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桃花妖,主人種下我,有一天化成人形,日久生情??扇搜馔荆踩藟勖虝?。
他死前握住我的手說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要我下一世一定要找來找他。
于是我輾轉(zhuǎn)千年終于尋到他??墒撬挥浀梦疫€有了心上人,而且是一堆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瞧見我后當(dāng)著我面跳樓了。再然后我被他的心上人打進(jìn)醫(yī)院。
后來我親手挖了他的心,在他問愛不愛我時轉(zhuǎn)身離去。1.啪的一聲,
我捂著臉滿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生氣的女人。她似乎還是不解氣將我從床上拽下來。“你是誰?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男朋友的床上!”男朋友?“是戀人的意思嗎?
”我眨巴眨巴眼呆呆的望著她。她啊的一聲靜止一剎那后卻怒了,“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
”就在這時,林徹出現(xiàn)了。我看著他的眼神在我和她的身上來回看,然后停在她的身上。
眼底盡是溫柔??吹奈冶亲右凰?,明明他以前經(jīng)常用這種眼神看我?!斑@是怎么了?
”林徹的聲音很好聽,如輕風(fēng)過明月,沁人心脾?!澳阏f怎么了,
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別和我說什么妹妹表妹堂妹,我不是傻子。
”那女人抱胸站在那表情冷冷的,可我覺得她氣的快哭了。“這事說來話長,但你放心,
我和她絕對沒有什么。”林徹?zé)o奈的說?!皼]什么?她都躺你床上了你竟然跟我說沒什么?
”“林徹你還是人嗎,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三周年紀(jì)念日,
你沒有表示就算了我大老遠(yuǎn)跑過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看到她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嗎?
”“是不是我不來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绷謴叵袷潜凰贿B串怒吼震住了,
連忙道:“思雪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和桃靈真的就是普通朋友。”那女人聽后冷笑一聲。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同居住在一起還睡在我男朋友的床上。好,
既然是普通朋友你說說她姓名年齡哪所學(xué)校家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工作?
”林徹皺眉咬著牙沖她喊:“林思雪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林思雪卻一步步逼近林徹一把將他按在墻上?!坝惺裁床荒苷f的,
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也不能說嗎?”“你簡直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
好那我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無理取鬧。”啪的一聲巨響,
林徹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后迅速的將人推開。林思雪撞到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沉悶。
林徹下手真狠,她捂著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打我,
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那女人深深吸了口氣,“林徹,我們分手吧!
”說完一把推開林徹頭也不回的走了?!白犹K,她好像真的很生氣,
你不跟上去看看嗎?”我好心提醒林徹,怕那女人出事。
可林徹卻摸摸我的頭“桃靈啊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口中的子蘇,我叫林徹。”我很犟,
什么都能妥協(xié)唯獨這個不行?!翱赡憔褪亲犹K啊,無論是林徹還是子蘇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子蘇子蘇~”我貼著他的耳朵不停的叫他。林徹卻捂著耳朵裝作不耐煩道:“行行行,
依你,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叫桃靈,是只桃花精,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
放棄菩薩點化得道成仙的機(jī)會流連人間只為尋我愛人轉(zhuǎn)世。而如今,我尋到他了。說來也巧,
我是上個月才尋到他的,那日我正躲避那煩人道士的追殺,好巧不巧撞上他,
那雙眼睛那張臉哪怕過了千年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只一眼便認(rèn)出他就是我的子蘇。
好不容易甩掉那家伙一路隱身跟著他進(jìn)了他家。本想立馬就與他相認(rèn),
可又怕他知道我的身份后會害怕。
又緊張又激動糾結(jié)猶豫中看他那亂槽槽的屋子好心當(dāng)了回田螺姑娘。
趁他睡覺時替他掃地擦桌洗衣洗碗,
浸了水的濕帕擦拭那個黑盒子和小格方盤子與那亂七八糟的線時那酥麻的觸感讓我心頭一振。
這東西竟能傷我精元,可觸著觸著倒也好玩。滋滋滋幾聲,
那黑盒子突然發(fā)出光芒來回閃爍然后歸于平靜著實嚇了我一跳。一連幾天,
林徹好像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但我沒想到的是我?guī)退隽四敲炊嗨箾]發(fā)覺家里多了位田螺姑娘,
反而覺得家里鬧鬼了。我很傷心,
看著他請來騙子神婆裝神弄鬼糊弄一通后生氣的把人嚇跑了。我突然出現(xiàn)在林徹面前,
將我與子蘇的故事全都告知予他。一開始他很難接受,覺得我在胡說八道,想趕我走,
我不愿死纏著他不愿離開。我不用隱身后和他相安無事,漸漸的他開始習(xí)慣我的存在,
還給我買了手機(jī)等一些代表我生活痕跡的日用品。心安理得的霸占他的零食與房間。
像以前樣想跟他睡,可他卻紅著臉說男女授受不親,紅著臉主動跑到次臥睡。
但比起妻子我覺得我們更像是朋友,但我并不喜歡這種關(guān)系。3.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呯的一聲門被人踢開。她突然沖進(jìn)來怒氣沖沖的看著林徹,
紅著眼吼:“”林徹我還是不是你女朋友,為什么你不追上來為什么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看我一眼!”說著就往陽臺那邊去。
林徹見了皺眉冷冷的說:“你別無理取鬧了,還有人在呢?!薄拔覠o理取鬧?
