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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選章節(jié)

          外婆的鏡子 簡墨星河 22471 字 2025-04-30 18:3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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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最后的囑托醫(yī)院的消毒水味總是那么刺鼻,阮曉萱站在病床前,看著母親蒼白如紙的臉。

          三個月前還精神矍鑠的母親,如今卻像一片枯葉般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生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皶暂妗蹦赣H微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阮曉萱趕緊俯身靠近:“媽,我在這兒。

          ”母親顫抖的手指指向床頭柜上的包:“鏡子……拿出來……”阮曉萱疑惑地打開母親的包,

          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確實有一面被絲絨布包裹的物件。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來,

          掀開布料,一面古樸的銅鏡出現(xiàn)在眼前。鏡面并不十分清晰,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

          看起來像是件古董。“這是外婆傳給我的……”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

          仿佛回光返照,“現(xiàn)在……交給你保管……”阮曉萱輕輕撫摸著冰涼的鏡面,

          觸感奇怪地讓她打了個寒顫:“媽,這是古董嗎?看起來很貴重。

          ”母親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她掙扎著撐起上半身,

          枯瘦的手指緊緊抓住阮曉萱的手腕:“記住……千萬別照滿月……千萬……”“什么?

          “阮曉萱一頭霧水,“媽,你在說什么?”“答應(yīng)我!”母親的手勁大得驚人,

          指甲幾乎要嵌入阮曉萱的皮膚,“永遠不要在滿月時照這面鏡子!

          ”阮曉萱被母親反常的表現(xiàn)嚇到了,連忙點頭:“我答應(yīng)你,媽。

          我不會在滿月時照這面鏡子的?!蹦赣H這才松開手,重新躺回枕頭上,

          眼神中的急切逐漸被疲憊取代。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仿佛卸下了什么重?fù)?dān)。

          “好孩子……”母親的聲音又變得微弱,

          “有些秘密……本應(yīng)隨我入土……但鏡子……必須傳下去……”阮曉萱想問清楚,

          但母親已經(jīng)閉上眼睛,呼吸變得平穩(wěn)而緩慢。醫(yī)生說過,母親的時間不多了,

          可能就在這幾天。她不想再打擾母親休息,只好把疑問咽回肚子里。三天后,

          母親在睡夢中安詳離世。葬禮那天,下著小雨。阮曉萱站在墓前,

          看著母親的棺木緩緩降入墓穴。她手里緊緊攥著那面銅鏡,用黑布包裹著放在包的最深處。

          母親臨終前那反常的警告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但悲痛讓她無暇多想?!皶暂妫?jié)哀。

          ”姨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媽走得很安詳,這是福氣?!比顣暂婷銖婞c點頭:“謝謝姨媽。

          媽最后把外婆的鏡子給了我,你知道這面鏡子的來歷嗎?

          ”姨媽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那面銅鏡?”她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

          “那是你外婆年輕時從一位道士那里得來的,據(jù)說……有些邪門。

          你媽年輕時差點因為它出了事?!薄俺鍪裁词??”阮曉萱追問。

          姨媽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媽從來不肯多說。只是……”她猶豫了一下,

          “你最好聽你媽的話,別在滿月時照它。”阮曉萱心頭一震,這和母親的警告一模一樣。

          她正想再問些什么,姨媽已經(jīng)被其他親戚叫走了。回到家,阮曉萱把鏡子放在書桌上,

          仔細(xì)端詳起來。銅鏡直徑約二十厘米,邊緣雕刻著精美的纏枝花紋,背面是陰陽八卦的圖案,

          中間鑲嵌著一顆暗紅色的寶石,看起來像是瑪瑙。鏡面雖然有些氧化,但仍能照出人影,

          只是影像略顯模糊,帶著一種詭異的泛黃色調(diào)?!暗降子惺裁刺貏e的?”阮曉萱自言自語,

          隨手把鏡子放進了抽屜里。接下來的日子,阮曉萱忙于處理母親的后事和整理遺物。

          母親生前是個中學(xué)語文教師,留下了大量書籍和筆記。在整理書房時,

          阮曉萱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小木盒,鑰匙就藏在母親最常翻閱的那本《紅樓夢》的書脊里。

