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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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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鵝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本認為不會有比萃取記憶還要更加難以置信的信息了?!?/p>

          “那名為菲恩的人,為何要做這種事?據(jù)我了解這座城市并沒有公開與市政對抗的組織。”

          “不清楚...此人的信息,檔案中并沒有記錄?!?/p>

          白鴿回答她。

          “不過他既然選擇炸毀19區(qū),至少證明他的目的可能與我們相同。并且實驗室被毀,應(yīng)該不會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xiàn)了?!?/p>

          天鵝微微點頭,隨后將目光刺向船長。

          “...船長,你為何一言不發(fā)?!?/p>

          “問我干什么?我就是個聯(lián)絡(luò)員,而且我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只要不把我牽扯進去比什么都好?!?/p>

          船長端起自己的保溫杯啜飲起來,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你總是這副與你無關(guān)的模樣,這可能是會引發(fā)戰(zhàn)爭的大事?!?/p>

          “哦?那你們要努努力了,戰(zhàn)爭真的爆發(fā)我應(yīng)該會是第一個出國養(yǎng)老的特雷克恩人?!?/p>

          郵差打斷了兩人的拌嘴。

          “夠了,船長,少說這種影響團結(jié)的話,如果你不愿意參與就在那邊喝你的白開水?!?/p>

          船長攤開手掌努努嘴表示無所謂。

          天鵝轉(zhuǎn)向白鴿問道。

          “魔族是什么意思?”

          “渡鴉先生曾經(jīng)見過魔族,據(jù)渡鴉描述,他們在使用魔法時眼睛會變黑....我在現(xiàn)場也確認到了確有此事。

          不論如何,那兩人的魔素量大的驚人,至少不可能是普通人?!?/p>

          “……這個年代怎么可能還有魔族這種東西存在?”天鵝的表情像在看傻子。

          薇拉只能又將目光投向王建國。

          喂,這種“你是不是喝多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啊…

          要是能選擇的話,我寧愿回公司在述職會上胡說八道,至少那邊的人只會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這邊的搞不好會把我腦袋擰下來。

          早知道有今天,當(dāng)初就該把設(shè)定集全部背下來,

          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證據(jù)都拿不出來,像在班會上突然宣布“其實我是外星人”的中二病。

          最要命的是——這事居然還是真的!

          薇拉的視線刺得他發(fā)慌。

          別用那種“快幫我說服他們”的眼神看我??!

          你以為我想當(dāng)這個民俗學(xué)專家嗎?

          “咳咳……我沒法解釋這個是真是假,我只能確定的告訴你們魔族肯定是存在的。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魔族遍地都是,不算稀罕物,甚至比人類還多。關(guān)于這個你們信不信我就沒辦法了?!?/p>

          《華納海姆》中魔族玩家確實比人類玩家還多不少,王建國這倒是沒騙他們。

          但自己不可能說自己以前玩游戲時是這樣的,你們只是游戲里的NPC罷了。

          他只能解釋說自己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有魔族的存在。

          淦,但是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疑。

          天鵝銳利的目光鎖定在王建國身上。

          王建國努力穩(wěn)住心神,讓自己的視線與天鵝對視,不讓目光有絲毫的偏移。

          “你是爾提諾人?”她語氣中帶著盤問的意思。

          王建國在腦海中快速回憶著關(guān)于爾提諾大陸的信息。

          那里是里維拉帝國以西,隔著灰海,與海加爾大陸遙遙相望。

          “不是,”王建國搖了搖頭?!拔沂驱垏恕!?/p>

          “龍京?”天鵝追問。

          “也不是,雖然名字有點像,但不是一個地方。龍國…可能也是在東邊吧。”

          天鵝的眉頭挑起。

          “更東邊?那可就是域外了。

          你的意思是,你從域外來,然后加入了特雷克恩王國?

          我從未聽說過什么龍國,無論是爾提諾還是海加爾大陸,自災(zāi)變之后都沒有關(guān)于魔族存在的記載。

          渡鴉,你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魔族?”

          ...

