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不喜歡他。
這樣,他們就誰也不欠誰。
眼看著簽證手續(xù)下來了,林輕語立馬訂了一張明天最早飛意大利的機票。
隨后,她去了一趟醫(yī)院,去找孟宴淮。
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她也不磨蹭,直截了當(dāng)開口。
“孟宴淮,我打算和你……”
“解除協(xié)議”四個字還沒說完,孟宴淮就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我的傷還沒好,你就迫不及待想要上床?林輕語,你就那么饑渴?”
林輕語愣了一下,知道他誤會了,剛要解釋,他卻沒給她機會自顧自說了下去。
“我救了你,已經(jīng)還清了你之前的恩情,這次我給你三十個億,你答不答應(yīng)解除協(xié)議,放我自由?”
林輕語定定看著他,面色平靜地如一潭湖水。
“成交。”
從她嘴里聽到這兩個字,孟宴淮腦子宕機了一瞬,
再反應(yīng)過來后,他心里忽然有些慌。
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準備一份解除包養(yǎng)關(guān)系的合同,立刻送過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抬頭,想看林輕語的反應(yīng)。
可她神色卻始終平靜。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團火,很快,秘書就把協(xié)議送來。
林輕語看了看,剛要簽字,忽然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神色微變,直接拿著那份包養(yǎng)協(xié)議走了。
只留下一句:“我簽完再給你?!?/p>
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孟宴淮又氣又想笑的同時,慌亂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他就知道,林輕語不過是在欲擒故縱。
一旦合同送來,她就會裝有事要忙,跑得比誰都快。
離開病房后,林輕語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接聽鍵。
“明天幾點的飛機?航班號發(fā)給我。”
聽到林嶼森這暌違已久、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林輕語的眼淚奪眶而出。
誰也不知道,她等這個電話,等了多少年。
她捂著眼睛,喉嚨滾動著,聲音哽咽不止。
“明天早上八點出發(fā),哥哥,我好想你?!?/p>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林嶼森無奈地嘆了口氣,敗下了陣。
“好了,別哭了,哥哥明天去接你。”
林輕語哭得更兇了,可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又聊了幾句就說自己要去忙。
電話掛斷后,她又哭了半個小時,才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雖然眼睛又酸又腫,可她陰沉了七年的心,卻撥云見日放晴了。
休息一夜后,凌晨五點,陳伯準時敲門叫醒了她。
她揉著眼起來,聲音里帶著困意。
“孟宴淮呢?他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看到陳伯搖頭,她心下了然,看來,是見不了最后一面了。
眼看起飛時間快到了,林輕語這才拿起包里那份解除包養(yǎng)關(guān)系協(xié)議,在上面一字一句,鄭重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隨后,她留下一張紙條。
“孟宴淮,解除協(xié)議我簽完了,其實這三年,我不愛你,只是把你當(dāng)替身,如今我要回到正主身邊了,也祝你和林輕語恩愛白頭,從今以后,你我再無任何關(guān)系?!?/p>
將紙條和協(xié)議放在茶幾上最顯眼的地方,確保他一回來就能看到后,她提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第九章
紙醉金迷的酒吧里閃爍著曖昧的霓虹燈,舞池里人們正在興奮的扭動著身體,跳著熱舞。
孟宴淮坐在吧臺邊,仰頭灌了一大杯酒。
周圍的嬉笑聲吵的他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