          盒子里是一本發(fā)黃的日記本,扉頁上寫著“阮文靜1985”,那是母親婚前的名字。

          阮曉萱猶豫了一下,還是翻開了日記。前幾頁都是些少女心事和對未來的憧憬,

          直到她翻到1985年7月15日那頁:“今晚又是滿月,我忍不住又照了鏡子。

          她又出現(xiàn)了,還是那么美麗,那么溫柔地對我說話。她說她是未來的我,

          告訴我命運可以改變。我知道我不該相信,但那聲音太熟悉了,

          就像我自己的心聲……”阮曉萱的手指微微發(fā)抖。鏡子里的人?未來的母親?這太荒謬了。

          她快速往后翻,想找到更多線索,但接下來的幾頁都被整齊地撕掉了,

          直到8月3日才又有記錄:“我再也不敢照滿月了。那不是幻覺,不是我想象出來的。

          林雨桐說得對,那鏡子有問題??晌乙呀?jīng)答應(yīng)外婆會保管好它,不能丟掉。從今以后,

          我發(fā)誓絕不在滿月時照它。“日記到此戛然而止,后面全是空白頁。阮曉萱合上日記,

          心跳加速。林雨桐是誰?母親從未提起過這個人。而鏡子在滿月時到底會出現(xiàn)什么?

          為什么母親和姨媽都如此忌諱?她走回臥室,從抽屜里取出那面銅鏡,

          突然有種沖動想立刻照一照。但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等待,

          等到下一個滿月夜……2 禁忌之夜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母親去世后的第一個滿月夜。

          阮曉萱幾乎忘記了那個奇怪的警告,直到那天晚上加班回家,推開公寓門時,

          一束銀白的月光正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書桌上。她放下包,疲憊地揉了揉肩膀。

          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作為項目經(jīng)理的她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一周了。她打開冰箱,

          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好幾天沒去超市了?!八懔?,點外賣吧。

          ”阮曉萱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下單,目光卻被書桌上泛著微光的物體吸引。是那面銅鏡。

          她明明記得自己把它收在抽屜里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書桌上?而且位置正好被月光直射,

          整個鏡面都泛著一種詭異的銀藍色光芒。阮曉萱走近書桌,

          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伸手拿起了鏡子。母親和姨媽的警告在她腦海中回響,

          但強烈的好奇心壓過了恐懼。她深吸一口氣,慢慢舉起了鏡子。

          鏡中首先映出的是她自己疲憊的臉,黑眼圈明顯,頭發(fā)也有些凌亂。但漸漸地,

          鏡中的影像開始變化。她的五官變得柔和,眼睛變大,嘴唇變薄……幾秒鐘內(nèi),

          鏡中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穿著八十年代風(fēng)格的碎花連衣裙。

          阮曉萱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把鏡子摔在地上。但那鏡中女子突然開口了,聲音透過鏡面?zhèn)鱽恚?/p>

          既遙遠又清晰:“曉萱……”那聲音!阮曉萱渾身一震。雖然年輕許多,但那語調(diào)、那語氣,

          分明就是母親的聲音!“媽……?”她顫抖著問出口,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荒謬。

          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而且鏡中人看起來比去世時的母親年輕至少三十歲。

          鏡中女子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那笑容確實和母親如出一轍:“終于等到你了,我的孩子。

          ”“你是誰?”阮曉萱后退一步,但手仍然緊握著鏡子,無法放下,“你不是我媽媽,

          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去世了?!薄八劳霾皇墙K點,曉萱?!辩R中人的表情變得哀傷,

          “我只是被困在了不同的時間流里。這面鏡子……是連接我們的橋梁。

          ”阮曉萱感到一陣眩暈,她扶住書桌邊緣才沒有跌倒。這太瘋狂了,要么是她瘋了,

          要么就是這面鏡子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你想干什么?”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為什么媽媽警告我不要在滿月時照這面鏡子?

          ”鏡中人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因為她害怕……害怕你知道真相?!薄笆裁凑嫦??

          ”“真相就是……“鏡中人突然壓低聲音,眼神變得銳利,“殺了我,你才能活下來。

          ”阮曉萱如遭雷擊,手一松,鏡子“啪“地一聲掉在書桌上。當(dāng)她顫抖著再次拿起鏡子時,

          鏡中只映出她自己驚恐的臉,那個酷似母親的年輕女子已經(jīng)消失了。

          她立刻用黑布把鏡子包起來,塞進了衣柜最底層的抽屜里,然后鎖上了抽屜。做完這一切,

          她癱坐在床上,心跳如鼓。“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一定是太累了產(chǎn)生的幻覺。

          ”但當(dāng)她看向書桌,那束月光依然靜靜地灑在那里,

          仿佛在提醒她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阮曉萱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

          她頂著黑眼圈去了公司,但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工作。午休時,她給姨媽打了個電話?!耙虌?,

          我想問問關(guān)于媽媽年輕時的事?!彼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你知道一個叫林雨桐的人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

          ”“我在整理媽媽的遺物時發(fā)現(xiàn)的。”阮曉萱沒有提鏡子的事,“她是媽媽的朋友嗎?

