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那千歲山不在整個太水鎮(zhèn)就是我顏家說了算。”顏普昂首挺胸,絲毫不知道半點收斂。
周不瑾不語,卻是冷笑,心中暗嘆,“真是個蠢貨,顏家遲早要毀在你手里,這樣一來父親安排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了?!?/p>
秋善婆愈發(fā)憤怒,“好啊,老身今天就替你們家大人好好教育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秋善婆暴起朝著顏普的方向就跳了過去。
“秋長老,沒必要對小輩動怒吧,”顏穩(wěn)立刻攔在顏普跟前,兩人二掌對擊,掀起一陣罡風。
顏穩(wěn)后退兩步,氣息頓時有些不穩(wěn),“對一個小輩,你居然下死手!”
秋善婆在空中翻滾,隨后平穩(wěn)落地,“此子不知禮數(shù),嘴巴如此惡毒,你顏家若還護著他就等著滅門吧!”
“你!秋善婆!”
“你還有臉了,后輩如此混賬,你們顏家是沒人了嗎?!”秋善婆氣得咬牙切齒。
白煜生在門口看著外面這出戲,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眼看時機成熟,便跨步而出,“周兄,你來了?!?/p>
周不瑾看向白煜生,拱手喊道:“白兄?!?/p>
“就是你,你果然在這!小雜種,老子找你好久了,趕緊下來給老子道歉,把老子的鞋舔干凈,老子便大發(fā)慈悲留你一條狗命!”顏普看見白煜生如同野狼看見兔子一般,大聲嚷嚷道。不過白煜生可不是兔子。
“前輩,這是?”白煜生看向秋善婆,假裝不解的問道。
秋善婆看了一眼白煜生,“這廝與你也有糾纏?”秋善婆沒有多想,只當是那顏普四處交惡。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顏普等人,“白家小子,我拖住那顏穩(wěn),你去殺了那顏普,事成之后老身保你一世,更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白煜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是因為那顏普,是沒想到事態(tài)會如此發(fā)展,更沒料到這秋善婆竟然對顏普起了殺心,“那便多謝前輩了?!?/p>
顏普見狀大笑起來,“就憑你這個廢物?還敢妄圖殺我?”然而話未說完,秋善婆已再次出手攻向顏穩(wěn),一時間二人打得難解難分。
秋善婆取出一把油紙傘,擲入空中,雙手快速掐訣,紙傘一分為二,再化二成四,頃刻間又再次分裂,生生不息,在空中留下大量殘影,將顏穩(wěn)團團圍住。
“芥子傘!秋善婆,今天你非要如此嗎?”
“老嫗我一生從未受此等小輩之辱,人皆言我善婆良善,難道良善之人便要受此欺凌?”
“此事是我顏家之錯,改日登門道歉即可,何故為難一個小輩呢?”顏穩(wěn)仍然不知悔改。
“你也別說我老婆子欺負人,你家小輩若是不敵老身找的這人,那便是活該,如果能逃走自然是他的本事,老身不會再為難?!?/p>
“秋善婆!此子已然筑基,我家孩子怎會是他對手!你分明就是想殺了他?!?/p>
“是又如何?你顏家還奈何不了我凌霄閣!”說著二人便又打在一起。
再看白煜生這邊,只見他朝著顏普的方向淺笑一聲,“你身后那幫廢物也一起來吧。”
說著便抽出天離刀。只見天離刀脫手而出,化作一道紅光向顏家眾人襲去,寒光一閃,顏普瞪大雙眼倒下,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此刻。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煉氣期其實還未入門,只不過是會驅(qū)動靈力的凡人罷了,在筑基修士面前,不堪一擊。更何況是天資平平的顏普。
顏穩(wěn)看到顏普被殺,怒吼一聲就要撲向白煜生,可有芥子傘攔著,如何憤怒也沒有辦法。秋善婆橫身擋在前面,“事已至此,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
顏穩(wěn)恨恨地瞪著白煜生,知道今日討不到好處,“今日之事,我顏家不會就此罷休!”
白煜生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今天能走么?”然后看向秋善婆,“前輩,事已至此,不如……日后也少了一個大敵?!卑嘴仙隽艘粋€抹脖子的動作。
秋善婆沒想到白煜生竟然如此陰狠,但一想到那顏家的所作所為,便狠下心來,“好,我先困住這癲公,你持我令牌去凌霄閣三層挑一件法寶,那里的法寶足以威脅元嬰修士,也算是今日你幫老身的報酬?!?/p>
白煜生點點頭,接過秋善婆扔過來的令牌,快步走進凌霄閣,暗自思忖,“事態(tài)如此發(fā)展,我恐怕再難有機會脫身,必須另想別的辦法,周不瑾此人辦事可以,早上那個招呼沒白打,暫且不論其是否有所圖謀。不過那秋善婆到底是何居心,我不信什么承諾,更何況她明知那顏家難纏卻要拖我下水,難道是想借白家之手?亦或者逼我成為他們一條繩上的螞蚱。
江湖水深,不過我孑然一身倒也不怕!”
