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gòu),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就當(dāng)看一樂)
1960年、湘南省農(nóng)村、湘西大山中的五里生產(chǎn)大隊,李家彎生產(chǎn)隊。
一陣吵鬧咒罵聲,把熟睡中的羅凡吵醒了。
我操,樓上的有完沒完,天天干架離了算了,天天吵個雞毛?。∶悦院乃鄱紱]睜開。
他已習(xí)慣了,樓上反正隔三差五要干一架。心中吐槽完后拉住被子蒙上頭繼續(xù)睡,今天可是禮拜六他輪休。
突然羅凡感覺身上一陣涼意,原來被子被扯開了。他猛然坐起身,看著面前一少年他一臉驚愕。
一個十幾歲少年正冷眼看著他說道:“傻順、二伯、爺婆過來了,你趕快出去”。
說完李友仁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一臉嫌棄的看著床上的大哥,如果不是還要靠這傻子賺工分供自己讀書,他理都不想理這個大哥。
我操,什么情況家里進賊了,羅凡看著眼前少年,他到現(xiàn)在人還是懵逼的,這到底啥情況?
見李友順還在發(fā)呆,李友仁上前拉扯道:“你還愣著干嗎?趕快出去不然咱家糧食又沒了”。
爺婆過來是來要糧食的,但這事李友仁可不會出頭,叫上自己這傻不拉幾的大哥就行。
最多這大傻子被揍一頓,反正平時他也沒少挨揍,只要糧食保住了自己不會挨餓就行。
看著拉扯自己的少年,羅凡火了張口罵道:“你他媽誰啊”?然后一巴掌抽了過去。
李友仁正拉扯著羅凡,他沒想到大傻子會打他,猝不及防下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愣住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捂著臉咒罵:“你個大傻子,你個蠢貨,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李友仁面目猙獰,看見地上有一個小板凳拿起朝羅凡頭上砸去。
羅凡頓時怒了心道:“媽的,小雜種敢還手”。
頭一偏順勢一腳把少年踹倒在地,然后起身捏住少年胸前衣服,抬起手叭叭幾個耳光。
“小子你膽夠肥的,當(dāng)小偷還敢還手,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羅凡從小就是孤兒,打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別說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是來兩個成年大漢他也照揍不誤。
“二哥,傻子你叫醒了沒有,再不出去糧食真拿走了,我們以后吃什么”。
羅凡正打得的起勁,突然門外傳來說話聲,他停手回頭望去,見門外走進一女孩。
??!李秀麗一進門見傻子正壓在二哥李友仁身上,二哥李友仁此時臉已腫了起來。
“放開二哥,你個傻子,傻子就是傻子,只會打人”。
李秀麗沖上前拉扯羅凡,羅凡見是一個女孩也不好動手,于是放開地上少年,坐在床上。
羅凡坐上床剎那間感覺不對了,由于剛才沖突發(fā)生的太快,他也才醒還迷迷糊糊的,而現(xiàn)在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屁股底下的床是兩塊木板拼湊的,上面附著厚厚一層稻草。在瞧瞧被子薄薄一層,全是補丁倒還干凈。
抬頭看著四周房子是木制的,四處透著光上面頂蓋的是稻草。房間地面則是泥土,除了那小板凳外在無任何一件家具。
這不是自己買的兩室一廳,這到底啥情況。羅凡慌了、叭叭,給了自己兩巴掌,嘴里一直叨叨道:“這是夢,一定在做夢,快醒醒”。
李友仁看著傻哥的樣子嚇傻了,忙拉著女孩道:“秀麗我們快出去,傻子發(fā)瘋了”。
李秀麗點點頭,她害怕極了忙跟著二哥跑了出去。
看著二人狼狽的跑了出去,他媽的到底怎么回事,羅凡郁悶極了感覺到臉上疼痛,確定不是做夢后,他下了所謂的床往外走去。
此時門外平壩內(nèi)站滿了人,一老太婆指著一婦人怒罵,唾沫星子全濺在婦女臉上,婦人低著頭卻不敢說話。
“李大根拿你袋紅薯怎么的,老娘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就不值一袋紅薯”。
“張?zhí)m花你個克夫克子的寡婦,就一袋紅薯你哭天喊地的,怎么地哭喪?。±夏镂疫€沒死,就算死了也輪不到你來哭喪”。
“老五家的你個站住茅斯不拉屎的玩意,吃我家老五用我家老五的,盡生一堆丫頭片子。我還沒找你,你還有臉站在我面前,你讓老五抬不起頭,你讓我那可憐的兒絕后啊”!