          嘖,這女人是審訊機器成精了嗎?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游隼給她起“天鵝”這個代號了——優(yōu)雅的外表下藏著能把人腦漿子都啄出來的狠勁。

          王建國開始感覺煩了,耐心像香煙一樣燃燒到了過濾嘴附近。

          天鵝不依不饒的追問,如同冰冷的探針,試圖撬開他腦中那扇勉強遮掩的門。

          白鴿的視線捕捉到了王建國眼底一閃而逝的原始情緒。

          王建國那雙總是半睜的眼睛里,某種更深沉的疲憊和抵觸正在凝聚。

          她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了姿態(tài),介入了這場無聲的角力。

          “天鵝,渡鴉先生原本確實不是東大陸人,但這跟任務(wù)沒有關(guān)系。

          行動章程上也規(guī)定了不允許交流個人信息,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吧。

          關(guān)于魔族存在與否的問題,我們暫且擱置,但之后要納入考慮中?!?/p>

          “行吧,”

          天鵝收回了目光,但語氣依舊咄咄逼人。

          “我還有個問題。暫且就當(dāng)那什么魔族存在,你們是怎么在數(shù)十人和*魔族*的包圍下逃脫的?

          洛倫佐·克雷格在檔案中的安全等級是標(biāo)紅的極度危險,你一人如何能制服得了他,還繳獲了17把槍?你們兩只手,拿得下六把槍嗎?”

          操,還來?

          耐心值已經(jīng)跌破警戒線了,王建國心中的煩躁開始壓抑不住。

          這個女人,目光尖銳,言辭犀利,句句都是反問!

          仿佛一定要把他逼到絕境才肯罷休。

          說真的,比起應(yīng)付這種連環(huán)拷問,我寧愿再去跟魔族干一架——

          至少不用費腦子編瞎話。

          “因為我有特殊能力,行嗎?”

          “哈哈哈,我也有特殊能力。”

          矮小的鼴鼠突然跳到桌子上,轉(zhuǎn)身對著浣熊,嘴里念了一句。“??。”

          浣熊頭上的鴨舌帽便緩緩漂浮起來,帽子飄在空中,像一句無聲的嘲諷。

          王建國眉頭一獰,

          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關(guān)你屁事”,但殘存的理智把這話碾碎在牙關(guān)后面。

          憤怒像一桶汽油澆在他繃緊的神經(jīng)上——而天鵝的質(zhì)問就是那根火柴。

          他意識到自己正站在懸崖邊緣。

          王建國太熟悉這種套路了。

          警匪片的審訊室里見過太多。

          先讓你解釋一個漏洞,再順著你的解釋撕開更大的口子,最后像解剖青蛙一樣把你釘在邏輯的砧板上。

          他現(xiàn)在就是那只青蛙,而天鵝的刀已經(jīng)劃開了第一層皮。

          如果持續(xù)在這種不利的語言交鋒上拉扯,這個用詞犀利的女人遲早會問到一些自己無法第一時間回答上來的問題。

          所以必須反擊。

          用更大的荒謬覆蓋荒謬,用怒火制造威懾。

          就像小時候打架,明知打不過也要先掄起板磚砸自己的頭,讓對手怕你比他更瘋。

          “你們兩個是在懷疑我?”

          “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在對問題中的矛盾提出合理的質(zhì)疑而已?!?/p>

          天鵝面色平靜地回答,似乎并沒有被王建國的怒氣影響。

          他們是在懷疑我“不配”當(dāng)戰(zhàn)略級專員。

          那就把槍堆成山,砸在他們臉上。

          讓物理現(xiàn)實代替語言辯解,讓金屬的撞擊聲壓過一切追問。

          “媽的,看好了!”

          王建國猛地站起身,一腳踢開身后的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掏自己的褲兜。

          鼴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翠鳥倒是饒有興趣地盯著王建國。

          “你要干什么?”天鵝問道。

          “閃開!!”王建國厲聲喝道,將鼴鼠從桌上趕了下去。

          他的手終于在褲兜中觸碰到了系統(tǒng)空間中存放的那些武器。

          “一!”

          他從褲兜里掏出第一柄“鐵衛(wèi)”,重重地甩到天鵝面前的桌面上。

          “啪”的一聲巨響,在幽靜的圣所中回蕩。

          “二!”

          又是一把,又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隨著王建國一聲聲報數(shù),數(shù)到十七時,三張桌子拼湊起來的臨時會議桌上,已經(jīng)堆滿了武器。

          浣熊拿起一把“鐵衛(wèi)”,仔細查看了一番,篤定道?!斑@,確實是安保部的制式武器?!?/p>

          王建國惡狠狠地盯著臉色難看的天鵝,一字一頓地問。

          “滿意了嗎?請你不要無端揣測別人。如果我愿意的話,可以把你也塞進兜里帶走。我?guī)闳?9區(qū),再演示一遍我和白鴿是怎么撤離的?!?/p>

          天鵝保持著沉默,并沒有回答王建國。

          “好了各位,”

          白鴿開口打破了僵局。

          “我可以以我的名譽擔(dān)保,渡鴉先生的能力我親眼所見,他獨自制服了克雷格,并帶我從19區(qū)撤離。

          沒有渡鴉先生在場的話,我大概是沒有辦法坐在這里和大家議事了。

          他有這個實力?!?/p>

          船長朝王建國攤了攤手掌。

          “看吧,他們就是這樣?!?/p>

          王建國嘴唇微動了幾下,無聲的吐出幾個詞,將凳子拖過來坐了回去。

          20點。大成功。嘻嘻。

          “咳!”

