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通緝令被風(fēng)吹得嘩嘩響,擎宇蹲在墻角研究畫像,突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冷姑娘,你覺不覺得這畫像里的人……比我?guī)洠俊?/p>
冷霜兒忍住笑,用冰蠶絲將通緝令改造成圍裙:“帥是帥,就是腦子不太好,居然帶著三千弟子去吃霸王餐?!?/p>
小乞丐舉著缺角的通緝令跑過來:“大哥哥!雙兒姐姐說可以用這個折紙船!”
遠(yuǎn)處傳來衙役的腳步聲,擎宇慌忙扛起鍋碗瓢盆:“全體注意!‘美食逃亡’第三套陣型——煎餅果子陣!分散突圍!”
城郊破廟內(nèi),冷霜兒正用冰蠶絲給饅頭塑形,忽聞廟外傳來馬嘶聲。五個蒙面人沖進廟,為首者拔刀指向蒸籠:“把會發(fā)光的餅交出來!”
雙兒從灶臺底下探出腦袋:“發(fā)光餅?是這個嗎?”她舉起涂滿熒光粉的燒餅,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綠光。
蒙面人集體后退半步:“妖、妖術(shù)!”
冷霜兒趁機甩出臭豆腐餡的包子:“想要就拿去吧!”包子砸中對方胸口,惡臭瞬間蔓延。蒙面人落荒而逃時,撞翻了夫子的酒壇——里面裝的不是酒,而是雙兒秘制的“辣油陳醋混合劑”。
山林深處的山洞里,雙兒舉著火把照亮石壁,驚呼聲震落蝙蝠:“夫子!你藏了這么多糕點秘方?”
洞壁上密密麻麻刻著“氣宗糕譜”,從“紫霞千層酥”到“獨孤九餅”應(yīng)有盡有。夫子摸著胡子得意:“當(dāng)年為了躲避劍宗追殺,我在這山洞里研究了三年廚藝?!?/p>
風(fēng)無痕突然指著角落的石桌:“這棋盤……不是師父的‘梅花生死局’嗎?”
夫子咳嗽兩聲:“咳…下棋太累,所以我改成了‘糕點生死局’,用包子當(dāng)棋子?!?/p>
雙兒眼睛發(fā)亮,撿起刻著“將”字的豆沙包:“那我們來下一盤!輸?shù)娜艘匀龎K臭豆腐月餅!”
篝火旁,夫子往風(fēng)無痕碗里添了勺“醉劍湯”——其實是加了桂花釀的酸辣湯。
“師弟,你當(dāng)年為何總跟我過不去?”
風(fēng)無痕喝了口湯,忽然紅了眼眶:“因為……因為你釀的酒太好喝,我怕自己沉迷美食,荒廢劍法?!?/p>
擎宇差點噴飯:“所以你就假裝討厭夫子?”
冷霜兒用冰蠶絲給夫子斟酒:“這叫‘愛之深,責(zé)之切’,對吧,風(fēng)師叔?”
風(fēng)無痕猛地嗆到,看著夫子關(guān)切地遞來醒酒糖,突然想起十八歲那年,他在華山之巔偷喝師兄釀的酒,醉倒在云海中,醒來時發(fā)現(xiàn)對方用劍氣在他掌心寫了“小酒鬼”三個字。
子夜,眾人在山洞深處發(fā)現(xiàn)刻著四象圖騰的石門。擎宇的逆鱗玉佩剛貼近石壁,雙兒突然指著地上的餅渣:“看!有人用芝麻擺了箭頭!”
“這是……血月教的暗號?”冷霜兒皺眉。
夫子蹲下身,用筷子夾起芝麻:“不對,這是‘氣宗密語’——‘左三右四,燒餅鋪路’。”他按照芝麻箭頭移動石桌,露出通往地下的密道,里面飄來陣陣烤餅香。
密道盡頭是個巨大的地下廚房,上千個烤箱整齊排列,每個烤箱上都貼著“血月教·暗黑料理”的標(biāo)簽。雙兒打開最近的烤箱,里面掉出張紙條:“祿存親啟:用發(fā)霉的饅頭煉‘腐骨掌’,需搭配陳年醋壇。”
“原來他們想靠毒食稱霸江湖!”擎宇握緊打狗棒。
就在此時,烤箱突然集體轟鳴,吐出無數(shù)帶著尖刺的“毒包子”。冷霜兒冰蠶絲織成防護網(wǎng),夫子用真氣將包子震成面粉,雙兒則趁機收集發(fā)霉的食材——她說要用來改良臭豆腐配方。
黎明時分,眾人帶著從密道搶救出的食材踏上新旅途。擎宇背著裝滿面粉的麻袋,冷霜兒腰間掛著能制冷的冰蠶絲荷包,雙兒牽著馱著烤箱的小毛驢,夫子和風(fēng)無痕則爭論著“甜豆腐腦還是咸豆腐腦”。
“前面就是洛陽了!”雙兒指著遠(yuǎn)處的城樓,“聽說那里有個‘食神擂臺’,贏了能拿到‘天下第一勺’!”
夫子突然停住腳步,望著天邊的朝霞:“你們聽,那是……”
遠(yuǎn)處傳來整齊的 不停的反復(fù)吶喊,:“人之初,性本善,愛美食,不愛戰(zhàn)!”——是丐幫弟子們追上來了,每個弟子的背包上都插著寫有“飯桶幫”的小旗子。
冷霜兒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無奈嘆氣:“這下洛陽城的酒樓又要遭劫了?!?/p>
擎宇卻笑著摸出塊燒餅,掰成兩半遞給她:“放心,我們這次帶了足夠的銀子——用通緝令跟當(dāng)鋪換的?!?/p>
風(fēng)無痕看著師兄遞來的燒餅,咬下一口——里面夾著糖桂花和碎花生,甜得恰到好處。他忽然明白,所謂“逆鱗現(xiàn)世”,或許不是為了掀起血雨腥風(fēng),而是為了讓這江湖,多些煙火氣,多些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