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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5章

          神笛蘇東二 等愛的農(nóng)村娃 196965 字 2025-05-23 04: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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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東二道:“咱們之間沒有他日,今天就算清!”

          “嘩……”

          丁沖天一把摸出袋中的銀子與銀票,他手一攤,道:“姓蘇的,爺們花銀子買命,你可知這是什么說詞?”

          蘇東二嘿嘿一笑,道:“要錢就放生!”

          丁沖天道:“不錯,要銀子不要命,姓蘇曲,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足有上千兩,你以為如何?”

          蘇東二道:“丁沖天,你弄了不少昧心銀子呀!”

          丁沖天道:“在我手中就是我的,你怎么說?”

          蘇東二道:“我被你說動心了?!?/p>

          丁沖天回頭看看馬背上的關(guān)青石,半得意的點點頭。

          關(guān)青石道:“也算一次公平交易?!?/p>

          蘇東二道:“那是你們以為!”

          丁沖天面皮一緊,道:“你變卦了?小子!”

          蘇東二道:“你們以銀子買命,我也有一定的條件,你難道不聽聽我的條件?”丁沖天道:“你剛才還說公平呀!”

          蘇東二道:“我說公平,那是你們可以活命了,而我的附帶條件,你們還未聽我說呀!”

          丁沖天道:“你還有什么附帶的條件?”

          關(guān)青石道:“如果說,你的附帶條件合情合理,咱們自然會接受?!?/p>

          丁沖天又道:“莫非他怕爺們再找來五臺山?”

          蘇東二只搖頭。

          丁沖天冷冷一笑,道:“莫非霍天行?霍大夫真人不露相,他高明??!前不久咱們還找上他為兄弟治傷,他的表現(xiàn)叫人十分滿意,他是那么的熱心,他……”

          不料蘇東二又是搖搖頭。

          丁沖天怔住了。

          關(guān)青石沉聲道:“你說,你還有什么附帶條件?”

          蘇東二道;“我說過,你們可以活命,但你們卻必須留下些什么?”

          丁沖天道:“超過千兩銀子留給你了呀!”

          蘇東二道:“銀子只是買命而已?!?/p>

          丁沖天道:“還要什么留下來?”蘇東二道:“每人再留下一條腿!”

          丁沖天發(fā)一聲吼,道:“豈有此理,什么東西!”

          蘇東二道:“生意不成仁義在,何必出口傷人呀!我并不勉強各位!”

          他指著山道,又道:“如想打此過,留下一條腿,否則,生意告吹?!?/p>

          關(guān)青石大吼一聲,對身邊的十一番子,道:“你們給我殺,想活命的那就加把勁!”

          “殺!”

          這些番子們早就按捺不住了,平日里他們那種氣焰高漲,誰敢惹上他們。想不到在這里被這么個不起眼的家伙如此的逼迫敲詐,真是一項奇恥大辱,士可忍孰不可忍,聽得大檔頭的吼叫,立刻躍下馬直奔蘇東二。

          蘇東二嘿嘿一聲冷笑,他只那么閃退了七步,忽的一頭撞向他奔來的十一個番子。

          沒有金鐵撞擊聲,只聽到嘆哧戳肉聲,當蘇東二自這些番子中閃騰出來的時候,才聽到零零落落的“忽通”聲此起彼落,十一個番子倒下就沒有一個活的。

          蘇東二刺殺十一個番子于一瞬間,這光景反而激起丁沖天的野性。

          丁沖天心靈明亮,知道這一回只有玩命了。

          關(guān)青石未落馬,但丁沖天拍馬直沖剛站定的蘇東二。

          蘇東二見丁沖天拍馬過來,他只一個錯步閃,左手一拍馬腹,右手已往丁沖天身上指去。

          蘇東二的尖刀狠狠的刺在丁沖天的大腿上三寸深。

          而丁沖天順勢一刀殺,卻被蘇東二扯住他的一條冒血的腿。

          蘇東二不叫丁沖天有再出刀的機會,他只一運氣,丁沖天已自馬背上往下掉?!《_天好像發(fā)了瘋,他張開雙臂狠狠的抱住蘇東二不放手。

          這個動作是蘇東二未曾想過的。

          蘇東二被丁沖天狠狠的抱住一時間無法掙脫,但他的刀卻疾出。

          蘇東二一共出刀十三次,刀刀扎在丁沖天的身上,有幾刀扎在丁沖天的胸上,那可是要命地方,但丁沖天眥牙咧齒不稍松手;丁沖天只厲叫一句:“大檔頭快殺!”

          關(guān)青石被這個場面嚇住了。

          當他看到丁沖天已是血人,而蘇東二仍然刀刀殺在丁沖天身上的時候,他把丁沖天最后的一句話聽錯了?!£P(guān)青石聽成了“大檔頭快走!”

