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疏影。不久前,我的世界觀被一場高燒徹底打敗了。病好后,
我腦袋里開始不受控制地涌入各種奇怪的聲音。鴿子的抱怨,流浪狗的牢騷,
甚至樓下阿姨家那只肥貓對小魚干的執(zhí)念,都清晰得如同耳語。我,沈疏影。
二十多年的人生信條被碾碎重塑。我竟然能聽懂動物說話了。這異能來得猝不及防,
帶來的除了新奇,更多的是混亂和恐慌。我像個被迫接收全世界噪音的信號塔,頭痛欲裂。
直到那天,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我聽見一聲微弱而急促的貓叫,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救命……誰來救救我……好痛……」聲音來自一只被困在引擎蓋下,渾身漆黑,
唯有眼睛是剔透綠色的小貓。它的一條腿似乎被卡住了,鮮血染濕了周圍的毛發(fā)。
車主正不耐煩地準(zhǔn)備發(fā)動汽車。那一刻,什么異能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后。我沖了上去,
攔住車主,幾乎是半強(qiáng)迫地讓他熄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黑貓解救了出來。它很虛弱,
卻用那雙綠寶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喉嚨里發(fā)出微弱的呼嚕聲?!钢x謝你……好人……」
我心里一軟,把它抱在懷里,帶去了最近的寵物醫(yī)院。獸醫(yī)說它只是皮外傷和扭傷,
沒有大礙,但需要好好休養(yǎng)??粗榭s在小毯子里,用濕漉漉的鼻子蹭我的手指。
我鬼使神差地決定收養(yǎng)它,并給它取名「團(tuán)子」。那時的我,
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善心之舉。卻從未想到這只通人性的黑貓,
會將我卷入一場名為「豪門」的權(quán)謀旋渦。2.我的未婚夫,季臨川,
是那種典型的豪門貴公子。英俊,多金,對外永遠(yuǎn)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們兩家是世交,
聯(lián)姻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勺詮哪苈牰畡游镄穆暫?,
我總覺得他身邊圍繞著一種……說不出的虛偽感。連他送我的那只據(jù)說價值不菲的布偶貓,
每次見了他都心聲抱怨:「假笑男又來了,好煩?!辜九R川策劃了一場極其盛大的求婚。
市中心廣場,巨幅LED屏滾動著我的照片。玫瑰花海,無人機(jī)吊著鉆戒緩緩落下。
他單膝跪地,眼神溫柔?!甘栌?,嫁給我?!箛^人群爆發(fā)出歡呼和尖叫。
閃光燈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看著他,心里卻一片冰冷。理智告訴我,答應(yīng)他是最優(yōu)解。
對家族,對個人,似乎都是。就在我猶豫著準(zhǔn)備伸出手時,
一直安靜待在我腳邊寵物包里的團(tuán)子,突然焦躁地叫了起來。它的心聲像一道驚雷,
在我腦海里炸開:「騙子!他在撒謊!他跟那個女人說,拿下你的股份就一腳踹開你!
這戒指是假的!求婚是為了穩(wěn)住你,為了明天的股東會!」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那個女人?
股份?股東會?我猛地看向季臨川,他臉上的深情不變,
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算計。原來如此。我名下?lián)碛猩蚴霞瘓F(tuán)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不多,卻是父親留給我最后的保障。季臨川想要的,從來不是我沈疏影。而是這些股份。
而是他吞并沈家的敲門磚。這場聲勢浩大的求婚,不過是他精心設(shè)計的煙霧彈。
我緩緩收回了差點伸出去的手。在季臨川錯愕的目光和周圍的議論聲中,
擠出一個冰冷的微笑?!副福R川,我想我需要再考慮一下。」說完我抱著團(tuán)子,
在無數(shù)驚詫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開。留下身后那片奢華卻虛假的玫瑰花海。
3.拒絕求婚的風(fēng)波還未平息。我的表妹白芊芊,帶著她那只叫「雪球」
的薩摩耶來到了沈家老宅。白芊芊是我小姨的女兒。家境普通,
卻生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話總是細(xì)聲細(xì)氣,最擅長討長輩歡心。「表姐,
你別生臨川哥的氣了,他也是太愛你了。」她端著一碗燕窩,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
「你這樣,我看著都心疼?!顾磉叺难┣蚩雌饋砩岛鹾醯?,搖著尾巴,吐著舌頭,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晌业亩淅?,卻同時接收到了來自團(tuán)子和雪球截然不同的心聲。
團(tuán)子在我懷里炸毛,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壞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和那個騙子一樣!
