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云夢谷的翠微居。
“咳咳咳咳……”睡眼惺忪的云纖夢感覺嗓子很是難受掩嘴清咳了幾聲,身上也很是乏力,于是起床走到藥柜前將早已做好的蒲地藍藥丸和銀翹片藥丸各吃了一顆,吃后感覺好了一些,嗓子沒有那么難受了但身上還很是乏力,感覺昨晚總是在做夢,具體夢了什么她已記不清,只知道昨天做的夢讓她很累很累。
云纖夢拖著乏力的身子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想讓新鮮空氣進來提提神??蓜傄婚_窗,就看到師姐蘇解語提著食盒站在院子里。
“纖夢,我給你送早飯來了?!碧K解語溫柔的聲音傳來。
云纖夢有些感動,她快步走下樓,打開房門讓師姐進屋“師姐,麻煩你了?!?/p>
“說什么麻煩,你這是怎么了,看著氣色不太好?!碧K解語擔憂地看著她。
云纖夢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遍,蘇解語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定是你昨在外吃酒吃多了,又著了涼,讓你睡不安穩(wěn)才會一直做夢,你先吃點東西,再回房好好歇著,昨晚子時過后雷雨交加的,今天外面濕氣頗重,別加重了病氣,你就別出去玩了 ,在門派好好待著?!?/p>
云纖夢乖乖地點點頭,跟著師姐進了屋。吃著師姐帶來的早飯,她心里暖乎乎的。
“啊?昨晚還打雷了啊?我咋不知道呢?”云纖夢撓了撓頭很是疑惑,昨晚打雷了?她真的不知道,可能是自己睡得太沉了吧。
蘇解語輕笑一聲到“是啊,昨晚打雷的聲音嚇的那些小師妹們驚叫不已,好多師姐們都跑去安慰受驚的師妹們了,就你啊沒來,估摸著你大概是病了,所以今早提著食盒來看看你。”
云纖夢老臉一紅,抬手摸了摸鼻子,她能說她昨天是睡得太死了沒聽見嘛?說了不會被師姐打死吧?
吃飯間師姐在她的屋內(nèi)四處打量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她左手手腕上的粉色鐲子,將她左手手腕的胎記遮的好好的,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的云纖夢見師姐走遠,將身上門派的服裝換掉,在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長裙換上,又披了件淡藍色的外衫。雖說師姐叮囑她別出門,但她實在待不住,還是決定偷偷溜出去逛逛。
云纖夢輕手輕腳地出了翠微居,沿著小徑往谷中走去。一路上,花草繁茂,露珠在葉片上閃爍,仿佛是大自然的精靈。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覺身上的乏力都減輕了幾分。
走出云夢谷,云纖夢打算去江南茶館坐坐聽聽說書先生講的話本子,總在谷內(nèi)呆著也好生無聊,不如出來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云纖夢剛走進江南茶館,就被一股熱鬧的氛圍包圍。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地講著一段江湖俠義的故事,臺下聽眾不時發(fā)出驚嘆和喝彩。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找店小二要了一碟一口酥,這一口酥是現(xiàn)做的,需稍等片刻,她便靜靜聆聽著這江湖趣事。正聽得入神時,突然,茶館內(nèi)傳來一陣喧鬧聲……
“?。∧愀陕锬梦业腻X袋子?!抓毛賊!抓毛賊!”女人的叫罵聲在安靜的茶館格為刺耳。
“大膽毛賊!往哪跑給我站??!我乃江南巡捕!真是還不束手就擒!”門簾晃動間只見一黑一藍兩道身影奔跑而出。
隨著這一聲呵斥聲,伴隨而來的是嬰孩的啼哭聲與瓷器跌落在地破碎的聲音。
云纖夢抬眸掃視了一圈茶館內(nèi)部,茶客們紛紛聚集到了茶館的門口與窗邊,紛紛探頭看著熱鬧,就連云纖夢的旁邊也多了幾位往窗外看熱鬧的茶客。
她起身正準備探頭往窗外看去,只是對面那桌中年婦人的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見四個中年婦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正在哭泣,另外四個正輕聲安慰著她。云纖夢心中好奇,忍不住側(cè)耳傾聽。只是還沒聽清那位哭泣的中年婦人在說什么,就見她擦干臉上的淚起身走到抱著嬰兒在窗邊滿眼急切的年輕婦人身邊,與她一起站在了窗前,安慰著那位抱著嬰兒滿是急切的婦人。
從云纖夢的視角看去此時兩位婦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他們齊齊望向窗外,看著窗外打斗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云纖夢也朝窗外看去,只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騎在黑衣男子的后背,用擒拿格斗的動作將黑衣男子的雙手反擒在身后,左手用力抓住黑衣男子的一雙手,右手在胸前的口袋里掏著什么,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的右手掙脫了他的雙手,眨眼間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出現(xiàn)在了黑衣男子的手上,黑衣男子一個翻身,右手的匕首直朝藍袍男子的胸口捅去。
“不!?。 彼盒牧逊蔚目藓奥晞澠崎L空,抱著嬰孩的年輕婦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眼淚撲簌簌的從她的臉頰滑落,滴在懷中嬰兒的臉上。
下一秒“咚?。?!”的一聲悶響,一聲悶哼聲響起,接著是茶館群眾的叫好聲,站在年輕婦人身邊的中年婦人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感覺下一秒她就得跌坐在地,幸而她身邊的云纖夢隔著桌子扶住了她。
中年婦人剛才的一舉一動云纖夢都看的清清楚楚,店小二將一口酥才端到云纖夢的桌上,中年婦人就從店小二的手中拿過托盤,將托盤朝著窗外不遠處那手握利刃的毛賊擲去,毛賊的腦袋被砸了個正著,離那藍色長袍近在胸口的利刃無力滑落在地,黑衣毛賊的手垂落在地,整個人也暈死了過去。中年婦人所有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卻挽救了一個家庭。
抱著嬰兒的年輕婦人睜眼見自家男人完無損抱著嬰兒踉蹌的跑了出去,待他跑到藍色長袍男人的身前時,他已掏出繩子將昏死過去的黑衣毛賊的雙手捆在了身后,起身轉(zhuǎn)頭看著已哭成淚人的年輕婦女,將她攬入懷中輕拍后背安慰著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