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鉑金戒指砸在大理石地面,全場嘩然。 「笨手笨腳,果然是待宰的命?!?/p>
沈廷舟彎腰撿起戒指,眼底溫柔似水,
可那淬了毒的聲音卻在我腦中炸開—— 他竟能心口不一到這種地步! 「想跑?晚了?!?/p>
他笑著為我戴上戒指,指尖冰涼,「回去再收拾你?!?我渾身發(fā)抖,卻勾起嘴角。 好啊,
沈廷舟,看看最后是誰收拾誰。、01神父莊嚴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我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鉑金戒指。沈廷舟,我名義上的丈夫,正溫柔地看著我,
準備為我戴上它。下一秒,一個冰冷、淬著毒的聲音,
毫無征兆地炸響在我腦海里:「陸偉明送只蠢貨過來,就想換走城南那個項目?做夢?!?/p>
嗡——!我腦子一片空白,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那聲音……是沈廷舟的?
他臉上明明是深情款款的笑意啊!「啪嗒?!菇渲笍奈翌澏兜闹讣饣洌?/p>
清脆地砸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全場嘩然。怎么會這樣?
那個在我繼父陸偉明口中溫和有禮、對我尊重有加的沈廷舟,
那個能拯救陸家公司危機的唯一希望,
那個我以為可以托付、至少能和平相處的男人……內心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陸偉明用病重的母親脅迫我嫁過來,我早知道自己只是個工具人,是大佬博弈的棋子,
可沒想到,這棋子在對方眼里,連基本的偽裝都懶得維持。他彎腰,優(yōu)雅地撿起戒指,
抬頭時,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自責和溫柔:「抱歉,清鳶,是我沒拿好?!?/p>
可那該死的聲音又來了,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和輕蔑:「笨手笨腳,連個戒指都拿不住,
果然是待宰的命?!刮覝喩肀鶝觯袷浅嗌砺泱w站在寒風里。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
但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沒關系,可能是我太緊張了?!?/p>
我甚至聽到自己用一種異?!岸隆钡恼Z氣說:「廷舟,你……你要是有事先走吧,
我沒事的?!刮以谡f什么蠢話!我在主動給他離開的借口!沈廷舟眼底閃過一絲銳利,
快得幾乎抓不住。但我腦中的聲音卻清晰無比,帶著冰冷的嘲弄:「呵,
這就開始給我耍心眼了?想跑?晚了?;厝ピ俸煤檬帐澳恪!顾旖堑幕《炔蛔儯?/p>
甚至更加溫柔,執(zhí)起我的手,不容置疑地將那枚象征著枷鎖的戒指,
穩(wěn)穩(wěn)地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儀式繼續(xù)?!顾p聲說,語氣溫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
他的指尖微涼,觸碰的瞬間,我背脊竄起一股寒意。我被迫與他對視,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看不到一絲剛才聽到的陰鷙,只有完美的偽裝。這一刻,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
我嫁的不是人,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而我,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接下來的儀式和宴會,
我都如同一個提線木偶,麻木地配合著。腦子里不斷回響著他那冰冷的聲音,
和眼前他溫和的舉止形成刺目的對比。我不敢再看他,生怕多聽一句,就會徹底崩潰。
婚禮后的喧囂與我無關。我甚至沒見到母親一面,
就被一輛車單獨送到了城郊一棟巨大的別墅。司機放下我的行李就走了,
偌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燈火通明,卻冰冷得像個華麗的囚籠。客廳大得能開派對,
旋轉樓梯蜿蜒而上,每一件家具都透著昂貴和疏離。這就是沈廷舟的下馬威嗎?