她想害你!她的狗也不是好東西!」
而那只看起來傻白甜的薩摩耶心里想的卻是:「主人快點演完吧,演完了好去跟季少邀功,
這里的地毯沒有季少別墅的軟……」我心頭一凜。白芊芊和季臨川居然是一伙的??磥恚?/p>
拒絕求婚只是第一步,他們還有后招。
我面上不動聲色地拉住白芊芊的手:「還是芊芊你對我好。不像某些人,只會演戲?!?/p>
白芊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被擔(dān)憂取代:「表姐,你千萬別這么說。臨川哥他……唉,
對了,我聽說下周的慈善拍賣會,臨川哥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驚喜呢。」驚喜?
恐怕是驚嚇吧。我故作好奇地追問:「哦?什么驚喜?」白芊芊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含糊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臨川哥真的很在乎你。」
我假意親昵地摸了摸雪球的頭。雪球敷衍地蹭了蹭,心里卻在想:「臟死了,別碰我,
回去要洗澡?!刮易旖堑男σ飧盍?。很好,白芊芊,你想玩,我奉陪到底?!笀F(tuán)子,」
我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附酉聛?,我們要一起戰(zhàn)斗了?!箞F(tuán)子用腦袋蹭了蹭我的下巴,
發(fā)出堅定的呼嚕聲:「嗯!保護(hù)你!」有它在,我似乎也沒那么孤單了。
4掌握了季臨川和白芊芊勾結(jié)的初步線索,我并沒有聲張。敵暗我明。
季臨川在沈氏盤踞多年,根基深厚。白芊芊又深得長輩喜愛。我貿(mào)然出擊只會打草驚蛇,
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最好的策略是隱忍,等待時機(jī),以靜制動。我開始刻意疏遠(yuǎn)季臨川,
對白芊芊也保持著表面親近,暗地提防。同時我讓信得過的助理,
私下開始調(diào)查季臨川近期的資金往來和白芊芊的背景。然而我低估了白芊芊的狠毒。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防備,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毀掉我在沈家長輩心中的形象。
那是一個周末的家庭聚會,爺爺奶奶、叔伯嬸姨都在。白芊芊表現(xiàn)得異?;钴S,端茶倒水,
噓寒問暖,把長輩們哄得眉開眼笑。席間,她故作無意地提起我拒絕求婚的事,
語氣充滿了惋惜和不解?!副斫憧赡苓€在生臨川哥的氣吧,那天我看臨川哥眼睛都紅了,
真可憐。」立刻有長輩附和:「疏影啊,臨川那孩子多好,你怎么就這么任性?」「就是,
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試圖解釋,但白芊芊總能巧妙地打斷我。用一種「為我好」
的語氣,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副斫阕罱那椴缓?,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前幾天我還看到她在酒吧喝酒呢,好像喝得不少……」「疏影啊,女孩子家家的,
要懂得潔身自好?!鼓棠贪欀碱^看我。我百口莫辯。我確實去過酒吧,但只是和朋友小聚,
淺酌幾杯而已??稍诎总奋纷炖?,就變成了借酒消愁、行為不端的證據(jù)。
團(tuán)子在我腳邊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心聲充滿了憤怒:「她在撒謊!她在污蔑你!
