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冷汗涔涔地從夢中醒過來時,沈硯之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
這段日子我也想過我的重生也許不是偶然,但我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現(xiàn)在看來或許跟桑許有關(guān)。我掐緊了手心,緊張得心臟噗噗直跳。沒有猶豫,
我找了一天趁他在公司的時候,扮成清潔工混進(jìn)了他家里。
果不其然在書房的背后找到了那間暗室。跟夢中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現(xiàn)場看到我才發(fā)現(xiàn)招魂陣有些殘缺,這個木偶人的材質(zhì)也不對,無法供靈魂附身。
所以才導(dǎo)致我的靈魂沒有飄來這里,而是只能隨機(jī)選擇一個剛剛死去的人附身。
這樣我也就安心多了,原本我還擔(dān)心是我的到來害死了楚梔。
不過現(xiàn)在知道是招魂陣把我的魂招來的,我也就知道我附身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想笑。我的愛人和最好的姐妹處心積慮地要我的命,
而唯一愿意替我招魂的卻是一個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人。我到底是有多眼瞎呀!
疑惑得到了解答,我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桑許為什么要替我招魂?
招魂陣是逆天而行,稍不留神就會反噬自身。我憑什么值得桑許冒這樣大的風(fēng)險就我呢?
我心中一團(tuán)亂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只想著先離開再說??晌掖蜷_暗室門準(zhǔn)備離開時,
卻正對上了桑許漆黑的眼睛。9他面色蒼白得就像是西方傳說里的吸血鬼,
看著我的眼神瘋狂又執(zhí)拗。我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一步步逼近,
用力地抱住我,勒的我生疼,我下意識地掙扎起來。一滴眼淚卻砸在我的脖頸上,
燙得我皮膚顫栗,將我定在原地。他哽咽著,語氣里盡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我就知道,
我的感覺沒有錯,真的是你回來了?!蔽矣行┦肿銦o措,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好試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是我,我回來了,你別哭?!辈恢肋^了多久,
他才慢慢平靜下來。他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好像一只小兔子。我心底所有的疑問,
都在他俯身吻下來時有了答案。但我還是偏過臉頰避開了這個吻。我看出來他有些受傷,
我也不想傷害這個愛我救我的人,但我真的做不到。桑許似乎看出了我內(nèi)心的掙扎,
安撫性地捏了捏我的手指,“沒關(guān)系,阿織,拒絕我是你的權(quán)利。”他越是這樣,
我就越難過,我不喜歡傷害別人,尤其是愛我的人,“桑許,對不起?!鄙TS搖了搖頭,
“不要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會因為你拒絕我就放棄的。
”“當(dāng)年就是因為我太懦弱,只敢遠(yuǎn)遠(yuǎn)地守護(hù)你,才給了沈硯之那個禽獸傷害你的機(jī)會,
現(xiàn)在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彼D了頓,小心翼翼地接著道:“阿織,
你現(xiàn)在不能接受我沒有關(guān)系,但你能不能暫時搬到我這邊來,這次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
絕不會再讓他們有傷害你的機(jī)會。”“不行,我還不能離開沈硯之。
”我聽出了他聲音里的祈求,但想到我的計劃,我還是拒絕了他?!盀槭裁??
沈硯之這么對你,難道你對他還余情未了嗎?”“我沒這么傻,”我輕嘆了口氣,
“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我留在他身邊是要找機(jī)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可以幫你,”桑許急道:“這幾年我一直有在找機(jī)會幫你報仇,
現(xiàn)在我手上已經(jīng)掌握了他不少犯罪證據(jù),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送他進(jìn)去吃牢飯,
玉泠鳶也一樣?!薄安?,”我堅定地?fù)u了搖頭,“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我的仇我要自己報。
”“況且,吃牢飯也太便宜他們了?!?0在我的堅持下,桑許還是放我回去沈硯之那里。
回到別墅,沈硯之面色陰沉地在客廳等我,他眼下烏青,看起來像是縱欲過度命不久矣。
他一見到我就兇狠地把我扯進(jìn)懷里,鼻子嗅了嗅,瞇起眼睛,“你身上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去哪了,嗯?”他的手在我的喉結(jié)處摩挲,我強(qiáng)忍住反抗的沖動,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逛街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正好遇到桑總扶了我一把?!薄俺幹绺?,
我覺得他好像對我有別的企圖,我好怕?!鄙虺幹难劬α髀冻鑫kU的氣息,“這個桑許,
還真是low,每次都喜歡我穿過的破鞋?!闭f著他抬起我的臉仔細(xì)端詳了起來,
突然笑開了,“不過也難怪,你跟她真是越來越像了,連我都有時候要被你迷惑了,
何況是他呢?”他突然蠱惑般的看著我,“小梔,你愛我嗎?”“當(dāng)然,我最愛硯之哥哥了。
”“既然如此,小梔愿不愿意為我做一件事呢?”“當(dāng)然愿意,只要是為了硯之哥哥,
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我的眼里滿是癡迷,沈硯之笑得更深了。一周后,
我就被他送到了桑許的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桑許替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耳朵都紅到了脖子根,“阿,阿織,你怎么......”我也有些尷尬,“那個,
沈硯之讓我來給你下咒。”我也是聽沈硯之說了才知道,桑許身上有一個護(hù)身符咒,
玉泠鳶的巫術(shù)害不了他。所以他以為桑許對我有意思的時候才會讓我過來勾引他,
伺機(jī)將他給我的符紙燒成灰抹在護(hù)身符咒處毀掉它。桑許聽完冷笑一聲,“果然是沈硯之,
還是這么令人惡心?!闭f完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阿織,那你是怎么想的?”“我?
