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越了？
“色即是空？一切有形，都是心性”
——《玄冥口諭》卷一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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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帝都市，安全管理局。
“人丟了？”局長方致遠(yuǎn)，憤怒的站起身，看著門口垂頭喪氣的三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
“都坐吧，出警一天了，怪累的?！狈骄珠L揮了揮手無奈的說。
三人苦笑著挪進(jìn)局長辦公室，拘束的坐在沙發(fā)上。
“說一下吧？這次是什么情況？又把人弄丟了？”方局長，打開飲水機(jī)，取出三個紙杯，依次排開接了三杯水，端到沙發(fā)上。
“方局，這次真是超自然事件?！毙叹犻L韋宇開口辯解道。
“我的韋大隊長……上次嫌疑人失蹤，你就是這么說的。一個大活人，被你們帶走了，還能在半路上憑空消失？”
“局長，這次不是嫌疑人，人家是報警人，嘻嘻……”旁邊胖乎乎的劉佳打斷說，看著方致遠(yuǎn)陰沉的臉，劉佳尷尬的欲言又止。
“局長，這次是報警人叫做王明，還有一個目擊人叫李靜雯，兩人自稱是房東和中介，是要租房給李夢，可是李夢在拿到房子鑰匙之后，卻從 30樓窗戶，一躍而出?！表f宇紅著臉一言一板的匯報。
“是的，我可以作證?！表f宇的徒弟張元在一旁附和道。
“李夢跳樓了？”方局長驚得目瞪口呆。
“對，在王明和李靜雯猝不及防的時候，打開窗戶跳出去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韋宇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說韋大隊長，你也是二十年經(jīng)驗的老刑警了，這點案子你還這么支支吾吾，磨嘰什么呢！”方局長一臉不悅。
韋宇和劉佳相互對視了一眼，端起茶幾上的紙杯喝了一口水說道：“是這樣的，李夢趁房東王明和中介李靜雯不注意，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可是樓下并沒有李夢的尸體，我們調(diào)取了小區(qū)所有的監(jiān)控，只發(fā)現(xiàn)了三人上樓的視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李夢跳出去后的錄像，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任何的蹤跡?！?/p>
“這個人就像鬼魂一樣，憑空消失了……”韋宇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從口包里取出一個信封，打開信封是兩張三綠色的信紙。信紙上用藍(lán)黑色墨水書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是王明消失后留下的，我和法醫(yī)同事一起研究了，似乎是王明寫的一段自述，沒有寫完就消失了，從墨跡時間來分析，就是今天寫下的?！?/p>
方致遠(yuǎn)戴上手套接過信紙，仔細(xì)端詳了十分鐘，一臉凝重。
“又是這個李夢，每次都是神出鬼沒，惹了事以后又憑空玩消失，丟給我們一地雞毛?！狈骄珠L放下信紙，鄭重的說。
“局長，你相信鬼存在嗎？”劉佳虎頭虎腦的來了一句，同時尬笑著瞟了韋宇一眼。
“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鬼，我們刑偵警察都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我不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有鬼，即使有也是某些人編造出來滿足自己私欲的小伎倆?！表f宇搶先說道。
“韋大隊長說的沒錯”方局長肯定的看著大家，繼續(xù)說道：“這個世界沒有鬼存在，但是不證明沒有超自然現(xiàn)象，我從警一輩子了，什么詭異的案子都經(jīng)歷過，類似懸而未決，一直成謎的案子也有?！?/p>
韋宇不解的看著方局長，這似乎不是老方的行事作風(fēng)吧？他記得前些年，誰要跟他提什么鬼神之說敷衍辦案不利的問題，他馬上就火冒三丈，更別說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了。
這次如果不是在眼皮子底下發(fā)生，整個刑警隊從警員到探員，再到輔警干員都親眼目睹，恐怕他打死也不敢拿這個給方局長匯報。
