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必須要等我將奪魂草給祁老服下之后?!痹诼牭侥饺蒎捳Z的那一刻,
無名的眼中再也沒有任何情緒了,連帶著之前的細(xì)微的恐懼也沒了,她仿佛就是一具神軀,
失去了所有神魂、神魄。
可即使如此,慕容瀛依舊沒有任何讓步“不行,你既然能來拿奪魂草,
證明你口中的那個和你一樣惡心的人還有幾日可撐,我需要你做的事只要三刻鐘就可以,
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無名,你知道你不配?!睙o名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見狀,
慕容瀛也只是說了一句“去瀝惡房,把你自己洗干凈,對了,那房間就是之前的悅名室。
”便離開了。為了祁老,無名也不敢再猶豫,
只是無力的腳步無不在透露出她的痛苦“瀝惡房,瀝惡房,原來它早已不叫悅名室了。
”當(dāng)年,少年的聲音猶在耳邊“無名,要不這間房就叫悅名室好嗎?
愿我的無名有一日可以對我展開笑顏?!蔽锸侨朔牵?,連物是她都留不住了,
只留下邪惡這兩個字,諷刺自己的存在。進(jìn)到房間,
把自己連衣服形狀都難以辨認(rèn)的那幾塊布脫下來,用冰水狠狠清洗自己,
生怕再被慕容瀛找出理由,拿回奪魂草。只消片刻,無名就洗好了,
但是慕容瀛并沒有給她準(zhǔn)備換洗的衣物,她只能重新穿上那幾塊布,
出現(xiàn)在那讓她不敢抬起頭面對的男人面前。
“洗好了,真快。無名,你真惡心,面上不顯,卻行動上如此急不可耐。
”無名聽了這些句句要她命的話,即使再沒情緒,也快要支撐不住了,
原來比在滇神殿受盡折磨還要痛的是慕容瀛一次又一次的厭惡啊?!吧裰骺梢蚤_始了嗎?
”無名不再多說什么,在這個昔日它視為一切的少年面前,脫下她的自尊,
只為了換取她生命中僅有溫暖的人的一線生機(jī)。慕容瀛也沒什么想再說出口,
他取過一旁用天蠶絲制成的手套,仿佛以他的手觸碰無名會有多么臟一樣。
只見慕容瀛撥開無名的“衣服”親咬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這一刻無名似乎感覺到了昔日少年的那番珍惜模樣。只是,僅僅是這一刻罷了?!皾L,
你太臟了,滾?。 痹惹謇涞纳裰鞑灰娏耍皇O氯缃竦寞偰?。聽到滾這一字,
無名仿佛松了一口氣,即使,這一字帶著無數(shù)的羞辱與踐踏。
她如今再也不想和慕容瀛有什么牽扯了,扶好衣襟,準(zhǔn)備離開?!鞍褗Z魂草留下!
”“憑什么,是你嫌棄我,覺得我惡心,但是我并沒有拒絕你,公平交易。
”慕容瀛陡然一笑,“你從哪里來的尊嚴(yán)和我說公平,是你那骯臟的身世,
世間唾棄的魔物強(qiáng)暴當(dāng)年鳳族少主而有了的你,還是你那無數(shù)神人厭棄的功法,
亦或是你這早已不干凈的、讓我惡心的軀體。無名,你不配?!卑殡S著一聲聲的羞辱,
慕容瀛將無名天庭里的奪魂草取出,當(dāng)著她的面讓它消散。
“所有神、魔、妖、人,都厭棄你,而這唯一的例外從現(xiàn)在開始也要消失了,這是你的命運(yùn),
無名?!蹦饺蒎f著這無情的話語,宣告著祁老的死亡皆因她而起。看著奪魂草的碾碎,
無名再也無法在這里多留片刻,她只想趕快回到祁老身邊,尋找別的方法,只要能救活他,
這世間唯一給她溫暖的魔。眼見著無名從自己眼前離開,這時的慕容瀛也茫然了,
為什么今天他報(bào)復(fù)了無名,把她踩進(jìn)了塵埃里,卻一點(diǎn)也沒有快感,從今天開始,
無名應(yīng)該恨上自己了吧??墒鞘撬缺撑炎约旱模撬言?jīng)的一捧真心丟在地里的。
如今的一切又怎么比得上自己曾經(jīng)被她背叛所承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