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三天后,何歡歡出院了。
她直接去了父親的書房,打開保險柜取出一疊現(xiàn)金。
“小姐?
”管家疑惑地看著她。
“準備車,我要去見幾個人?!?/p>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在城郊,何歡歡見了幾個男人。
她把裝滿現(xiàn)金的公文包推過去。
“我要一個人永遠消失?!?/p>
為首的男子翻開文件夾,里面是安寧在多倫多的住址、工作地點和日常行程表。
“車禍?!?/p>
何歡歡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要看起來像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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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路上,一輛黑色SUV突然從岔路口沖出來,險些撞上安寧。
幸虧陸稟年及時拉了她一把,車子只是擦破了她的外套。
“你沒事吧?”
陸稟年緊張地檢查她的情況。
安寧搖搖頭,卻注意到那輛車沒有牌照,而且停在不遠處遲遲不走。
一種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
第二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這次是在醫(yī)院停車場,一輛摩托車差點撞上她。
騎車人頭盔遮面,看不清長相。
陸稟年立刻報了警。
但因為沒有實質(zhì)性傷害,警方只是做了簡單記錄。
安寧翻看著這兩天的監(jiān)控錄像。
“太奇怪了......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陸稟年突然按住她的手。
“何景明最近聯(lián)系過你嗎?”
“沒有。自從那天后,他應(yīng)該死心了吧。”
不一定是他。但一定和他有關(guān)。
何景明是在深夜接到陸稟年電話的。
聽到安寧險些遭遇車禍的消息,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是我?!彼乱庾R辯解。
陸稟年的聲音異常冷靜。
“我知道。但你知道是誰,對吧?”
何景明的腦海里立刻閃過何歡歡扭曲的臉。
他掛斷電話,立刻撥通了何歡歡的號碼。
“你在哪?”
他的聲音陰沉得可怕。
何歡歡的聲音甜得發(fā)膩。
“在家呀~想我了嗎?”
“你找人撞安寧?”他直接質(zhì)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直接發(fā)怒了。
“你為了那個女人半夜打電話兇我?何景明,你有沒有良心!”
何景明尤其了解何歡歡,知道何歡歡一旦心虛就會惱羞成怒。
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
何景明一字一頓地說。
“如果她少一根頭發(fā),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她掛斷電話,把手機狠狠砸向梳妝鏡。
鏡面碎裂,映出她扭曲變形的臉。
“那就看看誰先死。”
她對著滿地的碎片喃喃自語。
第二天清晨,多倫多下起了暴雨。
安寧撐著傘走向醫(yī)院,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引擎聲。
她回頭,看見那輛無牌SUV正加速朝她沖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猛地撲過來將她推開。
刺耳的剎車聲中,安寧摔在路邊,眼睜睜看著那輛車撞飛了救她的人。
“陸稟年!”
鮮血在雨水中蔓延。
安寧跪在地上,顫抖著按住他不斷涌血的傷口。
陸稟年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
“沒......事......這次......換我......保護你......”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安寧的眼淚混著雨水砸在陸稟年蒼白的臉上。
遠處,那輛肇事車早已消失在雨幕中。
何景明得知消息時正在飛往多倫多的飛機上。
空姐發(fā)現(xiàn)這位英俊的乘客突然面色慘白。
屏幕上是一條新聞推送。
《多倫多總醫(yī)院發(fā)生惡性撞人事件,著名心外科醫(yī)生重傷命危》
配圖是渾身是血的陸稟年被抬上救護車。
而跪在一旁痛哭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