          他一聲吼叱:“哈……”

          關(guān)青石拍馬疾馳,那光景恨不得坐下馬生八條腿。

          關(guān)青石怒馬疾奔在山道上,他幾乎回頭也不敢,一溜煙似的逃了。

          蘇東二仍然對抱緊他的丁沖天出刀,丁沖天身上盡是刀口子。

          丁沖天高大的身子早已不動了,蘇東二急急的把丁沖天摟抱他的雙臂用力拔,僵硬了,因為丁沖天把他所有的力道全部運在他的雙臂上,如今幾乎成鐵箍似的一時間很難撥開。 于是,蘇東二出刀了。

          他把丁沖天的雙臂削斷,回過頭去看關(guān)青右,忍不住一聲嘆,因為關(guān)青石早已不見了。

          從地上拾起散露的銀票銀錠,蘇東二自言自語:“也算姓關(guān)的買命銀子!”

          他把銀子揣進懷中,隨之坐在一塊石巖上。

          蘇東二又吹起笛子。

          地上死了十二個人,還有五匹背上栓著五具尸體,蘇東二吹的聲更見凄涼悲慘了。

          “血魂曲”總是叫人聽得想哭,而蘇東二的面上,由于哀傷轉(zhuǎn)而煞白,他在衰傷什么?蘇東二不是在衰傷,他是把氣功自體內(nèi)攻散開,因為這一場搏殺到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蘇東二只吹了一遍“血魂曲”便策馬匆匆離去了。

          蘇東二沒有忘記黃河渡口那件事,他拍馬立刻往南疾馳,從他在太行山大風谷趕去黃河渡口,便是快馬也需個十來天才會趕到。

          蘇東二先是進了娘子關(guān),他回到“黃土客?!卑岩灰钩院葌潺R全,店中的伙計把蘇東二的快馬也侍候個飽,笑對蘇東二,道:“爺要南下呀!”

          蘇東二道,“不錯” 伙計指著東方,道:“有件事情我多口了?!?/p>

          蘇東二道:“說,什么事情?”

          伙計道:“有個猴兒相的小老頭,昨天由此經(jīng)過,他們在咱們這兒吃了一頓酒就往東去了?!?/p>

          蘇東二道:“與我無關(guān)!”

          伙計低聲道“爺,那小老頭像癟三,可是跟在他身邊侍候他的是兩個番子,當他是親爺爺一般小心的侍候著,馬屁拍的可仔細吶!”

          蘇東二一怔。道:“是他——”

          “誰?”“一個該死的家伙!”

          伙計一愣間,蘇東二已走出“黃土客?!保斕K東二騎上坐騎的時候,有一批官兵自東方的大道緩緩的往這面走過來,這些官兵至少有五六百之多。

          蘇東二并未放在心上,但當他看到一個人的時候,他冷笑了。

          蘇東二發(fā)現(xiàn)中軍有個騎馬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駐守在古北口的劉明山。

          劉明山這批人好像是換防了,否則又怎么大隊人馬往山西而來?蘇東二的憤怒目芒直視著那個騎在馬上的劉明山?!〉诎苏?太守府中夜驚魂

          劉明山還是發(fā)現(xiàn)蘇東二了,他自大隊官兵中拔馬到了蘇東二面前:“哈,是蘇兄弟呀,你原來也在這兒呀!”

          蘇東二淡淡的道:“是劉兄呀,何時入關(guān)內(nèi)來了?”

          劉明山還真坦白,他指著大隊官兵道:“我是奉命來接他們的,關(guān)上有些老弱要退休了,不換新血能行嗎?”

          蘇東二笑笑道:“劉兄,你是大忙人,這就又要去古北口子,他日再相遇還請劉兄多多照顧了?!?/p>

          “哈……那是自然的,蘇兄弟,再見了!” 蘇東二淡然—笑。

          劉明山又入隊中了,蘇東二心中火大了,他算是領(lǐng)教這人的陰毒了。

          蘇東二心中著實不爽,如果是在郊外單獨的遇上劉明山,他必會出刀,因為只五臺山事件,蘇東二便認定這是劉明山露了他的話,把朱三王爺在五臺山的事傳給魏公公那兒了。

          只是此刻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劉明山自他的面前走掉。

          劉明山還不知道蘇東二早已發(fā)現(xiàn)他問題了,他還在入隊之前還回過頭向蘇東二揮手。

          蘇東二心中在想,只要你姓劉的仍然駐守古北口,蘇東二早晚有機會去收拾你。

          于是,蘇東二上馬便馳出娘子關(guān),他這是兼程南下去黃河岸了。

          蘇東二離開娘子關(guān)南下不過五七十里就來到“倒馬關(guān)”,大道上迎面快馬來了三個人。

          這三人均是漢裝打扮,但他們那腦后長長發(fā)辮多少還是因為快馬奔馳之故露出一些來,只不過沒人去注意他們,年頭對了,人們只關(guān)心自己了。

          三匹快馬就快到蘇東二前面了,雙方碰面都會注意對方—下,那是免不了的?!≈灰妼γ鏋槭椎摹丝戳颂K東二,他立刻一聲怪叫道:“姓蘇的!”

