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宗眾人踏入地窖的瞬間,林淵感覺懷中的玉佩再度發(fā)燙。為首的黑衣人面容藏在陰影中,唯有下巴處一道猙獰的疤痕格外醒目,他踢了踢地上破碎的青銅鈴鐺,嗤笑道:“趙震天那個蠢貨,以為藏在地窖就能瞞天過海?”
墨玉死死咬住林淵衣角,連呼吸都放得極輕。趙小姐突然渾身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此人正是曾出現在城主府密室的神秘客。林淵緩緩抽出佩劍,劍身映出黑衣人腰間的血玉令牌,上面雕刻的血蓮圖騰與趙震天書房暗格里的圖紙如出一轍。
“搜!青鸞玉佩和趙家余孽肯定在附近!”疤痕男揮手示意。兩名手下祭出黑色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散發(fā)出的黑霧在地面凝成蛛網。林淵心中一緊,懷中的雙生子突然同時啼哭,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窖格外刺耳。
“在那兒!”黑衣人目光如電,鎖鏈帶著破空聲襲來。林淵抱著孩子翻滾躲避,鎖鏈擦著肩膀劃過,在石壁上留下焦黑痕跡。墨玉“嗷嗚”一聲躍出,爪子上的辣椒粉精準撒向敵人眼睛,卻被對方袖中飛出的骨扇盡數擋下。
“原來是你這雜毛兔子!”疤痕男認出墨玉,眼中閃過殺意,“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他突然掏出一枚血色鈴鐺,鈴聲響起的剎那,林淵只覺腦袋仿佛被重錘敲擊,青鸞虛影變得透明。
趙小姐趁機擲出匕首,卻被黑衣人輕易捏住。“不自量力的東西?!焙谝氯朔词忠凰?,匕首直直刺向林淵咽喉。千鈞一發(fā)之際,墨玉用身體撞開匕首,自己卻被鎖鏈纏住。
“墨玉!”林淵目眥欲裂,玉佩光芒暴漲。青灰色靈氣化作巨蟒,纏住黑衣人手臂。疤痕男吃痛松手,墨玉趁機滾到林淵腳邊,爪子上還抓著從對方身上扯下的半塊令牌。
“原來你也在找這個?!卑毯勰刑蛄颂蜃齑?,舉起完整的令牌,“這是開啟血煞宗‘九幽祭壇’的鑰匙,集齊三塊就能喚醒......”他突然住口,陰笑道:“不過你沒機會知道了?!?/p>
話音未落,地窖頂部轟然炸裂,數十只血鴉俯沖而下。林淵一邊用靈氣驅趕血鴉,一邊尋找退路。趙小姐突然指向墻角:“那里有密道!我小時候和父親......”話未說完,被疤痕男的暗器擊中肩膀,鮮血染紅了衣襟。
林淵背著趙小姐,懷中抱著孩子,在墨玉的開道下沖進密道。密道狹窄潮濕,墻壁上布滿詭異的浮雕——描繪著青鸞與血蓮的戰(zhàn)爭。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淵突然發(fā)現前方被巨石堵住,而石壁凹槽形狀,竟與手中半塊令牌契合。
“拼了!”林淵將令牌嵌入凹槽,巨石緩緩移動。后面?zhèn)鱽戆毯勰械呐穑骸皵r住他!不能讓他拿到祭壇密鑰!”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淵抱著眾人沖進密室,石門轟然關閉,將追兵隔絕在外。
密室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壇散發(fā)著詭異光芒。祭壇上擺放著兩具水晶棺,一具躺著趙震天的傀儡身軀,另一具棺中,赫然是個與林淵年齡相仿的少年,胸口同樣戴著青鸞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