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客房?jī)?nèi)段瀟瀟逐漸發(fā)覺到不妥之處,美目倏而冷了下去,望著那坐在床前的大宗仙師,
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一般。歷朝歷代這類風(fēng)形,她也并非一無所知,
幾乎在心里可以把此人歸類--龍陽癖。李大哥君子之風(fēng),豈可被這等宵小之人看了去!
少女只身走上前去,再次做起了護(hù)花使者,生生把人擠到一旁去,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
語氣淡漠生冷,“這里交給瀟瀟一人就好,李大哥于我有恩,今夜就換我照顧恩人,
仙師請(qǐng)回!”什么同門師兄弟!說白了就是個(gè)好色之徒,趁著李大哥喝醉酒,想占便宜罷了!
人生頭一次被姑娘家用冷眼看著,防賊一般把他生生擠出床邊,莫元霆心虛又惱火,
神色不自然,尷尬的道了句“有勞”,身影快速逃離出去。身后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
他腳步一頓自嘲笑了笑,再次邁開步子消失在夜色里。少女守在屋子內(nèi),不許婢女進(jìn)來伺候,
十指不沾陰陽水,生疏的扭了扭打濕的帕子,回到床邊擦了擦那人的臉頰,
又拉好被子為其蓋好。段瀟瀟坐在矮凳上,手撐著頜,欣賞著熟睡之人。難怪爹爹把持不住,
那好色的師弟也心懷不軌,她好似也如同他們一樣。不行!她才不是那些好色之人,
李大哥本就是她的夫君,有些事是早晚會(huì)發(fā)生的,不急于一時(shí)。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女子哭聲傳入莫元霆耳中,他從打坐中睜開眼,看著屋外的方向,是李師兄那邊傳來的無疑。
有好戲看了!起身出了屋,健步如飛奔著那邊而去,生怕晚了一步錯(cuò)過精彩的好戲。
眨眼便已到了好戲現(xiàn)場(chǎng),駐足在房?jī)?nèi)。只見李無恥衣衫整齊,滿臉無奈坐在床上,
少女挨著床邊,小手揪著人道袍死死不放,哭的梨花帶雨,十分惹人不忍,段夫人焦急不已,
好話說盡。莫元霆假意不明所以,心底開懷的不行,還頭一次見到李無恥一副吃癟模樣,
臉上一本正經(jīng)對(duì)段御史,問道,“大人這發(fā)生了什么事?”段御史背著手嘆息搖頭,
見到另一位大仙師,客氣有禮,面帶苦笑道,“無甚大事...段某的家事而已,
到叫莫仙師看笑話了,慚愧慚愧...”他實(shí)在是難以抉擇,小女本來是同行,
入京參加此次陛下選妃,依他家女兒瀟瀟這等天姿國色,未來必是獨(dú)得圣寵,
皇后之位手到擒來。沒成想到,小女還能與大宗仙師有這么一段。
凡世之人多少對(duì)仙道望塵莫及,眼下是榮華富貴權(quán)勢(shì),另一邊又是踏入仙門。
這對(duì)凡人來說誘惑太大,他兩頭都想要,可女兒就一個(gè),這可如何是好?
“哎...段大人這話可就見外了,家事國事無小事,段姑娘這是為何哭?
有話心平氣和好好說,師兄也是的...怎可叫姑娘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