          蘇東二吃一驚,他再看這人,心中覺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又像不認得。

          這人后面跟著兩個人,那個頭還真大,大到他們上馬不用跳,大腿一抬間就能坐在馬上。

          雙方這是對上了,蘇東二淡淡的道:“老兄,我并不認識你呀!你是……”

          那老者沉聲道:“你不認識老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認識你。”

          蘇東二聽這口氣充滿了火藥味,他冷笑了。

          蘇東二先住坐騎道:“你認識我又怎么樣?殺了我!為什么?”

          “嘿!你倒是貴人多忘事呀!小子?!?/p>

          這老者口氣變了,講起小子來了,蘇東二不悅的道:“怎么罵人?”

          老者火起來了,他開罵:“媽拉巴子的,你真的不記得你所做所為了?”

          老者這句滿州話,蘇東二立刻明白了,這老者不是別人,鏡泊湖畔烏拉西王爺手下的老掌事,也是老管家的人,他好像名叫烏長山。 心念間,蘇東二哈哈一笑道:“唔,原來是烏拉王爺?shù)睦瞎芗已?!失敬失敬!?/p>

          老者正是烏拉西王爺?shù)睦险剖?,那日蘇東二殺了烏拉西,他接之又殺了烏拉西的大侍衛(wèi)和金山,這烏長山拼命的要為烏拉西報仇,卻被蘇東二殺傷而逃。

          蘇東二早就忘了這一段,想不到這烏長山還真固執(zhí),報仇到關(guān)內(nèi)來了。

          江湖上有執(zhí)著的人,那是與固執(zhí)有所不同的。

          執(zhí)著乃忠于職守,固執(zhí)就有所偏頗了。忽的,只見跟在烏長山后面的兩個四十多歲的大漢跳下馬來,好長的掃刀已自馬鞍上取在手中。

          烏拉山冷冷一笑,道:“姓蘇的,你的腿長跑的快,咱們一路追只差一天功夫,你走遠,多活了這么幾天?!?/p>

          蘇東二道;“對于你的忠肝義膽,我對烏拉西感到驕傲,但對于你奔入關(guān)內(nèi),蘇某就不以為然了!”

          烏長山忿怒的道:“那日實在倉促,把你這平日只會笛子的人當成了湖畔的漁民一般對付,想不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地而瞞了爺們兩年多。”

          蘇東二道:“好說!好說!蘇某實被逼出刀,老掌事,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們以后善待開荒之人,他們都是良民.否則我敢說,其中不乏臥虎藏龍之士?!?/p>

          烏長山憤怒的道:“你不是虎,更不是龍,你是個陰毒的狼,姓蘇的,你還不下馬!”

          蘇東二道:“我不會逃的,在我的腦海里從未想過‘逃’這個字,我總是把帳算得一清二楚,我然后心安理得的再從容而去?!?/p>

          烏長山嘿然道:“聽聽!聽聽這小子的口氣是多么的囂張呀!”

          蘇東二下馬了。

          他雙腳落地拍拍馬腹,那匹馬立刻往道旁走過去。

          蘇東二咧嘴—笑道;“烏大掌事,你可曾想過—件事情?”

          “什么事情?”

          蘇東二道:“埋骨異域歸故土,總是一件令人酸鼻子的事情,是不是?”

          烏長山大怒,叱道:“你以為憑你嗎?你不可能再有那么的幸運了!”

          他指著兩個大漢,又道:“你可知道他二人嗎?說了嚇死你!”

          蘇東二淡淡的笑了。

          蘇東二橫移兩步,他擺出個仔細看人的架勢道:“大掌事的,還請你加以介紹,如何?”

          烏長山還未開口,一位大漢自我介紹:“小子,大爺們來自長白山天池,人們稱做‘天池雙雄’的便是我兄弟?!?/p>

          蘇東二道:“果然名聲如雷貫耳?!?/p>

          另一大漢道:“你在關(guān)外也聽過我兄弟大名?”

          蘇東二搖搖頭道:“也是剛聽你們說的?!?/p>

          烏長山大怒,叱道:“娘的,你在調(diào)侃爺們了!”

          蘇東二道:“非也,在下還未知雙雄的大名吶?!薄【吐犚晃淮鬂h厲叱道:“你小子陰司路上去問小鬼們吧!我的兒!”

          另—大漢橫著走,他口中還直叫:“老管事往一邊閃,小心賤你一身!”

          烏拉山果然往路邊閃,他邊閃邊對“天池雙雄”道:“小心這小子的刀,刀出見血呀!”

          蘇東二微微笑道:“老掌事說的對極了,我出刀是不落空的。”

          “殺!”

          “殺!”