韋宇從入行開始就是方局長培養(yǎng)的對象。很早之前，在一次慶功會上，方局長就當(dāng)眾宣布收韋宇為徒，力圖把他培養(yǎng)成帝都市里最出色的刑警探員。
韋宇自幼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里和幾個小伙伴長大，當(dāng)然也缺少不了方局長的照顧。韋宇知道自己父母死的早，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也深受市局刑警隊的關(guān)照。
所以，長大后，他也立志成為一個保護(hù)人民生命安全的刑警干員，可是他考得上警察學(xué)校，卻拿不出學(xué)費。那時候也是一個陌生人秘密資助他，才得以順利完成學(xué)業(yè)。
韋宇畢業(yè)后，找到孤兒院院長，千方百計想打聽出資助他上學(xué)的陌生人，可是一無所獲。那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孤兒院院長也不知道資助人的底細(xì)。
“好吧，你們準(zhǔn)備一下，明天全局開一個研討會，必須找到李夢犯罪的關(guān)鍵證據(jù)，看看下一步如何將他逮捕歸案?！?/p>
“是！”三人猛然站起來，堅定的敬禮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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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看到二公主和四君子落荒而逃，王明長舒一口氣。
“還不打算放開手？”林淼看著被熱的面紅耳赤的王明癡癡笑著。王明才發(fā)現(xiàn)太無理了，自己怎么能這么非禮一個美女。
看著王明尷尬的樣子，林淼覺得有點好笑，同時也覺得王明從內(nèi)到外，都透露著惹人喜愛的氣質(zhì)，男人都有的氣質(zhì)。這讓她想起了三年前去世的哥哥。林淼那時候還不是腹語者，也沒有這么多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只能看著同父異母的哥哥林苛慘死在巨其族刺客的手里。
雖然，之后林淼抓到了刺客，也讓他徹底伏法，可是哥哥終究是死了，不能復(fù)生，童年所有美好都只能在回憶里反芻。這……終究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在邢栢眼中，林淼只是他達(dá)成目的的工具，僅此而已。說起來，甚至連同事同僚關(guān)系都算不上，腹語者就是這樣冷酷無情。
在林淼眼中邢栢也是一樣沒地位，因為就像她常常說的一樣：這個世界都快崩潰了，還考慮那么多干什么呢？
林淼沒有想到在基地也會出現(xiàn)巨其族刺客，而且是驕橫的二公主。
她和王明不敢耽擱，略去周圍的風(fēng)景快步走到了一排白色的辦公樓前。
王明發(fā)現(xiàn)林淼停住腳步了，才仔細(xì)端詳起來這棟奇怪的樓，白色中摻雜著灰色格調(diào)，給人一種惹眼的感覺，大樓形狀成橢圓形，就像一個鵝蛋掉到地上打碎了一樣。
林淼走到“鵝蛋”大樓的側(cè)部，伸手接觸了觸碰了一下，馬上又快速收回手，就像觸電了一般。
鵝蛋大樓，出現(xiàn)了異響，底部緩緩上升，打開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處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影子，等王明和林淼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形似機(jī)器人的安全門。
林淼拿出邢栢之前留給她的密令，解鎖了安全門。大門打開射出一道道七彩光芒，王明和林淼驚奇不已，這個大樓也太神奇了，和現(xiàn)代社會的建筑類似，但是功能卻完全不一樣，就像硬科幻電影中的建筑和道具一樣。
王明心想我要是能學(xué)到這個大樓的建筑技術(shù)，等回到原來的世界，我肯定會發(fā)財了。
想到這，王明不自主的嘿嘿發(fā)笑，旁邊林淼厭惡的看了一眼，估計懷疑王明這小子是不是被眼前景象給嚇傻了。
鵝蛋大樓的內(nèi)部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沒有家具，沒有銘牌，也沒有任何和人這種生物相關(guān)的東西。
“邢栢，我們到了?！绷猪的贸鍪謾C(jī)撥通了一個號碼，面無表情的說道。
話語剛落，鵝蛋大樓的穹頂出現(xiàn)一道巨大裂痕，一個老人手扶拐杖，乘坐一架破破舊舊的升降機(jī)緩緩而下。
“你是王明吧？第20個降臨者？”老人顫顫巍巍的說，用拐杖指了一下王明。
林淼俯身單腿下跪說道：“老師，這個人就是王明，我們已經(jīng)觀察和審問了一天，可是一無所獲?！?/p>