老太婆越罵越起勁,看著見沒人回應(yīng)自己,見張?zhí)m花在那里只知道哭??薜乃臒?,她上前對著張?zhí)m花就是一巴掌,打完后一臉得意。
羅凡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他算是看出來,老太婆罵兒媳婦。他也不知具體啥情況,但從話里覺得這老太婆不講道理胡攪蠻纏蠻纏,心道,這刁蠻勁誰家有這老玩意絕對要家破人亡。
張梅花看見自己姐姐被打,她怒氣沖沖,上前準(zhǔn)備和老太婆廝打,卻被老太婆身后一對中年夫婦攔住。
羅凡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習(xí)慣性的蹲下準(zhǔn)備拿手機,標(biāo)題都想好了,兒媳婦大戰(zhàn)刁蠻老太婆,一摸沒有才發(fā)自己穿了個全是補丁的褲子,這褲子做麻布他都嫌棄。
沒有就沒有吧,對于自己身上發(fā)生的怪事,羅凡沒有再去想,先看完熱鬧再說。
中年人看著張梅花說道:“五弟妹,做為二哥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你還準(zhǔn)備打老人是嗎?你們張家人就是這么教的”。
張梅花看著眼前這對夫婦,大罵道:李大發(fā)你是個屁,李大發(fā)、田二丫我兒子是怎么沒的,你們不知道,你們要是在敢攔著,我和你們拼命”。
接著她又對張?zhí)m花說道:“姐你放開我,別拉著我,你還準(zhǔn)備忍到什么時候”??粗∽约旱慕憬?,張梅花不敢強行掙扎,生怕傷到張?zhí)m花。
張?zhí)m花只知道一個勁的哭,但始終沒有松手。
田二丫見張梅花被拉著,壯著膽子說道:“五弟妹當(dāng)年是媽不小心撞到你,這么多年你還記仇?。尵褪沁^來拿點糧食,罵了兩句,我們做小輩的聽著就行,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老太婆見張梅花要沖上來打自己還有點害怕,但被二兒子攔住了,她又用了膽氣。
她手指著張梅花罵道:“張梅花當(dāng)年是你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別人”。
接著又對李大根吼道:“你這不孝子,今天這糧食你給是不給”。
一旁的李大根看了一眼媳婦張?zhí)m花,再看了一眼自己老娘,連忙說道:“娘我這就給你去搬出來”。
羅凡真是大開眼界,他大概清楚事情原因了,想不到老太婆這一家無恥之極。另外他看不起這叫李大根的男人,媳婦、兒女都不顧了。還有張?zhí)m花他也瞧不起,太軟弱了,有人幫忙都硬氣不起來沒救了。
李秀麗見羅凡出來蹲在那里看熱鬧,有點傻眼了,怎么回事傻哥怎么不對勁,以往阿婆來鬧事傻哥第一個沖上去,今天怎么滿臉笑蹲在那里。
她拉了拉一旁的李友仁,示意他遠(yuǎn)處蹲著的李友順。
李友仁順著李秀麗眼神望過去,看著李友順?biāo)薜囊а狼旋X,這傻子今天敢打他,他不會放過傻子。
怎么不沖上來干架呀!李友仁很納悶,他看向李秀麗兩人都一頭霧水,今天這傻子太古怪了。
突然李友仁想到什么,他小聲問道:“秀麗你進來時聽見傻子罵我嗎?傻子今天說話很順暢”。
李秀麗看了一眼李友仁,“二哥你是不是聽錯了,傻子只會叫姐,別人誰也不會叫,然后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肯定是聽錯了”。
李友仁疑惑的看著李友順,見蹲著那一臉傻笑的李友順,他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被打產(chǎn)生錯覺了。
羅凡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腦海中傳來一陣情緒波動,他感覺莫名的煩躁,然后腦海一陣絞痛,一下子疼的他雙手抱頭,腳下一滑摔倒在旁邊土溝里暈死過去。
“咳咳”,此時旁邊一瘦小老頭抽了口旱煙說道:“老婆子、大根是孝順的,拿著紅薯走吧”。說完給老婦人遞了個眼神轉(zhuǎn)身離去。
老婦人見遠(yuǎn)處不斷有人過來,她懂了老頭子的意思,沖著旁邊看熱鬧的二兒子喊道:“李大發(fā)還看什么回去”。說完小跑追著老頭子。
李大發(fā)見老娘發(fā)話了,對著李大根說道:“老四、一個男人婆娘都管不住,你那東西白長了,你就是個廢物”。
接著又對自己兒人喊道:“友利去你五幺家拿紅薯”。(幺,湘西這邊叔叔的意思,五幺就是五叔)
說完接過李大根遞過來的一袋紅薯,扛著大搖大擺往外走。
李友利看著五嬸,他可不敢去,他又不傻,爺奶也只敢趁五幺不在家來罵罵五嬸,他去五幺家拿糧食,那是壽星上吊嫌命長。見自家老爹沒影了,他也撒丫子跑了。
收到消息趕來的生產(chǎn)隊長李大為,看著遠(yuǎn)去的這一大家子無奈搖頭,這二幺一家越來越過分了。聽著遠(yuǎn)處的哭喊聲,他快速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