          天池雙雄長掃刀出招,兩個人同時發(fā)一聲喊,只見兩層宛如圓月的光芒平實而又厲然的上下對掃,那種架式就如同要把蘇東二砍成三截似的。

          蘇東二真不敢去攫鋒芒,他倒閃三丈外,兩把長掃刀差半寸就沾上了他的身。

          未等雙雄追到,蘇東二拔空一個大跟斗,直不愣的便自空中往一個大漢子頭上落下。

          不料這個大漢十分了得,他的掃力隨著他的身子打轉(zhuǎn)轉(zhuǎn),看上去像似被龍卷風刮了似的身不由主在旋動,卻也旋出一片刀芒在他的頭上方。

          蘇東二的身子只在一片刀芒外幾乎停滯不動了,這時候仍未見他的刀在那里。

          真快,另一大漢只大步斜邁,掃刀也送上來了。

          蘇東二大吼一聲,身子往斜直墜間,忽的翻身自那大漢身側(cè)走過。

          “咻!”

          “嘶!”

          挨過來的大漢立刻按緊了左側(cè)的身子往外閃晃,他挨了一刀真不輕。

          蘇東二想不到這二人的掃刀配合得如此絕妙,他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然后又覺濕答答的。

          蘇東二也挨刀了,但他一個大旋身便往追逐的大漢逼過去。

          烏長山撲上來了。

          烏長山因為發(fā)現(xiàn)挨刀的大漢被另一大漢用力架住,他必須攔住蘇東二。

          只見那大漢架起受傷的大漢便又上了馬。

          兩個大漢均上了馬,烏長山咬牙切齒道:“姓蘇的,你還要殺?”

          蘇東二沉聲道:“糾葛來了,帳還未清,怎么了,你們想撤?”

          烏長山道:“這是—筆還不清的賬,姓蘇的,今天到此為止,他日再殺!”

          蘇東二道:“他日?何日?” “一個月后,古北口外,爺們等你?!?/p>

          蘇東二道:“一個月后的古北口外,好!蘇某一定趕到,不見不散?!?/p>

          烏長山上了馬,天池雙雄已在二十丈外了。

          蘇東二也痛苦,到了這時候他才緩緩的找個石頭慢慢坐下來。

          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打不過就不打走人吶,蘇東二從不這么大方的放了敵人,只因為他也傷的不輕。

          蘇東二原是運了氣功的,但當他挨了一刀之后,頓覺氣功有凝結(jié)之勢,他心中吃一驚。他相信,如果那大漢再配合烏長山向他狂殺,生死就也難說了。

          蘇東二自認自己撿了便宜,再殺,那是唬人.但真要干上,他相信四個人都死,因為蘇東二有本錢,他只要不要命,這人就非死不可。

          蘇東二無力似的騎上了馬,這時候他才想到藥,霍先生送他藥。

          霍天行乃是大夫,他的刀傷藥江湖上馳名。

          只不過蘇東二雖然有藥,他卻無法為自己敷上,因為那被掃中的地方在背脊附近。

          蘇東二策馬緩緩行,為了背上痛苦,他取出笛子吹奏起來。

          他吹著相思曲,這時候他不想別人。

          蘇東二想著他的珍珠妻子啊!聽,他吹的多凄涼,如果此刻珍珠在身邊.那該有多好??!笛聲在響,鮮血還在流,蘇東二已覺著太疲倦了,不料還真應了老古人的那句話:“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有個人奔過來了。

          那是個矮壯漢子,這人邊跑邊叫:“喂!蘇東二,你是怎么了?吹的笛聲好凄涼呀!”

          蘇東二無力的勒住馬,他的心中寬多了。 是的,來的正是于風。

          于風原是去找大殺手司馬如龍的,他卻在這兒出現(xiàn)了,于風原是在一棵大樹下歇息,他手中還拎著酒袋。

          于風拉住蘇東二的馬,他吃一驚道:“蘇老弟,你怎么受傷了?”

          蘇東二把手上的瓷瓶搖了搖道:“于風,快為我把藥涂上?!?/p>

          他下馬,幾乎站不穩(wěn).還是于風扶住了他。

          于風架住蘇東二,一步一步的到了樹林邊,蘇東二主動趴在草地上了。

          于風口中低呼:“老天爺!這一刀?”

          他接過蘇東二手中瓷瓶旋開來,瓶中飄出—股香味,白色的藥粉急忙倒在蘇東二那半尺長的血口上,就聽蘇東二抿嘴一個喘氣。

          于風問道:“如何?”

          蘇東二道:“痛苦立消,果是良藥?!?/p>

          于風道;“血也不再流了,我?guī)湍阍侔褌幇饋?,你就可以騎馬了。”

          他取出個小布包,里面裝的是長巾,于風一邊為蘇東二包扎,一邊說道:“你也不用著急,司馬如龍已經(jīng)奔往黃河渡口了,我是回來向霍先生報告的?!?/p>

          蘇東二突的抓住于風,沉聲道:“都是你!”