你憑心說說我男朋友的床上躺著個女人我連問都不能問,
為了她你都不哄哄我現(xiàn)在竟然說我無理取鬧?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好我現(xiàn)在就跳給你看!
”說著她竟真的順著圍墻搖搖晃晃的爬上去。林徹的家在十六樓,身處富人區(qū)房子很大,
陽臺種著許多花為了美觀并沒有選擇封窗,
我來后搬了張?zhí)梢巫雷訑[上吃的在那午覺吸收日光精華。
“林徹...”我害怕的拉住他的衣角害怕那姑娘一時沖動真要跳?!皼]事,她不敢的,
也就哄哄人,之前說要跳鬧了幾百次也沒見她哪一回真跳下來。”“別管她了,
一會她自討沒趣自然會下來?!薄翱?..”我還是有些害怕。林徹?zé)o奈一笑,
拉著我進(jìn)屋看電視。林徹打開電視,電視里的聲音伴著外面那女人刺耳的罵聲讓人很是煩躁。
突然一聲巨響,似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我和林徹面面相覷。不會吧,真的跳了?
不是說她只是騙人的嗎?啊的一聲,似乎有路人尖叫的聲音。我和林徹立馬沖出去,
身體貼著墻使勁往下望,遠(yuǎn)處一女子嚇的癱在地上,
我正要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卻被林徹快速捂住眼。那叫林思雪的姑娘是個孤兒,沒爹沒娘。
為了見異地男友特意從外地趕過來。身為前男朋友的林徹就成了第一家屬。十六樓,
非死即殘,她真的很敢,這一跳徹底跳成了植物人,可能這輩子再也醒不過來。
這事雖說不是我和林徹動手將她推下去,可也與我們關(guān)系極大,我倆都得承擔(dān)照顧她的責(zé)任。
我和林徹坐在病房里看著床上的女人誰也沒說話。我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
巨大的愧疚感傳來,她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我。是我介入她的因果。
如果沒有我她是不是就不會跳下去?林徹看出我的難受,
伸手握住我手接著一把抱住我手輕輕拍著我的背:“別想太多,這事和你無關(guān)這不怪你。
”4.中午吃飯時林徹領(lǐng)著我去吃午飯。經(jīng)過二樓產(chǎn)科時迎面撞上一個姑娘,
看樣子二十歲出頭,長得極美年輕漂亮那那模樣的比我這個千年妖精還要美上幾分。
她手里拿著一張單子,神情郁悶看著很是不開心。她一見到我們,
也或者說是林徹那憂郁的眼神瞬間亮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著攔住林徹大聲質(zhì)問她:“不是說忙沒時間沒空陪我來醫(yī)院嗎,
這就是你所謂的忙沒時間?”說著目光轉(zhuǎn)向我“她是誰?你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不知為何我看林徹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楊露咱倆已經(jīng)分手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好聚好散,我和誰在一起都跟你無關(guān),也沒有理由和你解釋。
”“好聚好散,與我無關(guān)?
”那喚作楊露的漂亮姑娘呆愣的看著林徹突然怒道:“林徹你還是不是人,
老娘為你流了五個孩子,你敢說與我無關(guān)?”“這才過去多久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有了新歡,
你對的起我的孩子嗎?”什么,五個孩子?我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徹,跳樓的女人,
流了五個孩子的姑娘,這還是我記憶中那個重禮守節(jié)翩翩君子的子蘇嗎?
