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和尚一齊看向陳昭愿。
陳昭愿跳起來往一邊退了一步的距離,指著無花說道:“我和他沒關系?!?/p>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無花的師兄微微低頭,對著陳昭愿單手行禮。
動手之際,楚辭幾乎從天而降橫在無花的大師兄和陳昭愿之間。
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讓周圍的六六六的看客們大失所望。
也不知是誰說頗為遺憾的說道:“打不起來嘍。”
陳昭愿可可愛愛的從無花身后探出頭來,看著楚辭和無花的那位師兄:“不打啦?”
楚辭往后瞥了她一眼:“你還很遺憾?”
陳昭愿扯了下臉部肌肉還是誠實的回答:“是有點?!?/p>
“那我陪你打?”
“倒也不必。”楚辭,她倒也不是打不過,只是沒必要,陳昭愿說著看著無花的那位師兄:“這位大師怎么稱呼?”
“無情?!?/p>
陳昭愿笑瞇瞇的說道:“我記住你了?!?/p>
楚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到底也沒有說什么。
陳昭愿背著手轉(zhuǎn)身看著無花哼了一聲朝著食堂走去。
六六六的食堂和別處不同,是全天二四小時隨時供應的。
于是陳昭愿要了一壺大紅袍,在原來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
倒茶的功夫,陳昭愿抬頭看著含笑:“你繼續(xù)。”
“陳小姐,能不能加入我們六六六?”
陳昭愿端著茶盞,這一刻坐相很是淑女:“有什么好處?!?/p>
“我們養(yǎng)老金很高,醫(yī)保全報?!?/p>
這兩樣對于陳昭愿來說沒有什么吸引力。
陳昭愿摸著茶盞邊緣,像是在思考什么:“石井翔太的記憶你們都復制下來了吧?”
含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把這個人的命給我,我?guī)湍銈?。?/p>
“你要這個人的命干什么?”
“我記得我以前好像說過,我這個人有強迫癥,一家人應該整整齊齊的去死?!?/p>
看著陳昭愿理所當然的模樣,含笑想著,你跟閻王是不是親戚?
關于陳昭愿這個條件,含笑顯然沒有這個權利答應。
含笑正思索著。
身邊傳來個聲音:“可以?!?/p>
聲音冰冷,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老大?!?/p>
楚辭看來已經(jīng)應付完了無心的那個師兄無情,走到含笑身邊。
含笑相當有眼力見的站起身來讓了個位置。
“讓我加入你們查案嗎?”
“不?!?/p>
“你這么惜字如金是覺得自己很酷嗎?”
楚辭似乎沒有把陳昭愿這句話聽進耳中。
“咱們周遭的小國邪教有死灰復燃的跡象,頻頻在國內(nèi)搞小動作,六六六人手緊張,我們需要培養(yǎng)新人了。”
楚辭盯著陳昭愿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湍阌柧毿氯??你確定?”
“確定,這些新人在到你手中之前,會在無情手下訓練一陣子?!?/p>
陳昭愿聽了楚辭的話,看向坐在她對面左邊,一直微笑端著茶盞默默喝茶的無花。
“你這師兄很強?”
“師兄嚴于待人,更嚴于律己?!?/p>
好了,知道了。
“這樣的話,石井翔太一條賤命不夠,再加一百萬?!?/p>
“給你兩百萬?!?/p>
站在一邊的含笑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他們老大楚辭。
“有個附加條件?!?/p>
“你說?!?/p>
“你得保證這些新人不死不殘?!?/p>
這個包票陳昭愿沒法打,只能說:“我盡量?!?/p>
楚辭深知她什么德行,能說盡量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無花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放下了茶盞,雙手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
念了一句:“阿彌陀佛?!?/p>
含笑抬頭看向遠處,內(nèi)心:善哉善哉……
……
三日后。
桐棠把石井翔太提出來交給含笑的時候。
含笑看著石井翔太用烤串簽子粗細的鎖靈針貫穿兩只手掌,閉了下眼睛。
桐棠白了含笑一眼,扭著纖細的腰肢轉(zhuǎn)身走了。
含笑拖著石井翔太來到陳昭愿面前。
“陳小姐,石井翔太有點血腥……”
陳昭愿繞到含笑身后,看著跪在地上的石井翔太,身上還是被捕時的那身衣服,腿上的西裝褲膝蓋的位置已經(jīng)磨出血來。
雙手反背在身后,被鎖靈針貫穿兩只手掌,后腦勺貼了一張符紙。
陳昭愿的目光落在鎖靈針上。
“這個……”
不等含笑開口介紹,陳昭愿吐出三個字:“鎖靈針?!?/p>
“你知道?”
“知道啊,因為這個就是我做的?!?/p>
陳昭愿說的極其自然,完全沒管含笑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一邊的無花頭略略一歪,對含笑這個舉動有些不解。
“我們事務所十八種酷刑,刑具該不會都是你能發(fā)明的吧?”
陳昭愿點點頭更正道:“是啊,不過不是十八種,是一百零八種,只不過你們老大楚辭最后只采用了十八種?!?/p>
一直以為他們老大冷漠無情,現(xiàn)在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百零八種選了十八種,他們老大已經(jīng)很仁慈了,這般想著,含笑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和我一起嗎?”
含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含笑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生怕慢一步被陳昭愿抓壯丁。
無花看著離開的含笑,轉(zhuǎn)身看向陳昭愿:“你不會開車嗎?”
“會是會,就是沒有駕照?!?/p>
作為一個守法誠信的良好公民,她敢開,他敢坐,只怕還沒有出s城就得被交警給攔下。
帶著石井翔太這么一個家伙,也沒法打車。
陳昭愿從斜挎包中掏出手機。
“小陳,給我派輛車,派個司機來。”
剛剛放下電話,見無花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你有事?”
“其實,小僧會開車,有駕照。”
陳昭愿想給他一巴掌。
“以后,這種情況趕緊說,我沒什么耐心?!?/p>
無花聞言嘴巴一下子快要咧到耳根:“好?!?/p>
陳昭愿看著無花惡心巴拉的表情,打了個寒顫,不明白這家伙到底咋回事,開心什么東西。
沒一會兒,一輛有些眼熟的輛越野車呼嘯一聲停在了陳昭愿和無花面前。
駕駛座上的陳二狗略低頭,看著外面的陳昭愿:“陳小姐上車吧?”
“你不忙嗎?”
“該抓的都抓了,該審的連也也審了,至于怎么判就不是我們的事了,我爺爺說讓我給你做司機?!?/p>
所以,小陳是陳二狗的爺爺,陳得勝。
幾個人坐在車上。
從一開始,無花就有點好奇。
這個叫做石井翔太的小鬼子,有點過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