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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選章節(jié)

          重來故人不相見 佚名 21493 字 2025-04-29 15: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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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阿梨幫幫我,我中了藥,明宇酒店3001房間,快來!”收到這條消息時,

          蘇晚梨正在泡澡,水都沒擦干就著急地趕了過去,甚至只來得及穿了條真絲睡衣。

          剛一推開門,砰的一聲禮花炸開,一杯香檳朝她潑了過來。酒水順著被打濕的發(fā)梢往下滴,

          蘇晚梨愣在了原地,看著一群公子哥笑成了一團,

          紛紛掏出手機對著蘇晚梨胸口被酒浸濕的裙子,閃光燈不停閃爍著,“哦,愿賭服輸,

          轉(zhuǎn)賬轉(zhuǎn)賬!”“看看,蘇家的家教真是讓人開了眼,她還穿著睡衣,

          真以為賀行舟需要她幫忙呢,陪睡陪玩的倒貼貨哈哈哈!”“不要臉地追在賀哥身后十年了,

          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屋里的人鬧成了一團,賀行舟盤腿坐在中間,

          手里不停轉(zhuǎn)動著佛珠,清冷矜貴,聽到動靜,只是微微抬眼和蘇晚梨對視了一眼,面露嘲諷,

          “蘇晚梨,我還要說多少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為你破戒的。”“這次知道錯了嗎?

          ”她反應(yīng)過來,這大概又是賀行舟的一場戲弄。心底不斷升起一陣陣涼意。

          其他人的冷嘲熱諷似乎都漸漸遠(yuǎn)去,只留下賀行舟的這句話反復(fù)扣打著心房。

          這就是她追了十年的人。深夜說自己中了藥,她不顧清白趕來為他解毒,

          卻只得到了一群人的侮辱?!拔义e了師兄,以后我再也不會追著你了?!闭f完,

          蘇晚梨的淚水不自覺滑下來,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十年前,她被送去修行養(yǎng)心,

          認(rèn)識了賀行舟。初見時,一群被送上山的富家子弟吵吵鬧鬧,她卻只看見古廟中煙霧繚繞中,

          賀行舟跪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宛若神佛。蘇晚梨開竅開得晚,以前見過那么多男人,

          成熟的,可愛的,嚴(yán)肅的,都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看到賀行舟后卻徹底栽了。

          少女的心從那天開始瘋狂為他跳動。修行的日子里,以前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小公主,

          每天早上不到五點就起來幫師父做素包子,就只是為了給賀行舟留最大的那一個。日子清苦,

          她就偷偷下山為他買糖,被師父責(zé)罵打手心,整個手高高腫起來也不怕,

          只要賀行舟對她笑一下,就覺得值了。后來下山后,她得知蘇家和賀家聯(lián)姻的時候,

          蘇晚梨喜極而泣,恨不得當(dāng)場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少R行舟卻當(dāng)場把清茶潑在了她臉上,

          “我不和你結(jié)婚的。我的清白只會留給我一生的愛人?!碧K晚梨只是默默擦干了頭發(fā),

          悻悻地笑著。一生的愛人,多美的詞啊,可惜不屬于她了。賀行舟這顆菩提心,

          她捂了十年也沒有開花。直到沈盈月的出現(xiàn),她才懂了,原來賀行舟這樣死板的山,

          也會為了別人嘩然。蘇晚梨的手被人牽住了,做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思緒才漸漸回籠。

          “師姐,不要誤會師兄,他們只是鬧著玩的,你也知道,男孩子至死是少年,

          只是少年心性了點?!鄙蛴抡f著擔(dān)憂的話,眼里卻滿是得意。“和她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是仗著婚約就妄想成為賀家媳婦的拜金女??蓜e臟了你的手,盈盈?!辟R行舟終于起身,

          一把拉過了沈盈月,仿佛蘇晚梨是什么骯臟的東西。“她六根不清凈,你是雪蓮一般的人物,

          不要隨隨便便對誰都這么善良。”“是啊,小師妹,蘇晚梨在這兒,感覺空氣都變渾濁了,

          我們走吧!”一群人簇?fù)碇蛴聻蹉筱蟮爻隽碎T,只留下蘇晚梨一個人,

          頭發(fā)上纏著五彩的飄帶,像一個跳梁小丑。北城的冬天的冷風(fēng)不客氣地刮進(jìn)來,

          蘇晚梨卻就這樣穿著單薄的睡衣在屋內(nèi)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光熹微時,她撥出了電話,

