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在賀蘇言即將看清屏幕上的字時,一旁的沈南溪突然捂住肚子哀號起來:
“蘇言,我的肚子......又開始疼了......好痛啊......”
賀蘇言臉色變了變,隨手將手機丟到一邊后就去查看南溪的情況:
“是不是藥效還沒徹底消失,南溪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絕對不會讓你有事?!?/p>
沈南溪蒼白著一張臉不說話,嚇得賀蘇言不敢懈怠一秒,將她打橫抱起后就朝外跑去。
任由被關在小黑屋里的溫梨初怎么哀求,都不曾為她停下半步。
小黑屋里又黑又潮,數(shù)不清的蚊蟲居住在這里。
它們聞到溫梨初身上的血腥味就瘋狂撲向她。
想要吸干她身上的血,疼得她哀號不斷。
“賀蘇言,這里蟲子好多,它們都在吸我的血,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沒有下藥!”
“賀蘇言,我好疼,真的好疼,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會再惹麻煩了,求求你們了......”
這些年溫梨初一直在想辦法治好身體,可她內(nèi)臟受損嚴重,無法復原,只能靠吃藥維持生命。
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已經(jīng)脆弱不堪,普通人一個小時就能愈合的傷口,她要五個小時才好。
而此刻,她額頭上的傷口就像是要把她體內(nèi)的全部的血排出來一般一直往外流。
沒多久,溫出禮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最后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jīng)躺在了一個敞亮的房間里,額頭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
正當她疑惑誰把她放出來時,房門被推開了,沈南溪氣勢洶洶沖了進來:
“溫梨初,你到底對蘇言下了什么蠱,為什么你都那么對他了,還是舍不得讓你去死,還要把你救回來!”
溫梨初皺眉:“你在說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p>
賀蘇言恨不得她去死,怎么可能會念念不忘。
結果下一秒,沈南溪就將一沓照片砸在了她臉上。
照片鋒利的邊緣在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她卻不覺得痛。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些照片,全是她。
除了他們在一起時賀蘇言給她拍的,還有她被抓回來后拍的。
她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坐在花園里看風景的側臉以及她打瞌睡的模樣,全都被偷拍了下來。
溫梨初愣住了,她從沒想過,賀蘇言會偷拍她,每一張似乎都是他精心挑選的角度,沒有分毫敷衍。
可他不是最恨她了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南溪就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惡狠狠道:
“溫梨初,你以為這樣勾引賀蘇言,他就會對你回心轉意嗎?”
“不可能,賀蘇言最低谷的時候是我陪著他走過來的,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絕對不允許你搶走他!”
說完,她就把溫梨初拽出房間,強行將她塞進了后院的狗籠里。
關在籠子里面的是脾氣暴躁的藏獒,一看到溫梨初瞬間撲了過來。
溫梨初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硬生生被藏獒咬下了十幾塊肉,鮮血濺得滿地都是。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葬送在這里的時候,賀蘇言憤怒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