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兩人走到外面時,迎面被程予星堵住了去路。他看著錢萊哭的紅腫的眼睛和滿身的傷痕,不由的心疼了起來。
程予星又看見慈槿扶住錢萊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后伸手到錢萊面前。
他是在把阮柔送到醫(yī)院后就趕緊趕了回來,他想給錢萊一個教訓讓她以后會聽自己的話,同時還是不希望她受到什么實際傷害。沒想到還是讓人捷足先登了。
而錢萊因為剛剛的拋棄對他已經(jīng)心如死灰,只當是看不見他。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同時心中也很奇怪自己對他的感情。
雖然說愛之深恨之切,但錢萊覺得自己在來的這兩個多月里很少與他打交道,怎么會對他有這種感情。
慈槿看見程予星伸來的手后,將錢萊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隨后語氣平和的說道:“程總,你怎么來了?!?/p>
程予星無視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錢萊冷冷的道:“和我走?!?/p>
慈槿聽到后也不惱,只是又將錢萊向身后藏了藏道:“程總,她怕是和你走不了了,你剛剛將她扔下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知道她會經(jīng)歷……”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錢萊打斷了:“好了,慈槿不要說了?!?/p>
程予星斜睨了慈槿一眼,像是施舍般的對錢萊重復道:“和我走?!闭f著就上前強硬的拉住了錢萊的胳膊。
可是錢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甩開了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慈槿肩膀上道:“抱著我走吧!我沒有力氣了?!?/p>
慈槿愣了一下,隨后彎腰將阮柔抱起溫柔道:“我們走?!卞X萊則是自然的環(huán)住了慈槿的脖子,慈槿隨后撞開了程予星向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程予星被氣的青筋暴起,對著錢萊喊到:“錢萊你可是我的妻子?!?/p>
錢萊聽著這句當初她求程予星給自己媽媽續(xù)藥費時說的話,只覺得嘲諷意味十足。
沒想到如今說這句話的人倒換了一個個,隨后她示意慈槿不必停留,將當初程予星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換了回去:“程予星,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說完對著程予星豎起一個中指。被慈槿抱著離開了,而目送著他們離開的程予星氣的渾身顫抖。
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爛尾樓,眼波流轉(zhuǎn)間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看向了遠去的那輛車。
錢萊在剛剛說那話時,腦海里系統(tǒng)的聲音就一直在警報,現(xiàn)在錢萊最煩的就是這個聲音。
因為它差點害死錢萊。
“警報!警報!怒氣值超過臨界點,電擊懲罰倒計時開始?!北淅涞臋C械音響起。
錢萊在腦海中喊到:“來啊!電死我吧!今后我不會再老老實實過一個劇情,直到你電死我為止?!彪S后渾身被電的顫抖了起來,這些被一旁的慈槿看在了眼中。
慈槿開著車帶錢萊趕往醫(yī)院處理傷口,在路上錢萊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慈槿開門見山的反問道:“你是穿書的吧!”
錢萊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顆炸彈轟然炸開,無數(shù)思緒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他怎么會知道?難道……”這個念頭在她心中瘋狂滋生,讓她既震驚又有些隱隱的期待。
慈槿看見她臉上表情變化多端,就笑道:“不用擔心,我也是穿書的。我的任務就是救贖你,讓你避免走那些變態(tài)劇情。”
錢萊聽到后眼圈又紅了起來,這也算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錢萊確實也想家了,雖然過的不如意至少還有自己的朋友。不會動不動就被電,還要提防著走劇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穿書?”錢萊還是警惕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慈槿輕笑一聲道:“那是因為你和她太不一樣了,她在程予星面前總是唯唯諾諾不敢違背他?!?/p>
隨后在錢萊疑惑思考的目光中,又說道:“其實我也是瞎猜的,沒想到問了一下,看到你剛剛的反應果然是。”
“原來是這樣??!”錢萊感嘆道?!袄相l(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p>
這樣說著話,車也行駛進了醫(yī)院的停車場。下車后慈槿幫錢萊開門后又彎腰抱起了她。
錢萊本來想自己走的,沒想到身體還是一點力氣沒有,就不好意思的對慈槿道了句謝。
“謝謝你啊慈槿”
“沒什么,看你實在太慘了”慈槿邊抱著她走進醫(yī)院邊說道。
隨后為她掛了號,辦理了住院。一切都辦妥后已經(jīng)中午了。
后的陽光懶洋洋地灑進病房,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與蘋果交融的氣味。慈槿坐在錢萊床邊,手中的水果刀正熟練地削著蘋果,果皮如絲帶般垂落。
突然,病房門被敲響,兩位身著警服的警察推門而入,他們的身影擋住了部分光線,在地面投下一片陰影。
“哪位是慈槿?”