          ”“曾經(jīng)是?!币虌尩穆曇糇兊弥?jǐn)慎,“她們大學(xué)時是最好的朋友,后來……出了些事,

          就疏遠了?!薄俺隽耸裁词拢俊薄皶暂妗币虌寚@了口氣,“有些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你媽生前不愿意提,我也不會多說。尊重逝者的意愿,好嗎?”掛斷電話后,

          阮曉萱更加困惑了??磥砹钟晖┐_實是關(guān)鍵人物,但如何找到她呢?母親已經(jīng)六十多歲,

          如果林雨桐還活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這個年紀(jì)了。下班后,阮曉萱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母親生前任教的中學(xué)。母親在那里工作了三十多年,或許有老同事知道些什么。

          幸運的是,她遇到了母親的老同事張老師,一位即將退休的歷史教師。“林雨桐?

          ”張老師推了推老花鏡,“哦,我記得她,文靜的大學(xué)同學(xué),經(jīng)常來學(xué)校找她。

          很漂亮的一個姑娘,性格活潑,和你媽正好相反。”“您知道后來她們?yōu)槭裁床粊硗藛幔?/p>

          ”阮曉萱急切地問。張老師搖搖頭:“具體不清楚,只記得有段時間你媽情緒很低落,

          我問她是不是和林雨桐吵架了,她只是搖頭。后來……”張老師突然壓低聲音,

          “后來聽說林雨桐失蹤了?!薄笆й??”“嗯,據(jù)說是去旅游再也沒回來。

          當(dāng)時還上過報紙呢,你媽為此難過了很久?!睆埨蠋焽@了口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阮曉萱勉強笑了笑:“整理媽媽遺物時看到一些舊照片,好奇問問。

          ”離開學(xué)校后,阮曉萱直奔市圖書館。如果林雨桐的失蹤上過報紙,或許能找到相關(guān)報道。

          圖書館的微縮膠片室里,阮曉萱花了兩個小時翻閱1980年代末的本地報紙。終于,

          在1989年8月的一份報紙上,她找到了想要的信息:“年輕女子登山失蹤,

          搜救無果……”配圖是一張黑白照片,雖然模糊,但仍能看出那是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報道稱,25歲的林雨桐獨自前往城郊的青云山徒步,未能按計劃返回。家人報警后,

          警方組織了大規(guī)模搜山,但只找到了她的背包,人卻下落不明。

          由于沒有發(fā)現(xiàn)搏斗痕跡或血跡,警方初步判斷為意外墜崖,但因未找到尸體,案件一直未結(jié)。

          阮曉萱仔細(xì)閱讀每一個字,試圖找出與母親或鏡子有關(guān)的線索,但報道中只字未提。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失蹤日期——1989年8月3日,

          正是母親日記中提到的“再也不敢照滿月”的同一年,而且就在那篇日記的前幾天。

          太巧合了。阮曉萱拍下報道內(nèi)容,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圖書館。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

          阮曉萱站在門口,突然不敢進去。昨晚的經(jīng)歷太詭異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準(zhǔn)備好再次面對那面鏡子。但理智告訴她,必須弄清楚真相。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公寓里一片漆黑。她打開燈,環(huán)顧四周,一切如常。猶豫再三,

          她還是走向衣柜,打開了那個鎖著的抽屜。黑布包裹的鏡子靜靜地躺在那里,

          看起來毫無異常。阮曉萱鼓起勇氣,掀開黑布的一角。普通燈光下,

          鏡子只是面普通的古董銅鏡,沒有任何異樣。她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重新包好鏡子,

          突然注意到鏡面邊緣有一道之前沒發(fā)現(xiàn)的細(xì)小裂紋。她湊近查看,發(fā)現(xiàn)那不是裂紋,

          而是一個極小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斑@是什么……”她用手指輕輕觸摸那個符號,

          突然一陣刺痛,指尖被劃破了一個小口子,一滴血珠落在了鏡面上。阮曉萱趕緊縮回手,

          但為時已晚。那滴血接觸到鏡面的瞬間,竟然被吸收了,就像水滴滲入海綿一樣消失不見。

          更可怕的是,鏡面開始泛起微弱的紅光,

          仿佛鏡子里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3 血之契約阮曉萱猛地后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鏡面上的紅光漸漸褪去,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但那滴血確實消失了——被鏡子“喝”掉了。

          “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手指上的小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她顫抖著用黑布重新包裹好鏡子,塞回抽屜,這次還加了一把小鎖。做完這些,她沖進浴室,

          用冷水拼命沖洗著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鏡中的倒影面色蒼白,眼下是明顯的青黑色。

          阮曉萱盯著自己,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鏡中人似乎不是自己,

          而是某個陌生的存在正透過她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她關(guān)上水龍頭,強迫自己深呼吸?;氐娇蛷d,阮曉萱打開電腦,

          開始搜索關(guān)于“古董鏡子超自然現(xiàn)象”的資料。大部分結(jié)果都是些都市傳說或營銷號文章,

          直到她發(fā)現(xiàn)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中國古代銅鏡在民間信仰中的特殊功用》,作者是周明遠教授,

          任職于本地大學(xué)民俗學(xué)系。這個名字有些眼熟。阮曉萱翻出母親的日記,

          果然在1985年7月的一篇中提到過“周學(xué)長”。難道是同一個人?第二天一早,

          阮曉萱請了假,直接前往大學(xué)尋找周教授。經(jīng)過一番周折,

          她終于在文學(xué)院的一間辦公室里見到了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教授?!叭钗撵o的女兒?