          他有些聲色俱厲,于風立刻吃一驚道:“什么都是我?我怎么了?”

          蘇東二道:“我問你,朱三王爺落發(fā)五臺山這檔子事,只有幾個人知道?”

          于風道:“怎么了?”

          蘇東二道:“我在問你。”

          于風想了想道:“這事我已向先生也報告了,只不過先生問明一切之后并不高興?!?/p>

          蘇東二道:“先生當然不高興,沒罵你已是不錯的?!?/p>

          于風吃一驚道:“到底怎么了?”

          蘇東二道:“怎——怎么呀!哼!”

          蘇東二披衣站起來,他惡狠狠的對于風說道:“朱三王爺一家在五臺山,這件事多么的重要呀!而你卻在古北口平安客棧中當著那姓劉的軍官直言不諱,害得我以為姓劉的是自己人,而把三王爺在五臺山出家之事說出來,你可知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先生知,然而誰會向東廠番子去暗中通消息?”

          于風一聽大驚道:“你是說五臺山三五爺一家出事了?”

          蘇東二道:“東廠番子去的超出我想像,他們由大檔頭關(guān)青石率領(lǐng),由于沖天為副手,十六名番子殺上五臺山去,若非朱全與醉大師,事情就完蛋了?!?/p>

          于風忽的一拍巴掌道:“娘的!這件事走漏消息之事,也只有姓劉的有嫌疑!”

          蘇東二叱道:“什么嫌疑,根本就是他!”

          于風道:“一年多的交情,這家伙把我于風當成豬哦!娘的!我會找他問明白的?!?/p>

          蘇東二道:“別急,姓劉的剛剛接了一批軍土往古北口去了,為了證實他玩了咱們,你等我回來了再商議個計謀,我必能叫他露出馬腳來?!庇陲L道:“那好,我回紫竹林,你去黃河渡口與司馬如龍合力救開封太守文昌洞。”

          蘇東二道;“我殺了丁沖天,也殺了十六名番子在大風谷,可是還是逃了東廠大檔頭關(guān)青石,這小子逃回京,真耽心他會率人再上五臺山?!?/p>

          于風道:“劉明山??!這個王八蛋,還以為你這人夠意思,不料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于大爺算是白交你這號酒肉的朋友了?!?/p>

          蘇東二道:“霍先生這傷藥太好了,已經(jīng)不痛了。”

          于風道:“蘇兄弟,你還未告訴我,誰能傷得你?!碧K東二道:“三個女真國的人,娘的!是我太大意了才會……”

          “三個呀!”

          “其中一個叫烏長山,這人是我在關(guān)外鏡泊湖畔時候幾刀殺死他們王爺烏拉西,這烏長山當時被我殺傷而逃,想不到他邀了兩個大漢來報仇,—路上找到這里來。”

          于風道:“兩什么樣的人物?”

          蘇東二道;“他們自稱什么‘天池雙雄’,每人手上—把長掃刀,刀法怪異?!?/p>

          于風道:“好像沒聽說過?!薄√K東二道:“這二人一個出刀掃上三路,另一個立刻掃下三路,那種配合還叫人難以招架?!?/p>

          “所以你挨了—刀?!?/p>

          “我不吃虧,只怕其中—個人有得養(yǎng)息的?!?/p>

          于風道:“蘇兄弟,你回來了,還把關(guān)外的仇人也引入關(guān)內(nèi)來了,有意思呀!”

          蘇東二淡淡的道:“我不在乎,也許有—天我會再出關(guān)的?!?/p>

          于風道:“還要去關(guān)外?”

          蘇東二道:“非去不可!”于風笑笑道:“敢情去找你那位神秘的珍珠姑娘了?哈……”

          蘇東二不笑,他取出笛子吹起來。

          蘇東二往南馳去,于風卻大步往太行山區(qū)走了,于風心中想到可是古北口的劉明山,他原還打算有空閑時候到平安客棧,哥兒倆好生弄一壇陳年花雕薰薰,如今他心口中可就不是滋味了。

          是的,一個人如果誠心結(jié)交一個朋友,卻被這個朋友出賣,那心情之惡劣就甭提了。

          于風一路上至少開罵了七八次。

          蘇東二的傷第三天就沒事了,第三天他也看到那條黃泥巴堆兩岸的黃河了。

          黃河??!這條孕育著中華兒女的母親,人們既怕又愛,聽!那隆隆的水聲多嚇人,那滾滾的黃浪猶似欲把這平坦的大地吞噬似的,不少人望而生畏。

          蘇東二策馬往前馳,他吹著笛子不在意,這處一道黃土高堤,堤的里面有十幾間茅屋,過了堤便是渡口。

          蘇東二到過汴粱,當然也到過黃河,他知道渡黃河的船平底四方形,在上游半里處拋在河中有大錨,渡船上的老大指揮著幾個大漢用竹篙撐船,兩岸渡口不會錯,一趟船需要半個時辰才渡過。

