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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整天圍著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滿心滿眼都是她一人的顧景越,怎么會挽著別的女人的手臂,對她愛答不理?
阮汐顏想不通。
明明在半個月前,顧景越為了不讓她給季赫揚舉辦婚禮,還處處針對他。
七年的感情又怎么會說變就變?
所以就只有一個原因解釋的清楚,那就是顧景越在欲擒故縱。
這一招雖然鋌而走險,但確實引起了她的注意。
阮汐顏的腦海中全是江歲歡和顧景越緊挨著離開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回到拍賣宴會廳,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聚集在中央,就連酒店的工作人員都過來了。
阮汐顏一眼便看到季赫揚的身影,他的臉上有淚光,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而江歲歡將顧景越護(hù)在身后,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一股怒火猛然升起。
阮汐顏快步上前,穿越人群站在季赫揚的身旁,“赫揚,發(fā)生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便興師問罪地看向在場的眾人,最終視線落在江歲歡和顧景越的身上。
“汐顏......”季赫揚抽泣了一聲,“你送給我的祖母綠袖扣,被顧先生......”
他沒有說出那個‘偷’字,但想表達(dá)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污蔑造謠可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江歲歡面上沉著冷靜,但難掩眼底的憤怒。
“這顆祖母綠是汐顏的母親生前留下的遺物,以后傳給未來女婿。”季赫揚一字一句道:“顧先生以前追求汐顏的時候,就提過不止一次想要這東西,但都被拒絕了?!?/p>
“......”
阮汐顏看著酒店工作人員手中拿著的祖母綠袖扣,眸光一凜。
顧景越以前得知這個物件意義非凡,三番五次跟他索要,還大言不慚地說,早晚有一天他會得到手。
阮汐顏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
這是他給未來丈夫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在跟季赫揚的婚禮結(jié)束后,她便送給了對方。
今晚顧景越應(yīng)該是瞧見了季赫揚戴的袖扣,所以起了歪心思。
“這東西一直戴在你的身上,如果我真的偷了,你自己會感知不到?現(xiàn)在污蔑人都可以張口就來了嗎?”
顧景越往前走了一步,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還是被氣的有些頭暈。
“我的確一直戴在身上,但今晚散場時,你的眼神總是落在我的袖扣上。想到你之前的種種行為,我迫不得已取下了,放進(jìn)包里。”
季赫揚的語氣不卑不亢:“但剛才要離場的人比較多,大家也挨得很近,你還不小心撞在了我的身上,等我察覺過來時,袖扣已經(jīng)不翼而飛,出現(xiàn)在了你的包里?!?/p>
“......”
顧景越緊握著拳頭,忍了又忍才沒有上去抽他一耳光。
這時,安保部的人員遞過來一段宴會場內(nèi)的錄像。
視頻中,今晚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已經(jīng)陸續(xù)離場。
人群聚集在一起,烏泱泱一片。
季赫揚穿著煙灰色的西服,在畫面中顯得格外顯眼。
他的身后就是江歲歡和顧景越。
就在這時,顧景越身后的人不小心推搡了一下,他腳下不穩(wěn),身體前傾撞到了前面的季赫揚。
視頻被暫停,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
監(jiān)控的視角是俯視的,只能看清顧景越確實被人撞了一下,和季赫揚的距離也變得更近。
但至于是否趁機伸手從對方的包里偷了袖扣,監(jiān)控并沒能拍攝到。
這樣一來,就更難去辨別顧景越到底是否有偷東西的嫌疑。
“這只能證明我未婚夫不小心碰到了你,短短兩秒的時間,又怎么可能精準(zhǔn)地從你的包里拿到袖扣?”
江歲歡緊蹙的眉,周身的氣壓仿佛都降了幾分。
“這位女士,你可能不知道,你未婚夫以前總是對汐顏死纏爛打,他眼饞這個袖扣很久了,看見我戴上估計嫉妒的要死?!奔竞論P輕哼了一聲:“你說他沒有偷,那為什么偏偏湊巧撞在我身上后,袖扣就跑到他包里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景越的身上。
按理說,能點天燈的人,沒理由再去覬覦一個祖母綠袖扣。
“我就說怎么這么眼熟,這不是江城顧家的大少爺嗎?怎么來寧城了?”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仗著家里資助過阮汐顏,一直給人家施壓,想讓對方跟他在一起。上次的晚宴,還故意將人家阮汐顏的未婚夫推到香檳塔里......”
“啊?那江歲歡是怎么瞧上他的?”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響起。
阮汐顏走到顧景越的面前,眉眼間盡是譏諷,“顧景越,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表面裝作不認(rèn)識我,背地里偷我媽生前留下的袖扣。”
“我沒有偷!”顧景越口吻堅定。
江歲歡緊握住他的手,一聲令下:“這個宴會廳不止一個攝像頭,我要求你們把所有監(jiān)控的視角全都導(dǎo)出來,還我未婚夫一個清白。至于潑臟水的人,我會追究法律責(zé)任。”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舉著手機走過來:“我......我剛才散場時閑來無事拍了個朋友圈,無意中拍攝到左下角的畫面正是這兩位男士撞在了一起,其中一人的手將袖扣放到了另一位的包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