          語氣堅定,“媽媽,我同意和顧家的聯(lián)姻?!钡诙隆澳惝?dāng)真不喜歡那個賀行舟了?”“嗯,

          不喜歡,再也不喜歡了?!甭犝f女兒終于不再纏著賀行舟了,蘇媽媽心里樂開了花,

          “好好好,顧家就等你這句話呢,媽媽這就幫你聯(lián)系!”蘇媽媽一直對賀行舟不太滿意,

          覺得一個好好的孩子非要做什么佛子,簡直鬼迷日眼。趁著媽媽去聯(lián)系的時候,

          蘇晚梨開車回了家,一進(jìn)家門,就發(fā)現(xiàn)所有傭人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蘇晚梨照了照鏡子,

          除了紅腫的雙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什么不對的地方,只好抓住了管家詢問。

          這位老人目光憐愛地看著小姐,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是把一段視頻遞了過去。蘇晚梨一看,

          瞬間了然。賀行舟求婚了,就在昨晚,女主角顯然不是她,而是沈盈月。

          燦爛盛大的藍(lán)色煙花秀下,賀行舟單膝下跪,仿佛虔誠地跪拜自己的神,

          手上的戒指更是有鵝蛋大小,散發(fā)著金錢的光芒。沈盈月緩緩伸出無名指的那一刻,

          整個世界都為他們喧鬧起來,網(wǎng)上更是橫掃了整個熱搜,“天哪,這也太浪漫太幸福了吧,

          清貴佛子被拉下神壇,單膝下跪只為了摯愛!”“沈小姐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白色茉莉,

          簡直是配我一臉,估計蘇家那個倒貼貨現(xiàn)在氣得都在家里亂砸一通了吧!

          ”“大喜日子別提那種喪氣話!”本來應(yīng)該亂砸一通的蘇晚梨正在收拾家里的廢物。

          送給賀行舟的杯子,戒指,毯子,當(dāng)然他通通不要,可是之前她覺得,只要他看了一眼,

          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一個人孜孜不倦地搜集了一堆。現(xiàn)在蘇晚梨坐在地上,

          看著小山一般的垃圾,有些發(fā)愁。不一會,手機鈴聲響起,蘇晚梨剛一接起來,

          就傳來蘇母興奮的聲音,“阿梨啊,顧家那小子,顧凜,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而且,

          你知道有多巧嗎,他現(xiàn)在就在北城談生意,你們的婚禮可以直接在北城舉辦了?!薄皩α?,

          聽說,顧家性子有些冷淡,但是他在商場廝殺,難免冷點,我后面把微信推你,

          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哦……”顧凜的名號她是聽說過的,像賀行舟之類都是二世祖,

          靠著父輩才能如此肆意,而顧凜卻實實在在從商場拼殺出來的新貴,

          連賀行舟的父母見到也要低低頭。蘇晚梨沒有繼續(xù)聽下去,滿口答應(yīng)著,掛斷了電話。

          “什么好好表現(xiàn)?”蘇晚梨一抬頭,賀行舟正狐疑地盯著自己,手上還拿著一個馬克杯,

          “這是你之前送我那個,這是干什么,要丟了嗎?”蘇晚梨奪了過來,“現(xiàn)在是我的了。

          ”賀行舟愣神了一瞬,手里的佛珠也停止了轉(zhuǎn)動,面色不善地打量起蘇晚梨。

          他本來以為她看到自己求婚的消息,應(yīng)該哭著瘋狂消息轟炸。但是昨晚自己看了好幾遍手機,

          也沒有一條來自蘇晚梨的。他心里總是感到不安,怕她來鬧事,才專門跑來蘇家一趟。

          感受到賀行舟的氣壓越來越低,蘇晚梨只好安撫他一下,畢竟這人挺瘋的,

          不能讓他毀了自己的婚禮,第三章“我想著,把他們送給福利院也算是行善積德,

          你不也最在意這個了嗎?”“你看,外面的工作人員還等著我呢,師兄你也不希望我浪費吧。

          ”賀行舟的佛珠這才重新恢復(fù)了轉(zhuǎn)動,他閉上眼睛,神情淡漠,“算你識相,蘇晚梨,

          你送我的東西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也沒有資格當(dāng)垃圾隨便丟,知道了嗎?”“對了,

          我是來通知你,盈盈邀請你來做伴娘。”蘇晚梨本來不想來,可是想到自己也快要結(jié)婚了,

          也該去試試婚紗了,就隨著去了。沒想到沈盈月卻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一件件地給她介紹,

          “這是師兄專門在米蘭邀請大師純手工打造的,聽說花了幾千萬呢,

          光是上面的一個珠子就是幾百萬?!薄斑@件是師兄自己裁剪的,做了足足300天,

          我也沒想到,他那么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兒了?!闭f著說著,沈盈月忽然紅了臉,