          蘇東二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渡船了,因為天已黑了。

          堤岸外的茅屋子便是為趕不上渡船的人過夜用的,只要兩個方孔銅錢,就可以住上一晚。

          蘇東二的笛聲很嘹亮,卻也把另一個漢子吹出草屋外面來了。

          那是一個稍顯瘦些的漢子,高高的,也因為高便給人那份冷酷的感受。

          瘦漢雙目炯然,挺直的鼻梁骨稍顯高了些,微薄的嘴唇,看上去帶著幾許果敢意味。

          這人手上舉著一支手杖,亮亮的有三尺那么長,只是手杖不拄地,他擱在肩頭上,這樣便顯出他有幾分瀟灑的意味。

          他左手撩著長衫前撂,只一出現(xiàn)就木然的站住了。

          蘇東二也不吹笛子。

          蘇東二原是往茅屋過來的,但當落日余暉把這人的倒影灑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已收起笛子來了。

          瘦漢幾乎是擋住蘇東二去路,他冷冷的道:“怎么,你也來了?”

          “我們多年來未相聚了?!?/p>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蘇東二笑笑道:“你依舊固執(zhí)?!薄∈轁h道:“我等你的回答。”

          蘇東二道:“司馬兄,我來有什么不對?”

          這人正是司馬如龍,他也是奉命趕來的,他已經(jīng)來了幾天之久了。

          司馬如龍道:“原來一個人的事情,又何必多派你前來?難道霍先生不相信我?”

          蘇東二淡淡的道:“霍先生只是要把事情做得更有把握些,這也并不表示對你的不夠相信?!?/p>

          司馬如龍道:“我卻相信我二人之間,只需一人就足以夠了,難道你……” 蘇東二道:“我只聽霍先生的吩咐?!?/p>

          司馬如龍笑了。

          到了這時候,他才伸手向蘇東二,于是蘇東二也伸出手來,江湖上兩大高手相互間哈哈大笑了。

          茅屋中十分簡陋,只不過用粗竹子支起一個大通鋪,破舊的棉被堆在另一個屋子里,如需棉被,那得去花錢借一床,一床棉被一夜一個方孔錢。

          蘇東二與司馬如龍二人不需借棉被,他們騎的馬后就帶有毛毯與毛氈。

          當蘇東二把馬栓在屋子后面的時候,司馬如龍已在茅屋中升起火來了。 河岸冷風颼颼,床邊弄上一堆火是必要的,別以為雪未下來,在中原地帶只一降霜,天就干冷了。

          蘇東二帶著酒菜,司馬如龍也有,這二人對坐在火堆邊,各自舉著酒袋,笑笑。

          半晌只是對著瞧,忽然間,司馬如龍沖著蘇東二癡癡的笑了。

          蘇東二也笑,他舉舉手上笛子。

          但司馬如龍搖搖頭道:“我明白你吹笛子多一半為了氣功,但此刻不必?!?/p>

          蘇東二又收起笛子,多少有些無奈的笑笑!司馬如龍收住笑,雙目移在火堆上道:“聽于風那矮子說,你去了關(guān)外?”

          “不錯?!?/p>

          “你還遇上仙人了?”

          “沒有?!?/p>

          司馬如龍道:“那是于風這家伙騙我了?!?/p>

          蘇東二一笑道:“于風并未騙你?!?/p>

          司馬如龍一怔道:“你怎么說話驢頭不對馬嘴?!?/p>

          蘇東二道:“關(guān)外兩年多,就遇到了天下最美的女人,美得我可以為她而死?!薄∷抉R如龍道:“那兒人氏?”

          蘇東二道:“鏡泊湖畔的人?!?/p>

          “那個荒蕪的大湖呀!”

          蘇東二道:“已經(jīng)去了不少關(guān)內(nèi)去關(guān)外開荒的人。”

          司馬如龍道:“那美人兒姓氏?”

          蘇東二道:“她叫珍珠?!?/p>

          司馬如龍道:“珍珠只是她的名字,她貴姓?”

          蘇東二淡淡的道:“何必追問她的姓氏?我要的是我喜歡的女人?!?/p>

          他似是愉快的喝了—口酒,又道;“當然更重要的乃是她也深愛著我就夠了?!?/p>

          司馬如龍也笑了。

          他向蘇東二舉舉酒袋,兩個人又各自喝了一口酒。

          司馬如龍這才又笑笑.道:“是呀!天地之大,唯吾二人歡樂便是矣?!?/p>

          蘇東二道:“司馬兄這句話令我十分受用。”

          司馬如龍道:“聽于風說,你們關(guān)外還來了個過五關(guān),你殺了不少人吧!”

          蘇東二道:“總是為了保命,無奈!”司馬如龍道:“換我也一樣,如果我連那位美女也無法保住她的安全,我寧可死?!?/p>

          蘇東二道:“司馬兄,我們殊途同歸了。”

          司馬如龍笑了。

          他伸手拍拍蘇東二道;“兄弟,你如果有意去把你的美人兒接回關(guān)來,我支持你?!?/p>

          “謝啦!”

