,那里還刻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言,"霍去病若知后世有女子敢向八方蠻夷宣戰(zhàn),怕是要從茂陵里笑醒。"
身旁的小吏欲言又止,看著史官大人突然挺直的脊背,終究沒敢說出"非我族類"的忌諱。
【唐朝】
長安太極宮,李世民將酒杯狠狠砸向凌煙閣:“一群廢物!若用朕滅突厥之策,何至于此?”
房玄齡望著聯(lián)軍的火器,聲音發(fā)顫:“這兵器...比我們的床弩還要霸道!”
【大明金陵?奉天殿】
朱元璋剛登基,正沉浸在開國的喜悅中,天幕的內(nèi)容讓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盯著慈禧的旗裝,繡春刀“噌”地出鞘,一刀劈在龍椅扶手上:“不肖子孫!若咱在位,必殺盡洋夷!這女真人的服飾,怎會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
龍椅木屑紛飛,他的胡須氣得直顫。
【宋?靖康二年?五國城地窖】
趙佶盯著天幕中慈禧拍案的動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凍瘡。
兩年前的靖康之恥還在眼前——金人用羊裘裹著他行牽羊禮,皇后投井前的眼神比北國的雪還要冷。
此刻看著慈禧的八道宣戰(zhàn)詔書,這個寫得一手瘦金體的皇帝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顫。
"朕當年要是有這膽子..."他望著鐵窗外的漫天風雪,聲音比漏風的窗紙還要碎,"何至于讓妃嬪們被金人擄去當'浣衣局'的奴才?"
身旁的趙桓縮在草席上,突然想起李師師唱曲時說的"君王城上樹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此刻竟覺得刺得耳膜生疼。
【南宋?紹興十一年?臨安行在】
趙構(gòu)握著扶手的手在龍案下發(fā)抖,看著天幕中慈禧身后林立的八旗軍,突然覺得頭上的冠冕沉重無比。
"主戰(zhàn)派"的奏疏還堆在案頭,岳飛的捷報卻永遠停在了朱仙鎮(zhèn)。
"若朕有此等氣魄..."
他望著殿外秦檜佝僂的身影,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總勸他"偏安一隅"的老臣,此刻正盯著天幕中"扶桑國"的旗號出神。
"官家,"秦檜干咳兩聲,"當年大金南下時,若有這等鐵血...怕是要生靈涂炭啊。"
【宋?紹興十年?朱仙鎮(zhèn)大營】
岳飛的銀槍在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光,盯著天幕中慈禧宣戰(zhàn)的畫面,突然仰頭大笑。
笑聲驚起帳外的寒鴉,卻驚不散他眼中的痛色:"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
他喃喃重復(fù)著三年前的誓言,指尖撫過鎧甲上的箭疤,"可惜某家沒等來痛飲的那天,卻等來了個敢向十一國宣戰(zhàn)的異族太后。"
張憲握著帥印的手青筋暴起:“大帥,這女真婆娘比咱們還硬氣?”
岳飛轉(zhuǎn)身望向北方,聲音突然低沉:"硬氣?是啊。"
帳內(nèi)燭火忽明忽暗,映得"精忠報國"的錦旗像團正在熄滅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