          軟綿綿地就向賀行舟倒去。賀行舟順勢攬過她的腰,寵溺地蹭了下額頭。

          沈盈月踮起腳尖想要吻他,賀行舟卻攔住了她的唇,溫柔笑著,“都是俗物,為了你都值得。

          再等等,等你做了賀家的女主人,我們再行大禮。”沈盈月的臉紅得仿佛在滴血,

          眼里卻是藏不住的得意。蘇晚梨毫不在意轉(zhuǎn)過頭,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賀行舟的眸色陰沉沉的。蘇晚梨看著琳瑯滿目的婚紗,挑著一件緞面鵝白色的問,

          “這不是他專門為你做的吧?”沈盈月看蘇晚梨不理她,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

          蘇晚梨微笑了一下,就準(zhǔn)備去換上,還沒到試衣間,賀行舟忽然跟過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把她攔了下來。高大的男人壓迫力十足,她完全被籠罩在了陰影中,“蘇晚梨,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就算你穿婚紗,我也永遠(yuǎn)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一字一頓,

          賀行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太近了,賀行舟從前恨不得在她身邊噴點消毒液,

          從來不會這樣近,蘇晚梨不習(xí)慣地掙脫開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和你結(jié)婚!

          ”賀行舟嗤笑一聲。“不和我結(jié)又能和誰?”“蘇晚梨,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我。

          反正婚禮我是絕對不會去的,到時候丟臉的是你們蘇家和你?!焙芸?,

          沈盈月?lián)Q上婚紗出來了,羞怯地喚了一聲師兄。賀行舟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

          眼里是快要溢出的寵愛,再也沒留意蘇晚梨。蘇晚梨連忙在試衣間內(nèi),對著鏡子試婚紗。

          白皙的皮膚在燈下泛著熒光,抹胸的長裙襯得蘇晚梨身材凹凸有致,驚艷大方。

          看著鏡中的自己,蘇晚梨卻覺得眼眶發(fā)熱。從前為了配得上佛子賀行舟,

          她總是有意穿的保守,雖然她更喜歡自由,卻很久沒有感受過好好愛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好,像是春風(fēng)吹拂,給了她無限的力量。試完婚紗,沈盈月非要拉著她去聚會,

          說是當(dāng)年修行的人,還有師父也在。想到多年沒有見過師父了,蘇晚梨勉強被拉著去了。

          可是被推進(jìn)紙醉金迷的包廂后,蘇晚梨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師父不可能去這種地方。

          她想走,卻被沈盈月叫人按了下來,北城茉莉花的沈盈月笑得分外陰森,“就等你小師姐,

          我的脫單儀式?jīng)]了你可怎么行?!钡谒恼滤恢浪麄円J裁椿ㄕ校墒情T口有保鏢守著,

          她只能裝乖。坐在熱鬧的人群里,蘇晚梨卻覺得心底生出一股涼意。

          一股黏膩的視線始終跟著她,她往一邊望過去卻找不到視線的來源。

          她只好求助地看向賀行舟,希望他還有點人性??少R行舟闔上雙目,坐在主位轉(zhuǎn)動著佛珠,

          雪白的唐裝纖塵不染,絲毫不被影響的模樣。蘇晚梨想走,卻又被按了下來,

          沈盈月撬開一瓶酒,眨巴著眼睛,俏皮的模樣,“師姐,我知道你曾經(jīng)很喜歡行舟,

          是盈盈不好,搶了你喜歡的人,我現(xiàn)在就向你賠不是?!钡S色的液體晃蕩在杯中,

          蘇晚梨不適地推開,“要喝你自己喝就行了,我不愛喝酒?!睕]想到,

          沈盈月居然真的一飲而盡,很快醉意上頭,扶住了墻。賀行舟忽然上前,一把奪過了她的酒,

          心疼不已,“盈盈!”“蘇晚梨,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為了嫁給我,

          不折手段傷害盈盈算什么?你不是想和結(jié)婚嗎,我今天就給你找了個適合你的。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一個肥胖的禿頭男人笑瞇瞇地湊了過來,嘴角還泛著可疑的油光,

          “美人兒……”蘇晚梨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安灰?,你不要過來啊……”她尖叫往后退,

          卻被那個禿頭男人一把扯了過來,直接扯斷了蘇晚梨的紗裙帶子,手向下探去,

          “你是賀總賞給我的,賀總說過蘇家的女人隨便玩兒?!碧K晚梨費盡全力地反抗著,

          卻看見周圍的人都像看猴戲一般,甚至有人吹口哨,讓他們進(jìn)度快一點。

          淚水模糊了蘇晚梨的雙眼,她嘶吼一聲,推開禿頭男,摔碎了一個高腳杯,

          死死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別過來,都別過來!”披頭散發(fā)的蘇晚梨紅了眼,

          禿男人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也不敢動了,生怕搞出人命來。蘇晚梨對著賀行舟哭訴,

          聲音凄厲,“賀行舟!我從來沒有逼迫過你,是你,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拒絕過我,

          聯(lián)姻后又卻對我愛搭不理。我蘇晚梨無愧良心!

