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看到的那個“我”,難道是中了什么邪術?
離不棄仔細端量盡甘來吃屎一樣的表情。不由追問:
“你到底怎么了?”
盡甘來錯愕地說:“我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
我看見我變成怪物了。
離不棄笑了:“她的氣息與襲擊你我的“黑煙”大差不差。并且他只攻擊女人,尤其是像你一樣漂亮的女人?!?/p>
盡甘來震驚:“你…你這都感覺的到,你不會是他們的同伙吧。”她開玩笑的一句。
“嗯?!?/p>
“不是,你真和他是同伙?。 彼荒樥J真的應下了,這讓此刻嬉皮笑臉的盡甘來信以為真。
想著他每次都是這樣,嘴里說的句句不切實際,也統(tǒng)統(tǒng)成了真。
九州時,他說下雨便是下雨說刮風便是刮風,說什么就是什么。
盡甘來也無數次問過他,為什么每次都能言出法隨,事事從他的口中吐出都能成的了真得不能再真的事,奈何他每次都用一句玩笑糊弄過去。
離不棄見她腦子里不知想了些什么,站直身子走到她的面前:
“騙你的。”
“……”盡甘來沉默。
“能別欺負我了嗎?!?/p>
“……”離不棄沉默。
盡甘來跟他說話好不快活,用手指著他的腦門:“快點,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 彼Z氣蠻橫,眼睛瞪得溜圓。
離不棄瞧著她吃癟的表情,憋不住笑了。
“……”
盡甘來大大的杏仁眼凝視著,他眉毛彎了又彎。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離不棄。膚白若雪,唇齒含笑。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生的著實好看。
當然,這也是盡甘來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肆意,如此灑脫的一回。
她癡癡的窺視,他的樣子也逐漸變得認真:
“你也說過,我不是什么普通人,當然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呵!”他笑了笑,“我也是可以看到你看到的東西的?!?/p>
“此話何解?”
“我有金瞳亦有神脈。”離不棄指著桌上的干尸,“我可以讓她顯現(xiàn)出真身,也可以讓她重新變?yōu)榛镁?。?/p>
就在他說話時,桌上躺著的怪異干尸,頃刻間恢復成了普通樣子。
盡甘來感覺被騙了,言語低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彼猿坝中α诵?,“可能是什么怪物吧?!?/p>
就在他們相互對峙的時候,門外突然掀起了一陣狂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质菐讉€ 蠢貨!”
“怎么回事?”二人幾乎同時作答。
“喲喲喲,兩個靈力充沛的———”,一陣陰風在他們周圍徘徊,聲音回蕩著周圍“怎…怎么是你們?!?/p>
二人仰頭望著那陰風。突然又出現(xiàn)了幾道不同的聲音,“我找了你這么多年,你!居然敢———”
“你把她怎么了?。。。 ?/p>
“嘶,嗷嗷嗷嗚嗷嗚啊嘶~”
“這三道聲音…聽起來怎么那么耳熟,好像都聽過?!北M甘來自言自語。
“你聽錯了吧,哪有什么聲音————”離不棄的話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盡甘來與其對了個視線,緊接著在手中畫出了一把利劍。
“出來?。?!”
只聽“轟隆”一聲響,房梁瞬時坍塌了下來。二人所站之地,開始搖晃。
離不棄無意識的抓緊盡甘來的手,腳底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深坑,二人雙雙墜下。
無間黑暗籠罩一片密麻的洞穴,一滴落水滴在了離不棄緊閉的眼角上,促使眼眸微微睜開。
“呃啊。”他抹去眼睛里進的水,擁了擁旁邊的盡甘來。
“絲—”盡甘來艱難起身,單手扶住腦袋,拍了拍身上的灰。
“這什么地方?”盡甘來左右環(huán)視,背后傳出一道打斗的聲音。
離不棄盡甘來幾乎同時回頭,
“去看看!”離不棄扶起盡甘來,
“啊——”
“你怎么了?!”離不棄擔心。
“沒事,就是崴了一下。”盡甘來做出解釋。
果然,要聽師父的話……
早知道就…不跑了。。。。。
……
隨著打斗聲的越來越強烈,二人穿過層層洞穴,追隨到了一處。
那是一個巨大的地洞,比兩人方才經過的每一個山洞都要大。
看來,這里便是奇怪聲音的來源。
“乒乒乓乓—”
“乒乒乓——”
“??!”
“什么人?。?!”
“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不怕遭天譴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厲聲一喝。
二人聞風,迅速躲藏在了山洞兩側的死角。
聲音尚未平息,盡甘來用法術變出了一老鼠,竄入了地洞。
“什么東西!”
兩人按兵不動,一呼一吸間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良久之后,聲音漸漸消失。
“氣息沒了。”
盡甘來聽見離不棄的話,這才敢呼出一口氣,于是又給了他一個眼神:
進去?。?!
盡甘來躡手躡腳地走在前面,而離不棄卻是毫不在意地放肆走著。
“怕什么。”
“不是怕,而是——”
“而是什么?”
