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你...可是說氣話?”
婆母聽了我要改嫁大哥的想法,手上茶盞都嚇得差點打翻。
苦口婆心道:“你與川兒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其中情誼非外人能比?!?/p>
她喚人取來個黃花梨木的箱子,打開后琳瑯滿目。
“這是自你倆定下婚約時,川兒每年從各地尋摸來的寶貝,個個兒都花了不少心思?!?/p>
“這東珠,是皇后娘娘鳳冠上的。十三歲那年川兒替太子擋了一刀,就換了這么一個恩典。說是聽聞以此為聘,是極大的面子?!?/p>
“這金釵,是他親手打的大雁樣式,花了好幾個月手破了又結(jié)繭,說是以示他的忠貞?!?/p>
“還有....”
婆母一一細數(shù),我繃直的神經(jīng)因被這些藏匿的愛有絲軟化。
“川兒就是被那狐貍精迷了眼,待我把人綁回來再把那狐貍精扔得遠遠的,過個兩月便也消停了。”
“母親為你做主,可好?”
我囁嚅著唇,不忍再拂她的心意。
盛世太平,將軍府只剩孤兒寡母本就漸漸落寞。
可在我家遇難一事上不僅愿鼎力相助,更待我比從前還要好。
妥協(xié)的話剛到嘴邊。
霍懷川的貼身小廝被押了上來,他還帶了口信:“二少爺說..除非把少夫人貶妻為妾,八抬大轎迎桑姑娘為正妻,他才愿意回來?!?/p>
我心寒到底。
“胡鬧!這個孽障!”
一向端莊自持的霍夫人被氣得眼冒金星。
我立刻上前遞茶,為她撫著胸口順氣。
她面露慚愧:“衿衿,是我將軍府負你,這讓我如何再面對你娘親啊!”
我搖了搖頭,輕聲將方才的想法又提了一遍。
“可安兒他...”
婆母對我滿眼心疼,“他不能...”
不能人道,這個是私底下傳遍整個京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