          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殷紅的鮮血從女孩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眼角猩紅卻滿是倔強。

          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有想到蘇晚梨這么剛烈,以前可是賀行舟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賀行舟愣怔了片刻,忽然笑出了聲,“這是你的新招嗎,蘇晚梨?你以為你流點血,

          我就會心疼你,愛上你?好可憐啊?!薄拔以趺茨懔耍也贿^是看你太空虛給你找個男人,

          你不是想舉行婚禮嗎,還不滿意嗎?”周圍滿堂哄笑,“對啊,

          差點真以為她是什么貞潔烈女了,當(dāng)年可是在禪房里脫了衣服都要勾引賀哥的女人啊,

          嘖嘖嘖,指不定人剛才心里多高興,又怕丟了面子,才裝得這么委屈?!薄笆前?,蘇晚梨,

          你別裝了你!”他兄弟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的蘇晚梨心都在疼。當(dāng)年修行時,

          賀行舟晚上突發(fā)高燒,整個人燒的滾燙,她一時間找不到那么多帕子,

          就脫掉外套給賀行舟擦拭全身,坐在床邊守了他整整一晚??傻人褋恚?/p>

          卻只看到了賀行舟厭棄的眼神,“蘇晚梨,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嗎?”第二天,

          香客之間“蘇家女脫衣勾引佛子”的消息就傳了個遍。

          第五章可當(dāng)時還少女懷春的她稍微委屈了下,就被他好起來的消息高興地沖壞了頭腦。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珍藏的那點少女的甜蜜,如今卻成了別人刺向她的一把利劍。

          直到離開包間,她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都說成長是陣痛的,可是蘇晚梨的成長痛來的太晚,

          隔了整整十年。她想告訴遠(yuǎn)在港城的父母,拿起手機卻又再次放下。依照他們疼她的程度,

          只會比她更痛,她不想把這份痛苦再帶給他們了。回到家時,

          玄關(guān)處擺了一個扎著寶紗的禮盒,她順手打開,一件精致的婚紗擺在了眼前。

          手機彈出了剛加上的顧凜的消息,“很抱歉,我暫時走不開,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

          ”蘇晚梨摸索著婚紗,有些臉熱,都說顧凜神佛不近,對她卻是如此心細(xì)?!班培?,

          我很喜歡,謝謝你?!蹦沁叞l(fā)來一個有些幼稚的笑臉,蘇晚梨噗嗤一聲被逗笑了,

          連那些灰暗的回憶都被沖淡了。禮服上身,蘇晚梨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太合身了,

          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做??墒沁@個品牌是意大利手工制作,剪裁如此精密,

          肯定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好的。可她不是和顧凜才認(rèn)識不久嗎?顧凜對自己蓄謀已久?

          蘇晚梨搖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但是無論怎么說,按照他的性格,

          肯定在婚前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既然他不計較她的過往,她也應(yīng)該拿出全部的愛意。第一件事,

          就是為他求一串菩提子,這是老蘇家的傳統(tǒng),拜過廟外長階,求得菩提子,

          就可以保佑真心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蘇晚梨決定去蘭因寺,那是她與賀行舟開始的地方,

          應(yīng)該也由那里結(jié)束。蘭因寺,因為修在高山上,常年云霧飄渺,千里長梯又高又陡,

          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滾下去。但蘇晚梨一步一叩,闔上手指,求得誠懇。愿從此遇得良人,

          平安順?biāo)臁_@兒的青石板蘇晚梨早就不陌生了,八年前,在剛得知與賀行舟的婚約,

          她就興致沖沖來求菩提子。當(dāng)時才剛結(jié)束清修不就,她因為長期缺肉,本就有些孱弱,

          在石階上好幾次暈過去摔得到處都是血,但她還是爬了上去。等她小心翼翼擦拭了血跡,

          把手鏈給賀行舟時,他卻看也不看,直接丟進(jìn)了香爐里?!耙惶炜偸窍脒@些沒用的,

          難怪六根不凈,我是不會和你這樣的人結(jié)婚的。”其實他早就說了答案,

          只是蘇晚梨從不相信,非要摔得狠了才知道疼。眼淚一滴滴淹沒在晨霧中,

          蘇晚梨卻越來越堅定,從此后,她再也不會和賀行舟外有牽連,絕不!等正午時,

          蘇晚梨終于如愿從師父手里拿到了菩提子,盡管滿身灰塵,蘇晚梨卻很高興。師父也很欣慰,

          “你師兄也來求菩提子了,如今看到你和行舟都要成家了,我也算是放心了。

          ”蘇晚梨苦笑著剛想解釋,賀行舟卻忽然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沈盈月。他向師父行了禮,

