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想起自己打磨戒指內(nèi)圈時，確實看到幾個模糊的數(shù)字，

當時還以為是年代久遠的劃痕。"0729..."她喃喃道。

周臨猛打方向盤拐進一條小巷："程昱的編號。他臥底三年，

最后卻成了組織最年輕的'蛇首'之一。我們懷疑他被策反了。""不可能！"姜晚厲聲說，

"如果他是罪犯，為什么要安排求婚？為什么保護我？""也許因為你是最好的掩護。

"周臨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珠寶設(shè)計師姜晚，

去年在國際拍賣會上匿名出售過一串藍寶石項鏈，買家是緬甸最大的軍火商。

"姜晚如遭雷擊："那是我客戶委托——""客戶叫林昭，表面是古董商，

實則是蛇醫(yī)的左右手。"周臨踩下剎車，轉(zhuǎn)頭直視她，"巧合太多了，姜小姐。程昱接近你，

可能根本不是偶然。"越野車停在一棟廢棄倉庫前。周臨下車，示意姜晚跟上："現(xiàn)在，

你需要做個選擇。相信我這個陌生人，還是相信一個騙了你三年的未婚夫？

"姜晚站在昏暗的倉庫里，U盤在口袋里發(fā)燙。她想起程昱求婚時眼中的淚光，

想起他撲過來時在她耳邊說的最后一句話。那不是"我愛你"。他說的是："記住，

蛇是蛻皮的生物。"2倉庫的鐵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閉，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姜晚跟著周臨穿過堆滿集裝箱的通道，U盤在她口袋里像塊燒紅的炭。

"你還沒解釋藍寶石項鏈的事。"姜晚突然停下腳步。周臨的背影僵了一瞬。他轉(zhuǎn)身時，

右手無意識地摸向腰間："我說過了，林昭——""可我沒告訴過你那串項鏈是藍寶石。

"姜晚后退兩步，后腰抵上冰冷的金屬箱，"我只說'客戶委托'。"昏暗燈光下，

周臨的表情像被凍結(jié)的面具。遠處傳來水滴砸在水泥地上的聲響，像某種倒計時。

"觀察力不錯。"他忽然笑了，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物體，"可惜晚了。

"姜晚看清那是一部手機，

屏幕上正顯示著醫(yī)院的監(jiān)控畫面——程昱的病床周圍站著三個穿白大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