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嬈面帶微笑,動作輕柔,努力給許芫留下一個溫柔善良的形象,她要她內(nèi)心時刻對她感激,交付她的信任。
這幾天一直守著她,如今醒來了,倒也不必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只要每天和她待一會兒便可。
至于這一茶盞的仇,她記在心里,以后有她受的!
余嬈笑意盈盈離開許芫的房間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個丑八怪真是丑的讓人眼睛疼,還敢打她?
要不是她還有用……她會如此好言好語的對待她?
早把她大卸八塊扇出去了!
此時許芫的狀態(tài)并不好,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一臉的生無可戀,可內(nèi)心卻并不平靜,正不斷的土撥鼠尖叫。
什么情況,老天是不是在耍她?
一刻鐘前,她還以為老天開眼了,讓她順順當當進入修仙宗門,邁入修仙之路。
下一刻,就讓她掉進地獄!
她根本不是穿越,而是穿書了?。。?/p>
穿進了一本叫《颯氣女主運氣爆棚之成仙路》的書。
許芫只覺得腦中一道閃電劈過,正中腦門。
這所謂的修仙界,各大門派,都是書中的設定,而在她眼前言笑晏晏的余嬈就是書中女主。
她還想呢,這位師姐的名字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沒想到竟然就是書中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運氣爆棚,外表良善,內(nèi)心自私狠辣、六親不認、殘酷無情的女主。
最重要的是,她這個被撿來的二丫竟然是書中倒霉透頂?shù)呐诨遗洹?/p>
在書中,二丫的作用就是尋寶鼠,只要她找到寶貝,下一刻,余嬈就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可憐兮兮的從她手中誆騙過去。
她有心不讓,余嬈就會露出一副可憐不得已的樣子,神情凄苦的懇求她,看在多年照顧她的份上幫幫她。
若是繼續(xù)拒絕,就會被周圍人圍攻,說她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言語無盡的唾棄她。
尤其是余嬈的幾個師兄弟,若是讓他們知道,簡直是夾槍帶棒,神色犀利,言語恐嚇,氣勢威壓,強迫她讓出。
總而言之,她就是余嬈的送寶童子,只要是她的機緣,最后莫名其妙的得益者都會變成余嬈。
后來,她到達筑基期后便什么機緣都碰不到了,反而越來越倒霉。
最后,在一次歷練途中,被余嬈故意打進古獸洞中,慘死!
回想書中她凄慘的下場,許芫忍不住打了個顫,心里有些慌。
媽的,余嬈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坑,她干不過她!
一定要逃,逃出這里,離這個余大坑遠遠的,她可不想步入二丫的后塵,掉進大坑被“活埋”!
看過整本書,許芫從中知道,她自身有一些古怪。
本來沒有余嬈的算計,憑著她自身的氣運,以后一定可以一飛沖天。
可是她所有的運道都被余嬈半路截了胡,這說明,余嬈知道而且有辦法劫掠屬于她的東西。
想想都毛骨悚然,她一修真界小白,真是兩眼一抹黑。
被人如此算計都不知道怎么算計的,想要破解,也沒有頭緒。
從這之后,余嬈每天都會來看望她,與她待上片刻就會離去。
余嬈面對她時,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可親,許芫細心留意發(fā)現(xiàn),余嬈面上雖然笑意盈盈,可眼底深處不經(jīng)意之間總會流露出不屑和一絲殺意。
許芫心底明白了幾分,她既然這么不耐煩見她,可還是每日固定來看她,與她近距離接觸,總對她動手動腳,不是摸她手,就是摸她臉,眼神發(fā)光,讓她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還有她的言辭舉止,總讓許芫覺得她是在對她施恩,想讓她對她感恩戴德,從此以后,誰也不信,只相信依附于她。
余嬈每天忍著厭惡也要靠近她,與她有接觸,或許就是在施展什么她不懂得秘術(shù),想要控制她。
雖然不知道余嬈是具體如何算計她,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遠的離開她,永遠不與她碰面,這樣,即使她有什么陰謀詭計,也無法施展。
好在她沒有參加重上宗的新弟子試煉,目前還算不上是重上宗弟子,只要甩開余嬈,離開宗門應該沒什么難度。
至于為二丫報仇?還是算了吧,她現(xiàn)在一沒本事,二沒能力,根本無法替她報上輩子的仇,只能蟄伏下來。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恨她替二丫記下了。
若是有一天有硬撼她的實力,早晚有一天會讓余嬈付出應有的代價。
打定了主意,許芫慌亂的內(nèi)心才漸漸安定了下來。
……
時光匆匆,又過去了幾天,許芫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雖然身體還是那么瘦弱,但至少沒有虛弱的感覺。
這天清晨,余嬈推開房門,語氣溫柔的道:
“許芫,你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今天大師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咱們?nèi)プ钯F的如意樓如何?!?/p>
正在喝水的許芫,回頭望去,只見余嬈裊裊婷婷的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身姿不俗的男子。
許芫笑著蹦了起來,道:“真的嗎?大師姐你真好?!?/p>
“哼,哪里來的丑丫頭,快別笑了,簡直有礙觀瞻!”
余嬈身后跟著的少年,“唰”的一聲展開手中折扇,擋住自己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許芫純真的笑剎時僵在臉上,這是哪來的蠢貨,這么不會說話,能不能毒啞。
余嬈溫柔的拍了一下男子的腦袋,無奈的笑道:“說什么呢,這是這次要招收的新弟子,叫許芫,她還小,你不許欺負她?!?/p>
“大師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拍我的頭?”韓淵眼神炙熱的看了一眼余嬈,又趕緊低頭掩去眼底的情緒。
余姚又點了點他的腦門,不客氣的說道:“在我眼里,你不管多大都是我要照顧的小師弟?!?/p>
韓淵不服氣的說道:“我都十五了,長大了,都可以保護你了!”
“好好好,大師姐以后就靠你保護了還不成?!庇鄫埔荒槦o奈之色。
韓淵收起折扇,白了一眼許芫,扭頭看向一邊。
許芫莫名其妙,第一次見面,沒惹他吧,至于這么不待見她嗎?就因為她丑?
真是叔可忍,嬸兒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