          就皺眉看著蘇晚梨,“我不是同你說了,我的未婚妻是盈盈,你又跟來做什么。”“我沒有,

          我只是為了我未婚夫求的……”蘇晚梨下意識地將菩提子藏在身后。沈盈月卻注意到了,

          俏皮地奪了過來,舉得高高的,“這是什么啊師姐?”“又是菩提子,”賀行舟拿了過來,

          嗤笑一聲,“蘇晚梨,這一套你還用不膩嗎,找?guī)煾改靡淮鸵b作自己拜過長階,

          只可惜……”他輕輕一扯,繩子斷開,珠子瞬間散成開落成一地,“只可惜,

          菩薩不會保佑你這樣虛偽的人的?!钡诹滤徊揭贿凳装蓍L階求來的東西,

          就這樣被毀掉了,苦澀的感覺彌漫著整個胸腔,又漸漸被壓下去。真可笑,

          到現(xiàn)在他還以為她會等著她回心轉(zhuǎn)意,和這樣的人有什么好說的呢?

          蘇晚梨攔住了想要為她辯解的師父,眼神冷漠,“我說過,

          這不是你的……”他盯著她的眼睛,倔強又嘲諷,卻沒有半分難過,有些慌了神,

          但還是把剩下的繩子丟了出去,“夠了,我翻來覆去有沒有意思,

          別讓我再聽到你想犯了癔癥一樣幻想這些,我是絕對不會去婚禮的!”說話,

          他拉著沈盈月進(jìn)入了廂房。蘇晚梨扶著額頭,有些無奈,看來還得和他再待一晚。深夜,

          蘇晚梨隱約聽到了隔壁傳來的呻吟,腦子蒙掉了一瞬,就用被子蒙住了頭。

          人人夸贊的高冷佛子,卻連在佛門重地都忍不住,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會怎么想。

          她打開了錄音鍵,放在了墻頭。第二天剛醒,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

          蘇晚梨收藏好短達(dá)十分鐘的錄音,推開了門。外面,沈盈月穿著婚紗甜蜜地挽著賀行舟,

          而他依舊是一身白色唐裝,兩人在賀行舟兄弟的簇?fù)硐拢谷辉趶R前拍婚紗照。她剛一露面,

          所有人就都陷入了沉默,紛紛投來鄙夷卻果不其然的眼光?!斑@女人都追到這兒來了啊?

          ”“可不能讓她毀了賀哥的婚紗照,我去收拾她!”“不必了,

          ”蘇晚梨徑直走到了姻緣樹旁,拿出了一道紅綢,“我是為我未婚夫祈福,和賀行舟無關(guān)。

          ”她指尖飛舞間,已經(jīng)將紅綢掛在了樹枝高處,似乎真的不是來找賀行舟的。如果是以前,

          蘇晚梨早就跪在地上,哭著求賀行舟回來。那些兄弟們,有些尷尬地看著賀行舟?!斑€演?

          ”賀行舟忽然伸手把祈福帶拽了下來,“只愿君心似我心……”他大聲笑出了聲,

          “剛退了婚,就掛上了姻緣結(jié),你們蘇家就這么賤嗎?這么恨嫁,等我們賀家收購了蘇家,

          我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大家反應(yīng)過來,對啊,蘇晚梨怎么可能不纏著賀哥了,

          這不還還求著賀行舟也能愛上她嗎?一種難以言說的憤怒從頭到尾燒起來,蘇晚梨想去搶,

          卻被沈盈月?lián)踝×?,她想讓她滾,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婚紗一般都是束腰的,

          可沈盈月這一件卻在腰間留下了空隙,像是……懷孕了?!“你,你懷孕了?

          ”蘇晚梨指著沈盈月,有些驚訝。這話一說,沈盈月瞬間變了臉色,狠狠抽在了蘇晚梨臉上,

          “你別胡說!”可是,女人臉上卻充滿了恐懼。賀行舟走上前來,猛得拽住蘇晚梨的手,

          臉色極其難看,“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誣陷女孩清白你還要臉嗎?盈盈她不可能懷孕!

          ”那副模樣,顯然他和沈盈月可能真的沒做過什么,可是昨晚不就?

