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背著伊塔爾趕回教堂后,找了一個房間將他放在床上,今夜的教堂安靜地令人感到害怕,但作為一個需要休息的人而言,教堂這種神圣又安寧的地方是十分合適的。哈德森從外面提了一桶水,用水打濕白布后十分仔細(xì)地將伊塔爾的臉擦了一下,著重輕微仔細(xì)地擦了擦眼周圍的血跡后,對方驚醒猛然起身。
“醒了?”伊塔爾轉(zhuǎn)頭看向哈德森,邃空的雙眼就這樣呆滯地看著他,動作緩慢地比了幾個手勢后開始表達(dá)。
“這是哪?”
“教堂,你祖父身體安康,其他人我不知道”哈德森彎腰清洗了一下白布,血水浸染了水桶。
“有劍嗎?”
“你要劍干什么?”外面?zhèn)鱽砹藥茁暫⑼瘧K烈的尖叫,一只鴿子從窗外飛來落到哈德森的肩上。在幾聲咕咕后,哈德森便撫摸了一下鴿子的頭再將它放飛。
教堂和孤兒院同時出事,非特斯他們?nèi)チ斯聝涸?,我也只能管教堂了?/p>
伊塔爾剛想下床便讓哈德森摁了回去“你不能出去,外面交給我去管就行”哈德森剛想出去就被伊塔爾拉住
“我比你強(qiáng),死不了,他們打不過我”伊塔爾笨拙的手語讓哈德森看了難以繃住。一瞬間讓哈德森難以判斷是對方手語問題還是他的翻譯問題,無奈的扶著額頭尬笑
“那你遇到魔神怎么辦?”
“跑路?!?/p>
“你現(xiàn)在看不見,我來吧”
“我眼睛一直都不太好”伊塔爾動作沉默了一下便又繼續(xù)用手語
“對于我而言,只是黑不黑的區(qū)別”
“你要沒了我怎么解釋”哈德森質(zhì)問伊塔爾的那一刻,伊塔爾的表情也有所驚訝。在思索一會后伊塔爾便繼續(xù)手語指動
“哈德森,你怎么過了30成這種天天苦于工作的人了?”伊塔爾很平靜的用手語說出這句話,似乎是他自己也繃不住說完這句話后便捂著嘴,試圖掩蓋自己的笑容。哈德森看完后便皺眉苦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么?在家里關(guān)瘋了嗎?都24了,在這好好待著,我出去一趟?!惫律]有搭理伊塔爾的話語,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臨終前給房間下了個術(shù)咒后,便朝向聲源處走去。留下身后跌跌撞撞不斷碰門伊塔爾。
哈德森走上了二樓,無數(shù)修女站在前方抱著受難的嬰童們?nèi)ド裣衩媲暗模灿辛粼诤蠓降睦闲夼\告神的到來。
靜遼的教堂內(nèi)被老人渾厚清晰的禱告詞充滿了威壓,哈德森走過去為孩童們讓道后便沖了過去。黑色的霧氣包裹著人的頭顱狂嘯沖刺。似乎在挑選一位幸運(yùn)的修士以此啃食他的靈魂。
幾位老修女在看到他后便也識相地讓道給他,哈德森習(xí)以為常地念了幾句術(shù)式后向幾個魔鬼砍了幾刀。
在光閃過后,發(fā)現(xiàn)周圍暫時沒有魔鬼之后,便又繼續(xù)向前走去。在晃了一圈后,確認(rèn)沒有魔鬼和殘留人士便打算返航去掩護(hù)孩童健全,卻隱隱聽到幾位修如孩童的尖叫聲從樓上傳來。
哈德森沒有猶豫就沖上樓去。彩窗上的羊角天使卻不再存在,反而化為羊頭魔鬼飛舞吸食人的靈魂,哈德森也沒猶豫輕念了幾句術(shù)式在長達(dá)三秒鐘后,一陣強(qiáng)光飛速閃過,一瞬間對方便被驅(qū)散的沒有身影了。
“沒有了嗎?”哈德森眉頭皺的更為厲害,不知為何一種極為不安的預(yù)感涌現(xiàn),讓他不得不緊繃精神去觀察周圍。
“還有落單嗎?”
“沒有了”
哈德森在尋問確定后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再次用魔系術(shù)式搜索了教堂全方位。在大概確定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后,便帶著余留人士過去聚合。
令哈德森十分驚奇的是往日魔鬼入侵沒個兩小時根本清不完,這種時候明明到處都是魔神崛起的日子,教堂卻簡單來了只有修女解決不了的高級魔物。
等等…魔神崛起…?教堂全員方位聚在中央雕像…?
