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么多銀子,真的就這樣,給了那個野種不成?”
趙火家最先忍不住,在他看來,他是家中長子,那些銀子都是他的。
“對啊,娘,要不今晚我與老四一起,直接弄死他,把那些銀錢拿回來,反正田地之事,他已經(jīng)簽字了!”
老三趙洪家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那些錢拿回家,他怎么也能夠分個二兩!
“沒用的東西,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昨晚多敲一棍,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如今這個小畜生有了防備,加上村正與他那個死去的爹有些交情,現(xiàn)在想要殺他,談何容易?!?/p>
“先不急,等明日你們去把田地過戶,徹底斬斷與這個小畜生的聯(lián)系,我們再來動手!”
“你們明日去縣衙的時候,見一見你舅舅,讓他給你們出個主意!”
“最好是把他抓到縣衙牢房中,直接折磨死,隨后往亂葬崗一扔,永絕后患!”
張小翠眼神冰冷的開口,想拿她的銀子,那就用命來償還!
“娘親英明,原來娘親早就有了對策,那我們就不用去想了!”
趙寶家連忙跪舔張小翠,他可不能讓老大占了便宜!
老三趙洪家也反應過來,也是連忙開口,對著張小翠就是一頓吹捧!
他與老四聯(lián)手,就是要針對老大,這次分田,三兄弟平分,就是平日跪舔的結果了!
趙火家看了一眼老三、老四,眼中閃過冷意。
他自然知道娘親為何這么分,不過是安撫這兩個蠢貨罷了。
如今他大兒子大寶得了一門好姻緣,別說五畝田,就算是五十畝,他也不放在心上。
他是嫡長子,未來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至于老三、老四兩人,遲把他們掃地出門!
“村正,剛剛多謝了!”
剛剛張小翠等人的談話,他都聽在耳中!
他心中有數(shù)了,今晚他們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趙富貴搖搖頭,眼中露出了擔憂之色。
“寒江,你名下如今沒有了田地,未來可有什么打算?”
趙富貴確實是為趙寒江擔憂,他以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趙寒江思索片刻,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村正,我決定明后天,就去撥云縣,找一份抄書的活!”
“這樣一來,我也有時間讀書,同時參加農(nóng)歷二月的縣試!”
這是趙寒江昨晚就想好的,不論是任何一個時代,讀書當官都是最好的一條出路。
張小翠為何敢如此對她,除了無人為他撐腰之外,就是她那個在縣衙的弟弟張六奎。
他從原主的記憶中,想起了這個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有一股蠻力。
但此人愛堵伯,同時愛占小便宜,更是經(jīng)常欺凌弱小,不是好人。
趙富貴聽到這話,不由松了口氣,趙寒江自己有想法就好。
“那行,這兩天,你就住我家,剛好還有一間空房?!?/p>
“等暖和一些,我讓五斤陪你去縣城一趟,他對縣城比較熟悉!”
“你去了需要重新租房子,有他幫忙,也方便一些!”
趙五斤聽到老爹的話,不由狠狠的瞪了趙寒江一眼,他看不慣身材瘦弱的趙寒江。
“村正,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住了,我準備去把老宅的東西收一收!”
“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那么蠢,今天就來害我。”
“就算是他們要動手,也要過幾日,所以你不用擔心!”
趙寒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趙富貴微微皺眉,但還是點點頭:“行,你既然決定了,就按你說的做!”
“你小心一些,那一家人可不會考慮太多!”
趙寒江點點頭,隨后揮手與趙富貴父子道別,朝著遠處一個破爛的小屋走去。
“爹,他不會是以為,我們會貪圖他身上那幾兩銀子吧?”
趙五斤眼神不善的盯著趙寒江的背影,他心中越發(fā)的不滿了。
“閉嘴,不要在這里多想!”
“你沒發(fā)現(xiàn),寒江有點不同了,我覺得他應該是開竅了!”
“以前唯唯諾諾,哪像今日這么有主見!”
“五斤,我可跟你說,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讀書人,他們要出人頭地,比武人快多了!”
“以后寒江有什么事,能夠搭一把手的,就幫襯一下!”
“他父親對我有恩,當年在戰(zhàn)場救過我一命!”
“我們適當?shù)恼疹櫼幌潞?,也是應該的!?/p>
趙富貴直接訓斥趙五斤!
趙五斤連忙點頭,老爹的命令,他可不敢違背。
趙寒江緩步前行,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趙富貴父子的話,他聽到清清楚楚,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村正對他確實有意關照!
似乎是感受到他心中的喜悅,天空的雪竟然停了。
他緩步走向村中一座孤立的茅草屋,那里原來是牛棚,后來被趙勝家買下。
如今這里早已被改造為住人的地方,也是趙寒江棲身之地。
突然,趙寒江停了下來,他看著三十米開外的茅草屋,有一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他剛剛聽到茅草屋中,傳來了一聲‘嚶嚶’的聲音,應該是女子的聲音。
而且,他目光掃過雪地,發(fā)現(xiàn)雪地之上,有幾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他可以肯定,茅草屋之中,此刻絕對有人。
他深吸口氣,大腦飛速轉動,如果自己此刻前去,必然會被麻煩牽扯進來。
但他隨后想到,自己不過是孤身一人,有什么好怕的。
再說,如果實在危險,他還可以躲入自己的靈泉空間之中。
想明白后,他不再猶豫,假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茅草屋。
隨著茅草屋越走越近,趙寒江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的身軀都微微緊繃。
他敏銳的聽力感知到,對方此刻正屏住呼吸。
幾十米的距離,要不了多久時間。
當趙寒江的手觸碰到茅草屋的門時,一只手閃電般從里面伸出。
即便是他有了防備,但依然沒有什么用,他直接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整個身體騰空,隨后直接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砰”的一聲,趙寒江大嘴張開,就要發(fā)出慘叫,一團雪飛來,直接飛入他的口中。
他的喊聲瞬間被堵在喉嚨里,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