白煜生神情自若走到那三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團散發(fā)著赤光的火焰,那火焰深處寄宿著一枚珠子。不過白煜生環(huán)望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這顆珠子,就再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了,“呵呵”白煜生冷笑兩聲。
“長老大人,這個就是我們秦國分閣的鎮(zhèn)閣之寶,裔炎珠,此珠內(nèi)封印了一絲天火,驅(qū)動其上火焰足以威脅元嬰修士?!备诎嘴仙砗蟮陌滓屡诱f道。
“嗯,退下吧?!卑嘴仙淅湔f道。
“長老大人,小人可以在旁邊教你如何使用這裔炎珠?!蹦桥拥拖骂^,拱手說道。
“不必了。”
那女子猶豫著,正準備開口請求留在這里。
“聒噪!”白煜生爆發(fā)修為,一股氣浪輻流而出,將那女子生生震退半步。隨后看向那女子,眼中帶著威脅之色。
那女子不過只是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
“是,長老大人!”那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一并退后離開。
待人離開后,白煜生看向裔炎珠,“一次性的贗品也想糊弄白某,秋長老,你的承諾好不值錢吶?!?/p>
白煜生向前慢慢靠近裔炎珠,“白某暫且收下,秋善婆,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p>
等到白煜生出現(xiàn)在秋善婆的視線中時,秋善婆目露不悅,應該是因為白煜生出來的太遲了,“白家小子,趕緊動手吧,老身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他了?!?/p>
白煜生慢慢掏出天離刀,控制著朝那顏穩(wěn)刺過去。
“小子,你這是何意?用那裔炎珠?。 ?/p>
“前輩,小子修為太低,怕是用不好那珠子。”
秋善婆瞪大了雙瞳,心中暗嘆:小瞧了這小子,竟如此心機,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交惡的好。
“罷了,小子,用盡全力!”
白煜生的天離刀加速刺向顏穩(wěn),就在快要刺入要害的瞬間,顏穩(wěn)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道強烈光芒,將白煜生震開。
秋善婆喊道,“顏家的保命符法?!?/p>
顏穩(wěn)趁機掙脫秋善婆的芥子傘,狂笑道:“你們以為能這么輕易得手?”
秋善婆眉頭緊皺,與白煜生對視一眼,“老身的芥子傘還需三息的準備時間,白家小子,老身并非故意欺騙于你,這事之后再說,眼下你若不祭出裔炎珠,你危矣!”
白煜生運轉(zhuǎn)靈力,天離刀重新飛回手中,刀身泛起幽藍光芒。顏穩(wěn)雙手結(jié)印,背后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鬼臉圖騰,陰森恐怖。
就在白煜生準備使用裔炎珠的時候,周不瑾悄然出現(xiàn),他拋出一道符咒,符咒化為一張大網(wǎng)罩向顏穩(wěn)。顏穩(wěn)躲避不及被網(wǎng)住,掙扎間力量漸弱。白煜生看準時機,一刀刺入顏穩(wěn)胸口。顏穩(wěn)瞪大雙眼,不甘地倒下。
秋善婆望向周不瑾,眼中閃過一絲怨憤,隨后看向白煜生說道:“今日之事多虧了你,雖那裔炎珠是假,但老身定會補償于你。”
白煜生微微點頭。
秋善婆暗自擔憂,“那小子有了裔炎珠,足以威脅老身,失算了……”
周不瑾走到白煜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果然是筑基修士,真是少年豪杰啊。”
“謬贊了,若不是周兄出手怕是沒這么容易?!卑嘴仙Φ?。
“白兄不是還有嬰寶沒用嗎,即便周某不出手結(jié)果也是一樣,哈哈哈?!?/p>
二人交談了一會兒,周不瑾向白煜生表達感謝幫忙解決顏普,便離開了。
待他離開后,白煜生心中暗嘆:“此子心機頗深,借刀殺人禍水東引玩的淋漓盡致?!?/p>
隨后走向凌霄閣。
“小友,他事暫且不提,都紅山之事可盡快告知老身嗎?”
“秋長老好忘性啊,答應白某的好處,白某若是看不到,這嘴可就不愿多說了?!?/p>
“好,菊紅,去把真正的裔炎珠拿來?!鼻锷破抨幊林槪珔s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拿出真的裔炎珠。
菊紅很快將真正的裔炎珠拿來,白煜生接過仔細查看,確定無誤后才緩緩開口:“要想知道都紅山的秘密,這點東西恐怕不夠。”
秋善婆聽后臉色凝重,“此裔炎珠,已是老身所能拿出的最為貴重之物了,小輩你最好適可而止。”
白煜生收好裔炎珠轉(zhuǎn)身欲走。
“裔炎珠,不過是你對剛才那件事應有的賠償罷了,至于你算計我的事,我還尚未提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