哈德森立馬感到不妙帶著幸存人士飛奔到樓下,還沒來得及去查看伊塔爾的房間教堂中央便傳來更加巨大響亮的叫聲。哈德森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在短暫的精神斗爭后,便先去管目前人群最多的地方。
“你們?nèi)ツ莻€下了屏障的房間,那里有柏里斯四少爺保護(hù)”
哈德森趕到教堂大門后看到的第一眼瞬間傻眼,那一刻他甚至在懷疑這不是教堂,而是人類處刑地。
無數(shù)只不計數(shù)量的高級魔鬼抓住修女和孩童飛到教堂頂端,原先空蕩蕩屋頂現(xiàn)如今布滿了晶瑩剔透的十字架,在魔鬼們飛到上面后立馬將人綁上去。尖銳地笑聲伴隨人絕望的哭吼求訴,鮮血從十字架上開始現(xiàn)出。
神圣的雕像從合掌祈禱的圣主,變?yōu)榱藬囝^的雕像,鮮血從石脖頸中涌出,那顆石膏頭上也長了一對鹿角,掛上滿角的‘人頭’放在禱告臺上。
一位似人的身影耳似翅膀,服飾極像一位高貴的公子,手拄一根拐杖,樣貌讓他十分的熟悉。另一只手還在舉起一顆腥紅的鮮活的跳動的心臟正在興致勃勃地觀賞,那對深藍(lán)色的眼睛和熟悉的面孔。
在感知到哈德森的視野后,便立馬扔下了手中的心臟十分禮貌的對哈德森行禮。
“哎呀呀,好久不見?。 睂Ψ叫卸Y的那一刻似乎還將那顆心臟踩在腳下。鮮血從地面上濺開。
“啊,不對,我忘了,以肉體上的見面,我們這是第一次,但我相信,在剛剛的白森林甚至是對未來的窺視,我們早已相見無數(shù)次”
“伊…伊塔爾?”
“伊塔爾?”對方表情略顯疑惑和驚訝,一聲更為輕狂的笑而來
“看來還是因為我們太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你出去的那會,他早就消失不見了”安戈里起身端看著哈德森,期間還偷偷舔了一下手指的鮮血后面色似乎僵了下來輕聲說了一句話。
“難吃”對方又笑了回去將前言拉回
“連我都沒找到他,就不排除他早被別人抓走了,那么就讓我簡單介紹一下吧。本人安戈里,應(yīng)屬于柏里斯公爵一家”
……
哈德森試圖回憶起來這破碎雜亂的記憶,下一秒一個魔鬼飛來打算攻擊哈德森被他反應(yīng)過來殺死
“不知道我是誰嗎?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記住的,既然你人來了,我也會請你體驗一下我和我的下屬們經(jīng)常玩的游戲?!卑哺昀锎蛄藗€響指現(xiàn)場尖銳得意笑聲也停了下來留下孩童們的啼哭聲。
“別哭,不然你就是第一個實(shí)驗示范”安戈里抬頭看著上方的嬰童們,一瞬間教堂安靜了不少
“那就讓我為你講解一下這場藝術(shù)展覽吧,一小時之內(nèi),你要在殺這些惡靈的同時還要保持不讓惡靈碰到這些水晶棺材,一個棺材只有十次機(jī)會,每碰到一次這些孩童修女的血就會被吸它吸進(jìn)去等到水晶十字架徹底充滿時”
一位孩童的掙脫了一只手打算自救下去,但似乎運(yùn)氣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安戈里抬眸微微看了一眼,幾個魔鬼便十分迅速地碰向十字架。一架晶瑩剔透血紅色的十字架展現(xiàn)。
鐵鏈斷開,十字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破碎,炸開。鮮血也噴濺的到處都是,清梟的臉和雪白的衫衣也染上了碎紅。
“當(dāng)然也是一個守衛(wèi)失敗的情況,如果你把它們?nèi)珰⑺懒耍厦娴娜四憔屯耆梢哉彝庠?,那游戲就不好玩了。這場精美的藝術(shù)你也欣賞不到了。”安戈里偷偷壞笑著,隨后便將扭曲的嘴角壓了下來。
“所以,我設(shè)置了一小時的游戲時間,這一小時里十字架會自動充血。一小時后如果他們還在上面,嗯,那就作為你的懲罰吧,親愛的上帝因你的無能狂怒?!?/p>
安戈里走到了哈德森身旁輕輕地用拐杖抬起哈德森的手,一把圣劍就這樣從哈德森手上出現(xiàn)。
“公平游戲,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期待你的表現(xiàn),親愛的~”
“計時開始”
對方表情高傲的拍了拍手,走到雕像前方,傾聽著周圍魔鬼帶著奸笑沖上去
拿著教堂玩游戲,有本事你去當(dāng)修道士。修女和孩童全死了哈德森可不好向非特斯他們交代,哈德森默默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加班還說玩游戲的人。
哈德森看著開始行動的魔鬼們不斷地飛舞亂竄,他沒有猶豫在簡單念了幾句術(shù)式后立馬將其揮出,一道強(qiáng)光襲來下一秒魔鬼們灰飛煙滅。而場上的水晶十字架中多數(shù)已經(jīng)充了一半的血。安戈里拍了拍手
“哇~你好厲害啊,不過,要是這樣就結(jié)束的話,游戲未免太過無聊了,不是嗎?”