          “你可以立刻奔關(guān)外……”

          蘇東二哈哈笑了。

          他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出口?!?/p>

          司馬如龍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還有一人會知道?!?/p>

          “誰?”

          蘇東二道:“霍先生!”

          司馬如龍道:“我不說,霍先生如何會知道?”

          蘇東二道:“我會向霍先生說的,我不可能去欺騙霍先生?!?/p>

          他見司馬如龍面帶不悅,又道:“司馬兄,霍先生一心為朝廷,赤膽忠心吶!咱們只有盡力聽他指揮,休為一私而壞了大事,對不對?”

          司馬如龍道:“我慚愧?!?/p>

          蘇東二道:“我還是感激你的,司馬兄,你知道吧!我保著朱三王爺兒子送去關(guān)外,霍先生并未責怪我,我還能說什么?我只有更聽他的?!?/p>

          司馬如龍道:“唉!我只是想證明,保護開封太守文昌洞上京,我有這個能耐罷了!”

          蘇東二道:“我們都相信你有這能耐,霍先生卻以為必須更有把握,是不是?”

          “所以你來了?!碧K東二道:“司馬兄,垣然吧!咱們只有成功,否則當今朝中有何人可以伸張正義?”

          司馬如龍微微點頭了。

          江湖上的兩大殺手,蘇東二與司馬如龍各自裹著毛毯坐在床上。

          兩個床發(fā)出“吱吱”響,好像快了黃的竹子快被他二人給壓垮了。

          蘇東二很想吹笛子,但司馬如龍在一起。

          他低聲的問:“你來幾天了?”

          “五天?!?/p>

          “一直在這渡口枯等?”“去過—趟開封城?!?/p>

          “可曾打探出什么消息?”

          司馬如龍道:“太守衛(wèi)隊有人傳出風聲,太守文昌洞選了個黃道吉日才啟程?!?/p>

          蘇東二道:“哪一天?”

          司馬如龍道:“十月初二午時正。”

          蘇東二道:“幾個人保駕?”

          司馬如龍道:“這就不知道了?!?/p>

          蘇東二道:“還有三天,司馬兄,咱們還得等三天?!?/p>

          司馬如龍道:“不錯.所以就帶了酒菜干糧?!?/p>

          蘇東二道:“再問你,可曾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嗎?”

          司馬如龍道:“再是氣焰囂張,也不可能就在這兒攔殺朝廷命官。”

          蘇東二不問了,他歪下身子卻不能習慣的仰天睡覺,因為他的背上仍然傷未痊愈。

          司馬如龍發(fā)覺了,他帶著關(guān)懷的口氣:“兄弟,你不舒服?”

          “我有刀傷?!?/p>

          司馬如龍就吃一驚的道:“刀傷?”

          “不錯,就在后背上?!薄昂稳擞写四苣??竟然在兄弟身上開口?!?/p>

          蘇東二道:“關(guān)外來的三個人?!?/p>

          他嘆口氣,又道:“真是狹路相逢,而我卻又太過大意?!?/p>

          司馬如龍道:“怎么說?”

          蘇東二道:“兩個使掃刀的大漢,他們是兄弟二人,在關(guān)外人稱‘天池雙雄’的便是,這二人的掃刀真會配合,一個人又怎能生四只手去抵擋?”

          “所以你挨了一刀?!?/p>

          他伸手轉(zhuǎn)過蘇東二的身子,又道:“我瞧瞧。” 蘇東二卻把個瓷瓶子交給司馬如龍道:“為我換換藥,一兩天就沒事了?!?/p>

          司馬如龍只一瞧,笑笑道:“兄弟造化不小?!?/p>

          蘇東二道:“我知道,差一點便起不來了。”

          藥已換好,蘇東二起身下了床。

          他拉開草編的門往外走,司馬如龍并不多問,他倒頭便睡,因為他知道蘇東二的毛病。

          蘇東二必是去吹他的笛子了。

          蘇東二走近黃河岸,他明白一件事,黃河岸走石頭?!∵@是有原因的,當?shù)厝硕济靼祝咴邳S河岸,石頭堆最保險,因為如走黃泥岸,很容易陷入泥淖而被卷入泥水里無法拔出來,只有石頭才可以走。

          蘇東二就找了個石頭岸邊坐下來。

          蘇東二取出他的笛子,面對著滾滾的黃河吹起來。

          他吹的很傷感,什么時候他落下淚水也不知道,蘇東二在惦念著他的珍珠了。

          只不過蘇東二再是吹笛子,也不論他吹什么曲調(diào),他都會把內(nèi)功心法使用在氣功上。

          蘇東二的氣功是可以療傷的,這一點便是司馬如龍也是心中明白。

          蘇東二吹著笛子在河浪的伴奏下,聽的人自心中酸酸的,也是凄苦的,然而,再是吹奏,卻又不見珍珠的影子,只不過蘇東二一直堅定以為,他的珍珠會來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蘇東二也相信,如果這兒不是黃河,如果這兒是鏡泊湖,那么,他的珍珠還是會出現(xiàn)的。

          蘇東二已經(jīng)不落淚了,因為他想到了珍珠向他奔來的那光景,好美?。『妹喇斎皇遣灰嗽俾錅I了,所以他微笑了。

          蘇東二與司馬如龍,二人還在睡大覺吧,渡口上傳來有人吼叱聲:“放船!”