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讓我害怕,讓我屈服?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短暫的慌亂后,一股倔強涌了上來。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轉身走進浴室,擰開熱水,
開始卸掉臉上厚重的妝容,脫下身上價值不菲卻束縛人的婚紗,
換上自己帶來的簡單T恤和長褲。溫熱的水流沖刷著皮膚,也稍微驅散了一些寒意。鏡子里,
露出一張蒼白但眼神堅定的臉。蘇清鳶,冷靜下來,想想該怎么辦。這個讀心術來得突然,
卻是我唯一的武器。至少,我知道了沈廷舟的真面目,不會再被他的表象欺騙。這棟別墅,
是我的新婚房,也是我的戰(zhàn)場。沈廷舟,你想看我哭,想看我求饒?沒那么容易。游戲,
才剛剛開始。02冰冷的空氣包裹著我,這棟空曠的別墅像一個巨大的、沒有溫度的展示柜。
沈廷舟把我丟在這里,是想讓我獨自品嘗恐懼和絕望嗎?胃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絞痛,
提醒我從婚禮到現(xiàn)在幾乎滴水未進。我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廚房。
巨大的雙開門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幾瓶礦泉水。櫥柜里,除了嶄新的鍋碗瓢盆,
連一粒米都沒有。他果然是故意的。想用饑餓逼我就范,逼我低頭向他求助。
心底的倔強涌了上來。我偏不?;氐侥莻€奢華得過分的婚房,我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翻找,
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小袋未開封的綜合干果,像是酒店贈品。謝天謝地。我撕開包裝,
幾顆杏仁、幾片芒果干,就是我新婚之夜的晚餐。干果帶著一絲微弱的甜味,
卻難以填補胃里的空虛。我又燒了一壺開水,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水流過喉嚨,
帶來一點點慰藉。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緊繃讓我?guī)缀醣牪婚_眼,但我不敢睡。不知過了多久,
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是他回來了?緊接著,
一個清晰的、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鉆進我的腦海:「哼,關了這么久,
那傻子應該在哭鼻子了吧?正好,看看她的慘樣,拍張照發(fā)給陸偉明,
讓他知道不聽話的下場?!刮倚念^一凜,幾乎是瞬間反應,抓起桌上半杯沒喝完的溫水,
胡亂地抹在臉上,又用力眨了眨眼,逼出一點生理性的濕潤。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蜷縮在沙發(fā)上,低下頭,肩膀配合地微微聳動,發(fā)出壓抑的、細碎的嗚咽聲。門被推開,
沈廷舟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幾分婚禮上的凌厲,
多了幾分居家的隨意,但那雙眼睛依舊深不見底。他看到我“哭泣”的樣子,
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關切:「清鳶,怎么了?」
他內心的聲音卻冰冷又滿意:「果然在哭。呵,還挺像那么回事??磥磉@招管用,
是時候給陸偉明那個老狐貍打個電話,催催項目的事了?!刮姨鹌沛兜臏I眼,
聲音帶著哭腔,故意顯得脆弱又無助:「廷舟……我害怕……我想回家……我想找媽媽……」
「嚇壞了開始說胡話了?」他內心嘲諷著,嘴上卻溫聲細語地安撫:「別怕,
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母親那邊,我會安排好,不會讓她有事的?!?/p>
他的視線不經意掃過茶幾,落在我剛才放水杯的地方。那里有一小圈淡淡的水漬,旁邊不遠,
就是我隨手丟棄、沒來得及處理掉的幾顆果核,被巧妙地藏在沙發(fā)抱枕的陰影里。
他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伸出手,像是要去整理抱枕,
實則想探查那水漬和陰影。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餓著,還在吃零食,
那我的偽裝就全完了!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因為動作太急,
身體晃了一下,帶著哭腔驚呼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動作:「廷舟,我……我肚子好餓……」
他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收回了手,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絲探究。
就在這時——啪!整個別墅瞬間陷入一片徹底的黑暗!所有的燈光同時熄滅,
連窗外庭院的燈也滅了?!赴?!」我適時地尖叫一聲,假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他聲音傳來的方向靠了靠,做出尋求保護的姿態(tài)。停電?沈廷舟搞的鬼?
為了加深我的恐懼?這男人演戲還真演全套!我內心冷笑吐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這一刻,沈廷舟的內心竟然一片空白。不是那種刻意屏蔽的、充滿防備的空白,
而是像信號突然中斷了一樣,什么都聽不到了。是因為距離太近,還是他此刻情緒波動太大?
黑暗放大了感官,我甚至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突然,毫無征兆地,
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好像是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孩,
背景是一間昏暗破舊的小屋……畫面一閃即逝,快得抓不住細節(jié)。緊接著,
一個極其壓抑的、帶著某種難以言喻情緒的低喃,直接炸響在我的意識里,
甚至蓋過了他實際可能發(fā)出的聲音。那聲音在喊一個名字:「阿雨!」阿雨?誰是阿雨?
我心頭巨震,下意識地摸出手機,劃開屏幕,用那微弱的光線照向沈廷舟。光線下,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眼神有些渙散,完全不復剛才的從容鎮(zhèn)定。他似乎被那個名字,
或者那個瞬間閃過的回憶攫住了心神,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對勁。是那個叫“阿雨”的人,
影響了他?手機光驚醒了他。他像是瞬間回過神,眼神恢復了平時的深沉,
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定了定神,朝我走近一步,似乎想安撫我,
或者確認我的狀態(tài)?!竸e怕,可能只是線路故……」他的話沒說完。他靠近的瞬間,
一股強烈的、毫不掩飾的嫌惡感,如同實質的冰錐,
刺入我的腦海:「這丑女人靠這么近干什么……別碰我……真惡心……以為我會跟你怎么樣?