“瘋子”哈德森吐槽道,隨后念好術(shù)式開始準(zhǔn)備,無數(shù)魔鬼飛快地從雕像脖頸處竄出,在下道光中再次消滅。安戈里抬著手杖向前走著,輕狂的笑聲隱隱現(xiàn)出。
哈德森準(zhǔn)備好下一波次卻未想到在尖銳的笑聲襲來時一道道影子飛快來襲,當(dāng)他念出術(shù)式時已然有兩架十字架下落,一道強(qiáng)光照過,伴隨著尖銳笑聲的消失,一聲清脆的水晶破裂聲而來。
兩道血色的噴泉涌動了一下,在飛升在空中時,變成一朵朵艷麗的玫瑰,安戈里接起來一朵后聞了聞,悠閑的從上方走過。絲毫不在意腳下的路到底是什么任著鮮血鋪過,每一步都帶著鮮血與花朵的并行飛越。
下一波的魔鬼速度更快尖銳的笑聲也越發(fā)明顯,孩童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大,哈德森眉頭一皺剛開始念術(shù)一道雷光形成刀狀而來。
一層厚厚的冰將十字架內(nèi)的血冰封凝結(jié),下一秒雕像也封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和一個細(xì)小的銀十字架立在其中。
“哎呀,聰明的外援。是你嗎?我親愛的伊塔爾~”安戈里回頭看向門口,伊塔爾雙手持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戰(zhàn)斧對準(zhǔn)安戈里與哈德森。
兩位柏里斯?那誰才是真的柏里斯公爵府的人。伊塔爾還是安戈里?
“不是讓你好好待著嗎?你怎么跑出來的?”伊塔爾一下子瞬移到哈德森身邊,用最簡潔的方式告訴他答案,然后兢兢巍巍地隨著戰(zhàn)斧左右搖擺
“聰明又可愛的孩子”安戈里下一秒出現(xiàn)在了伊塔爾的身后,將鮮花別在伊塔爾耳朵上,隨后用龐大的翅膀?qū)⑺鸵了柖藫踝 ?/p>
哈德森看道剛打算用劍劈一刀,然后也被圍在了里面,安戈里湊到了伊塔爾耳邊,耳羽悄悄捂住伊塔爾與他的雙眼,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什么,使伊塔爾聽完后拿著斧頭揮向了他。被安戈里迅速收羽立馬躲過,一陣巨大的地面撞擊聲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
伊塔爾再次舉起戰(zhàn)斧揮向安戈里再次被對方靈活躲開。安戈里微微一笑,隨后伸手打了個響指。一瞬間雕像上的冰層炸開,無數(shù)魔鬼再次飛速襲來,十字架內(nèi)的冰層也幻化成一朵朵冰花,隨著血液的上升漸漸渲紅。
伊塔爾沒有猶豫在迅速揮了一下劍后,一道雷刃再次揮出,雕像上再次上了一層厚冰。在另一道強(qiáng)光下,沒有了聲響。
一架水晶十字架搖搖欲墜,鐵鏈的松動聲傳來,在最后一點(diǎn)血被吸上去后。就這樣咔嚓地一聲,掉落下來,砸在了伊塔爾與哈德森身后兩米處,鮮血就這樣濺在了伊塔爾藍(lán)白色的衣服上。
伊塔爾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嘴角微微動了動,下一秒便不見了身影,安戈里笑著拄著拐杖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便出現(xiàn)在了雕像旁。伊塔爾再次出現(xiàn)一斧頭劈上雕像。
“親愛的,你是不是忘了破冰呢?”安戈里說完就用拐杖輕輕敲了一下冰,冰層破開一塊塊地掉落在地面上。
一個個魔鬼再次飛出,哈德森反應(yīng)迅速用術(shù)式解決,一層強(qiáng)光襲來將其消滅,一層巨大的冰將上層的人們冰凍在其中。伊塔爾再次揮出斧頭砍在雕像上。雕像上留下了一道深厚的血痕,尖叫聲從雕像體內(nèi)喊來。
“啊——!不要!不要?。。 ?/p>
