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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么?!”傅時硯突然拔高了音調(diào)。
他再也保持不了冷靜,拍著桌子就站起來,當著一眾長輩的臉快要失去理智:“婚禮的新郎是我,你們弄錯了,還是都在陪許初玖演戲呢?”
“逆子!”傅父再也忍不了自家兒子的愚蠢,揚起手就是重重一巴掌:“他徹底喝醉了,把他關(guān)在房間里,不許他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招惹了傅清宴喜歡的女人還不低調(diào)行事,這么張揚是要連累他旗下的企業(yè)和他一起赴死嗎?!
傅時硯卻癲狂一樣大聲質(zhì)問:“你們說啊,你們告訴我,難道我不是新郎嗎?許初玖從小到大只愛我,她只能是我的新娘!”
“瘋了吧?!备禃r硯聽到不知道哪個親戚小聲嘟囔:“這婚禮在官宣前就變了人選,他竟然不知道?”
“不可能!”傅時硯大吼,突然想起什么扭頭看向許初玖,像是最后的希望一樣祈求著她:“初玖,你們是不是聯(lián)合起來騙我,就為了考驗我對你的真心......我真的知道我做錯了,我以后會改的?!?/p>
可許初玖給他的回應(yīng)卻是拿起桌上的請柬,上面赫然寫著自己和傅清宴的名字。
傅時硯目眥欲裂被拖了下去,突如其來的鬧劇讓這場宴會沒辦法繼續(xù)下去,尷尬的氣氛漂浮著。
傅清宴卻似乎沒有察覺,看向許初玖:“剛剛說到了婚禮現(xiàn)場,我準備了很多,你也是婚禮的女主角。想來還沒有看過吧?我?guī)闳タ匆豢??!?/p>
許初玖低聲說了好,和傅清宴一起走出傅家,她糾結(jié)了一會,低聲詢問:“你想知道我和傅時硯之間的事情么?你可以問我的,你有知情權(quán)。”
再怎么說,他也是要相伴自己走過余生的男人,許初玖不希望傅清宴對此有間隙。
但傅清宴搖著頭,給了許初玖一個意外的答案:“我都知道?!?/p>
她詫異抬起頭,看著傅清宴朝地下車庫走去的背影,心臟漸漸加快跳動的速度。
傅清宴對她的感情,肯定不止現(xiàn)在了解到的那么表面......
思緒混亂間,她竟然沒發(fā)覺傅時硯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許初玖,你為什么要背叛我?你是不是因為還在生氣,所以才賭氣這么做的?”
許初玖被傅時硯厚顏無恥的臉皮驚到了,本來不打算理會他,可現(xiàn)在也忍不住問出口:“這些話你還是問問自己吧。先出軌的人是誰?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許初玖不知道傅時硯這個施害者哪來的自信站到他面前質(zhì)問這些。
“我為什么不能生氣?”
“你既然和許知顏私下相愛,又為什么不告訴我一句,我絕對不會對你死纏爛打。”
“我心軟從大火里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救出來,你卻跟白眼狼一樣反手把我的手腕骨捐贈給許知顏?!?/p>
諸如此類的經(jīng)歷很多,但許初玖并不打算一件件跟傅時硯算賬。因為沒有意義,她只想好好把眼光看向未來。
“傅時硯,我們肯定回不到過去了。既然做不到善始善終,至少也不要徹底撕破臉皮,彼此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許初玖自認很大度,沒想到傅時硯一點都不領(lǐng)情,像個執(zhí)拗的小孩:“不好!”
他瞪大了眼睛,隱隱在其中可以看到一閃而過的淚意和不甘:“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許初玖,我只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忽然想起什么,傅時硯的情緒激動起來:“你還在意許知顏對不對?我保證她不敢再來招惹你,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能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傅時硯活脫脫像一個無法溝通的瘋子!
許初玖抿緊嘴唇想走,卻被傅時硯抓住不放,還想把她摁在自己胸前壓下來親吻,嘴中喃喃不停:“許初玖,你愛了我這么久,不可能變心......”
在許初玖揚起巴掌前,傅時硯的手腕被卸了下來,臉上也被挨了重重一拳,倒在了地上。
返回的傅清宴終于卸下儒雅的面具,身上傾瀉而下的威壓是傅時硯無法企及的,森然道:“傅鐸海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這是傅父的名字。
傅時硯不甘示弱站起身,解開了自己的衣袖扣子:“我敬你一聲小叔,沒想到你居然連小輩的女人都搶?!?/p>
一想到許初玖會和自己的小叔跟上婚姻的殿堂,傅時硯就嫉妒的腦袋昏脹:“你知不知道許初玖只是把你當成工具人玩你呢。她從小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跟哈巴狗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身子也被我睡爛了。這樣的女人,你——”
“砰”。
更重的一聲,傅時硯臉上瞬間青紫一片,他沒來得及痛呼出聲甚至反抗,就已經(jīng)被傅清宴單方面壓制。
傅清宴拽著他的衣領(lǐng)一拳又一拳往下砸,直到傅時硯罪有應(yīng)得奄奄一息,許初玖才出聲制止:“清宴,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傅清宴停了下來。只是眼里的寒冰讓人無法直視:“把嘴巴放干凈些,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不介意讓傅鐸海斷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