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富家子弟綁進廢棄倉庫,施暴了整整一夜。曾經(jīng)對我愛答不理的竹馬陸沉舟,
不僅沒嫌棄我,還在我最絕望時求婚:“你的清白從不在別人的踐踏里,錯的是他們。
”后來,陸沉舟患了重病,我毫不猶豫地捐出自己一半的肝臟。從此身體每況愈下,
再也無法繼續(xù)熱愛的舞蹈事業(yè),只能成為深居簡出的家庭主婦。四十歲出頭,我便纏綿病榻,
昏迷中,卻聽見表妹哽咽的聲音:“都怪我,如果表姐沒把肝臟給我,
肯定不會這么早就倒下?!标懗林墼谖掖策咟c燃一支煙,語氣冷漠:“有什么好自責的,
她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而且她的人生,早在被拖進那間倉庫的那天就毀了。
”“她活該,非要報警,害得我發(fā)小在牢里蹲了十幾年?!睖I水無聲滑落,等我再次睜眼,
竟回到了被拖進倉庫的那天。1看著眼前陰森的廢棄倉庫,我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那段噩夢般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這么多年,我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心理治療,才慢慢走出陰影,
如今卻又要直面這個地方。我轉身想逃離,卻迎面碰上陸沉舟。
他看了眼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笑著提議:“今天天氣不錯,去倉庫那邊轉轉?
”我警惕地盯著他,陸沉舟卻直接伸手拉我:“別總悶著,出去放松放松。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厲聲質問:“為什么非要去那里?”周圍同學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有人上前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陸沉舟沒想到我反應這么大,
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待會兒……”見他依舊執(zhí)著地要我進倉庫,
我心中一涼。想起昏迷時聽到的那些話,原來他不僅騙我捐肝臟,
還和當年傷害我的人是好友??此F(xiàn)在的樣子,顯然早就知道一切。
我和陸沉舟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他家境優(yōu)渥,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但兩家父母交好,
我們也算青梅竹馬。以前他對我態(tài)度淡淡的,后來出了事,陸家父母本想取消婚約,
可他卻堅持要娶我。那時我滿心感動,從未懷疑過他的動機。此刻,
我冷笑著看著他說:“陸沉舟,你知道周正宇在里面吧?
”陸沉舟臉色驟變:“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是周正宇約的你?”他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后,
他拉住我解釋:“晚晚,我這都是為你好,周正宇家那么有錢,他又喜歡你,
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比跟我幸福?!蔽遗瓨O反笑:“所以你把未婚妻騙到這里,讓別人傷害,
就是所謂的為我好?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曾經(jīng)熟悉的面孔,此刻卻讓我覺得無比陌生。
“陸沉舟,要是不喜歡我,直說就好,何必用這種下作手段。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吧。
”2陸沉舟沒有阻攔,臉上甚至閃過一絲解脫。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刺鼻的煙味。推門而入,表妹林小棠正翹著腿窩在沙發(fā)里,
腳邊堆滿啤酒罐,指尖夾著香煙吞云吐霧。我皺眉質問:“你又帶男人來我家鬼混?
”林小棠晃了晃酒瓶,嗤笑出聲:“是啊,還是你舞蹈團的首席呢,
人家說我比你有靈氣多了。”她踩著細高跟逼近,香水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表姐,
你跳了二十年舞又怎樣?還不是比不上我這張臉?”看著林小棠這番模樣,
想起她上一世說的話,我心中既氣憤又作嘔,“啪”的一聲脆響,我的手掌重重落在她臉上。
林小棠踉蹌后退,不可置信地捂住紅腫的臉頰:“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我攥緊顫抖的拳頭,語氣冰冷:“打你怎么了!還要挑日子嗎!