伊塔爾咬了咬牙,將斧頭拔出,再次砍入時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伊塔爾再次抬斧一砍,雕像的腿被砍了下來,掉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間化成了無數(shù)條腿不斷亂動,不斷向伊塔克爬去,觸碰著伊塔爾。
伊塔爾被嚇的舉起的斧頭帶動往后仰,被剛趕來的哈德森一把扶住。哈德森將伊塔爾手中的戰(zhàn)斧拿了過來把長劍遞給他。
“我來吧”哈德森說完就一斧砍向雕像。雕像瞬間裂成兩半掉落出無數(shù)具無頭無腿僅有上半身的軀體,其中含雜著體內(nèi)臟無數(shù)條形似臍帶的東西連接著他們的胃部。女人同男人的哀嚎慘哭聲而來。一股腥臭味沖激著二人的大腦。
“我的腿——!我的頭——!在哪里!?他們在哪里!?”無數(shù)只手在亂動相互撫摸爬行,在尋找著什么。伊塔爾感受到周邊凌亂的動靜感到十分不安,剛想尋找哈德森卻踩到了什么。
“找到了,我的腿——!我的腿——!哈哈哈哈——!”一雙手就這樣開始撫摸伊塔爾的腿開始爬上去。哈德森剛想過去幫忙卻被安戈里一把拉過來,兩人的距離貼近了不少。
“哈德森,我還沒允許你去幫他。你這里的游戲只有你一個人玩了,你走了他們可見死了?!卑哺昀镄χ嗣律念^,隨后對方便貼到哈德森的耳旁。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所有人的痛苦和恐懼,而這一切,都是‘上帝’對你曾在“未來”不作為的「懲罰」”安戈里深藍(lán)色的瞳孔略有瘋狂地盯著哈德森,嘴角漸漸上揚(yáng)的笑容難以壓抑,隨后他便放下雙手去接近伊塔爾。
哈德森的表情略微感到震驚,他剛想去攔住安戈里,一陣巨大的阻力從腳底傳來,一層厚厚的冰將他凍又腿住。讓其無法行動。無奈之下哈德森用劍底敲打冰塊卻發(fā)現(xiàn)冰層無動于衷。只好專注看著周圍準(zhǔn)備下次攻擊。
伊塔爾感受到有什么東西爬到了身上,伊塔爾將其推了一下卻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用劍將其插入對方的手臂中進(jìn)行自保,對方卻無動于衷地繼續(xù)爬上去,摸索著伊塔爾的腰。
“不對,不對—!為什么—!為什么它有身體了—!為什么—!這是我的腿!我的——!我要?dú)⒘四氵@個小偷!”對方將插入手臂中的劍拔出,伊塔爾嚇得后退了不少步,靠到了禱告臺上。雕像頭搖搖欲墜。
“我的頭——!我看到了!我的我——!一陣強(qiáng)光襲來,地上的身體與腿和那個抱著伊塔爾的生物一瞬間消失。長劍“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安戈里將劍撿起,然后放在伊塔爾的左手中。
下一秒便將伊塔爾的右手死死抓住然后帶動著伊塔爾轉(zhuǎn)身。帶著伊塔爾的手摸向一顆頭,伊塔爾嚇得一縮卻被安戈里強(qiáng)行抓住雙手。
“別害怕啊,來,摸一下,你會喜歡的”安戈里將伊塔爾的手扒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fā)相近,安戈里抓住伊塔爾的肩膀湊到了耳邊。伊塔爾被迫摸向那些頭顱,對方熟練的盲人摸法令伊塔爾到十分不適。
“頭發(fā),眼睛,鼻子,最后是臉?!卑哺昀锩赀@些后,問向伊塔爾“孰悉嗎?不妨猜猜,這是誰?”伊塔爾無語了一下,剛想把手掙開用手語表達(dá)卻被安戈里死死按住。
“哎呀,忘了你是個可憐的小啞巴,那我告訴你吧”安戈里再次抓起伊塔爾的手摸向幾顆頭顱。
“這個是爸爸”
“這個是媽媽,這個是小妹,哎呀,剩下幾個有意思了”安戈里的耳羽再次擋著伊塔爾的雙眼,一般溫冷的氣流伴隨細(xì)微的聲音。聲音很小,但卻能讓伊塔爾聽的清清楚楚,一瞬間他的身體帶著手部劇烈的顫抖,內(nèi)心劇烈的跳動。