          郵差朝天鵝皺了皺眉,他指節(jié)在桌面上重重叩了兩下。

          “大家都是同事,誤會而已,把話說回任務(wù)上吧。

          總結(jié)一下現(xiàn)況,這件事已經(jīng)演變成了可能導(dǎo)致三方戰(zhàn)爭的嚴峻局面。

          目前牽扯進來的有帝國、王國、山國、立場不明的爆炸案兇手,可能存在的*魔族*。

          眼下最要緊的,是確認倉場管理局是否真的對糧食動了手腳?!?/p>

          他那只明亮的眼睛掃過眾人。

          “如果此事被證實,再結(jié)合實驗室里那個本該在市政工部任職的魔科學(xué)專家魯伯特,我們將不得不遺憾的承認*內(nèi)部敵人*的存在?!?/p>

          郵差從破舊的上衣內(nèi)袋中抽出密封的信函,火漆印上是代表“游隼”的破碎鳶尾花紋章。

          “兩小時后,我們要突襲管理局?,F(xiàn)在需要表決的是——是否申請*戰(zhàn)時特別調(diào)查權(quán)*?!?/p>

          戰(zhàn)時特別調(diào)查權(quán)。

          在座除了王建國以外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代表的是什么。

          一旦戰(zhàn)時特別調(diào)查權(quán)獲批,代表王國將承認現(xiàn)狀的嚴重程度已經(jīng)上升到到戰(zhàn)爭或者等同于戰(zhàn)爭的級別。

          軍部將允許探員不計代價執(zhí)行調(diào)查工作,甚至是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武力沖突,一切有國家兜底。

          這也代表一直在鋼鐵都市暗處行動的游隼將要“棄暗投明”。

          郵差再次用指節(jié)在桌面上重重叩出兩聲,圣所安靜下來,他見沒有人主動舉手,便清了清嗓子。

          “諸君,既然沒人表態(tài),那我就直說了。支持還是反對?作為發(fā)起人,我先投支持票?!?/p>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目光依次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諸位的意見呢?”

          船長聳了聳肩?!拔覠o所謂,但既然有人開了頭...跟票?!?/p>

          鼴鼠蹙著他短小的眉毛,眼睛四處打量,一副不是很愿意的模樣。

          “嘿嘿...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白鴿妹妹你說是不是?”

          白鴿并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并且無視了他。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郵差語氣堅決。

          “現(xiàn)在的我們沒有繼續(xù)龜縮在暗處的資本,必須先下手為強?!?/p>

          鼴鼠抓耳撓腮,目光在翠鳥和白鴿之間游移。

          “只要能跟翠鳥還有白鴿小姐在一起,我倒沒什么意見,嘿嘿。只要之后的任務(wù)優(yōu)先把我分配到白鴿手下,我就投一票支持?!?/p>

          “支持?!碧禊Z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表態(tài)。

          翠鳥笑嘻嘻地靠在椅背上。

          “我覺得怎樣都好,先保留一票吧。最后哪邊票少,我就投哪邊。”

          白鴿轉(zhuǎn)向自己左邊的王建國。

          “渡鴉先生,您怎么看?”

          王建國心中思緒翻涌。

          他作為局外人,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不明白什么叫戰(zhàn)時特別調(diào)查權(quán),但根據(jù)字面意思可以判斷出這事鬧不好會鬧到戰(zhàn)爭的層面上。

          但現(xiàn)在的自己必須扮演好渡鴉這個角色。

          通過剛才的分析,其實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確了——游隼如果想要解決這件事,必須搶占先手。

