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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硯希后退了幾步,舌尖氣憤的頂了頂臉腮,連著點了點頭,隨即陰沉著臉?biāo)らT而去。
韓若妍蓄意殺人的事情更快引起了軒然大.波,卻在一夜之間突然銷聲匿跡,而那些有關(guān)于譚芷嫣的罵名卻依舊沒有停止。
與此同時,剛被拘留了一天的韓若妍突然被人高價保釋了出來,此刻開著跑車,美滋滋的逛著街。
“大小姐,我查到了!”
譚芷嫣的助理急匆匆的闖進來
“有一個名叫AH的公司在背后操縱著輿論,韓若妍也是他們讓人保釋出來的!”
“可奇怪的是,這個公司很神秘,連執(zhí)行總裁是誰都查不到......”
譚芷嫣皺了皺眉,腦袋里突然閃過了上一世臨死之前安硯希說起的話,他這些年一直都在有偷偷的創(chuàng)業(yè)。
AH?
譚芷嫣突然了然,諷刺的扯扯唇。
連公司的名字都是他和韓若妍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一夜之間就擺平一切,安硯希為了給韓若妍出氣也是費了大力氣了。
她心死的閉上眼睛。
就剩三天了。
三天之后,他們就再也不用見了。
正想著,門就“砰” 的一聲被撞開。
韓若妍紅唇張揚,摘下了墨鏡,她打量著病房笑吟吟的走過來,挑釁的拍了拍譚芷嫣的臉:
“告了狀又怎么樣。硯希不還是舍不得我嗎?”
“人人都說你風(fēng)光,我卻覺得你可憐的都比不上陰溝里的老鼠......”
她的話頭止住,因為手被譚芷嫣狠狠甩開。
譚芷嫣擦了擦臉:“真惡心?!?/p>
韓若妍臉上依舊笑意盈盈的,“芷芷三天兩頭的進醫(yī)院,肯定是這里風(fēng)水不太好,嫂子給你換換風(fēng)水。”
她向后示意一眼,門外的保鏢涌入,手里都提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幕@子。
韓若妍從里面抓出了一大把白花花的紙錢,拋向空中。
又轉(zhuǎn)頭拿了塊寫著譚芷嫣名字的木碑,“咔”的一聲插在床頭。
象征著死人的花圈栽在病房里,一陣喪樂敲鑼打鼓的響起。
儼然是給死人辦喪事的行頭。
韓若妍眼里是淬了毒的惡意,囂張的大聲說:
“嫂子祝你早死早超生?!?/p>
“能現(xiàn)在死就現(xiàn)在死!”
譚芷嫣盯著滿地白花花的紙錢,諷刺的扯了扯唇。
這就是安硯??谥心莻€溫柔的好青梅。
見韓若妍跋扈的樣子,譚芷嫣冷冷笑了幾聲。
緊接著,在韓若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譚芷嫣突然用力扯過她,抓起了一把紙錢,掰開了她的嘴,在韓若妍錯愕的目光中,她冷著眼全塞了進去。
韓若妍尖銳的尖叫了一聲,想要往后縮,卻被譚芷嫣的保鏢狠狠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你的嘴更臭,我給你換換口氣?!?/p>
譚芷嫣面無表情的又抓起一把,硬生生的又塞進去了一大塊。
“你在干什么?!”
買回來飯的安硯希手上的東西“咚”的一聲砸在地上,他看見被壓在地上的韓若妍時黑眸一縮,怒喊了一聲,猛的推開了譚芷嫣。
韓若妍委屈的縮在安硯希的懷里,眼淚洪泄而出,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譚芷嫣看到她的樣子就惡心,心里的火氣下不去,干脆扯住她的頭發(fā),當(dāng)著安硯希的面又狠狠甩了她耳光,打完之后利索的撩了撩頭發(fā)。
“譚芷嫣你是不是瘋了?!”
安硯希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沖著她怒吼。
譚芷嫣笑笑,“我打的就是她!”
“怎么?你敢替她還回來嗎?”
安硯希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胸口被氣的一起一伏:“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我是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p>
譚芷嫣像是聽到了笑話,響亮的鼓鼓掌,開心的笑:
“是嗎,那可太好了!”
話一落,安硯希皺了皺眉。
以往他只要一提結(jié)婚的事情,譚芷嫣就慌里慌張的解釋她錯了。
哪里會像現(xiàn)在一樣?
譚芷嫣看見他們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場景就惡心的要命,她譏諷的瞥了他們一眼,
“要發(fā)情就滾出去發(fā),別惡心別人!”
安硯希聽到這話,卻是冷冷的扯了扯唇,譏諷道:
“發(fā)情?”
“發(fā)情都是建立在有情的基礎(chǔ)上,而你只會用手上的那點權(quán)力強迫別人?!?/p>
“說來說去,大小姐才算是可悲又可憐?!?/p>
話落,他摟起韓若妍,看著滿地的紙錢,臨走時撂下了一句話:
“譚芷嫣,你知道嗎?”
“死人用的紙錢都沒你晦氣?!?/p>
譚芷嫣的心驟然空了一拍,她僵在了原地,背對他的臉一瞬間黯淡下來。
刀子還是要在意的人捅著疼。
將近二十年,她能捆住的僅僅只有安硯希的身體而已。
譚芷嫣僵了很久,直到心從痛苦到麻木。
她落寞的垂下頭,無力的扯了扯唇,冰涼的眼淚緩緩滑落臉側(cè),浸濕了滿地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