“這個,是你的三哥,他干什么了,你清楚”
“這兩個,是束縛你人身自由的爺爺奶奶”
“這個,是最厭惡你的那個,拿著‘你們’的創(chuàng)作成果帶去學(xué)院公開諷刺嘲笑時害得你無法上學(xué)的二哥”
伊塔爾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在安戈里不斷的摸索下他的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伊塔爾強(qiáng)壓著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惶恐的將手抽走,但被安戈里強(qiáng)行拉了回來。
“最后一個,猜猜這是誰?下啞巴藥的大哥,可憐的孩子,在這個時代里的你對于他們而言,就是個瘋子?!?/p>
安戈里將伊塔爾提劍的手抓上來,握著伊塔爾的手對準(zhǔn)了一顆頭。便將劍插刺進(jìn)其中,一個頭顱內(nèi)一聲熟悉尖銳的叫聲傳來“瘋子——!”
……
伊塔爾試圖掙開卻被安戈里強(qiáng)行摁著刺向那些頭顱“想救上面的人嗎?那你把這些弄死,限時五分鐘,直到他們不再發(fā)聲為止。親愛的柏里斯公爵,無論是上面的人眼前的的人,你都有權(quán)利不救?!?/p>
救誰?
伊塔爾愣了一愣,做了一陣思想斗爭后,雙手握緊劍柄向桌上的雕像捅去,一聲又一聲的“瘋子”傳來。
鮮血濺出,一滴又一滴的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安戈里將手松開留下伊塔爾一人不斷亂戮,直到鮮血染浸了白衣,落劍的那一刻沒有任何聲音與血液刺戈而出時,伊塔爾才停下了動作。
伊塔爾將鐵劍放下的那一刻捂著嘴,胃液與食物的倒流使人的喉嚨難以忍受,這種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的傳來。隨后伊塔爾松手的那刻,液體與食糜就這樣吐了出來。
“伊塔爾,這可不是你?!?/p>
安戈里笑了笑,高傲的拍了拍手,隨后將頭頂上層的冰破開,下一秒十字架開始搖搖欲墜。一陣水流從下方涌起,十字架中的血液開始倒流回去,直到里面空下時。上面的鎖鏈才開始松開直接落入水中。十字架融化形成了一朵朵冰花。
安戈里微微彎下來了腰對伊塔爾說了幾句話,伊塔爾聽完起身便要拿劍跟安戈里打架。卻被頭發(fā)險些絆倒,一氣之下便抓住頭發(fā)一把用劍砍去一半?yún)s斜斜地留在了背后。
安戈里將哈德森腿上的冰解開后,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十分期待,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真相時又會是什么表情,哈德森,在那時我會為你伸出援手,希望你們能夠接受,我的一片好心。也希望你能夠發(fā)現(xiàn),我為你留下的驚喜”
安戈里向后退了幾步,隨后便消失不見了。哈德森過去用術(shù)式將水流褪去,昔日高潔神圣的教堂現(xiàn)如今一片狼藉,哀苦悲憤在血液中溢出。
哈德森將伊塔爾扶起。伊塔爾將哈德森推開就向外走去不料被臺階一把絆倒,哈德森及時抓住伊塔爾的肩膀扶了起來。
“你現(xiàn)在要干什么?剛鬧完別亂動,好好休息”伊塔爾眉頭一皺就是打手語。
“我要找祖父”
“你現(xiàn)在找他我沒法交代”哈德森試圖用話術(shù)說服伊塔爾,伊塔爾倔強(qiáng)的走了兩下又被對方摁在原地沒走成便老實(shí)了不少。
哈德森將手松開后,伊塔爾直接倒下,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