          就聽船老大回答的聲音:“你這位爺,別急呀!過河一趟需一個時辰,如今只有你三位,多浪費!再等人多了才放船?!?/p>

          “啪!”

          “哎!你怎么打人?”

          “再啰嗦老子殺人!”

          有個年輕的大漢舉著竹篙道:“喂!你們是干什么的?”

          就聽那位的打人的漢子冷叱道:“知道爺們的身份,怕是要嚇死你們。”

          年輕人不信邪的叱道:“天王老子嗎?還是五殿閻君?便是吧?可得講個道理呀!”

          那人“嗆”的一聲拔出刀來了。

          “喂!你還要殺人吶!”

          “放船!”

          于是,大船解開纜繩了。

          于是,蘇東二怔住了。

          蘇東二站在草屋門邊,他踮腳看過石堤,也看到了船上那個打人的漢子。

          蘇東二自言自語:“怎么會是他?他也同丁沖天那小子一般,又活了?”

          “你說是誰?” 蘇東二回過頭,他發(fā)現(xiàn)司馬如龍就站在他背后。

          蘇東二指著剛剛啟動的大木船道:“魏老奸身邊的大紅人,他姓齊,齊管事?!?/p>

          “你認識他?”

          “大風谷我殺了他,而且他已死了,卻突然又在這兒出現(xiàn),令人費解?”

          司馬如龍道:“如果你著對人了,那么,咱們就應該前往開封去瞧瞧?!?/p>

          蘇東二道:“你怕他們在開封就下毒手了?”

          “不錯!”蘇東二道:“我以為他們不會,因為如果進了開封城,東廠的人是所顧忌的。”

          司馬如龍道:“東二兄弟,你確實認識那家伙?”

          蘇東二道:“事隔兩年多,又非二十年,他那模樣我是看一就明白?!?/p>

          司馬如龍道:“明白是你殺死的人又活了?”

          “不錯!”

          司馬如龍道:“既如此,你在此地等著,我過河開封城,你說的人是不會認識我的。”蘇東二道:“你我的任務(wù)是保證文大人的安全,但如果你要獨自行動,我是不會攔阻你的?!?/p>

          一笑,司馬如龍道:“那好,這班渡船過來,我即得去開封城?!?/p>

          “騎馬嗎?”

          “當然!”

          司馬如龍走出茅屋門,有個漢子過來了。

          “爺是不是打算要走了?這幾天你也住煩了,哈……”

          司馬如龍道:“把我的馬拉過來,我過河?!薄 叭ラ_封?”

          “過河當然去開封?!?/p>

          他指指屋內(nèi),又道:“里面還有我一位朋友,好生的侍候著,有吃的送好的?!?/p>

          他把手一伸,一錠銀子交在那漢子手中,又道:“多的就是你的了,一半天我會回來。”

          漢子咧嘴一笑道:“爺真大方,謝謝!”

          這時候,茅屋里傳來笛子聲音,哎!蘇東二又吹上他的笛子了。

          漢子把司馬如龍的馬拉過來,他指著茅屋對司馬如龍道:“你的朋友吹得一手好笛子,流暢輕快,聽了叫人十分快樂?!?/p>

          司馬如龍道:“你也是他的知音了,哈……”

          他拉馬上了石堤,發(fā)現(xiàn)大船正往這邊撐,渡船上十幾個過河的商旅,全都蹲在船中央,就沒有一個人站直身子的,兩匹馬由兩個漢子撫摸著,怕的是馬兒受驚嚇。

          司馬如龍再看看上游的錨鏈大繩索,他知道,如果不是河中下了錨,這船早被沖往幾十里外的下游了。

          現(xiàn)在,船靠過來了,有兩個漢子用力的拉著長繩把船固定好,只是這邊岸上只有司馬如龍一個人與一匹馬,他們便坐在船上吃起飯來了。

          司馬如龍有些焦急,他對船老大道:“能不能立刻送我過河?”

          五個撐船的就沒有一人理會他的。

          五個漢子端著地瓜包殼稀飯大碗,就著曬干的芝麻葉小菜,慢吞吞的喝著稀飯。

          司馬如龍道:“船老大,我有急事呀!”

          有個年近五十的老漢只把雙目往上一翻道:“每一個過河的都是有急事?!?/p>

          司馬如龍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是天大的急事,各位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