」我猛地頓住。原來如此。這個男人,這個看似完美的沈廷舟,
不僅心里藏著一個叫“阿雨”的秘密,還對我,或者說對所有人的肢體接觸,
有著近乎病態(tài)的抗拒?黑暗中,我看著他那張恢復了偽裝的、帶著“關切”的臉,
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沈廷舟,你的弱點,好像被我抓到了。03黑暗像濃稠的墨汁,
將我和沈廷舟一同吞噬。手機屏幕的微光映在他臉上,那瞬間的蒼白和失神還沒完全褪去,
尤其是聽到那個名字——“阿雨!”——之后。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我捕捉到了。緊接著,
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嫌惡感,
鉆進我腦子里:“這丑女人靠這么近干什么……別碰我……真惡心……以為我會跟你怎么樣?
”丑女人?惡心?原來我在他心里是這樣的形象。也好。知道了他的底線,這戲才好唱下去。
別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們兩人略顯突兀的呼吸聲交錯。他似乎想穩(wěn)住心神,
恢復那副從容的假面,朝我伸出手,聲音也刻意放緩:“別怕,可能只是線路故障,
我去看看總閘。你先……”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我已經行動了。
通往二樓臥室的旋轉樓梯就在旁邊,我假裝被黑暗和寂靜嚇破了膽,腳下一個“踉蹌”,
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他倒了過去!“啊——廷舟!”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的雙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甚至半個身子都撞進了他懷里。
入手是家居服下堅實的肌肉紋理,隔著薄薄的布料,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
“臥槽!她還先動起手來了?!這女人想干什么?!故意的?還是真的嚇傻了?!
”他內心的聲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連帶著某種驚慌失措,嗡嗡作響,
震得我耳膜發(fā)疼?!癈PU都快燒了!離我遠點??!”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嘎嘎嘎!
沈廷舟,你也有今天!內心狂笑,面上我卻是一副泫然欲泣、驚魂未定的模樣,
死死抓著他的手臂,
指尖用力到發(fā)白:“廷舟……好黑……我怕……你別走……”他的身體繃得像塊石頭,
手臂的肌肉緊實得硌手。我能感覺到他極力壓抑著想把我甩開的沖動。“不怕,我在這里。
”他聲音有點干澀,試圖安撫,但那語氣里的勉強和僵硬,連我這個“演戲”的都能聽出來。
他內心的風暴更猛烈了:“怎么那么軟……這觸感……不行!太危險了!
這女人絕對是個危險生物!必須馬上離開這里!!”軟?危險生物?
我心里的小人兒叉腰狂笑。我不僅不松手,反而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整個人更往他身上貼了貼,腦袋幾乎靠到他胸膛上,
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和顫抖:“樓上……樓上會不會有事?我們上去看看吧?
我一個人不敢……”我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好。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隨即立刻找借口,“我先上去看看,
你在這里等……”“不要!”我立刻打斷,抓得更緊,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
“我跟你一起去!我害怕!”“松手!該死的!別碰我了!”他內心在咆哮,理智搖搖欲墜。
但他最終還是沒推開我,或許是顧忌著什么,
或許是被我這副“脆弱無助”的樣子暫時迷惑了。他僵硬地、幾乎是拖著我,
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樓梯走去?!澳恪阆人砷_一點,這樣不好走?!彼噲D掙脫。
“不!”我搖頭,眼淚說來就來,啪嗒啪嗒往下掉(當然是裝的),“我怕摔倒……廷舟,
你扶著我好不好?”他內心的彈幕已經徹底亂碼:“扶?怎么扶?!碰哪里都不對!啊啊??!
陸偉明送來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最終,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帶著我上了樓。
一到二樓平臺,他立刻甩開我的手,像是甩掉什么燙手山芋,
語速飛快地丟下一句:“我去檢查線路,你……你先回房!”然后,
他頭也不回地沖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我站在原地,黑暗中,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就這?姐姐還沒用力呢!我摸索著墻壁,
走到他躲進去的那個房間門口,將耳朵貼在冰冷的門板上。里面沒有開燈,一片寂靜。
但我能清晰地“聽”到他混亂的思緒,像一團纏繞的毛線。
“冷靜……冷靜……只是個女人……陸偉明送來的棋子……”“她好像……對我沒什么防備?
甚至有點依賴?這倒是奇怪……”“可以利用這一點,
多從她嘴里套點陸偉明那老狐貍的底細……”“不過,看樣子,她跟陸偉明關系似乎并不好?
剛才她喊餓,還有那些果核……陸偉明苛待她?”他的思緒開始轉向分析和算計,
但那份被觸碰后的煩躁和抗拒依然殘留著??磥恚业谋硌莺艹晒?。第二天早上,
電力恢復了。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給這個冰冷的牢籠鍍上了一層虛假的暖意。
沈廷舟沒有出現(xiàn)。直到我的手機響起,是繼父陸偉明。電話一接通,
就是他不耐煩的催促:“清鳶啊,怎么樣了?跟廷舟說了項目資金的事情沒有?