這些老糊涂怎么都信她!」我知道團(tuán)子說得對。但在被白芊芊煽動起來的長輩面前,
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那場聚會,最終以我被爺爺怒斥「不懂事」、「家門不幸」
而告終。我看著白芊芊躲在長輩身后,向我投來一個隱晦而得意的眼神,只覺得渾身冰冷。
一夜之間,我在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我從備受寵愛的孫女,變成了眾矢之的的問題少女。
名譽(yù)掃地的滋味,真不好受。但我沒有時間沉溺于委屈。白芊芊的攻擊,
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她越想打壓我,我就越要站起來。至于那個所謂的「慈善拍賣會」。
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驚喜」。5慈善拍賣會如期而至。衣香鬢影,
觥籌交錯。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香水味和虛偽的笑語。我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禮服,帶著團(tuán)子,
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白芊芊像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中,
不時向我投來關(guān)切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目光。季臨川則扮演著完美紳士,與各路名流談笑風(fēng)生,
仿佛之前的求婚風(fēng)波從未發(fā)生。果然沒過多久,侍者端著托盤向我走來,上面放著一杯香檳。
「沈小姐,這是季先生特意為您點的。」我看著那杯冒著細(xì)密氣泡的液體,心里冷笑。來了。
團(tuán)子在我懷里不安地扭動,鼻子用力嗅著,心聲急促:「有壞東西!不能喝!喝了會頭暈,
會難受!」我眼神一凜,幾乎可以肯定,這酒里被動了手腳。我婉言謝絕:「抱歉,
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故陶邊s不依不饒,臉上帶著職業(yè)化的笑容:「沈小姐,就一小口,
沒關(guān)系的,這是季先生的心意?!怪車哪抗鉂u漸聚集過來,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白芊芊也適時地走過來,柔聲勸道:「表姐,你就喝一點嘛,別辜負(fù)了臨川哥的心意。」
我騎虎難下。如果強(qiáng)硬拒絕,反而顯得小題大做,還會落人口實。就在我思忖對策時,
一個不小心,手滑將酒杯碰倒在地。砰!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香檳灑了一地?!赴パ?,
真不好意思呢~」我故作懊惱。季臨川和白芊芊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沒過多久,
白芊芊又端著一杯果汁走過來:「表姐,不喝酒喝點果汁吧,你臉色不太好?!?/p>
這杯果汁看起來很正常。團(tuán)子在我懷里嗅了嗅,沒有發(fā)出強(qiáng)烈的警報,
只是有些不安:「這個……好像還好……但那個女人好討厭!」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或許是我想多了?然而就在我喝下那杯果汁不久,一股強(qiáng)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
視線開始模糊,身體發(fā)軟,腳步虛浮。糟了!還是中招了!
白芊芊立刻關(guān)切地扶住我:「表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的力氣很大,
幾乎是半拖半拽地想把我?guī)щx人群,往旁邊一個僻靜的休息室走去。我看到不遠(yuǎn)處,
幾個面帶淫邪笑容的男人正等著我們。我明白了。他們想毀了我!讓我徹底身敗名裂!
我拼命掙扎,卻渾身無力。絕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就在這時,懷里的團(tuán)子突然爆發(fā),
像一道黑色閃電般躥了出去,狠狠地?fù)舷虬总奋罚 阜砰_她!壞女人!」白芊芊吃痛尖叫,
松開了手。團(tuán)子趁機(jī)沖向那幾個男人,撕咬抓撓,試圖阻止他們靠近。但它太小了,
很快就被一個男人粗暴地踢開,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嗚咽?!笀F(tuán)子!」我心如刀絞,
卻連站都站不穩(wěn)。那幾個男人獰笑著向我逼近。就在我徹底絕望時「住手?!?/p>
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凌,驟然響起。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我模糊的視線中,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來。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面容冷峻,
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是霍沉淵。那個傳說中冷酷無情、手段狠厲的霍家掌權(quán)人。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甚至沒有看那些男人一眼,徑直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身上。
然后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團(tuán)子。下一秒,他抬起頭,
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全場,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沈疏影,由我保護(hù)?!?/p>
6霍沉淵的聲音不高。季臨川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恐懼。
白芊芊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那幾個原本準(zhǔn)備對我動手的男人,
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誰不知道霍沉淵?霍家,
是比沈家和季家加起來還要龐大和深不可測的存在。
而霍沉淵更是霍家這一代說一不二的掌舵人。行事乖張,手段狠辣,
是整個商界都諱莫如深的名字。他竟然會出面保我?