”“我已經(jīng)訂好了明天的車票,收拾東西滾?!薄皯{什么?”她尖著嗓子尖叫,
“我要是告訴舅舅舅媽,你——”“去啊。”我打斷她,
“看看他們知道你這些年都干了什么好事,還會不會護著你!”林小棠氣得直跺腳,
抓起手機摔門而出。我癱坐在地,眼前浮現(xiàn)出上一世,我昏迷時她虛偽的淚水。
這個從小被我寵著的表妹,不僅欺騙我捐肝臟救她,還和陸沉舟狼狽為奸。只是沒想到,
十分鐘后,林小棠竟然帶著得意的笑返回,她的身后還跟著氣喘吁吁的陸沉舟?!氨斫?,
你太過分了!”她撲進陸沉舟懷里,“沉舟哥,你要為我做主!”陸沉舟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心疼的看著林小棠,但礙于我在場,他似乎想起什么,隨即不著痕跡地和林小棠拉開距離,
清了清嗓子道:“晚晚,我們解除婚約的事已經(jīng)定了?!彪S即轉向我時,
卻換上痛心疾首的表情:“雖然我們之間的婚約已經(jīng)取消,但是咱倆的事,
你何必遷怒小棠呢?”“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我盯著他無名指上那枚眼熟的戒指——分明是我十八歲生日送他的定情信物。
此刻卻戴在林小棠手上。心臟像是被重錘擊中,我突然想起某個雨夜,
陸沉舟曾說這枚戒指丟了。“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我心中似針扎一般疼痛。
我盯著林小棠搭在他肩頭的手,記憶突然翻涌。過去五年,
她總以“學習舞蹈”為由借住我家。深夜的舞蹈室里,常傳來曖昧的喘息與布料摩擦聲,
我卻天真地以為是她在練習雙人舞。此刻看著他們眉目間的默契,
那些深夜的響動、消失的首飾、被篡改的演出服,都串成了尖銳的刺。
原來陸沉舟“患病需要肝臟”的謊言,不過是為了給林小棠續(xù)命的幌子。
而林小棠見我默不作聲,以為我是被取消婚約的消息傷心過度。她突然開口道:“表姐,
你讓我回家,我偏不走!”林小棠故意晃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沉舟哥給我說,
我可以住他家呢。”陸沉舟也像是一副好心,跟著勸道:“小棠畢竟是你表妹,
何必做得這么絕?何況她從小失去雙親,照顧她,是你的責任?。?/p>
”我突然笑出聲:“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現(xiàn)在倒來指責我?林小棠,
你就不怕那些被你搶了資源的舞者,知道你是靠睡上位的?”“蘇晚,你可真是假清高!
”林小棠氣得跺腳。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芭椤钡厮ι祥T,
我順著門板滑坐在地。門外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緊接著是陸沉舟急切的喊聲:“小棠!
晚晚,你把人弄傷了!”“送醫(yī)院啊,你爸不是私立醫(yī)院院長嗎?”我冷笑,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話徹底激怒了陸沉舟:“蘇晚,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
難怪張老師總說你空有天賦!”這句話像把生銹的刀剜進心口。八年前,
是張老師力排眾議讓我加入國家芭蕾舞團,還親自指導我打磨《天鵝湖》的獨舞。
就在我即將登上國際舞臺時,陸沉舟以“救命”為借口,騙我放棄了所有演出機會。
而他靠著我未完成的編舞作品,在國際舞蹈界聲名鵲起,成了最年輕的藝術總監(jiān)。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透過窗戶,我看見林小棠蒼白著臉被抬上擔架,
陸沉舟緊張的神情不似作偽。這一刻,
前世在手術臺上聽到的對話終于對上了號——真正需要肝臟的不是患病的陸沉舟,
而是林小棠。我放棄的舞臺、被偷走的人生,不過是他們精心設計的騙局。
3救護車呼嘯而去后,林小棠肝癌晚期的消息在娛樂圈炸開了鍋。粉絲們自發(fā)組織捐款,
熱搜上“救救棠棠”的詞條掛了整整三天。陸沉舟終于找上門時,我正在給新舞劇編舞。
“要不是你把小棠氣到住院,她怎么會病成這樣?”他眉頭緊鎖,帶著三分指責。
我冷笑:“原來肝癌是被氣出來的?”“你作為表姐,連醫(yī)院都不去一趟?”他語氣拔高,
“張老師要是知道你這么冷血……”“有話直說?!蔽曳畔鹿P,“是不是又想讓我捐肝?
”他的表情僵住,半晌才道:“小棠的肝型只有你能匹配?!薄瓣懗林?,你不是最愛她嗎?
