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
送你離開的好日子!
白子夜面上笑的溫潤,桌下,狠狠碾了林玉錦一腳。
林玉錦眼淚汪汪,“師尊,您知道我從小就離開了我的媽媽?!?/p>
花不休:“……”
所以呢?
你離開媽媽,跟這一桌子菜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這四個小混蛋敢背著他藏私房錢?
這么多菜,肯定花了不少靈石吧!
這都是他的錢?。?/p>
花不休秉承著徒兒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還是自己的。
肉疼的不得了。
當既不痛快了,眉梢輕揚,冷冷一笑,“說人話!”
林玉錦眼淚立時一收。
“您看您又當?shù)之攱?,一把把我們兄妹四個拉扯大,剛好兩個月后是您的生辰,我們這不是想提前給您慶祝一下?”
蘇清流:“……”
你這個棒槌!最后一句不用說!
花不休的生辰明明是三個月后!
白子夜:“……”
讓你演戲沒讓你加戲!
還有,花不休的生辰明明是四個月后!
江獻晚:“……”
帶不動帶不動。
話說,兩個月后花不休生辰?
到時,應(yīng)該沒人給他過了吧?
好可憐。
“哦?”
花不休一雙瀲滟的桃花眸微微瞇起,拖長了嗓音。
似笑非笑,掃過面前排排,難得站的過分筆直端莊的四個徒兒。
蘇清流剛來十個月。
白子夜剛來九個月。
林玉錦剛來八個月。
江獻晚剛來六個月。
他哪里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們養(yǎng)大了?
還有,他的生辰明明就是今日!
一群棒槌!
這四個小混蛋該不會又想坑他吧?
“這樣啊……”
“來,坐?!?/p>
花不休淡淡垂下眼皮,指尖一下沒一下的點在桌面。
四人交換眼神,面色不改,淡定的坐下。
莫慌。
只要花花吃他們一口菜,定叫他倒頭就睡!
白子夜臉上笑瞇瞇,桌下又狠狠碾了林玉錦一腳。
林玉錦呲著牙,繼續(xù)眼淚汪汪,含淚輸出,“花,師,師尊,可以吃了嗎?”
花不休閑散的撐了下頜,眼底意味不明,“吃吧,乖徒兒。”
他倒要看看這四個棒槌想干什么!
林玉錦迅速拿起筷子,一盤子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
花不休有點不懂了。
不過,見四個孽徒神色如常,慈愛的笑了一下。
“乖徒兒們,別客氣,吃起來?!?/p>
蘇清流三人齊刷刷拿起了筷子,別提多整齊。
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云。
花不休徹底看不懂了。
難道,這幾個小混蛋真的開竅,知道孝順他了?
那以后他要錢,是不是可以再往上加加?
眼看著一桌靈菜快速減少,連忙拿起筷子,夾向那盤看起來最是美味的青椒爆炒肉片。
放進嘴里。
眼睛頓時一亮。
殊不知四雙眼睛比他還亮。
四雙筷子默默擱在了桌上。
花不休叼著一塊肉,皺眉,“你們不吃了?”
蘇清流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師尊吃好?!?/p>
白子夜溫溫柔柔一笑:“師尊吃好?!?/p>
林玉錦咧嘴一笑:“師尊吃好?!?/p>
江獻晚甜甜一笑:“師尊走好?!?/p>
“啪!”
筷子應(yīng)聲落地。
花不休手抖如篩。
“走好什么走……”
話沒說完,眼皮陡然變得沉重。
一群完蛋玩意!
不就是要他們點錢,竟然敢給他下藥!
倒反天罡!
“咚——”
牙酸的一聲。
花不休話一句話沒罵完,腦袋重重磕在桌子上。
“孽、徒!”
言罷,眼一閉,麻溜地睡死過去。
林玉錦捏起一根筷子戳了戳他,眼睛亮如星辰,恨不能發(fā)光。
“花不休不會動了!”
白子夜跟著戳了戳,“嘻!睡的很香哦?!?/p>
蘇清流是個實干派,二話不說,把他夾在胳膊下。
“藥效只有一炷香,走,小師妹去叫門。”
“等等!”
江獻晚抬手攔下他。
白子夜作警惕狀,“你該不會心疼了吧?”
“怎么可能!”林玉錦反駁的比江獻晚都快,“小師妹是咱們中最沒良心的!”
最沒良心的江獻晚幽怨瞥向林玉錦,“花花的小金庫,你們不要那我自己要了?!?/p>
“要!”
“要!”
“要!”
三個少年異口同聲道。
差點忘了大事!
蘇清流當即把花不休放在了地上。
八只手一通摸。
如愿以償,摸到一個芥子囊。
林玉錦:“嘖嘖,別說,花花這肌肉還挺帶感?!?/p>
白子夜惡心的瞥他一眼,“口味真重,連花花的便宜都占。”
江獻晚跟著鬼鬼祟祟摸了一把,“……是挺硬的?!?/p>
花不休一身肌肉,老性感了。
“……”蘇清流沉默三秒,還是比較理智的,“回來再想辦法打開,先干正事。”
“得勒!”
四人抓緊時間來到隔壁。
兩個守山門的弟子還在夜值,見四人跟狗咬腚似的,扛著一人,狂奔而來,疑惑地對視一眼。
隔壁山頭那五個成日里上躥下跳的野猴子,大晚上的怎么來了?
其中一人雙臂環(huán)抱,挑眉,沒好氣道:“你們想做什么?”
做什么?
江獻晚掏出一個芥子囊,在指尖輕輕轉(zhuǎn)悠,“讓秦秦出來一趟,一柱香,過時不候?!?/p>
看見她手里芥子囊上的太虛宗標識,那弟子大吃一驚,知曉來者不善,冷冷道:“你們等著!”
說罷拿出一枚玉簡上報給外門長老。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雪光穿破夜色。
白袍少年腳尖點在樹冠,端的冷冽如雪。
待看清其中一人,利眉一蹙,鐵青著臉舉劍直掠而來。
“江獻晚!還敢登門!怎么?沒搶夠,還搶到家門口來了!”
“停!”江獻晚及時抬手,不慌不忙舉起一枚靈石,“我有錄像,你敢動手,我現(xiàn)在就把它賣給黑市!”
“秦師兄打架把褲衩打掉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蘇清流:“……”
小師妹怎么還扒人褲衩子?
白子夜:“……”
扒人褲衩,也可以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嗎?
林玉錦:“咯咯咯~~~”
那小師妹豈不是看到了秦秦的大白屁股?瑟瑟。
秦秦驟然愣住,來了個急剎,劍勢猛地一收。
因炸裂的一句話,劍氣放的猛收的也猛,踉蹌退了半步。
他臉色乍青乍紅,憋屈了三秒。
三步并兩步,大步走到江獻晚面前,耳尖涌血,“你,你,你無恥!”
“嗯,我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