          ”周教授推了推眼鏡,仔細(xì)打量著阮曉萱,“天哪,你和你媽媽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阮曉萱心頭一震:“您認(rèn)識我母親?”“當(dāng)然,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周教授示意她坐下,

          “你媽媽后來當(dāng)了老師,我留校做了研究。她……去世了?真遺憾聽到這個消息。

          ”阮曉萱點點頭,直奔主題:“周教授,我來是想了解我母親年輕時的一些事,

          特別是關(guān)于她和一個叫林雨桐的朋友……”周教授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林雨桐?

          為什么突然問起她?”“我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似乎她的失蹤與我母親有關(guān)。

          ”阮曉萱小心地選擇著措辭,“您知道她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周教授起身關(guān)上門,回到座位上時神色凝重?!澳鞘呛芫靡郧暗氖铝恕!彼吐曊f,

          “你媽媽和林雨桐大學(xué)時是最好的朋友,形影不離。她們都對超自然現(xiàn)象感興趣,

          參加了學(xué)校的‘神秘學(xué)研究會’——那是個非正式的社團,研究各種民間傳說和靈異現(xiàn)象。

          ”阮曉萱心跳加速:“這和鏡子有關(guān)嗎?”周教授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阮曉萱沒有提那面銅鏡的事?!按_實如此?!敝芙淌趪@了口氣,

          “大三那年,林雨桐不知從哪里得到一面古銅鏡,聲稱它能‘預(yù)知未來’。

          她和你媽媽經(jīng)常在滿月時一起‘照鏡占卜’,后來……”他停頓了一下,

          “后來林雨桐就失蹤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詳情?!敝芙淌趽u頭,

          “你媽媽從不肯多說。我只記得林雨桐失蹤前幾周變得很古怪,總是疑神疑鬼,

          說有人在鏡子里和她說話。我們都以為她精神出了問題,勸她去看醫(yī)生,

          但她堅持說自己很正常?!比顣暂姹澈笠魂嚢l(fā)涼——這不正是她現(xiàn)在的感受嗎?

          “林雨桐失蹤后,你媽媽像變了個人,退出了社團,再也不提任何超自然話題。

          ”周教授繼續(xù)說,“畢業(yè)后我們各奔東西,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

          直到幾年前在一次學(xué)術(shù)會議上偶遇,才重新有了些往來?!比顣暂妾q豫了一下,

          還是問道:“您覺得……林雨桐的失蹤真的和那面鏡子有關(guān)嗎?”周教授沉默良久,

          最后說:“民間有種說法,某些古老的鏡子會成為‘靈魂容器’,困住照鏡人的一部分靈魂。

          如果這是真的……”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阮曉萱,“那么鏡子里的,可能不是幻覺。

          ”離開大學(xué)時,阮曉萱感到一陣眩暈。陽光明媚的校園在她眼中變得扭曲而陌生。

          周教授的話印證了她最擔(dān)心的事——那面鏡子確實有問題,而且與林雨桐的失蹤有關(guān)。

          回到家,她再次翻出母親的日記和舊照片。在一本相冊中,她找到了母親大學(xué)時期的照片。

          其中一張引起了她的注意:母親和林雨桐的合影。阮曉萱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照片中的林雨桐,赫然就是她在鏡中看到的“年輕母親”!而真正的母親年輕時,

          相貌竟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斑@不可能……”阮曉萱的手指顫抖著撫過照片。

          照片背面寫著日期:1986年5月,母親大三時。她瘋狂地翻找其他照片,

          發(fā)現(xiàn)母親與林雨桐的合影并不多,而且大多是在大二之前。大三之后的照片中,

          林雨桐幾乎不再出現(xiàn)。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阮曉萱腦海:如果鏡中出現(xiàn)的不是母親,

          而是林雨桐……那么她為什么要冒充母親?又為什么要說“殺了我,你才能活下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阮曉萱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見過母親年輕時的照片。

          家里所有的相冊都是從母親三十歲左右開始的,之前的照片要么說遺失了,

          要么說照得不好沒保存。母親為什么要隱瞞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夜深了,阮曉萱卻毫無睡意。