一個聲名狼藉、即將被家族放棄的落魄千金?我同樣震驚,意識因為藥物和驚嚇有些恍惚,
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舫翜Y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他一只手抱著受傷的團(tuán)子,
動作輕柔得與他冷酷的氣場格格不入。團(tuán)子在他懷里似乎安心了些,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
「是你傷了它?」霍沉淵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剛才踢飛團(tuán)子的那個男人,聲音冰冷刺骨。
那男人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去,語無倫次:「霍……霍總,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他指向白芊芊。白芊芊嚇得臉都白了,
拼命搖頭:「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霍沉淵的眼神掃過白芊芊,
又落到季臨川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卻什么也沒說。但那眼神里的警告和不屑,
比任何語言都更具殺傷力。季臨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硬是不敢與他對視。
霍沉淵不再看他們,仿佛他們只是不值得在意的螻蟻。他走到我身邊,
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將我籠罩。「還能走嗎?」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定感。我點點頭,努力站直身體,盡管雙腿還在發(fā)軟。他伸出手,
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攬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手臂很有力,隔著衣料傳來堅實的溫度。
我的眩暈感似乎減輕了一些。「從今天起,她是霍家的人?!够舫翜Y的聲音再次響起,
清晰地傳遍全場?!刚l敢動她,就是與我霍沉淵為敵?!拐f完,他不再停留。攬著我,
抱著團(tuán)子。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徑直穿過人群,向大門走去。我靠在他懷里,
聞著他身上清冷的氣息,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還有懷中團(tuán)子微弱卻平穩(wěn)的呼吸聲,
混亂的大腦終于有了一絲清明。7我被霍沉淵帶回了霍家老宅。
那是一座比沈家老宅還要恢弘的莊園。處處透著低調(diào)的奢華和不可言說的威嚴(yán)。
然而踏入這座堡壘,我并沒有感受到絲毫安全感?;艏业膫蛉藗兛次业难凵?,
充滿了探究和輕慢。那些偶爾遇到的霍家旁支親戚,更是毫不掩飾他們的鄙夷和幸災(zāi)樂禍。
「聽說就是她?被季家退婚,還在拍賣會上差點出丑的那個?」「嘖嘖,真是丟人,
不知道沉淵哥怎么會把她帶回來?!埂腹烙嬕簿褪且粫r興起吧,玩玩而已?!?/p>
「看她能得意多久,不過是個被家族拋棄的落水狗?!惯@些議論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在他們眼中,我沈疏影不過是個笑話?;舫翜Y把我安置在一間客房后,便匆匆離開處理事務(wù)。
只留下醫(yī)生給團(tuán)子處理傷口,并給我檢查身體。
醫(yī)生確認(rèn)我只是被下了一些強(qiáng)力安眠和致幻的藥物,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好。
團(tuán)子的腿傷也處理好了,只是需要靜養(yǎng)。房間很大,裝飾奢華,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
霍沉淵為什么要幫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把我?guī)Щ貋恚皇菫榱讼蚣九R川和白芊芊示威,
還是另有所圖?我心里充滿了疑問和不安??粗稍谌彳浶「C里,安靜舔舐傷口的團(tuán)子,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不管霍沉淵的目的是什么,我沈疏影,
絕不會做任何人的附庸!被季臨川背叛,被白芊芊陷害,被家族拋棄……這些屈辱,
我必將百倍奉還!霍家的庇護(hù),我可以暫時接受,但這絕不是我的終點。
我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奪回屬于我的一切,讓那些曾經(jīng)輕賤我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沈疏影,你的人生只能由你自己掌控。絕不做誰的金絲雀!8我在霍家休養(yǎng)的消息,
很快就傳回了沈家。隨之而來的,不是家人的關(guān)切,而是季臨川更加惡毒的反咬一口。
他對外宣稱是我水性楊花,早就和霍沉淵暗通款曲。為了攀附霍家,
不惜出賣沈氏集團(tuán)的利益。拍賣會那晚的鬧劇,不過是我自導(dǎo)自演,
故意栽贓陷害他和白芊芊的苦肉計!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竟然有不少人相信了。
而最讓我心寒的是,我的父親,沈氏集團(tuán)現(xiàn)在的掌舵人,竟然也選擇了相信季臨川。
他給我打來電話,語氣里充滿了失望和憤怒?!甘栌?!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們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爸,不是那樣的,是季臨川和白芊芊他們……」「夠了!」
他粗暴地打斷我?!肝以缇透阏f過,季家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臨川也是個好孩子!
你非要鬧得這么難看!現(xiàn)在還勾結(jié)外人,你想干什么?想毀了沈家嗎?!」「我沒有!爸,
你相信我……」我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
你看看現(xiàn)在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沈家的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電話被狠狠掛斷,聽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唯一的親人,
竟然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兒。巨大的悲傷和委屈將我淹沒,
我蜷縮在沙發(fā)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原來被全世界拋棄是這種滋味。就在這時,
一個小小的、溫暖的身體蹭了蹭我的臉頰。是團(tuán)子。它拖著受傷的腿,
一瘸一拐地爬到我身邊,用濕漉漉的鼻子蹭掉我的眼淚,喉嚨里發(fā)出安撫的呼嚕聲。
「不哭……有我……我在……」它斷斷續(xù)續(xù)的心聲傳來,帶著純粹的擔(dān)憂和陪伴。
我抱緊它小小的身體,仿佛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淚流得更兇了。但不再是絕望,
而是帶著一絲被慰藉的暖意。是啊,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團(tuán)子。在這個至暗時刻,
是這只小黑貓寸步不離地陪著我,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勇氣。哭過之后,我擦干眼淚,
眼神重新變得銳利。父親,季臨川,白芊芊……所有傷害我、背叛我的人,
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既然親情已經(jīng)斷絕,那我就更沒有顧慮了。復(fù)仇的火焰,
在心中熊熊燃燒。9被父親斷絕關(guān)系后,我在霍家的處境更加微妙。
雖然霍沉淵下令無人敢怠慢我,但那些輕蔑的目光卻如影隨形。
我不想一直待在這里寄人籬下。我必須盡快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并讓季臨川和白芊芊付出代價??墒?,證據(jù)在哪里?季臨川行事謹(jǐn)慎,白芊芊又擅長偽裝。
我之前讓助理調(diào)查,也只是一些零散的線索,不足以構(gòu)成致命一擊。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
團(tuán)子給了我意想不到的指引。那天,我?guī)е亓艘惶松蚣依险Cx上是收拾東西,
實際上是想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父親不在家,傭人們對我視若無睹。偌大的宅子,
空曠而冰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我漫無目的地走著,心里一片茫然。突然,
團(tuán)子從我懷里跳下來,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邊跑邊回頭,沖我急切地叫著。「這邊!
