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嘆氣,淡聲道:“初上任,王侍郎必心神俱疲?!薄半扌碌靡粯穾煟錁纺巳碎g極品。
”“今召他演奏,緩諸卿疲憊?!蓖鯂[累不累他不知。反正他自己累壞了,得歇歇。
馮劫等侍郎卻覺吃了整顆檸檬。又酸又苦!我們第一天上任咋沒這待遇?陛下,
您太偏心王嘯了!王嘯以為這是新人慣例,好奇問?!氨菹拢@樂師是誰?
”【千古一帝夸的樂師啊?!俊究隙ā俊竞芎每窗桑 俊竞闷诖?!】嬴政無語瞥他一眼。
朕是那種膚淺的人嗎?!他傲然道:“天下筑師之首。”“高漸離!”【高漸離?
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哦對(duì),這不就是荊軻的死黨嗎?】嬴政聽不懂“CP”是啥,
但從王嘯的語氣里猜出了幾分意思。他淡然一笑:“朕明白你在想什么。
”“高漸離是高漸離,荊軻是荊軻,兩不相干?!薄扒G軻的罪,朕不會(huì)算到他頭上。
”【是啊,你只是下了通緝令滿世界抓他罷了?!俊叭缃窀邼u離已真心歸順大秦。
”“能入宮為朕奏樂,是他的榮幸!”【歸順?他敢不歸順嗎?
】【愿意奏樂你還把他眼睛弄瞎,不愿意怕是直接人頭落地!】嬴政臉色一沉。
朕夸一句你就懟一句,沒完了是吧?懶得搭理王嘯,他冷聲道:“傳高漸離進(jìn)來!”不多時(shí),
一名白衣瘦弱、雙目無神、臉色蒼白的男子在宦官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在宦官指引下,
他朝嬴政方向拱手一拜?!白锶烁邼u離,參見陛下!”【喲,
這高漸離有點(diǎn)病弱美男的氣質(zhì)?。 俊灸请p白眼,扔去現(xiàn)代直接能演個(gè)忍者角色,
連道具都不用!】嬴政自動(dòng)過濾掉這些怪話,淡然開口:“今日奏一曲《易水歌》。
”“給朕和諸位提提神?!备邼u離忙再行禮?!澳転楸菹芦I(xiàn)曲,是罪人之福!”顯然,
嬴政對(duì)他防范頗深。高漸離被安置在御書房門外,席地而坐,
將琴狀的筑放在宦官搬來的小桌上。他輕撫十三根弦,心中暗嘆。
當(dāng)年這曲子是為送別荊軻刺秦而作。如今卻成了秦王閑暇消遣的調(diào)子。真是諷刺至極!
世事無常?。】尚蝿?shì)逼人,他無可奈何。左手按弦,右手持竹尺敲擊,
悲壯激昂的樂聲驟然響起。嬴政手指輕叩桌面,微瞇著眼。【嘖嘖,
這不就是殺人還要誅心嗎?】【跟殺了人家男人,還逼人家寡婦唱情歌有啥區(qū)別?
】【沒想到政哥這么會(huì)玩,比某些狠人還狠!】嬴政正沉浸在曲中,被這話硬生生拉回現(xiàn)實(shí),
怒瞪王嘯。朕不是為了羞辱失敗者!你這淺薄家伙,不懂就別亂說!見嬴政眼神凌厲,
王嘯心里一顫,小聲試探:“陛下,有什么事嗎?”【政哥這眼神太嚇人了!】【好恐怖!
】嬴政冷哼:“沒事?!敝琅戮秃茫∨铝司徒o朕安靜點(diǎn)!高漸離未察覺房?jī)?nèi)異樣,
隨著節(jié)奏,他終于放聲高唱?!帮L(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探虎穴兮入蛟宮,
仰天呼氣兮成白虹?!睉浧甬?dāng)年與荊軻合奏的場(chǎng)景,他眼眶微紅。
嬴政拍手贊道:“好一首燕趙悲歌,好一曲慷慨壯志!”他轉(zhuǎn)頭看向侍郎們,
提醒道:“你們要牢記歷史,保持警醒。”“荊軻雖死,未來或許還有趙軻、楚軻。
”“六國余孽一日不平,我們一日不可松懈!”說著,他瞥向王嘯,眼神傲然。
只有你這種膚淺之人才會(huì)以為朕讓高漸離奏樂是為了羞辱他。朕是用這曲子警醒自己,
時(shí)刻不忘天下之險(xiǎn)!馮劫等人齊聲應(yīng)道:“臣等謹(jǐn)記陛下教誨!
”王嘯也忙附和:“臣謹(jǐn)記陛下教誨!”【原來政哥拿高漸離當(dāng)活警鐘??!
】【可惜這警鐘保質(zhì)期太短?!俊静恢浪袥]有往筑里塞鉛。】【要是塞了,
離政哥再挨一刀就不遠(yuǎn)了,這曲子也聽不下了?!俊菊孢z憾!】嬴政心里不爽。豎子!
朕被刺殺還沒聽不到曲子重要?等等!他猛地瞪大眼。朕又要被刺殺了?
為什么總有賊人要害朕!他看向高漸離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就是這家伙要?jiǎng)邮郑?/p>
這個(gè)連鞭子都挨不住、為了出名不惜暴露自己的樂師,真敢刺朕?高漸離察覺不到目光。
御書房?jī)?nèi)一片寂靜,他按規(guī)矩也沉默下來?!菊缭趺床豢月暳耍?/p>
】【在這兒跟高漸離玩眼神互動(dòng)呢?】【這要是被某些人看到,得編出個(gè)長(zhǎng)篇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