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跟你沒關(guān)系?!?/p>
盛星云無法理解何迢迢質(zhì)問的底氣從何而來,對于對方這種胡攪蠻纏的行為,他感到很是不悅。
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何迢迢是答應(yīng)過他不再糾纏于他,可現(xiàn)在何迢迢的行為明顯違背了承諾。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教訓(xùn)教訓(xùn)對方,讓何迢迢明白他當(dāng)初所言的后果自負并非只是一句空話。
“歘__”
別在腰后的長刀倏然出鞘半截,在黃昏下閃著令人恐懼的寒芒。
何迢迢被嚇的倒退兩步。
盈滿淚水的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竟然想對我動手?”
“既然答應(yīng)了不再糾纏就老實做到?!笔⑿窃祈臃褐鵁o邊的冷意,“再說一次,從我院子消失。”
他站在那里,聲音冷冽平和,臉上的神情卻是毫不掩飾的陰沉,即便是夕陽也中和不了他此刻惡鬼一般的氣質(zhì)。
若有其他人在場,定會被盛星云此刻的模樣嚇跑。
奈何何迢迢此刻痛心不已,不僅沒有感知到對方身上的危險氣息,還不死心的重復(fù)質(zhì)問:
“盛星云,你竟然真的想對我動手?”
他傷心極了,委屈極了,覺得天都要塌了。
蔥段般的手指顫抖著指向盛星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你說過會一直對我好,會保護我一輩子!”
“你還說要跟我成親,給我幸福,難道這些話都是騙我的嗎?”
盛星云:?
盛星云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詫異,還不待他說話,何迢迢這邊就爆哭出聲:“你說話啊盛星云!”
盛星云:“......夠了,我何時對你說過這些話?”
何迢迢哭的情緒飽滿,一點都看不出有表演痕跡,完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情實感。
盛星云有些頭疼,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別再無理取鬧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明白何迢迢這是鬧的哪一出,只覺得格外的莫名其妙。
盛星云將刀全部入鞘。
抬手剛想用法術(shù)將人丟出院子眼不見為凈,何迢迢就先他一步?jīng)_了過來,猛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邊哭邊大聲控訴。
“什么叫我無理取鬧!你現(xiàn)在不承認了是嗎?”
何迢迢的突然靠近讓盛星云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不過瞬間便被他壓制下去。
“你在發(fā)什么瘋?”
他把揪著衣領(lǐng)處的那只手甩開:“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可笑嗎?我跟你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更不可能對你說出要和你成親這種話。”
何迢迢:“到底是誰在發(fā)瘋?”
何迢迢委屈的眼淚不要錢,一個勁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就說了會對我負責(zé)要和我成親的,現(xiàn)在卻說我可笑!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你就是個大豬蹄子!還他媽刪我好友!”
“荒謬!”
盛星云額頭青筋暴跳:“我何時曾與你做過那種事情?”
何迢迢抹著眼淚:“你看!還說不是提上褲子不認人!”
盛星云木著臉,何迢迢莫不是腦子壞掉了,真他媽完全無法交流。
見人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那,何迢迢越發(fā)格外的不滿,大聲吼道:“我都哭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哄哄我嗎!”
盛星云被何迢迢的哭聲吵的頭疼不已,壓抑著內(nèi)心的煩躁,不斷在心里念叨:
嚴(yán)禁殘害同門。
嚴(yán)禁殘害同門。
嚴(yán)禁殘害同門。
何迢迢氣的狠推他一下:“說話?。∧愕降资裁匆馑?!”
盛星云吸了口氣,毅然轉(zhuǎn)身。
他走就是了!
“喂!”
何迢迢沒來得及將人攔住,氣的直跺腳:“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再回來!”
放完狠話后,何迢迢抹掉滿臉的淚水,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他就在這等著,盛星云不回來他便不走了!
奈何一直等到夜深人靜,盛星云那個狗男人依然沒有回來。
何迢迢撐不住了,眼皮困得直打架,把外衣脫了就往屋內(nèi)唯一的床上躺去。
翌日天光大亮,何迢迢起身穿好衣物,發(fā)現(xiàn)盛星云徹夜未歸后撇了撇嘴。
“最好別被我發(fā)現(xiàn)你在鬼混?!?/p>
馬上就到早課時間了,何迢迢只好先離開院子御劍回法修峰。
許風(fēng)在課室看到他身上帶傷,震驚不已:“什么情況,那只石妖這么厲害?竟然把你一個筑基修士傷成這樣?”
何迢迢一想起這事就有些郁悶:“我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可能是被那石妖偷襲了?總之,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滿身是傷了?!?/p>
許風(fēng)沒多想,只以為是何迢迢一時失:“你也太不謹(jǐn)慎了,下次可得多注意點?!?/p>
又叮囑道:“現(xiàn)在妖魔兩族是越發(fā)猖獗了,功勛殿的歷練任務(wù)也越來越多,聽說有不少修士死在了那些妖魔手里,以后下山可得多留點心啊?!?/p>
下課后,許風(fēng)帶何迢迢去冤種涂小衣那里免費療傷。
涂小衣在何迢迢大腦處發(fā)現(xiàn)了積淤的血塊:“你是不是磕到頭了?”
“對啊,現(xiàn)在還有點疼呢?!?/p>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記憶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
何迢迢摸了摸自己腦袋:“我感覺我的記性變差了,我記得很多事情明明發(fā)生過,但每次認真的去想?yún)s都很模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具體都是哪些事情?”
何迢迢聞言臉頰爆紅。
他不好意思說,因為他目前發(fā)現(xiàn)記不清的,是跟盛星云戀愛和纏綿的過程。
他說:“......算了吧,我覺得我可能就是記性不太好?!?/p>
涂小衣見他不愿說,便沒再追問,給他調(diào)配了藥物帶回去。
何迢迢很快就把某些記憶模糊的事拋之腦后。
昨晚不歡而散,他現(xiàn)在心里還牽掛著的盛星云沒有加回他玉碟好友的事。
再次回到盛星云的住處,屋子里面仍然沒有看見某人的身影。
玉碟被刪,他又不記得其他可以聯(lián)系盛星云的方法,氣惱之下,何迢迢回到自己屋子收拾收拾,直接搬了進來。
叉著腰:“哼哼,這樣我就不信還抓不到人!”
只是天不遂人愿,接下來的幾天,何迢迢始終沒有見到盛星云。
何迢迢從刀修峰弟子的口中打聽后才知道,原來是盛星云接了宗門任務(wù)外出去了,歸期未定。
何迢迢郁悶的要死,這一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正坐在院子里修習(xí)法術(shù),就聽見院門被人敲了幾下,隨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盛師兄,你在家嗎?”
聽到有腳步聲正在靠近,女子心頭一喜,趕忙抬手整理了一番頭發(fā)。
院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她想抬頭沖盛星云露出好看的笑容,但害羞占了上風(fēng),只能低著緋紅的臉跟人告白。
“盛師兄,我、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可以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嗎???”
說完后,她終于鼓起勇氣抬頭,卻意外的看見一張陌生但格外精致的臉。
對方似乎被她的言語驚到,眼睛都瞪得圓碌碌的。
女子呼吸一窒,兩眼發(fā)黑。
怎么不是盛星云!
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女子剛剛在說什么的何迢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些委屈的對她說:“盛星云是我的未婚夫?!?/p>
女子:???
女子:!?。?/p>
“抱歉!”
“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已經(jīng)……總之非常抱歉!”女子滿臉羞赧,落荒而逃,兩條長腿搗騰的飛快。
何迢迢看著人消失,心里怨氣直升。
“肯定是他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