這邊有東西!很重要的東西!那個壞女人藏起來的!」我心中一動,立刻跟了上去。
團(tuán)子帶著我,一路來到了老宅后院一個廢棄已久的儲藏室。儲藏室里堆滿了雜物,灰塵厚積。
它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停下,用爪子使勁地刨著地面的一塊松動的地磚?!赶旅妫【驮谙旅?!
」我費(fèi)力地撬開地磚,果然發(fā)現(xiàn)下面是一個隱藏的入口,通往一個狹小的地窖。
地窖里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霉味。借著手機(jī)的光線,我看到里面堆放著一些陳年的舊物。
團(tuán)子卻徑直跳上一個布滿灰塵的舊木箱,用爪子指著箱子的鎖扣?!高@里面!
有那個騙子和壞女人的壞證據(jù)!」我心中狂跳,找來工具撬開箱子。箱子里,
赫然放著幾本厚厚的賬本。我迅速翻開賬本,里面的記錄觸目驚心!
全是季臨川利用職務(wù)之便,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其中幾筆款項的流向,
清晰地指向了白芊芊的賬戶!而那個電腦里竟然儲存著幾段錄像和錄音!
內(nèi)容是季臨川和白芊芊密謀如何設(shè)計侵吞股份的對話!
甚至包括他們策劃拍賣會那晚陰謀的細(xì)節(jié)!
白芊芊大概以為把這些東西藏在老宅最不起眼的角落就萬無一失了。沒想到吧,
我身邊有一只能聽懂她心聲、還能嗅出秘密的“神探”團(tuán)子!我拿著這些沉甸甸的證據(jù),
雙手都在顫抖。激動,憤怒,還有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在我胸中交織。季臨川!
白芊芊!你們的末日,到了!我小心翼翼地收好證據(jù)。抱著立了大功的團(tuán)子,
迅速離開了沈家老宅。10.沈氏集團(tuán)與霍氏集團(tuán)聯(lián)合舉辦年度商業(yè)酒會。冠蓋云集,
流光溢彩。我穿著一身看似低調(diào)卻剪裁精良的黑色晚禮服,
挽著霍沉淵的手臂出現(xiàn)在會場入口。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有驚艷,有好奇,
但更多的是不加掩飾的嘲諷和看戲的意味。「喲,這不是沈家那位嗎?居然還有臉來?」
「攀上霍總就是不一樣啊,被趕出家門還能這么風(fēng)光?!埂覆恢阑艨偪瓷纤裁戳?,
玩玩而已吧?!姑孢@些竊竊私語,我充耳不聞。霍沉淵面無表情,
周身散發(fā)的氣勢讓那些議論聲自動降低了幾個分貝。季臨川和白芊芊也來了。
季臨川春風(fēng)得意,儼然已是沈氏未來的接班人姿態(tài),身邊簇?fù)碇簧仝呇赘絼葜叀?/p>
白芊芊則依偎在他身邊,穿著一身惹眼的白色紗裙,妝容精致,看向我時,
眼底帶著勝利者的憐憫和得意。她甚至主動走過來,假惺惺地握住我的手:「表姐,
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之前的事都是誤會,你別往心里去。你看,臨川哥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
沈家也需要他?!顾磉叺乃_摩耶「雪球」搖著尾巴,心聲卻暴露了主人的真實想法:「哼,
裝模作樣,一會兒就讓她哭都哭不出來!主人說了,今晚要徹底踩死她!」
團(tuán)子在我特制的晚宴包里不安地動了動,發(fā)出警告的低吼:「壞女人又在演戲!她心跳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