”我故作壞心反問他,“如果我想按照他說的做呢?”桑許頓了頓,然后開始脫衣服。
我嚇了一跳,臉都燒起來了,“你,你做什么?”他緩緩拉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那里有一個古老的圖騰,“這就是我的護(hù)身符咒,是我的母親給我種下的,她也是巫女。
”感受著手心底下心臟的律動,我的心里和眼睛都酸酸漲漲的,“你就這樣告訴我了,
不怕我真的要害你嗎?”桑許搖搖頭,“我只怕再失去你。”眼淚真的要掉下來了,
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傻?我連忙抽回手抹了抹眼睛,“好了,不跟你鬧了,
我想借用一下你暗室里那個木偶人可以嗎?”“當(dāng)然可以,它本來就是為你而存在的。
”11我取了幾滴桑許的心頭血滴在木偶人的額心,再將這張符紙定死在木偶人的心臟處。
這樣它就可以短暫地代替桑許蒙蔽玉泠鳶。而且因為是替身人偶,
玉泠鳶施展巫術(shù)后受到的反噬也會是雙倍的。這次過后,
紫藤花應(yīng)該就可以蔓延到她的眼睛了。做完一切后我回到別墅,入目是滿室的凌亂,
鞋柜上的高跟鞋,沙發(fā)上的絲襪......沈硯之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
玉泠鳶正俯下身將頭埋在他胯間??粗约鹤龀鲞@樣淫蕩的事,讓我不由得有些反胃。
本來我還想在事成之后把我的身體拿回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大可不必了。
站在旁邊看了十五分鐘,她們才終于完事。我怯生生地喚著沈硯之的名字,
眼睛蒙上一層水霧:“硯之哥哥,這里是你送給我的家,你怎么可以帶她過來?
”沈硯之吐出個煙圈,“我送給你的不還是我的嗎?我想帶誰來是我的自由。
”看我低聲啜泣,沈硯之嘖了一聲,把手上的煙塞到玉泠鳶嘴里,向我招了招手,“乖寶,
過來?!蔽乙е?,一步一挪地靠過去,沈硯之拉著我的手,“寶貝,
我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嗎?”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笑著道,“既然如此,
你也已經(jīng)被別人碰過,我就沒必要再留你在身邊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硯之哥哥,
你說什么?”玉泠鳶推了我一把,挑起我的下巴,“沒聽清嗎?阿硯讓你滾。
”“可是我是為了硯之哥哥,我沒有背叛他!”我淚水漣漣地看著沈硯之?!澳怯秩绾??
”玉泠鳶嗤笑一聲,“難不成你一塊臟了的抹布還要繼續(xù)留下來惡心阿硯嗎?
”“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不過是個玩物罷了,還真以為自己算根蔥啊?!薄昂昧耍?/p>
”沈硯之把玉泠鳶拉到身后,遞給我一張支票,“兩千萬,算是你這次幫我忙的酬金,
以后我們就斷了吧?!蔽乙е剑髲?qiáng)地望著他,“好,我可以離開,但這張支票我不收。
”“我只想要你最后再抱一抱我,然后我絕對不會再回來礙你的眼?!薄皣K,麻煩。
”沈硯之挑了挑眉,但還是張開雙臂。我死死地抱了上去,
趁機(jī)將剛剛催熟的蠱蟲放進(jìn)了他的頸動脈。被強(qiáng)行催熟的蠱蟲無法立刻發(fā)揮作用,
但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從他讓我去暗算桑許的時候,
我就知道像他這種占有欲強(qiáng)得令人發(fā)指的人,是不會讓我繼續(xù)留在他身邊的。不過沒關(guān)系,
只要等到蠱蟲在他體內(nèi)真正成熟,徹底掌控他的身體,他就會成為我一個人的傀儡。只是,
原本我想囚禁他一生一世,但現(xiàn)在有了桑許的出現(xiàn),
我忽然又覺得沒有必要跟這種人蹉跎一生。12離開沈硯之后我搬到了桑許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