慈槿站起身道:“我就是,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嘛?”
“慈槿先生你要和我們走一趟,去接受一個案件的調(diào)查。”一個警察拿出了證件道。
慈槿眉頭緊鎖,目光在證件上停留片刻后,抬頭問道:“案件?方便問是什么案件嗎?”他的聲音微微發(fā)緊,眼神中透露出緊張。
“先生不用緊張,是城郊爛尾樓里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根據(jù)周遭的監(jiān)控來看。最后一位進入的是你,做為最重要的嫌疑人,所以要帶你回去詢問一下?!本旖忉尩离S后,來到了慈槿身邊。
慈槿轉(zhuǎn)身看著一旁昏睡著的錢萊,隨后將手中沒有削完的蘋果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后,與兩位警察走了出去。
慈槿在去警局的路上,心中一直在想自己并沒有下死手,為什么那兩個綁匪會死?
然后心中在僥幸的想也許死的并不是那兩個綁匪。但如果不是綁匪的話那又是誰呢?
為什么監(jiān)控錄像只有進去的,并沒有錄到出來的?這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嘛?
與此同時,錢萊在睡夢中驚醒,看見了屋內(nèi)并沒有慈槿的身影。
又瞟見了桌子上的那削了一半的蘋果,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不等她去問,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程予星。
程予星看到錢萊后,緩步走到了床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削了一半的蘋果說道:“還以為多情意綿綿,還是將你一人扔在醫(yī)院了?!?/p>
錢萊不愿意搭理他,其實是錢萊現(xiàn)在身體太弱了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惹怒程予星后的電擊了。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他是個屁罷了。
程予星見錢萊這樣也不惱,緩緩說道:“你不想知道他去哪了?”
“你不是上趕著來告訴我了?”錢萊實在看不下去他這樣賤兮兮的樣子就懟道。
程予星冷笑了一聲,拿起了一個蘋果默默的削著皮。
削好后切下一塊遞到了錢萊面前,而錢萊并沒有接過。
程予星也沒有收回手兩人就那樣僵持著,不一會程予星敗下來??磥肀绕鹁髞?,誰也比不過錢萊。
“他殺了人被警察帶走了?!背逃栊且蛔忠痪涞馈?/p>
“什么?他怎么會殺人?我們走時那兩人沒有死?!卞X萊激動的道。
“哦?誰看到了?”程予星將那塊蘋果放到了自己嘴里,一邊嚼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擇出來,還有閑心管別人。”程予星說完后將手中的刀,狠狠的叉在了蘋果上。
錢萊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隨后她看著一旁程予星一臉嘲諷的樣子,她拉住了程予星的衣袖質(zhì)問道:“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程予星對她笑了笑:“是又如何?你看看這整個H城誰敢惹我程予星!不過你可以求求我,我開心了說不定就放過他了?!?/p>
錢萊這時才知道了強制愛文的惡心之處。她咬著下唇,滿眼的不甘心和怨懟。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程予星的電話響了。
程予星看了一眼后接起了電話,不知對面說了什么他的表情瞬間變的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