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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詩媛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這幾個醫(yī)生說的話。
她有理由懷疑,她們是為了逃避責罰而推卸責任。
能夠讓她相信的,也只有晏萱萱。
她想從晏萱萱嘴里知道答案。
“萱萱,你告訴我,這些藥有副作用嗎?”
晏萱萱看了一眼病床上已經(jīng)慘不忍睹的安遠岑,眼中生出一絲同情。
醫(yī)生的天性,讓她無法看到安遠岑這樣被痛苦折磨。
即便知道,去醫(yī)院搶救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她也不想就這樣放棄。
如果不是江詩媛那樣冷漠,最起碼安遠岑不可能死的這么痛苦。
她沒辦法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死之前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他的痛苦,就是這個藥的副作用?!?/p>
“我跟你說了,他再不去醫(yī)院會死的,可你呢?”
江詩媛不敢相信,安遠岑的死真的是她造成的。
她看著安遠岑了無生機的樣子,心像被掏空了一樣難受。
“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
不會讓安遠岑有任何危險的可能。
她是恨安遠岑,可心里也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愛。
她想把他留在身邊,想要報復折磨,卻更一樣能有一次機會,讓她再好好愛他一次。
可沒想到卻直接讓他失去了生命。
晏萱萱語氣清冷,“唯一的可能,就是慕逸銘的醫(yī)生撒謊了。”
如果剛才還抱有一絲懷疑,現(xiàn)在聽到晏萱萱的話后,江詩媛基本上也確定了。
“為什么會這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江詩媛咬著牙,轉身準備親自去找那個醫(yī)生,欺騙她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吩咐人把安遠岑的遺體送去殯儀,然后快步朝外走去。
剛出門,一個護士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江小姐,安先生身體不舒服,在找你。”
江詩媛到慕逸銘犯病后痛苦的樣子,還是把找他醫(yī)生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深邃的雙眼染上了一層冰霜,她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通電話。
“去把慕逸銘的醫(yī)生給我綁了!”
......
躺在病房里的慕逸銘面色蒼白,連聲音都帶著一絲痛,“詩媛,我是不是快死了?”
‘死’這個字,成了江詩媛不能觸碰的禁忌。
她的腦子里又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了安遠岑死前痛苦的樣子,眼眶也再次紅了起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她不會讓悲劇第二次上演。
慕逸銘看著她滿眼悲傷的樣子,以為她是心疼自己,柔弱的靠近她懷里,“詩媛,不知道我的病什么時候能好?!?/p>
“我想先舉辦婚禮,如果老天真的要結束我的生命,我也想在這之前跟你成為夫妻,否則這會是我這一輩子的遺憾?!?/p>
她們的婚事商量了,但江詩媛的意思是等江家在海外的商業(yè)版圖穩(wěn)定下來,再結婚。
他著急,一天沒有成為江詩媛的妻子,他都不能安心。
更何況,還有安遠岑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在江詩媛身邊。
雖然他已經(jīng)想了一些辦法,能讓安遠岑早點見閻王,但他擔心中途發(fā)生什么意外。
只有結婚,成為江詩媛真正的妻子,他才能放下心來。
江詩媛心中想的都是安遠岑的事,根本無暇考慮結婚,避重就輕的回答,“你先安心養(yǎng)病,有什么事情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話音落下,江詩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通后傳來助理的聲音:
“江小姐,慕先生的醫(yī)生已經(jīng)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