          猛禽被逼到懸崖邊緣時,要么俯沖,要么墜落。

          不論如何郵差的提議確實明智,自己沒有理由反對。

          “支持?!蓖踅▏喍痰鼗卮?。

          白鴿點了點頭?!澳敲次乙仓С?。六票支持,一票反對。決定通過,我們將立即申請戰(zhàn)時特別調(diào)查權(quán)?!?/p>

          -----------------

          接下來的半小時,圣所內(nèi)討論聲起。

          眾人圍繞著行動計劃展開了討論,最終敲定了詳細方案。

          “那么,就這么決定了?!?/p>

          白鴿站起身,總結(jié)道。

          “三十分鐘后,由渡鴉先生帶領(lǐng)四名探子組成調(diào)查小組,不計后果探明倉場管理局是否有異常。

          一旦確認結(jié)果,將立刻通過傳音符回報。

          如結(jié)果符合我們的推斷,我和翠鳥以及天鵝將帶領(lǐng)三人立即前往執(zhí)行局辦公室執(zhí)行'斬首',抓捕執(zhí)行局局長亨利·格蘭特。”

          郵差補充道?!巴瑫r,我和鼴鼠將與渡鴉同時動身,前往諾頓公爵私人府邸抓捕諾頓。”

          “船長和浣熊保持后方工作,立刻與議會及軍部聯(lián)絡(luò)?!?/p>

          白鴿說完,環(huán)視眾人。

          “有異議嗎?”

          “我反對!”

          鼴鼠刺耳的聲音響起。

          “說好的把我分配到白鴿組,我要改票!我投反對?!?/p>

          “行吧,5比2,兩票反對,決定通過?!?/p>

          鼴鼠氣的直跳。

          王建國聽完整個行動安排,內(nèi)心激蕩。

          在剛剛關(guān)于行動具體安排的討論中,他插不上嘴,也沒有他能說得上話的地方。

          他擅長的嘴皮子功夫在這些場面上派不上用場,于是他大半的時間都在發(fā)呆。

          而另一半的時間在發(fā)出“嗯...”的聲音或者若有所思的點頭,導(dǎo)致他基本沒太聽到討論的內(nèi)容。

          最終的結(jié)果為什么會是這樣?

          這不對吧,其余行動都是兩個以上負責(zé)人一組,怎么到自己就是一個人帶隊?

          并且大家好像默認此事沒有什么不妥的,他心臟砰砰直跳。

          我沒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啊,搞砸了怎么辦?!

          但凡自己分配的任務(wù)是抓那什么局長這種目標(biāo)明確點的可能自己還能有個方向,但調(diào)查管理局具體要做些什么???

          并且白鴿他們還要先等自己的行動結(jié)束之后再行動,現(xiàn)在壓力可都在自己身上。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等等!調(diào)查任務(wù)我一個人搞真的沒事嗎?要不再給我加個人.....”

          “賊子!你不就是想讓白鴿跟你一起行動嗎,我第一個不同意!”

          鼴鼠一拳捶在桌上。

          “你不是厲害得很嗎?我看所有行動就讓渡鴉一個人去就行,我和白鴿翠鳥在圣所待機...”

          “渡鴉先生,您無需擔(dān)憂。我深知您的實力,調(diào)查任務(wù)意義重大,必須確保一擊即中!

          稍有差池,便會打草驚蛇,屆時整個行動都將陷入混亂,前功盡棄。

          也正因如此,這個任務(wù)您去,我才最放心。

          以您豐富的經(jīng)驗與敏銳的洞察力,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一些我們?nèi)菀缀雎缘年P(guān)鍵線索?!?/p>

          白鴿的話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目光掃過眾人,繼續(xù)說道。

          “至于其他組的行動同樣艱巨。

          斬首行動針對執(zhí)行局局長亨利?格蘭特,他身處要職,安保必定嚴密,并且此人在情報中的安全等級同樣也是紅色——極度危險。

          這件事需要足夠的人手才能確保行動成功,降低失誤風(fēng)險。

          郵差與鼴鼠前往抓捕諾頓公爵,公爵府邸同樣戒備森嚴,必須由兩位經(jīng)驗豐富的負責(zé)人同行。

          而船長和浣熊作為后方人員需與國內(nèi)保持緊密的聯(lián)系。

          各環(huán)節(jié)的人力安排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唯有如此整個行動的容錯率才能達到最高。”

          白鴿語畢,王建國喉頭的萬千句話瞬間說不出了,他只能艱難的點了點頭。

          船長猛地將自己的保溫杯蓋上。

          “就這樣決定了是吧。渡鴉繳獲的那些槍,各組負責(zé)人各取所需,行動開始后分配給各自的組員,我立刻與國內(nèi)建立聯(lián)系?!?/p>

          他從大衣的內(nèi)袋中拿出一把長條形的黃紙拍在桌上。

          “傳音符,翠鳥畫的,好使的很,每個人拿上幾張。”

          白鴿宣布。“那么,30分鐘后,行動代號【破曉】,準(zhǔn)時執(zhí)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