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賈瑞也不怎么在意，順其自然也就是了。
是機緣也好，是禍事也罷，只要實力到了，什么禍都不算禍。
這些神仙不是超然物外嗎？
等賈瑞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看他們還有沒有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雖然跛足道人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傲慢或者輕蔑，但賈瑞就是感受到一種隔閡。
就像是螻蟻面對人一樣的隔閡，人不會對螻蟻產(chǎn)生任何情緒，甚至不會對螻蟻的行動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高高在上遠超同物種之間的所謂高貴或者低賤。
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在天地和圣人眼里，他們和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就像人會把所有螞蟻都看成是一樣的，不會去管哪一只螞蟻是善的，哪一只又是惡的。
只有當螻蟻有了威脅人的實力，人才會去正視它。
賈瑞需要做的就是成長到跛足道人、癩頭和尚這個層次，自然就能夠和他們平等對話了。
不過賈瑞也不慌，畢竟神仙之流也不會對他這只小螞蟻出手。
抱緊系統(tǒng)大腿，多薅羊毛，總會慢慢變強的。
“少爺，老神仙用的是仙術嗎？等我將形意拳練好了，能有老神仙這么厲害嗎？”
來福的聲音打斷了賈瑞的思考。
這小子也真敢想，練拳就想練到瞬移，你咋不上天呢？
不過賈瑞并不準備打擊來福的積極性，如果這小子認為武術不如修仙，不認真練習，那賈瑞不是少了一個高級打手。
“那當然了，你以為你小子學的是什么？那可是少爺我從風月寶鑒里得到的仙術?！?/p>
又拍了拍來福的肩膀，“只要你好好練習，練到圓滿的時候，就連老神仙都不是你的對手?！?/p>
來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少爺，我一定好好練?！?/p>
練吧練吧，少爺我可沒騙你，我說的是等你拳法圓滿的時候，練不到圓滿，打不過也很正常。
有沒有可能來福這小子真的練到圓滿呢？
作為裁判員的賈瑞說永遠沒可能，少爺我說沒有圓滿就沒有，學無止境，哪有圓滿一說。
跛足道人已經(jīng)離開，賈瑞便繼續(xù)指導來福練習拳法。
來福以為學的是仙術，更加刻苦認真。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賈瑞終于將三體式、五行拳和十二形拳的動作及要領都傳授給了來福。
以后，來福便可以自行練習了。
兩人停下休息，這才注意到劉氏、陳氏還有茜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同福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練拳。
劉氏臉上帶著關切，“瑞兒，你身體才剛好，可別累著了?！?/p>
賈瑞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渾身舒暢，“阿奶，孫兒現(xiàn)在比牛還壯，這才哪到哪啊，一點都不累?！?/p>
他如今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教來福練拳這點運動量，連汗都沒怎么出。
話音剛落，一個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垂花門外傳來，“既然你精力這么好，明天就跟我一起去義學?！?/p>
賈代儒板著臉走了進來。
賈瑞心里郁悶，這老爺子雞娃的執(zhí)念怎么這么重？
就非得讓他去義學不成？
那義學又不是啥好地方，說白了就是一群公子哥聚在一起混日子罷了。
而且還藏污納垢，亂搞男男關系。
“阿爺，孫兒自從照了寶鏡后就感覺思維清晰，似是有了過目不忘之能，孫兒以后就不去義學了，在家里看書就行?！?/p>
賈代儒聞言，滿臉失望：“瑞兒，你都這么大的人了，就算你不想讀書，可也要找件正經(jīng)事來做才行啊，整天待在家里算個什么事？”
老爺子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我讓你跟我一起去義學，也不是非逼著你讀書，只是讓你逐步接手義學的事情，將來我走了，你也能憑這個營生把日子繼續(xù)過下去?！?/p>
“若是你真不想在義學做事，我就去找族長，給你求個別的事情?！?/p>
賈瑞還以為老爺子一直想讓他考科舉呢，沒想到是想把工作傳給他。
沒有營生的賈家族人，其實過得很慘。
比如賈蕓，他的曾祖父也是榮國公賈源的一個兒子，賈代善和賈代儒的兄弟。
只是賈蕓的父親早亡，也沒祖父祖母幫襯，和母親相依為命，靠族里過年過節(jié)接濟才勉強維生。
賈代儒也是擔心自己老去之后，賈瑞混成賈蕓那個樣子，這才想用自己的老臉給賈瑞安排個營生。
雖然老爺子是一片苦心，但是賈瑞卻不可能答應。
如果每天都去義學，他還有什么時間去接觸府里的美女們，怎么去完成她們的心愿？
換個事情做更是不行，萬一賈珍安排他去管理鐵檻寺和饅頭庵的和尚尼姑呢？賈瑞哭都沒地方哭。
最適合賈瑞的，還是做個自由自在的閑人。
不過在賈代儒和劉氏眼里，就是不務正業(yè)。
“阿爺，我沒騙你，孫兒是真的想讀書?！?/p>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賈瑞只能拿讀書來當擋箭牌。
賈代儒“哼”了一聲，“既然要讀書，為什么不去義學里讀，非要在家里讀？”
“阿爺，義學里是什么環(huán)境，您還不清楚嗎？哪里能安心讀書。”
“而且，孫兒讀書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義學里不僅人多而且嘈雜，實在不利于讀書。”
“一派胡言，哪個讀書人不是在學堂里讀書的？”
“一個人讀死書能讀出個什么名堂？”賈代儒氣得胡須微微顫抖。
劉氏趕忙出來打圓場，“老頭子，瑞兒說他想在家里讀書，你就讓他先試一段時間，如果效果不好，再跟你去義學也不遲嘛。”
賈瑞感激地看著劉氏，只要老太太出馬，老爺子一般都會妥協(xié)。
賈代儒臉色稍好，沉吟片刻，“哼，既然你想在家讀書，我就給你一個機會?！?/p>
“你不是說，你感覺思維清晰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嗎？那我就給你一個時辰，只要你能將《尚書》背熟，我就同意你以后在家里讀書?！?/p>
賈代儒知道賈瑞的學習進度，只剛學完了四書，還沒有接觸五經(jīng)。
提出讓賈瑞一個時辰背熟《尚書》，既是有意為難賈瑞，也想試試賈瑞說的過目不忘是不是真的。
萬一賈瑞真有這等天賦，那他們這一支，或許真能出人頭地。
賈瑞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他確實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他有系統(tǒng)，物品欄里還有一個過目不忘BUFF在吃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