          她把照片和日記攤在床上,試圖拼湊出真相。

          8月后:母親發(fā)誓不再在滿月時照鏡子;1990年:母親結(jié)婚;1991年:阮曉萱出生。

          等等……阮曉萱突然坐直了身體。如果林雨桐1989年失蹤,

          而自己1991年出生……時間上完全有可能……“不,這太荒謬了。

          ”她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但另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揮之不去:如果鏡中的“母親”其實是林雨桐,

          那么她為什么要冒充母親?除非……除非真正的母親已經(jīng)……阮曉萱不敢再想下去。

          她決定第二天去拜訪林雨桐可能還在世的家人,獲取更多信息。那晚,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鏡子前,鏡中映出的是林雨桐——那個她在照片上看到的女子。

          林雨桐穿著八十年代風(fēng)格的連衣裙,美麗卻面容憔悴?!熬任摇绷钟晖┥斐鍪?,

          似乎想穿過鏡面,“她困住了我……困住了我們所有人……”阮曉萱想后退,卻動彈不得。

          “你不是阮文靜的女兒,”林雨桐的聲音帶著哭腔,“你是我的……”就在這時,

          鏡中景象突變,林雨桐的臉扭曲變形,逐漸變成了母親的樣子——不是年老的母親,

          而是年輕時的模樣,與阮曉萱如出一轍。“殺了我,你才能活下來。

          ”鏡中“母親”獰笑著說,“這是唯一的辦法……”阮曉萱尖叫著醒來,渾身冷汗。窗外,

          天剛蒙蒙亮。她跌跌撞撞地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拼命往臉上潑冷水。抬起頭時,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鏡中的自己竟然在笑——一個她絕對沒有做出的表情?!鞍?!

          ”她一拳打在鏡子上,玻璃碎裂,鮮血從指關(guān)節(jié)流下。但更恐怖的是,即使鏡子已經(jīng)破裂,

          那個詭異的笑容仍然存在于每一塊碎片中,

          直勾勾地盯著她……4 破碎的真相手指的疼痛讓阮曉萱稍微清醒了些。

          她顫抖著用毛巾裹住流血的手,回到臥室,決定不再獨自承受這一切。她需要專業(yè)幫助。

          心理醫(yī)生陳明是她大學(xué)同學(xué)的表哥,開著一家私人診所。通過緊急預(yù)約,

          當(dāng)天上午她就坐在了陳醫(yī)生的診室里。“所以,你最近經(jīng)歷了母親去世,工作壓力大,

          還出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幻覺?”陳醫(yī)生推了推眼鏡,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阮曉萱沒有提及鏡子的具體細(xì)節(jié),只是描述了自己看到“已故母親”的幻覺和噩夢。

          “喪親之痛常常會引發(fā)短暫的解離癥狀?!标愥t(yī)生溫和地說,

          “特別是當(dāng)關(guān)系親密或有未解決的矛盾時。你和你母親關(guān)系如何?

          ”阮曉萱思考了一下:“我們……很親密,但母親總是有些神秘,有些事她從不提起。

          比如她的青春時代,或者我父親的事。”“你父親?”“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

          母親從不談?wù)撍!比顣暂婵嘈?,“我甚至不確定他們是否正式結(jié)過婚。家里沒有結(jié)婚照,

          也沒有離婚文件?!标愥t(yī)生點點頭:“家庭秘密有時比公開的沖突更具破壞性。

          它們會在潛意識中制造焦慮,可能導(dǎo)致幻覺和身份認(rèn)知問題。

          ”“您是說我的幻覺源于對身世的困惑?”“這是一種可能?!标愥t(yī)生遞給她一份問卷,

          “我想先評估一下你的焦慮和抑郁水平,然后我們再決定是否需要進一步干預(yù)。

          同時……”他猶豫了一下,“如果你再看到‘幻覺’,試著與它對話,

          問問它想傳達什么信息。有時我們的潛意識會通過這些形象與我們溝通?!比顣暂娼舆^問卷,

          心中暗想:如果告訴醫(yī)生那個“幻覺”要我殺了它,他還會建議我與它對話嗎?做完評估后,

          陳醫(yī)生認(rèn)為她有輕度焦慮和抑郁傾向,但暫時不需要藥物治療,建議每周進行一次心理咨詢。

          離開診所后,阮曉萱決定繼續(xù)自己的調(diào)查。通過一些關(guān)系,她找到了林雨桐的妹妹林雪梅,

          現(xiàn)在是一名退休護士,住在城郊的養(yǎng)老社區(qū)。林雪梅已經(jīng)七十多歲,但精神矍鑠。

          得知阮曉萱的身份后,她顯得既驚訝又警惕?!叭钗撵o的女兒?”她上下打量著阮曉萱,

          眼神復(fù)雜,“你找我有事?”“我想了解關(guān)于您姐姐林雨桐的事。”阮曉萱直接說道,

          “她和我母親是好朋友,后來……失蹤了?!绷盅┟返谋砬殛幊料聛恚骸澳遣皇呛唵蔚氖й?。

          我姐姐是被那面該死的鏡子害死的?!比顣暂嫘奶铀伲骸扮R子?”“你不知道?

