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爐廢墟的裂谷深處,楚燼的燼情刃插在初代《天軌書》的殘頁上。刃身映出的卻不是沈天音的笑靨,而是半張泛黃的休書殘頁——"立書人楚氏,因命軌相克,今休沈氏天音,自此各不相干..."殘頁邊緣的焦痕與三百年前藥谷大火的痕跡完全吻合。
"原來你早就..."
沈無歡的斷緣劍突然停滯,劍尖挑著的正是休書另一角。青銅符文從她指尖蔓延至殘頁,顯露出被烈火焚毀的隱秘:休書背面用命墨寫著"寧碎天軌不負(fù)卿",字跡與楚燼在焚天爐刻下的護(hù)命咒如出一轍。
殘頁·命軌倒影
殘頁突然自燃,青煙中浮現(xiàn)大婚幻境。身著喜服的楚燼正將休書塞入沈天音掌心,而她頸間的銀鐲突然開裂,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初代篡命者的命墨。當(dāng)休書觸及命墨時,沈天音的嫁衣突然化作巫祭袍,手中的合巹酒變成斷緣劍。
"看清楚,這是你的第九世!"沈無歡的劍風(fēng)攪碎幻境。真實的記憶涌入楚燼識海:那場婚禮實為封印儀式,休書是逆轉(zhuǎn)《天軌書》的陣眼。沈天音接過休書時,將自己半魂煉入銀鐲,另半魂則化為沈無歡。
驚變·銀鐲噬主
楚燼腕間的銀鐲突然收緊,鐲身星圖投射出囚魂陣。沈天音的殘魂被陣法扯出,脖頸處浮現(xiàn)與休書殘頁相同的焦痕。沈無歡趁機將斷緣劍刺入殘魂心口,劍尖卻撞上命軌羅盤——那半塊羅盤正嵌在沈天音魂魄中,刻著初代篡命者的生辰。
"你以為她是為愛犧牲?"沈無歡的玄甲片片剝落,露出與休書筆跡相同的皮膚紋路,"她不過是初代安插的監(jiān)刑者!"
虛空突然降下青銅鎖鏈,穿透楚燼四肢。每根鎖鏈末端都系著被休書解除婚約的道侶殘魂,她們掌心握著歷代篡命者的心臟,正在拼湊完整的《天軌書》。
逆命·殘頁重鑄
燼情刃在魂血澆灌下重組。楚燼的亂序脈突然逆流,將休書殘頁吸入體內(nèi)。劇痛中浮現(xiàn)初代記憶:身著巫祭袍的"楚燼"正在撰寫休書,而跪在案前的沈天音前身,正將自己的情絲煉入筆尖。當(dāng)最后一筆落下時,初代突然自剜雙目,把眼珠煉成命軌羅盤。
"這才是真正的護(hù)命咒!"
楚燼嘶吼著撕開胸膛,休書殘頁裹著心血浮出。那些被焚燒的字跡重新顯現(xiàn),在虛空拼成逆轉(zhuǎn)大陣。沈無歡的斷緣劍突然軟化,化作銀鏈纏上殘頁——鏈環(huán)內(nèi)側(cè)竟刻著沈天音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話:"毀掉休書..."
終局·情契重續(xù)
青銅鎖鏈盡數(shù)崩斷。楚燼的燼情刃刺穿《天軌書》真本,刃身休書殘頁突然與沈天音的殘魂共鳴。在漫天飄散的命墨中,三百份被天道抹除的婚書突然現(xiàn)世,每封都帶著歷代篡命者的血指印。當(dāng)所有婚書匯聚成冊時,初代篡命者的虛影突然顯現(xiàn),手中捧著的正是完整的休書:
"今日碎此書,重續(xù)天地緣。"
沈無歡的玄甲徹底粉碎,沈天音的殘魂從她體內(nèi)剝離。夕霧花海突然綻放,每朵花蕊都托著枚染血的合巹杯。當(dāng)楚燼與殘魂共飲時,休書殘頁化作漫天星火,將《天軌書》上的"休"字盡數(shù)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