“算了不和你說了?!?/p>
他們走著走著,離不棄突然停了下來,
“剛才的那個人,是路鶴鳴的聲音吧。”離不棄的聲音如雷貫耳,叫盡甘來的臉瞬間僵住了。
她實在不想接受,那個嗜殺成性的人就是自己的師父。他明明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卻在一朝之間變成屠宗的魔鬼。
然而,她是明白的,與其接受師父變成魔鬼,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師父的死。
盡甘來心里無比難受。
“你說,“路鶴鳴”不是路鶴鳴是什么意思?”盡甘來翻出他們初見時他說過的話。
離不棄道:“你自己覺得呢?”
他的話,簡單有力地讓她篤定了師父已經仙逝的事實。
“那真正的他,是不是…是不是”盡甘來眼眶慢慢被淚水充斥,變得濕潤,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異物卡住,遲遲說不出后面的話。
“我又沒說,他死了?!?/p>
“什么?”
“方才的那個人,說不準是真正的路鶴鳴呢。”離不棄語氣嚴肅,儼然一副洞若觀火的樣子,令盡甘來懷疑他是不是瞞了她一些什么。
“你怎么老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的路鶴鳴,很有可能是真正的他,也就是他的意識?!?/p>
“你是說…”
“他被人奪舍了,意識說不定就被關在這里其中一處?!?/p>
盡甘來思來想去,最后說了句:
“你是如何得知的?”她見離不棄并未回答他的質問,接著說道:
“既然你說方才出現(xiàn)的聲音是路鶴鳴的,那不久前的另外三個——”盡甘來說著說著,貌似認出了第二個聲音,“是浩氣宗的宗主殺霧赦,聽聞他是六大派最年輕英俊的宗主,我在試煉谷的時候見過他一眼來著。”
“你花癡嗎。”盡甘來劍走偏鋒,離不棄陰陽吐槽。
“那還有一個是…”盡甘來左思右想,最終確定了那個聲音的主人,“那…那個是浩氣宗的大弟子,當年還想跟我搶試煉競品降魔劍的那個?。。 北M甘來驚呼一聲,“瑟和鳴!?。。?!他怎么還沒死?!”
“瑟和鳴?就是那個偷練魔功的?”
“當然?。。 闭f罷,盡甘來心中產生疑惑,“那清水秀呢,他倆不是一向都在一起嗎?!?/p>
“不是還有一個聲音嗎?!彪x不棄平淡,似乎已是見怪不怪。
盡甘來卻從中感受到他言辭里,透出的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
“你說那個怪聲,是清水秀?!”
就在她發(fā)出質疑的時候,清晰的打斗聲又出現(xiàn)了。
“先不說了,我們快進去?。?!”
“是你老是說話好嗎?!?/p>
“快走~”盡甘來眼神犀利語氣威脅。
……………………………………………………
盡進來邊走邊打量地洞的位置,離不棄緊跟其后。
“這地洞怎么走不到盡頭,好似鬼打墻一般?!北M甘來越想越邪門,
“不對?。?!”離不棄突然反應過來,但他們此時已然走了太遠,來不及了。
中計了?。。?!
盡甘來瞪大雙眼,回過頭。
地洞隱約變幻,最后形成了一個足以關住兩人的牢籠。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所處地面化為了一灘死水,帶著他們浸沒在了死水之下。
……
深水幽靜,底處數萬囚籠。承載著離不棄盡甘來的籠子沉入水底。
“你們怎么來了?。?!”路鶴鳴驚。
“師父?。。。 北M甘來也是一驚。離不棄對路鶴鳴點了個頭,繼續(xù)默默注視她。
還沒等路鶴鳴回答,他們身邊閃爍出幽綠色的眼睛。
離不棄,盡出來掃視四周,漆黑一片得各個角落遍布鐵籠,鐵籠里全是“人”,那些“人”都與那個干尸的古怪特征十有八九。
他們朝著三人咆哮嘶吼著,其中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清水秀。
“清水秀怎么會在這兒?。。?!”
“她也中了他的妖毒?!边h處發(fā)出一個聲音。
無禁忌?!
盡甘來雙手抓著鐵桿,把臉擠到兩根鐵桿之間,“無宗主,是你嗎?”
那人沉默了,盡甘來有些尷尬,難道是自己認錯了,沒有繼續(xù)問。
但那個聲音很快又傳了過來:“在下乃浩氣宗宗主殺霧赦——”
不是叫無禁忌嗎?
“不會是心里的人太多,忘了誰是誰吧!”棄不棄在背后捅刀。
“嘖。”盡甘來瞪了一眼離不棄。
殺霧赦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望諸位閣下恕罪,此事都因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人所為?!?/p>
“此話何解~”盡甘來朝著那邊大喊。
“在下與姑娘所處距離差之百里,望路宗主代我說清事情原委?!?/p>
“師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路鶴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老夫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拼個大概。”
“師父請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