我這邊等著用錢!你可得抓緊點,別忘了你媽還在醫(yī)院躺著!”又是這套。
我壓下心底的厭惡,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帶著幾分委屈:“爸,我知道了,
廷舟他……他昨天回來很晚,我還沒找到機會說。等下他回來了,我一定跟他說?!薄昂?,
最好是這樣!你給我機靈點!”陸偉明不信任地哼了一聲,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
眼神冰冷。沒過多久,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沈廷舟回來了,手里提著打包好的精致午餐。
他走進餐廳,看到餐桌上我昨晚故意沒收拾干凈的一小堆果核,眼神閃了閃?!昂?,真能造。
再不回來,這別墅的墻皮是不是都要被你啃禿了?”他內心的吐槽精準無誤地傳來。
我假裝沒聽見,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開口:“廷舟,剛才……我爸打電話來了?!蔽翌D了頓,
觀察著他的反應,繼續(xù)道:“他問……城南那個項目,還有資金的事情,
讓你盡快……”話音未落,一股濃烈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恨意,瞬間從他心底噴涌而出,
冰冷刺骨。“老狐貍,這么快就坐不住了?開口閉口就是錢,
連女兒嫁過來是死是活都不問一句!”緊接著,那個名字又一次浮現(xiàn),帶著某種沉痛的承諾。
“不把這老東西的苦膽給釣出來,榨干他最后一滴血,怎么對得起阿雨!”果然!
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陸偉明,而這一切,都和那個叫“阿雨”的人有關。復仇,
這才是他娶我的真正目的!我心頭大定,
臉上卻適時地露出為難和一絲恰到好處的恐懼:“廷舟,我爸他……催得很急,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微微低下頭,聲音帶著顫音,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將一個被繼父逼迫、左右為難的可憐女兒形象演得淋漓盡致。沈廷舟看著我,眼神復雜。
他內心的恨意慢慢平復,取而代之的是審視和一絲……算計。“我知道了?!彼_口,
將午餐放到桌上,“吃飯吧?!背燥垥r,我狀似無意地提起:“廷舟,
我……我想回家看看媽媽?!彼麤]立刻回答,似乎在權衡。我趁熱打鐵,用上畢生演技,
眼眶微紅:“我有點擔心她……而且,我爸那邊,我也想……當面跟他說清楚,
讓他別老是這樣逼你……”我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捕捉他內心的波動。“想回去?正好,
我也想看看陸偉明那老狐貍現(xiàn)在是什么嘴臉。”“帶她回去,
看看她和陸偉明的真實關系到底如何,也好判斷下一步棋怎么走。
”“她主動提出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睓C會來了!我立刻抓住他內心的想法,
軟磨硬泡,時而示弱,時而“懂事”地表示會幫他應付繼父。
每一個點都精準地踩在他正在盤算的關節(jié)上。最終,沈廷舟放下筷子,看著我,
點了點頭:“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我心底瞬間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好戲,
終于要開場了!陸家,陸偉明,沈廷舟……還有那個“阿雨”的秘密。我倒要看看,
這場家宴,會唱出怎樣一出精彩大戲!而我,又能在其中,挖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04車子平穩(wěn)地駛入陸家熟悉的院門。昨天還是一場鬧劇般的婚禮,
今天卻要陪著這個心口不一的男人回來,扮演一對“恩愛”夫妻,真是諷刺。門開了,
母親宋月快步迎了出來,臉上堆著近乎討好的笑容:“廷舟,清鳶,你們回來啦!快進來,
快進來!”她熱情地拉過我的手,又去招呼沈廷舟,那份殷勤,看得我心里發(fā)堵?!皨?。
”我應了一聲。沈廷舟則保持著他完美的微笑:“媽,不用這么客氣?!彼@一聲“媽”,
叫得宋月眉開眼笑,連連說:“應該的,應該的。廷舟啊,快坐,我給你泡茶?!笨蛷d里,
繼父陸偉明已經等在那里,看到沈廷舟,立刻站起身,搓著手,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急切和諂媚:“廷舟來了!快坐快坐!”寒暄了幾句,
母親借口去廚房準備水果,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眼神里帶著懇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清鳶啊,你可算回來了。廷舟對你好不好?
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多幫幫你爸,公司現(xiàn)在……唉,全靠你了!”又是這套說辭。
在她眼里,陸偉明永遠是對的,公司永遠是最重要的,至于我這個女兒的感受,
似乎從來不值一提。我看著她被歲月和擔憂刻滿皺紋的臉,心頭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媽,我知道了?!蔽掖瓜卵?,不想讓她看到我眼底的冷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