          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秘密。蘇晚梨掙脫開,掏出手機,“別碰我!你們做了什么,

          要不要我再回放給你聽聽???”第七章可下一秒她就腿上一疼,還沒等她喘息片刻,

          又是一腳,她直接飛了出去,身體撞在古樹上。鉆心般的疼痛陣陣襲來,低頭看去,

          眼前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就快讓她窒息了?!拔揖孢^你了,現(xiàn)在跪下給盈盈道歉,

          我就原諒你!”賀行舟的身影籠罩了她,手機被拿過去直接拋下了山底。蘇晚梨想都沒想,

          直接去抓,卻還是看著它掉了下去?!霸趺聪胍。蔷拖氯ヅ闼?!”她身下一空,

          一瞬間世界顛倒,耳邊伴隨著墜落的風(fēng)聲,

          蘇晚梨只看得見姻緣樹最高處掛著的紅綢在隨風(fēng)漂蕩。墜落前的最后一刻,

          她忽然想起清修時她也偷偷給賀行舟掛過,只是后來被發(fā)現(xiàn)了,她被師父懲罰三天不許吃飯。

          只是他從不知道罷了。再次睜眼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兒直沖鼻腔,

          而全身像快要斷裂似的疼痛。蘇晚梨掙扎著起來,護(hù)士連忙按住她,語氣嚴(yán)肅,“蘇小姐,

          請你好好休息下。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要不是谷底有農(nóng)戶及時發(fā)現(xiàn),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蘇晚梨愣住了,“不是賀行舟送我來的嗎?”“賀先生?

          他最近在忙著和沈小姐婚禮的事兒,從來沒來過醫(yī)院啊。

          ”護(hù)士的話像針一樣密密麻麻扎在蘇晚梨心頭,她從沒想過,賀行舟會狠心到轉(zhuǎn)頭就走,

          任由她在谷底自生自滅??粗蛑嗟耐?,她心底一片苦澀,也好,

          她也不再想和他有任何聯(lián)系。離婚期越來越近,她只能在醫(yī)院里聯(lián)系婚禮現(xiàn)場,

          顧凜為了能參加婚禮把所有的生意都堆在一塊,實在騰不出時間。

          為了以最美的樣子參加婚禮,蘇晚梨拼了命的做康復(fù)訓(xùn)練,

          這是她為上一次看走眼男人受的痛,她認(rèn)了,但是一定不能讓未來的愛人看到這丑陋的傷口。

          這個念頭讓蘇晚梨堅持著,哪怕肌肉撕裂一般的疼痛也一聲不吭地繼續(xù)。同時,

          請?zhí)碴戧懤m(xù)續(xù)發(fā)了出去,直到賀家,她猶豫了一顆還是發(fā)了出去,

          畢竟賀母和賀老爺子對她很高的??墒腔槎Y前夕,她卻收到酒店著急的電話,“蘇小姐,

          你未婚夫帶著一群人非要砸了婚禮現(xiàn)場,我們沒有權(quán)利攔他,你快來一趟吧!

          ”等蘇晚梨匆匆感到的時候,本來已經(jīng)布置得完美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一片狼藉,

          而賀行舟帶著他的兄弟們正坐在廢墟上喝酒。“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毀掉我的婚禮場地!

          ”多日的心血毀于一旦,蘇晚梨撕心裂肺沖賀行舟大吼著。見蘇晚梨來了,一群人也不著急,

          賀行舟慢悠悠地走下來,手里還拿著一疊邀請函,一點點撕碎,“我還不知道,

          你的邀請函都發(fā)到我爸媽了。蘇晚梨,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乖乖聽話,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想結(jié)婚,這種場地,你布置一次我砸一次!”以前發(fā)出去邀請函化成碎片,

          被灑向了天空,風(fēng)一吹,灑落了一地。蘇晚梨抓住一片,上面還有她親手寫下顧凜的名字,

          其實賀行舟只要看一下,就會知道這不是和他的邀請函??墒撬粫?,除了沈盈月,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俗物,不入眼罷了。她的心緩緩向下沉去,仿佛再也不會跳動一般,

          她拉住了要離開的賀行舟,幾乎是字字泣血,“賀行舟,你我此生若再見,

          我必定已經(jīng)嫁作人婦。”說完,將一塊玉墜子狠狠扔了出去,瞬間碎成齏粉,

          這是賀家曾送給未來兒媳婦的,她以前視作珍寶,本想當(dāng)面還給阿姨。

          現(xiàn)在卻覺得拿在手里都嫌臟。賀行舟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想弄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隨機甩開了她的手,露出一抹譏諷地笑容,“又來?隨便你?!币驗橘R行舟根本不信。

          第八章不過幾天,他和沈盈月的訂婚儀式終于開始了。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會廳,

          可是他卻始終不見蘇晚梨。司儀激情昂揚地宣誓,兄弟們都起哄著說親一個,

          可是賀行舟卻往大門看過去,心不在焉?!罢垎栃吕墒欠裨敢庥⑿履铮?/p>

          ”賀行舟迎合著點點頭,再一次望向門邊,可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不應(yīng)該啊,

          怎么還沒來,蘇晚梨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進(jìn)來大哭大鬧一場嗎?

          賀行舟不安地扯住一個兄弟的肩頭,“你有沒有見過蘇晚梨來?

