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法寶,竟然把我的震斧傷成這樣,”周震??聪蛱祀x刀,眼中充滿忌憚和貪婪。天離刀“咻”的一聲回到白煜生手中。
白煜生望著眼前這對心懷不軌的男女,周身靈力隱隱翻涌,手中天離刀嗡嗡作響,似在迫不及待地渴望飲敵之血。
他的目光如電,在陸羽茹和周震福身上來回掃視,冰冷的話語仿若裹挾著寒霜:“你們這對跳梁小丑,今日便讓你們?yōu)樽约旱呢澙犯冻龃鷥r!”
陸羽茹俏臉扭曲,眼中滿是怨毒,她不顧嘴角溢血,雙手快速結印,凄厲喊道:“師兄,和他拼了!我就不信,我們二人聯手還斗不過他一個筑基初期!”隨著她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仿若被無形的力量扭曲,絲絲縷縷的詭異霧氣從地底升騰而起,霧氣中隱隱傳來陣陣若有若無的嘶鳴聲,似是無數怨靈在哭嚎。
周震福深吸一口氣,強行穩(wěn)住身形,他身上的符文愈發(fā)耀眼,整個人仿若一尊魔神,手中震斧高高舉起,斧身上的裂縫在靈力的灌注下竟慢慢愈合,伴隨著一聲暴喝:“小子,受死吧!”他腳下猛地一踏,地面瞬間龜裂,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裹挾著滾滾血氣,朝著白煜生狂沖而去。
白煜生神色冷峻,不閃不避,手中天離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刀光所過之處,空間仿若被撕裂一般,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鐺!”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林間回蕩,強大的靈力波動如同一股洶涌的浪潮,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樹葉漫天飛舞。白煜生和周震福各自后退數步,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腳印。
“有點本事?!卑嘴仙旖枪雌鹨荒ɡ湫?,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不過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殺意。
他腳下輕點,身形如鬼魅般沖向陸羽茹,在他看來,陸羽茹才是這場戰(zhàn)斗的關鍵,只要解決了她,周震福便不足為懼。
陸羽茹見狀,臉色驟變,她連忙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魂蠱,給我全力反噬!”剎那間,白煜生只覺腦海中一陣劇痛,仿若有無數鋼針在猛刺,他的腳步微微一頓。
但他咬緊牙關,強行驅散魂蠱帶來的影響,天離刀再次揮出,一道凌厲的刀氣直逼陸羽茹。
陸羽茹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慌亂之中,她只能雙手交叉,試圖用靈力抵擋這致命一擊?!班郏 钡稓鈸糁嘘懹鹑愕氖直?,鮮血飛濺,她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樹干瞬間被撞得粉碎。
“陸師妹!”周震福見狀,睚眥欲裂,他不顧一切地朝著白煜生沖來,手中震斧瘋狂揮舞,每一擊都帶著同歸于盡的氣勢。白煜生神色凝重,他身形靈動,在周震福的攻擊間隙中穿梭自如,手中天離刀不斷尋找著周震福的破綻。
“別急,你今日必死!”白煜生大喝一聲,手中天離刀猛地一轉,刀身上的幽綠光芒大盛,他匯聚全身靈力,朝著周震福斬出了最強的一刀。這一刀,仿若蘊含著天地之力,刀光所過之處,空間都為之扭曲。
周震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又被瘋狂所取代。“我和你拼了!”他燃燒起自身的生命精元,周身泛起詭異的血光,絲絲魔氣如同附骨之蛆從周震福的身體上溢出,他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再次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甚至修為也攀升到筑基初期的水平。他舉起震斧,迎著白煜生的刀光沖了上去。
“轟!”一聲巨響,兩人的攻擊在半空中相撞,強大的靈力風暴席卷四周,周圍的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好強大的魔氣,”白煜生盯著眼前這個人,心中逐漸寒冷,一條巨蛇的虛影浮現。
待風暴平息,只見周震福已倒在血泊之中,氣息全無,而白煜生也受了不輕的傷,衣衫襤褸,嘴角溢血。
白煜生毫不留情,走向重傷的陸羽茹?!斑@蠱蟲著實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如若再多一絲,恐怕短時間內還真的無法祛除了?!?/p>
“我?guī)熥鹂墒蔷庞男熬?,師尊他老人家可是元嬰期大能,你若是殺了我,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标懹鹑阏f著向后面爬去,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白煜生不語,繼續(xù)逼近。
“我等此前并非死仇,何故苦苦相逼,得饒人處且饒人,雖是我等先招惹你在先,但已經受到懲罰了?!标懹鹑阋姲嘴仙邅?,已經顧不得威脅,立刻開始求饒。說著她匍匐在地,做出磕頭的姿勢。“前輩,求您放小女子一條生路,我不會向師尊提及此事,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前輩了!只求前輩給條生路!”
