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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后一周,蕭承煜沒來過病房,蘇夢也沒問過。
護士忍不住問她:“你家里人很忙嗎?怎么都不來看你一眼?!?/p>
蘇夢看向隔壁病房。
她想說,是的,很忙,在隔壁忙著照顧另一個女人。
這幾天醫(yī)生讓她沒事就下床走幾步,幫助愈合傷口。
可她無數(shù)次路過隔壁的病房,都能透過玻璃窗看到她的丈夫蕭承煜,正溫柔體貼的呵護著她的閨蜜。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是徒勞,離婚協(xié)議書已簽,兩人馬上就再無瓜葛。
她打發(fā)走護士,心無旁騖的調(diào)養(yǎng)起身體。
出院這天,她再次路過喬安夏的病房。
明亮的房間里,蕭承煜正耐心的哄喬安夏喝湯。
“乖,多喝一點身體才能快點好起來?!?/p>
喬安夏看似抗拒,可眼底的幸福卻無法掩飾。
喝完湯她似乎想起什么。
“小叔,你還是去看看夢夢吧,她才是你的妻子,你一直不去看她,我怕她多想......”
蕭承煜英俊的眉間籠起一陣不悅,語氣淡然。
“你出了這么嚴重的車禍,身邊又沒個親人,你叫我一聲小叔,我自然要照顧你。”
“她是你最好的閨蜜,她會理解的?!?/p>
喬安夏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離世,臨死前把她托付給蕭家照顧,兩人祖上有些淵源,按輩分來算,喬安夏要叫蕭承煜一聲小叔。
可誰也沒想到,這看似和睦的叔侄倆,私下居然是這么骯臟的關系。
起碼蘇夢從沒想到過。
當初她在追求蕭承煜時屢屢碰壁,想要放棄時,是喬安夏一個勁兒的鼓勵她,說蕭承煜就是嘴硬心軟。
蘇夢信了她的話,一步一步走入了這兩人的騙局。
指尖嵌進肉里疼的發(fā)顫。
蘇夢轉身想離開時,卻聽到喬安夏說。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忍心繼續(xù)傷害她,我......”
“喬喬!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你沒有傷害任何人!”
蕭承煜低聲呵斥,替她掖好被子。
喬安夏卻扭過頭去,淚水滑落臉頰無端惹人垂憐。
“可是我不想再留在這里繼續(xù)給你添麻煩了,反正蕭家人永遠也不會接受我,倒不如你和蘇夢假戲真做,做一對徹頭徹尾的恩愛夫......唔......”
喬安夏的話全被一個熱吻給堵住。
蕭承煜親吻的用力,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良久后才顫抖著抱住她。
“我說過,跟她結婚偽裝成恩愛夫妻,已經(jīng)是我最后的底線,除了你,我絕不會再碰任何一個女人?!?/p>
喬安夏用力推開他。
“可是你父母一直在催你們要一個孩子,你總不能真的和她一輩子做無性夫妻!”
蕭承煜咬牙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讓她去做人工試管,讓她生一個屬于我和你的孩子!總之,我是絕不會碰她的!”
門外,蘇夢像是在被凌遲,尖刀一片片削去皮肉,露出鮮紅的內(nèi)里,疼到顫抖。
她知道蕭承煜對她沒感情,可她沒想過,自己愛了他七年,又為喬安夏捐了一顆腎。
他卻還是不把她當個人,竟然想讓她給他們生孩子。
“誰在門外?!”
一聲呵斥如平地驚雷。
病房大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