          ”林雪梅冷笑,“你媽媽沒告訴你她和我姐姐是怎么癡迷那面邪門鏡子的?

          ”“能詳細(xì)說說嗎?”林雪梅示意阮曉萱坐下,然后開始講述:“那是1985年左右,

          你媽媽和我姐姐都在大學(xué)讀書。有一天,姐姐帶回家一面古銅鏡,

          說是從古董市場淘來的寶貝,能‘預(yù)知未來’?!比顣暂嫫磷『粑犞?/p>

          “起初我覺得那只是年輕人的游戲,但很快事情變得不對勁?!绷盅┟返穆曇糇兊玫统?,

          “姐姐開始神神叨叨,說鏡子里有人在和她說話。她變得消瘦、神經(jīng)質(zhì),

          經(jīng)常半夜尖叫著醒來,說有東西想從鏡子里出來?!薄拔夷赣H呢?她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阮文靜?”林雪梅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一開始也沉迷其中,后來突然戒掉了,

          再也不碰那面鏡子。但我姐姐已經(jīng)陷得太深……”“后來發(fā)生了什么?”“1989年夏天,

          姐姐說要去青云山‘完成儀式’。”林雪梅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再也沒回來。

          搜救隊只找到了她的背包,里面有那面該死的鏡子。

          ”阮曉萱驚訝地瞪大眼睛:“鏡子在背包里?”“是的,但奇怪的是……”林雪梅壓低聲音,

          “當(dāng)我認(rèn)領(lǐng)遺物時,那面鏡子不見了。警方堅稱背包里從來沒有鏡子,

          但我姐姐離家時明明帶著它!”“您認(rèn)為……我母親拿走了鏡子?”“我不知道。

          ”林雪梅疲憊地?fù)u頭,“警方調(diào)查過阮文靜,但她有不在場證明。

          而且……”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阮曉萱,“你媽媽在那之后不久就結(jié)婚了,然后有了你。

          ”阮曉萱感到一陣寒意:“您是在暗示……”“我什么也沒暗示。”林雪梅突然變得冷淡,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只想說,如果你家里有什么古銅鏡,最好把它扔掉,越遠越好。

          ”回程的公交車上,阮曉萱的思緒亂成一團。如果林雨桐帶著鏡子上山,但鏡子后來消失了,

          而母親又恰好得到了它……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更令她不安的是林雪梅的言外之意——關(guān)于她身世的暗示?;氐郊?,阮曉萱徑直走向衣柜,

          取出那面上鎖的銅鏡。這次她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迫切的渴望——知道真相,無論多可怕。

          她解開黑布,鏡子在日光下顯得普通而陳舊。但當(dāng)她翻到背面時,

          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小符號周圍出現(xiàn)了新的紋路——像是血跡滲入了銅鏡的紋理,

          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阮曉萱想起自己昨晚打破浴室鏡子時流下的血。

          難道……這面鏡子在吸收她的血?她想起陳醫(yī)生的建議:與幻覺對話,詢問它想傳達什么。

          “好吧……”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說,“如果你真的存在,

          如果你想告訴我什么……現(xiàn)在就現(xiàn)身吧?!逼鸪跏裁匆矝]發(fā)生。但漸漸地,

          鏡面開始泛起漣漪般的波動,就像水面被攪動。

          一個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是那個酷似母親年輕時的女子,但阮曉萱現(xiàn)在知道,

          那其實是林雨桐?!澳憬K于主動找我了。”鏡中人的聲音比之前清晰許多,

          “我等了太久……”“你是誰?”阮曉萱強作鎮(zhèn)定,“林雨桐?

          ”鏡中人露出悲傷的微笑:“你查到了我的名字……但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嗎?

          ”阮曉萱的心跳幾乎停止:“你……你是我母親?”“生物學(xué)上,是的。

          ”林雨桐的影像變得清晰,“但阮文靜偷走了你,就像她偷走了我的生命一樣。

          ”“我不明白……”“1989年8月3日,”鏡中林雨桐的聲音變得痛苦,

          “我和阮文靜一起上了青云山。我們都照了滿月下的鏡子,

          都看到了可怕的未來……但她找到了逃脫的方法?!薄笆裁捶椒ǎ俊薄敖粨Q。

          ”林雨桐的眼中流下血淚,“她用我的命換了自己的命。當(dāng)我被困在鏡中時,

          她拿走了我的身份、我的生活……最后還有你。

          ”阮曉萱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你是說……我是你的女兒?