怎么不割自己的?”我逼近一步,“還是說,你舍不得這張靠我編舞才走紅的臉?
”他摔門而去的第二天,我在電視臺錄節(jié)目時,突然聽見熟悉的哭喊聲。鏡頭外,
母親披頭散發(fā)地撲過來,“撲通”跪在演播廳中央:“晚晚!你妹妹都快死了,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觀眾席一片嘩然,閃光燈瘋狂閃爍。我看著母親精心化過的妝容,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分明知道,當年就是因為陸沉舟緊急救命,
我才永遠失去了登上舞臺的機會?!皨?,你忘了是誰把我騙去醫(yī)院的?”我聲音發(fā)顫,
“當年你說陸沉舟車禍急需輸血,結果呢?
”母親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不就是一個肝臟嗎?你還年輕,恢復得快!
當年供你學跳舞花了多少錢,你妹妹連興趣班都沒上過……”臺下議論聲越來越大,
“原來大明星的姐姐這么冷血”“難怪蘇晚退圈了,心太狠了”。我突然想起三年前,
母親確診心臟病,我推掉所有演出連夜趕回老家照顧。而林小棠在慶功宴上,為了炫耀新包,
刷爆了我的信用卡。就在場面失控時,經(jīng)紀人沖上臺拉住我:“蘇老師,張導在后臺等你,
有重要的事談。”我最后看了眼仍在作秀的母親,跟著經(jīng)紀人離開。會議室里,
經(jīng)紀人將一疊文件拍在桌上:“蘇晚,公司收到大量粉絲舉報,說你打壓新人,
暫時要凍結你的所有工作。”一直跟到公司的母親突然嚎啕大哭:“沒工作了可怎么活??!
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家?”我瞥見文件上刻意模仿的字跡,
那分明是陸沉舟團隊慣用的排版風格?!笆顷懗林圩屇銈儊淼陌桑?/p>
”我盯著母親精心描繪的眼線,“也是他告訴你們,小棠需要換肝?
”父親卻連連點頭:“沉舟是個好孩子,他說只要你捐肝,
就動用資源幫你復出……”經(jīng)紀人打著圓場:“家和萬事興嘛,蘇老師退一步……”“我捐。
”我突然打斷他,“讓陸沉舟安排手術,我配合。”父母瞬間破涕為笑:“這才對,
姐妹就該互相幫襯?!碑斖?,陸沉舟便打來電話,語氣里帶著志得意滿:“晚晚,
我爸和這家醫(yī)院院長交情深厚,等手術結束,保證讓你重回頂流……”掛掉電話,
我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晚晚,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到場!
”三天后,我站在私立醫(yī)院的走廊,沒有走進手術室,而是閃身躲進安全通道。不久,
戴著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出現(xiàn),正是一直被陸沉舟打壓的新人?!澳銈兏墒裁?!
我是來探病的!”新人被強行拖進手術室的叫聲傳來。片刻后,
護士推著擔架出來:“通知陸院長,可以手術了。奇怪,不是說腎源是女藝人嗎?
”“別管那么多,陸總交代過,這人反抗性強,還好麻藥及時?!迸c此同時,
陸沉舟陪著林小棠走進隔壁手術室。三個小時后,手術燈熄滅,
主刀醫(yī)生摘下口罩:“手術非常成功。
”陸沉舟迫不及待沖向空無一人的“我的”手術室:“晚晚,等你康復,
我們就官宣結婚……”我故意從消防通道跑出來,大口喘著氣:“堵車太嚴重了!
電梯也擠不上……”陸沉舟臉色驟變:“你怎么會在這?手術室里的人是誰?!
”他猛地推開房門,卻只看見昏迷不醒的新人,
而林小棠的病房傳來護士驚慌的尖叫:“不好了!林小姐的肝功能指標在惡化!
”4當陸沉舟看清手術床上的人是當紅小生程越時,昂貴的定制皮鞋打滑,
整個人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怎、怎么可能是程越?!”他臉色慘白如紙,
瞳孔劇烈收縮,轉而目眥欲裂地撲向我,“你明明答應捐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