白煜生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下不為例!”
就在陸羽茹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抬起頭時,一道靈光乍現,直接刺穿陸羽茹的眉心。
只見白煜生收回手,在陸羽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說道:“抱歉,白某不相信你。”
陸羽茹倒下,失去了氣息。
白煜生抬頭看向周震福的尸體,“事到如今,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該對白某起貪念?!卑嘴仙宄闹?,如若他們活著離開,只怕自己這輩子都要生活在九幽邪君的追殺之中了,只有斬草除根,才不會有人知道這二人是他白煜生殺的。
白煜生收走這二人的儲物袋,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立刻朝遠處飛奔而去。
沒過一會兒,天上黑云翻滾,伴隨著雷光陣陣,一個黑衣男子踏著一條千丈長的蜈蚣出現在天空中。
九幽邪君看到地上陸羽茹的尸體,眼神一寒?!笆钦l,是誰敢殺我愛徒!”說罷抬手一揮,無數魔影沖向空中,朝著地面上卷去。九幽魔君卷起陸羽茹和周震福的尸骸,大喝一聲。
“九幽,勿要遷怒于老夫之地,”一個仙氣飄飄的老道撫摸著自己的胡子,隨著聲音出現,眼神中流露著不悅。與這九幽邪君身上的森森魔氣形成鮮明對比。
“鶴夫子,你可有見是何人殺我徒兒?”九幽邪君眼神凌厲,如同利劍。
“老夫不知,你且速速退去,不要妨礙老夫修行?!柄Q夫子大袖一揮,天空中的魔影寸寸破碎。
九幽邪君臉頰抽搐,極為不滿,卻無可奈何,“好!鶴夫子,此事本尊記下了!”九幽說著轉身離去,那巨大的蜈蚣發(fā)出凄厲的叫聲,如同為其主人鳴不平似的。
鶴夫子看著九幽邪君離去,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放任小輩為非作歹,終于有人收拾了,那小家伙不錯?!闭f著鶴夫子便化作一道白光遠去了。
白煜生找到一處洞穴,布置了幾個簡單的陣法,立刻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約莫過了三個時辰,白煜生周身靈力逐漸回歸身體。
他一拍胸口,吐出一口黑血,仔細看去,那黑血中還有紅褐色蟲子,不過好在蟲子已經死了。
“這蠱蟲竟然如此難以驅除,我本以為已經壓制住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殘留,幸好那施蠱人已經死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白煜生回想都覺得后怕。
“此術傷人于無形,頗為精妙,我雖不知其訣竅,不過我自己倒可以改進一番,自成道法?!卑嘴仙鲁鲆豢诰?,在眉間輕輕劃過,抽出一縷魂絲將噴出的精血包裹住。
那魂魄呈蛇形,精血呈卵形,二者相互融合,不多時,魂魄就化作金色蛇紋盤鋸于精血之上。
“以自身精血為蠱,魂魄為引,自成道法,既是我所創(chuàng),便名之曰生蠱。此蠱乃我心血所凝,與我心神相連,無需法門即可驅使。”
白煜生說著雙指往上一抬,那蠱血就化作一條金紋小蛇纏繞在白煜生手上。
“散,”白煜生說著,那蠱蛇就化作金煙,逐漸消散了。
白煜生霍然起身,步履沉穩(wěn)地朝著洞口行去,口中喃喃自語道:“此蠱術尚不完善,我需得那煉蠱之法,看來,得去拜會一下九幽邪君了?!?/p>
九幽邪君理應還不知曉自己的徒弟命喪白煜生之手,這便給了白煜生可乘之機。他心中暗自盤算,或許能以拜師為名,混入九幽邪君門下,尋得獲取自己所需之物的機會。
雖說此去必定危機四伏,且這件事并非勢在必行,但白煜生心里清楚,有些事就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若總是瞻前顧后、畏畏縮縮,那此生都難成大事。在他看來,魯莽雖有風險,卻比怯懦更接近成功。
“當務之急,得弄清楚九幽邪君的行蹤。那兩人從宣武國方向過來,他大概率就在宣武國。”白煜生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