          而撫養(yǎng)我長大的‘母親’實際上是……殺害你的兇手?”鏡中影像突然扭曲,

          變成了年輕時的阮文靜——那張與阮曉萱一模一樣的臉。“別聽她胡說!

          ”鏡中“母親”厲聲說道,“林雨桐瘋了,她被鏡子吞噬了理智。我是你真正的母親,

          我在保護你!”“保護我?”阮曉萱后退一步,“那你為什么說‘殺了我,

          你才能活下來’這種話?”“因為……”鏡中“母親”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

          “鏡子需要新的宿主。我被它困住了三十多年,只有找到替代者才能解脫。而你,我的女兒,

          是我唯一的希望……”阮曉萱驚恐地意識到,無論鏡中是誰,她們都想利用自己獲得自由。

          而更可怕的是,她無法確定哪一方說的是真相,或者兩者都在撒謊。就在這時,

          鏡面突然劇烈震動,兩個影像開始交替閃現(xiàn),互相撕扯。鏡子變得滾燙,阮曉萱不得不松手。

          銅鏡“砰“地一聲掉在地上,但沒有破碎。相反,

          鏡面上的影像融合成了一個全新的形象——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老婦人,面容枯槁,

          眼睛卻亮得嚇人?!敖K于……”老婦人的聲音像是從深淵中傳來,

          “血脈相連者的血喚醒了我?,F(xiàn)在,

          游戲真正開始了……”阮曉萱驚恐地看著那老婦人伸出干枯的手,竟然穿過了鏡面,

          向她抓來……5 鏡中老婦那只干枯的手穿過鏡面的一刻,阮曉萱本能地尖叫后退。

          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墻上,眼睜睜看著那只青灰色的手在空中抓撓,指甲漆黑如墨,

          散發(fā)著腐朽的氣息?!皠e害怕,孩子……”鏡中老婦人的聲音沙啞如摩擦的樹皮,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比顣暂娴暮粑贝俚脦缀踔舷ⅰD侵皇譀]有繼續(xù)伸長,

          而是緩緩收了回去。鏡中的老婦人整了整身上古怪的服飾——那像是某種古代的裝束,

          暗紅色的對襟長衫上繡著褪色的金色花紋?!澳闶钦l?”阮曉萱強迫自己發(fā)聲,

          聲音卻細(xì)如蚊吶。老婦人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露出幾顆發(fā)黑的牙齒:“你可以叫我鏡靈。我是這面鏡子的守護者,也是見證者。

          ”“鏡……靈?”“沒錯。”老婦人枯瘦的手指撫過鏡框上那些古怪的符號,

          “這面鏡子已經(jīng)存在了上千年,歷經(jīng)無數(shù)主人。每個人都在鏡中留下了……一部分自己。

          ”阮曉萱突然想起周教授說的“靈魂容器”理論。她的胃部一陣絞痛:“你是說,

          鏡子里困著人的靈魂?”“不僅僅是困住。”老婦人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鏡子需要滋養(yǎng),需要新鮮的靈魂……特別是血脈相連的靈魂。”她的目光變得貪婪,

          “就像你和你的母親,還有……林雨桐?!比顣暂娴难悍路鹉蹋骸澳阒懒钟晖?/p>

          ”“當(dāng)然?!崩蠇D人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像是骨頭在碰撞,“她是個有趣的姑娘,

          和你母親一樣癡迷鏡子的力量。她們以為能控制它,卻不知道……”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

          “是鏡子在選擇它的獵物?!薄?989年山上發(fā)生了什么?”阮曉萱鼓起勇氣問道。

          鏡中景象突然變化,浮現(xiàn)出一幅模糊的畫面:兩個年輕女子站在山頂,月光下,

          她們面前擺著的正是這面銅鏡。阮曉萱認(rèn)出那是年輕的母親和林雨桐。

          “她們進行了愚蠢的儀式?!崩蠇D人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試圖用鏡子的力量交換命運。

          阮文靜成功了,卻不知道代價是什么……”畫面中,林雨桐突然尖叫起來,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而阮文靜則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正逐漸變得與林雨桐一模一樣。“不!這不對!

          ”年輕的阮文靜在畫面中大喊,“鏡子騙了我們!”“鏡子從不騙人。

          ”老婦人的聲音冰冷地評論,“它只是……選擇性展示真相。”畫面消失了,

          老婦人重新出現(xiàn)在鏡中:“阮文靜逃下了山,帶著鏡子和你?!薄拔??

