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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澤一句話,讓姜挽成了葉渺渺的仆人。
拍戲的地方在半山腰,車上不去,姜挽就獨自一人扛著一個躺椅和拎著比自己都大東西上去。
眾人看到她紛紛側(cè)目。
葉渺渺的助理有些看不下去,小聲說:“渺渺姐,姜挽不是你姐姐嗎?走上去得半小時,她這樣會累死的......”
“閉嘴!她死又不是你死,我警告你們!今天誰敢?guī)退褪歉胰~渺渺作對!”
葉渺渺現(xiàn)在有季宴澤這個大靠山,連導(dǎo)演都要謙讓葉渺渺兩分,在場的人每一個人敢說不,也沒一個敢?guī)徒臁?/p>
半小時的腳程,姜挽花了一個小時。
等到地方的時候她肩膀腫了,手也已經(jīng)磨出了繭子。
她剛坐下就被葉渺渺喊去:“姐姐,我腳有點酸,你能幫我捏捏腳嗎?”
姜挽眸色微凝。
“你這么直勾勾盯著我干什么?不會是想打我吧?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宴澤?”葉渺渺拿出手機作勢威脅。
姜挽見狀即便再不情愿還是蹲了下來,只要她忍過這三天,三天后就好了。
“跪著捏!”
葉渺渺踹了姜挽一腳,強迫她跪下。
姜挽眉頭緊皺,抬眸看著她,“渺渺,你非要做的這么絕嗎?我就算不是你親姐姐,也是你養(yǎng)姐,也是你半個親人!”
葉渺渺媽媽是姜挽家里的保姆。
可在她十五歲那年,她媽媽溺水死了。
姜挽爸媽看在葉渺渺可憐就收她為養(yǎng)女,姜挽也一直把她當妹妹,什么好的都先就著她。
她不明白現(xiàn)在的葉渺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親人?你們一家都只把我當成保姆女兒而已,憑什么你穿新衣服,我穿舊衣服?憑什么好看的首飾都是你的?憑什么連季宴澤都喜歡你?!”
“姐姐,你炫耀了半輩子?!?/p>
“現(xiàn)在......輪到我搶走你的東西了!”
姜挽滿臉不可置信盯著她,眼底掩不住的失望。
原來葉渺渺是這么想她的。
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的吩咐。
可她按照葉渺渺燒水回來后,發(fā)現(xiàn)葉渺渺在跟男主演在鐵架床上糾纏。
看著一臉媚態(tài)的葉渺渺,還有在她身上瘋狂聳動的男人,姜挽眉頭微蹙,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葉渺渺看到她后有一絲的慌亂,可片刻后她穿上衣服慢悠悠出了帳篷。
她一出來,姜挽就沖上去質(zhì)問她:
“季宴澤都對你這么好了,你為什么要出軌?!”
葉渺渺揮開了她的手,“這你管不著吧?反正他又不知道,你要是想跟宴澤告密我也不攔著你?!?/p>
葉渺渺站在姜挽身側(cè),輕蔑地瞥了她一眼,扯唇冷笑:
“不過......你猜他信我還是信你?”
姜挽眸色微凝,攥緊了拳頭。
是啊。
季宴澤絕對不會信她的。
“葉老師,可以開始拍了,今天有場落水的戲。”副導(dǎo)演彎著腰恭恭敬敬跟葉渺渺說。
葉渺渺看了一眼渾濁的湖水頓時眉頭緊皺,抬手捂著鼻子甩手不干了。
“這種戲用替身就行,我姐姐練過武,就讓她當我的替身吧?”
姜挽喉嚨猶如火燒,腿又酸又麻,扶著樹才站得穩(wěn),她正想喝口水,可被葉渺渺推了過去。
看到要下水,她清秀的眉蹙緊,擺手拒絕。
“我不行,我有恐水癥?!?/p>
她身體素質(zhì)很強,可偏偏就有一個弱點,對水有恐懼。
可葉渺渺壓根沒聽她說話,給她換上裝扮吊上威亞后就往水里扔。
被扔進水里的姜挽瘋狂撲騰起來,窒息感緊緊勒住她的喉嚨,讓她喘不上氣,好在下一秒她被拉離了水面。
導(dǎo)演連忙喊:“咔!很完美!”
坐在屏幕前的葉渺渺聞言眉頭緊皺:“導(dǎo)演,我感覺她頭發(fā)太濕了,再來一次吧?”
導(dǎo)演壓根不敢說不。
可一次又一次。
足足重復(fù)了九十九次。
在場的人都不忍心看,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可最后葉渺渺一看,還是覺得第一次拍的那個鏡頭好。
姜挽上岸時整張臉已經(jīng)慘白如紙,渾身都在顫抖。
惡心感和恐懼感縈繞她全身,她連站起來都困難。
葉渺渺看到她這副狼狽虛弱的模樣笑出了聲,一腳踩在她手上狠狠碾了碾。
“姐姐,才泡了一會兒水,你也太沒用了吧?”
她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季宴澤的聲音。
“你們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