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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些,許初玖才看到傅時硯背在身后的手里抱著一束玫瑰花。
她當(dāng)即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兩步。
傅時硯卻誤以為她要跑,幾步上前,語速急切:“許初玖,我是來道歉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許初玖面前服軟,因此顯得有些別扭和先前殘留的傲氣:“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我已經(jīng)和許知顏說清楚了。以后,我會和你結(jié)婚,然后好好過日子的?!?/p>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扣住許初玖的手腕,不讓她再有機(jī)會逃脫。
但許初玖狠狠踩了一下他的皮鞋,趁著他吃痛立刻離他好幾米遠(yuǎn),一臉不相信:“傅時硯,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口是心非,嘴上服軟,實際上拿著我過敏的東西,是要謀害我嗎?”
傅時硯狠狠一滯,后知后覺看向自己手里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許初玖確實在自己面前說過她對玫瑰花過敏,但那時......
“調(diào)香室里沒有玫瑰花?!彼乱庾R為自己辯解,“抱歉,我以為你當(dāng)時是騙我的。”
許初玖只覺得好笑:“你以為許知顏為什么要打翻身后的玻璃柜?里面有玫瑰精油。我沒有接通你的電話就是因為在地上昏了大半天?!?/p>
“對不起,我不知道......”傅時硯雙眼失了神,那時許初玖失聯(lián)那么久,他還以為她虛張聲勢。
許初玖也不在意傅時硯到底信沒信,單刀直入:“你到底來找我干什么?我已經(jīng)說過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你這是騷擾,我可以讓保安趕你出去?!?/p>
把玫瑰花丟進(jìn)垃圾桶,傅時硯握緊拳頭:“下周就是我們的聯(lián)姻,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系?”
但他的語氣已經(jīng)沒有先前那么堅定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不是許初玖第一次用這個借口推脫他們的婚姻。難不成......是真的?
這個念頭浮起的一剎那,傅時硯半邊身子都僵住了。緊緊盯著許初玖的唇,仿佛等著她最后的宣判。
許初玖爽快給出真相:“別自作多情了,我要和傅清宴聯(lián)姻?!爆F(xiàn)在在許家的地盤,傅時硯再也不能一家獨(dú)大,她也沒必要再瞞著傅時硯。
以為搬出傅清宴的名頭,傅時硯能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放松地笑了:“初玖,你還沒有放棄這個借口嗎?我是不會相信的?!?/p>
初玖太天真了,傅時硯想,小叔日理萬機(jī),和初玖更是兩個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走在一起甚至聯(lián)姻?
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大的笑話。
“初玖,之前是我做錯了,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jīng)跟許知顏劃清了界限,也給了她相應(yīng)的懲罰,以后跟她沒有任何瓜葛?!?/p>
想了想,傅時硯抿緊嘴唇有些緊張:“我喜歡的是你,許初玖?!?/p>
聽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表白,許初玖沒有半分動容,反倒是有些反胃。
她蹙眉問他又在玩什么花樣:“你發(fā)什么瘋?聽不懂人話嗎?傅清宴為了我和他的聯(lián)姻,已經(jīng)回國了,我沒必要花心思騙你?!?/p>
但傅時硯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許初玖搬出小叔的名頭只是因為慪氣,他只有些失望許初玖對他的表白沒有任何表態(tài)。
不過,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因為他做了太多對不起許初玖的事情。許初玖竟然還愿意回到云城與他成婚,對于他就是偌大的鼓勵。
“正好明天是父親的生日宴,宴會上會提及我們的婚事。生日宴結(jié)束后我們一起去買新的戒指吧。”傅時硯說:“一切重新開始,我會給你幸福的?!?/p>
許初玖見傅時硯頑固不化,嗤笑了聲隨你,扭頭就走。
整如傅時硯所言,明天不僅是傅家的生日宴,更是商討她和傅清宴的婚事。
到時候,傅時硯自然就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