          ”阮曉萱震驚地瞪大眼睛,“那時我還沒出生!”“哦,

          親愛的……”老婦人露出憐憫的表情,“你以為自己多大了?”阮曉萱如遭雷擊。

          她一直以為自己1991年出生,現(xiàn)在29歲。

          但如果……“1991年只是你被‘正式’收養(yǎng)的年份?!崩蠇D人殘忍地繼續(xù),“實際上,

          你是林雨桐的女兒,1989年底出生。阮文靜偷走了你,就像她偷走了林雨桐的人生一樣。

          ”阮曉萱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她扶住墻壁才沒有跌倒。

          實際上是林雨桐;為什么母親從不展示年輕時的照片;為什么林雨桐在鏡中說“你是我的”,

          等等……“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她艱難地問道。

          老婦人詭秘地笑了:“因為游戲需要雙方都明白規(guī)則。鏡子需要新的宿主,

          而你有兩個選擇……”她伸出兩根枯瘦的手指:“第一,自愿進入鏡子,替換你母親。

          這樣她就能獲得自由,而你……將成為鏡靈的下一個候選人。

          ”阮曉萱渾身發(fā)抖:“第二個選擇呢?”“找到另一個血脈相連者?!崩蠇D人的笑容擴大,

          “比如……你從未謀面的妹妹?!薄懊妹??”阮曉萱徹底懵了,“我沒有妹妹!

          ”“你確定嗎?”老婦人意味深長地問,“阮文靜保守了那么多秘密,

          誰知道她還隱藏了什么?”鏡面突然泛起漣漪,老婦人的影像開始模糊:“時間不多了,

          孩子。月圓之夜前你必須做出選擇,否則……”她的聲音變得飄忽,“鏡子會為你選擇。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鏡子恢復(fù)了普通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阮曉萱知道不是。她的膝蓋一軟,跪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是誰?

          阮文靜的女兒?林雨桐的女兒?還是說……她根本不屬于任何一方,

          只是鏡子詛咒中的一個棋子?窗外,天色漸暗。阮曉萱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

          當(dāng)她終于能站起來時,第一件事就是給林雪梅打電話。“林阿姨,

          您姐姐林雨桐……她有沒有孩子?”她開門見山地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為什么這么問?”“請告訴我真相,這很重要。”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是林雪梅沉重的嘆息:“我姐姐失蹤時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阮文靜知道這事。

          ”阮曉萱的心跳幾乎停止:“那……孩子呢?”“沒人知道。

          ”林雪梅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我姐姐的尸體從未找到,

          孩子自然……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阮曉萱沒有回答,只是道謝后掛斷了電話。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如果林雨桐1989年8月失蹤時懷孕四個月,

          那么孩子應(yīng)該在1989年底或1990年初出生。

          而自己確實是那個時間段出生的……但鏡靈提到的“妹妹”又是誰?

          難道母親——或者說阮文靜——后來又有了一個孩子?阮曉萱翻遍家中所有文件,

          尋找任何關(guān)于自己出生證明的線索。最終,在一個上鎖的小盒子里,

          她找到了真相——兩份出生證明。第一份已經(jīng)發(fā)黃,

          生日期:1991年1月10日“天啊……”阮曉萱的手指顫抖著撫摸那份真正的出生證明。

          她確實是林雨桐的女兒,而阮文靜偽造了新的身份給她。

          母親:阮文靜父親:阮志強出生日期:2005年6月20日“妹妹……”阮曉萱喃喃自語。

          她竟然有一個小十六歲的妹妹!為什么母親從未提起?這個阮小雨現(xiàn)在在哪里?她繼續(xù)翻找,

          發(fā)現(xiàn)了一張寄養(yǎng)證明和幾張匯款單。原來阮小雨從小被寄養(yǎng)在鄉(xiāng)下遠親家,

          母親定期匯款但從未親自探望。阮曉萱癱坐在地上,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背叛感。

          母親不僅偷走了她的人生,還隱藏了一個親妹妹的存在。而現(xiàn)在,

          這個妹妹可能是她擺脫鏡子詛咒的唯一希望……夜色已深,阮曉萱卻毫無睡意。

          她把鏡子重新包裹好,這次用了幾層布料,然后鎖進了衣柜最深處。躺在床上,

          她盯著天花板,思緒萬千。如果選擇相信鏡靈,

          那么她必須在月圓前決定——是自己進入鏡子,還是找到妹妹阮小雨作為替代。

          但這兩個選擇都令她作嘔。“還有第三條路……”她輕聲對自己說,“毀掉鏡子。

          ”帶著這個決心,阮曉萱終于陷入不安的睡眠。夢中,她站在一片迷霧中,

          前方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向她招手——一個是林雨桐,一個是阮文靜。她們似乎在呼喚她,

          聲音卻無法聽清……突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阮曉萱猛地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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