“邢栢這小子跑到哪里了？每次都不來見我，是不是覺得我活不了幾天了？”老人說完劇烈的咳嗽了半天。
“老師，他不敢這么想，更不敢這么說。邢栢師兄收到了一個訊息，據(jù)說是腹語者在魔族潛伏人員返回的訊息，他就匆忙離開了。”林淼畢恭畢敬的回復(fù)道，都沒有敢抬頭看老者一眼。
王明覺得老者有些惺惺作態(tài)，不知道“鵝蛋大樓”是個什么級別的建筑，這個老人是什么段位的人。可是看著林淼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老人肯定是腹語者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或者是類似宗教領(lǐng)袖的人物。
老人微微一笑，拿起手杖，輕輕脫下紫色披風(fēng)。林淼見狀急忙上前接住披風(fēng)，畢恭畢敬的站在身后。
王明見老人只是“傻笑”，并沒有要解釋什么的樣子，心中一頓草泥馬奔騰而過。他自從李夢莫名其妙的跳樓，再到稀里糊涂的穿越到這個鬼地方，自己直接了解到信息就是這是腹語者基地，外界都是危險的敵人，比如巨其人和魔族，腹語者基地似乎就是汪洋大海中一片孤島，荒無人煙的沙漠中一片綠洲。
“孩子，你一定一肚子問號吧？”老人緩緩開口了。王明一激靈，急忙收回飄逸的思緒。
“這個地方是腹語者基地的心臟——又稱之為“螟蛉中心”估計是為了方便王明理解和認(rèn)識，老人用手杖揮動三下，打開了旁邊一臺破舊的顯示器。
顯示器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由黑到亮，漸漸顯示出了彩色的畫面。這個破舊的液晶顯示板和王明辦公使用的極為相似，只是顯示效果卻差距十萬八千里。
王明心里暗暗嗤笑，這臺液晶顯示器似乎和鴨蛋樓的科技感十分違和，為什么不買一個好點的？
老人似乎看透了王明的心思，徑直走過去，用力拍打了一下顯示器。顯示器顫顫巍巍的呈現(xiàn)出清晰的影像。原來鴨蛋大樓的名字就是螟蛉，地球自然界中微不足道的小蟲子。
“為什么叫做螟蛉呢？以后你會知道的。”老人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
“你不是第一個降臨者，哦對，也就是你所說的穿越者，可能也不是最后一個，但是你卻是決定了腹語者基地生死的穿越者，我們稱之為降臨者?！闭f完，老人指了指破舊的顯示器：“這個還認(rèn)識吧？你一定熟悉。剩余的不用我說了，它會告訴你……”
啥？王明還沒來得及問，老人就不再說話了，顯示器上閃動的影像，就像地球上十九世紀(jì)的無聲電影。王明確定這個顯示器是不帶外放功能的，可是無聲電影怎么理解啊。
就在王明心里一頓蒙圈的時刻，顯示器的影像發(fā)生了暈眩和倒轉(zhuǎn)，這些影像先是呈現(xiàn)堆疊狀態(tài)，然后是一層層飛旋向他而去。
王明似乎被一個引力巨大的磁鐵吸引住，無法掙脫，影像和無盡的信息，向他飛速涌來。
他就像一個溺水的少年，一個不會游泳的孩子一樣，只能咕嘟咕嘟的喝到飽，喝到撐死，還在慢慢的喝啊，喝啊。
……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有那么一瞬間。王明掙扎著從信息旋渦中爬了出來。等他清醒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冷汗淋漓，虛脫不已了。
“老師，他會不會信息過載了，這么多信息一下子灌輸給王明，他要是死了腹語者基地怎么辦？”林淼擔(dān)心的詢問道。
老人沉默不語，緊鎖眉頭，一絲絲白發(fā)雜亂垂到肩上，散落下幾絲，似乎在訴說著無奈。對世界、時間和命運的無奈。
“如果他死了，這也是腹語者組織的命運，是我們命中注定”老人斬釘截鐵的蹦出幾句話，林淼嚇得不敢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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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清醒了，一切信息，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信息，在他的大腦中鋪展開來。
原來這個世界是存在于虛空之中的元界，這里十分穩(wěn)定和繁榮，早先地球的先祖就是從這里散播出去的。
人類的祖先從散落的文明種子和記載中試圖找到返回元界的路徑和方法，然而都失敗了。
可是，先祖沒有放棄，他們通過打坐冥想、龜甲占卜、活人獻(xiàn)祭、周易推算等一系列方式，悄悄接近著通往元界的方法。
先祖先賢們認(rèn)為，元界就是“虛空”，就是宇宙的緣起之處，也是人類等智慧生物的終極所在。
可是，元界又是從哪里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