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山剛才分明看見那美少婦拿了十兩銀子出來,證明這東西對女人的殺傷力是無限的,而秦婉柔只給四兩銀子,實(shí)在是太奸商了。
而且一頓飽和頓頓飽,韓千山還是能分清的,他的簪子目前來說根本不愁賣,何必在秦家一棵樹上吊死。
而且他要是賣給那美少婦,還不是隨便他開價?
秦婉柔看韓千山似乎有些不滿,又緩聲道:“當(dāng)然,每支簪子的價格會再加一兩。”
見韓千山?jīng)]接話,秦婉柔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沉聲說:“公子,這件事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簪子多了可就不值錢了。”
韓千山疑惑的問:“那秦小姐怎么能讓它更保值呢?”
秦婉柔笑著說:“因?yàn)槲矣蟹椒ㄗ屗u到其他地方,即使是你一年做三百六十五支簪子,對于整個大涼王朝來說也是微不足道的。”
聽她這么說,韓千山豁然開朗,是啊,以韓千山的能力,只能把簪子賣給北郡縣的人,再遠(yuǎn)一點(diǎn)也只能賣給省城的人。
可是秦家卻能把它賣到整個王朝,大涼王朝版圖宏大,每支簪子在同一個地方碰上的幾率變到最小,價值就不可估量了。
可這件事韓千山無能為力,畢竟北郡縣只有秦家能辦到。
韓千山默然不說話,秦婉柔又說:“當(dāng)然我還有第二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公子同不同意?”
“什么辦法?”
秦婉柔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愿意用高價收購公子的簪子制作工藝。”
韓千山又是一陣皺眉,他覺得秦婉柔心眼真是太多了,這一招又一招的,招招都直中他的要害。
“公子考慮一下?!鼻赝袢嵴f完就不說話了。
韓千山陷入了沉思,他只是想用簪子去還債,而且他根本就不會做簪子,這都是在商城里買的罷了,所以交出技術(shù)這件事就不用想了。
而秦家壟斷這件事,韓千山覺得也沒有必要,因?yàn)樗苜u的東西實(shí)在是太多了,以后并不局限于簪子而已。
想到這里,他把懷里的絨花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秦婉柔看見絨花眼前又是一亮,再也不端住架子了,女人愛美好事物的天性讓她情不自禁的拿起了起來。
秦婉柔把玩絨花良久后,滿意的說:“這也是公子做的?”
韓千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婉柔語氣柔和的說:“公子真是太讓我驚喜了,不知道公子還會做什么?”
“能做的可多了,不過那些耗費(fèi)的時間太多了,而我最近著急用錢,所以才做了這些小玩意?!表n千山說。
秦婉柔現(xiàn)在對韓千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一樣了,這樣一個多才多藝的人,非常值得她拉攏一下。
“是我剛才冒昧了,這樣吧,以后公子賣什么,請優(yōu)先考慮秦家,我一定會給出公子滿意的價格?!?/p>
“那這些簪子和絨花,能值多少銀子?”韓千山期待的問。
一說價錢秦婉柔又變成了冷靜的生意人。
“簪子還是上次的價格,絨花就算一兩銀子吧?!鼻赝袢岬恼f。
韓千山大呼奸商,剛才看秦婉柔挺開心的,還以為會漲價,沒想到還是普通價格,真不愧是商人啊。
韓千山覺得自己斗不過她,也就懶的再還價,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沒一會管家就拿了十五兩銀子出來,放在桌子上。
韓千山手有些顫抖,把銀子都放進(jìn)懷里,他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可是他真的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
秦婉柔卻沒有說什么,韓千山的動作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沒有笑話韓千山。
“要不我派人送公子回去吧,你拿著這么多銀子也不安全?!鼻赝袢彡P(guān)心的說。
韓千山順坡下驢說:“那感情好啊,最好能給我派個車,這樣我就能更快回去了?!?/p>
“沒問題!”秦婉柔馬上讓管家去安排。
管家滿腹疑惑的走了,他實(shí)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小姐會對這個年輕人如此客氣,就好像是朋友一樣。
秦婉柔把韓千山送到了大門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秦婉柔讓韓千山?jīng)]事來坐坐,韓千山答應(yīng)她以后會拿更好的東西過來。
兩個人就像是陳年舊友一樣,趕車的家丁都看傻了。
他剛才還在門口要揍韓千山,沒想到韓千山真的和小姐這么熟。
家丁覺得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心里有些發(fā)慌,暗想要對韓千山恭敬點(diǎn)。
遠(yuǎn)處墻角的唐元武眉頭都皺到一起了,他竟然看見韓千山背著破筐被人送出來,還上了馬車!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韓千山和秦家有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見過借錢的會被人這么熱情送出來的。
難不成韓千山真的把草藥賣給了秦家?
他不死心的跟了上去,想看看韓千山會不會去賭坊。
當(dāng)唐元武親眼看見韓千山坐著馬車出了城沒去賭坊,沉默片刻后,放下心來也跟著出了城。
話分兩頭,韓千山剛離開了秦家,美少婦就跑回來了。
“婉柔,剛才那個公子呢?”美少婦問。
秦婉柔說:“他已經(jīng)離開了,你找他有事嗎?”
美少婦說:“我還沒問他叫什么,家住哪里呢?!?/p>
“怎么?你對他有意思?”秦婉柔揶揄的說。
美少婦風(fēng)情萬種的白了她一眼說:“瞎說什么,我只是想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漂亮首飾。”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鼻赝袢嵴f。
美少婦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那真是太可惜了?!?/p>
“不過,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送他回家了,到時候不就知道他住在哪里了?”
美少婦瞬間喜笑顏開:“還是你聰明,那你到時候可要告訴我?。 ?/p>
秦婉柔打的一手好算盤,其實(shí)她對韓千山也非常好奇,畢竟做生意摸清楚供貨商的身份非常重要。
而且她十分看重韓千山做的首飾,所以對韓千山的身份更好奇了,在她看來韓千山應(yīng)該是某個能工巧匠的后代。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來歷不明的東西,比如全都是韓千山偷來的。
她之所以沒有直接問韓千山,一個原因是出于禮貌,另一個就是覺得自己調(diào)查的才是真實(shí)的。
但秦婉柔沒想到,韓千山根本沒讓家丁把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