為什么他轉(zhuǎn)世完全變了副模樣?“桃靈,你聽我解釋,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和我解釋作甚?”我有些奇怪,林徹怎么突然在意我的想法了。
久久等不到答復(fù)被無視的楊露卻恕了?!澳銈兊降子袥]有把我放在眼里。”然后,
我右眼一陣劇痛。被她突然出手狠狠打了一拳。我愣住了,林徹和周圍的路人也愣住了,
他們停在那腳步似千斤重死活不肯挪動一步。后知后覺捂著眼和林徹說我疼,好疼好疼。
下一秒楊露將手中單子和背包一丟,將我拉到一旁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場面一片混亂,
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連拉架的林徹都被踢了好幾腳。直到醫(yī)生出現(xiàn)才結(jié)束這場鬧劇。
我傷勢慘重,在林徹的堅持下做了一番檢查。簡單包扎后手臂打上一層石膏,
吊在脖子上動彈不得。臉也破了相小臉添了好幾道傷口。
其實像我這種妖怪傷勢愈合的很快完全沒必要做這些,
但為了讓林徹多擔(dān)心在意我一些還是很有必要。我很討厭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在醫(yī)院待了半天后就受不了了。其實更討厭的是生死離別樓道里滿屋魂魄與勾魂者的影子,
每次抬眼看到他們心里就一陣害怕。求了林徹好久,
他無奈請了好幾個護(hù)工照顧林思雪后帶我回家。5.林徹走了,他是突然消失不見的。
沒和我說一聲,早上醒來尋不到他以為他出門去了。于是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一整天,
終于等回一個人——林徹的弟弟林衡。林衡長得和林徹很像,
不看臉身形和氣質(zhì)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那恐怖的過分高聳細(xì)窄的鼻子我都覺得他才是子蘇。他是不是嫌我煩故意躲著我。
我心情很沮喪。氣氛醞釀的很好正傷心時林衡煞風(fēng)景的開口他跑到國外見他的白月光去了。
林衡說他受林徹所托前來照顧行動不便的我,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將我是妖精的事也一并告訴了林衡。
林衡看了我?guī)籽坶_口道:“我哥說他家里進(jìn)了位女妖精,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薄拔?,
你什么意思”“你喜歡我哥?”他問道?!拔?..”話到嘴邊我覺得我的臉有些發(fā)燙,
沉默表示承認(rèn)。他撇撇嘴“真沒眼光,好歹是個千年大妖怪,竟然連人心都看不清,
喜歡我哥這種人,”又道:“你口中那個什么子蘇公子和他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地下,
你說他是子蘇的轉(zhuǎn)世,我勸你擦擦眼睛看看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哥這種人別看他長的好看表面風(fēng)光霽月背地里是個衣冠禽獸,
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個姑娘。你也小心些,
他那人向來不挑別到時候被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白丟你們妖怪的臉。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被他激的情緒一上頭我氣的舉起水杯向他砸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那夸張鼻子上。碎片落地發(fā)出清脆聲響。他嘶的一聲捂住鼻子悶哼,
我瞧見他手縫間全是鮮紅,源源不斷的從里面溢出來。瞧見這場面,我也嚇傻了,
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語無倫次走到他跟前。
“對...對不起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你流血了我...我?guī)湍闱魄??!蔽艺霂退謇硐聜趨s被他狠狠推開。
“走開,別碰我!”又兇又狠像匹發(fā)瘋的惡狼。推搡中不慎瞧見他的鼻子,
我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砸會有這么大的壓力?!澳惚亲雍孟裢崃?。”我好心提醒他。
6.他聽后神情慌亂不管不顧的朝洗手間走去,門嘭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
不一會兒傳來他水流沖洗聲。這算什么事啊,我嘆了口氣翻出醫(yī)藥箱給他送過去。
深呼吸一只手抱著箱子打著石膏的手不方便的在門上敲了敲。“林衡,我給你送醫(yī)藥箱。
”見他沒理我自顧自道:“那我開門進(jìn)來嘍?!闭f著不等他回應(yīng)拉開把手?!皾L!
”才進(jìn)來剛放下藥箱他就沖我喊。我被嚇的不知所措眼淚不自覺的落下?!澳銉词裁矗?/p>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估計也是被我的舉動嚇著了。
“你...你別哭啊”雙手在衣上簡單擦了擦走過來幫我擦過淚珠,
可他越擦我就越忍不住的往下流?!安皇悄憧奘裁?,該哭的人是我好吧,
我被你砸的假體都出來了我都沒哭你反而惡人先哭起來?
你這讓我很難搞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似的?!薄皩?..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還疼不疼?”我手不自覺的摸上他的臉,臉上水露有些濕又摸到他的鼻子。
剛想問他的鼻子他卻一下握住我的手開口:“很奇怪很丑吧,跟我哥比起來是不是很嚇人?
”“沒,沒有。我們妖怪的長相比這還要嚇人。”他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