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瞬間一滯。
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方知夏對(duì)我的反應(yīng)滿意極了。
她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笑著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只狗僅僅只是因?yàn)槲也幌矚g才消失的?!?/p>
【嘶,聽說它是你們一起養(yǎng)了十年的狗?】
【呵,十年也不過如此嘛?!?/p>
胃里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
我簡(jiǎn)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方知夏歪著頭,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繞著發(fā)尾打轉(zhuǎn):【我說,那只狗死得可真慘呢?!?/p>
她湊近我,身上甜膩的香水味讓我作嘔:【聽說云洲哥哥踢它的時(shí)候,它還在搖尾巴呢?!?/p>
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
【為什么?】
【因?yàn)樗倫劢邪??!糠街木镏欤骸久看挝襾磉@里,它都沖我叫個(gè)不停。云洲哥哥說......】
她突然模仿起顧云洲低沉的嗓音:【知夏不喜歡,那就處理掉好了。】
我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墻面。
原來都是有意為之。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shí)候兩個(gè)人在我的家里茍且。
我深吸了幾口氣。
使出全身的力氣朝方知夏的臉上打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里炸開。
方知夏被我打得偏過頭去,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凌亂地散在臉上。
她踉蹌著后退兩步,整個(gè)人跌坐在地上。
【啊!】方知夏捂著臉尖叫,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好巧不巧。
門鎖就在這時(shí)轉(zhuǎn)動(dòng)。
顧云洲推門而入,手里還拿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jī)。
他抬眼的一瞬間,正好看見方知夏捂著臉跌坐在地上啜泣,而我站在她面前,右手還保持著揮出的姿勢(shì)。
空氣凝固了。
【怎么回事?】
顧云洲迅速掛斷電話,聲音冷得像冰。
方知夏立刻哭得更兇了,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又"不小心"崴了腳。
整個(gè)人柔弱無骨地往顧云洲方向倒去:【云洲哥哥,我只是想和寧寧姐好好相處,沒想到她突然......】
顧云洲接住她,目光沉沉地看向我:【宋佑寧,你發(fā)什么瘋?】
方知夏靠在他懷里,從指縫里偷偷看我,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光。
顧云洲輕輕抬起方知夏的下巴,她白皙的臉上赫然浮現(xiàn)出一個(gè)鮮紅的掌印。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打的?】
我沒有回答他。
片刻。
我撫摸著肚子,語氣輕柔的開口:【顧云洲,寶寶好像踢我了。】
顧云洲的表情瞬間凝固。
方知夏的哭聲也戛然而止,她猛地抬頭看向我的肚子。
【什......】顧云洲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什么?】
我輕輕撫摸著小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寶寶踢我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顧云洲幾乎是本能地推開方知夏,踉蹌著朝我走來。
他的手指懸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寧寧,真的嗎?】
【醫(yī)生說寶寶很健康?!?/p>
我緩步走到方知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方小姐,你剛才說,我的孩子會(huì)和豆包一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