          ”那個人喝得醉的連道都走不動,卻還是大著舌頭回道,“啊,

          賀哥……我剛才還看到她穿著婚紗在隔壁呢……”話音剛落,蘇晚梨忽然出現(xiàn)在大廳紅毯上,

          一席精致婚紗,輕盈的羽毛披肩披肩搭在肩上,露出一節(jié)小巧白皙的香肩。

          所有賓客都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太美了。蘇家千金的美人人都知道,

          但如此沖擊在眼前還是讓人驚訝。賀行舟的心忽然瘋狂跳動起來。“她居然還不死心,

          賀哥大婚,她穿著婚紗在這兒炫耀,我去教訓(xùn)她!”“不必了。”賀行舟伸手?jǐn)r住了他,

          親自走了過去。“穿著婚紗來砸我場子,”他扯松領(lǐng)結(jié)冷笑道,“蘇晚梨,

          你怎么還是那么賤?。俊薄昂湍銦o關(guān)。”可蘇晚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轉(zhuǎn)頭就向?qū)γ娴难鐝d走了過去,好像他賀行舟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賀行舟氣極攥住她手腕:"鬧夠了嗎,和我無關(guān),和我無關(guān)那你要嫁給誰?"他壓低聲音,

          "現(xiàn)在跟我去換衣服,我當(dāng)你沒來過。"背后他兄弟忽然著急地跑了過來,“賀哥不好了,

          沈小姐忽然低血糖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吧!”賀行舟一聽,立馬放下蘇晚梨,

          焦急地趕了過去。蘇晚梨垂眉,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手腕,和以前一樣,

          沈盈月總是那樣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他的所有關(guān)注。但幸好,她往后再也不用祈求他的目光了。

          她忽然感到一陣清涼,手上覆上了一張藥貼,她抬眸就闖入了一雙溫柔的目光。

          顧凜握著她的手,目光灼灼,“抱歉,我來晚了?!碧K晚梨不禁笑了起來,“不晚,剛剛好。

          ”另一邊,賀行舟趕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沈盈月只是劃破了點皮,他莫名感到有些煩躁。

          這樣想著,他忽然聽到對面一陣神圣的婚禮進(jìn)行曲響起。仿佛有所感似的,他猛地抬頭,

          大腦轟的炸開。只見蘇晚梨神色溫柔,正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而對面宴廳也隨之緩緩關(guān)閉,

          直到最后透出一絲亮光也消失不見。第九章她似乎真的結(jié)婚了?賀行舟遲疑地看著那邊,

          直到旁邊的兄弟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咧咧地說,“放心吧賀哥,蘇晚梨不可能和別人結(jié)婚,

          可別忘了自己她之前那個賤樣,她這種貨色,也就配當(dāng)個舔狗!”“她一定是為了氣你,

          才隨便找個人假結(jié)婚,這不,還故意在對面的宴廳讓你看到?!薄皩Π?,

          這個世界怎么剛好有這么巧的事!”身邊的人紛紛附和著,賀行舟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也是,等后面再好好質(zhì)問她也不遲??伤哪抗饪偸侨滩蛔∠蚰沁呁ィ?/p>

          眼神里是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急切。婚禮繼續(xù)舉行。伴隨著優(yōu)雅的鋼琴聲,

          沈盈月蒙著頭紗緩緩向他走來,他掀開頭紗,里面是沈盈月溫柔的臉龐,害羞地說,

          “行舟哥哥?!辟R行舟卻不禁晃了神。如果是蘇晚梨,又會是怎么樣?

          她一定會羞澀地不敢看他,或者激動地落淚,但是不管怎樣都一定會嫵媚動人的。

          蘇晚梨穿著婚紗沖他輕笑的模樣在賀行舟腦海中一幕幕閃過,他忍不住輕輕喚出生,“阿梨。

          ”“行舟哥哥,你說什么呢!”沈盈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可是想著她好不容易掙來的賀家女主人的地位,

          心里的不滿還是壓住了。賀行舟耐著性子安慰了幾句后,緩緩打開紅絲絨禮盒,

          里面的戒指璀璨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阮盈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斑@不是沙漠之星嗎,

          賀總對沈小姐實在是太寵愛了吧,少說都是一個億!”“那是當(dāng)然,賀總從不近女色,

          除了那個死纏爛打的蘇晚梨,她可是唯一得賀總青睞的人?!甭犞麄兊脑?,

          沈盈月盈月蒼白的臉色才好轉(zhuǎn)過來,得意地戴上去,指環(huán)卻卡在了無名指上,

          硬生生擠出了一圈肉。她有些疑惑,又試了試,發(fā)現(xiàn)最多只能帶上小指,

          無名指是無論如何也進(jìn)不去的。這樣低級的錯誤,匠人顯然不可能犯,

          那只能是賀行舟一開始就說錯了指圈數(shù)。這個大小,她的腦中浮現(xiàn)起一個人——蘇晚梨。

          沈盈月嫉恨地快要發(fā)瘋,卻只能耐著性子走流程。很快到了敬酒環(huán)節(jié)。老賀總端坐臺前,

          目光沉下來,不怒自威,沈盈月端著香檳的手微微發(fā)顫,低眉敬酒,“公公請喝。

          ”“不必了,這聲公公就免了?!崩腺R總看也不看她,雙目微闔,直接將香檳盡數(shù)傾倒在地,

          “我賀家只認(rèn)晚梨一個兒媳婦。”上位者的威嚴(yán)幾乎壓的沈盈月喘不過氣,

          可她卻一句話也不敢說,軟軟地跪了下來,淚眼朦朧,“公公,

          盈盈如果有什么惹你生氣的地方,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這樣折煞我?!币贿呎f著,

          一邊看向賀行舟,雙眼紅紅地像只柔弱的兔子,好不可憐。賀行舟心里一緊,

          忙將她護(hù)在身后,“父親,你有什么沖我來!盈盈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是不是蘇晚梨?又是假結(jié)婚又是告狀,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賀行舟臉上,“不懂,我看她懂得很!

          ”老賀總氣極狠狠甩出一張邀請函,“你給我睜看眼睛看清楚,阿梨到底是和誰結(jié)婚?!

          ”第十章正紅的請?zhí)蜷_,里面赫然寫著是顧凜,而不是他賀行舟。

          他忽然想起砸掉她婚禮場地那天,蘇晚梨紅腫的眼睛,撕心裂肺與自己決裂的模樣,

          心里泛起一陣陣苦澀。他不可置信地跪在地上,手指深深嵌入手心,一味地說著不可能。

          “不可能,我要去找她,不可能!”身后沈盈月拉住了他,眼里露出祈求的目光,“行舟,

          別去好嗎?我們的婚禮還沒有完呢,而且蘇晚梨她要怎么樣和你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呀,難不成,

          你還喜歡她嗎?”“我沒有!”他不可能喜歡蘇晚梨,他只是生氣,

          蘇晚梨她憑什么就這樣結(jié)婚了,她身上還有和他的婚約呢!就算是結(jié)了,

          肯定也是打的自己的名義,不能讓她敗壞自己的名聲!沈盈月露出可憐的模樣,

          以往賀行舟都會心疼的不得了,現(xiàn)在卻心不在焉,甚至覺得有些煩悶?!坝?,

          你先回去等等我,我一會就來?!彼笱艿赝崎_沈盈月,一邊吩咐保鏢,

          “進(jìn)去之后把蘇晚梨捉到我面前,我要好好盤問她!”以前他那么不耐煩地趕走她,

          甚至把她退下了懸崖,她都沒有生氣,這次怎么可能就這樣悄悄嫁人了呢?一定是陰謀。

          賀母看見兒子絕望的模樣,生出一絲不忍,可想到顧凜之前給自己發(fā)來的照片,又怒火難壓。

          “別去了,你爸沒有騙你。如果不是顧凜給我說,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欺負(fù)了阿梨那么久。

          ”“修行的時候,阿梨就傾心于你,你生病了,不顧名節(jié)照顧了你一晚,可你干了什么!

          定下婚約后,你居然和那群狐朋狗友欺負(fù)她,

          侮辱她……”“難道你現(xiàn)在還要去毀掉她的婚禮嗎?”賀行舟嗡嗡作響,

          只聽見了照顧蘇晚梨一晚,什么時候,難道是“蘇家女勾引佛子”那天嗎?

          可是那不是沈盈月照顧的他,第二天蘇晚梨還不知羞恥地?fù)寠Z她的功勞嗎?

          他狐疑地看向沈盈月,她卻眼神躲閃著,不敢對視。很快一份資料和監(jiān)控呈了上來。

          視頻里他發(fā)燒那晚,蘇晚梨打水熬藥進(jìn)進(jìn)出出好幾次,天亮才睡去,

          而沈盈月直到他退燒后才悄悄溜了進(jìn)來。他醒來后,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沈盈月,

          才自然而然把她當(dāng)作了恩人。而他做了什么,他親手毀了她的名聲。

          他越看越覺得心口越來越悶,幾乎喘不過氣一般。沈盈月?lián)淞松蟻?,哭著梨花帶雨?/p>

          “不是的,行舟哥哥,是他們污蔑我,一定是蘇晚梨那個賤人!”“滾!

          ”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但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蘇晚梨嫁給別人!老爺子攔住了他,

          話里的意思不容拒絕,“我不管你要干什么,都先把婚結(jié)了?!薄案赣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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