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 吳邪想到了什么問道:“道上的南瞎,該不會就是她吧?”
身旁的潘子開口說道:“小三爺,不是的,南瞎是黑爺,叫黑瞎子。這位叫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姓墨,外號是土瞎子。”
胖子接著說道:“這位爺號稱只要是地里的活,就沒有去不了的,身手也是非常好的。”
說著,胖子嘟囔著:“就是不知道,這位爺和南瞎誰厲害?小哥,你打得過嗎?”
三個人都看向了張啟靈,張啟靈睨了一眼有些距離不說話的墨言預,沒有說話。
“得,小哥是個不愛說話的。”
胖子砸了一下手掌:“嘖,這地方還真是冷啊。”
吳邪點點頭,確實,這可是雪山啊。
一行人走到了雪山下的一個村子門口,陳細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出來了一個年輕男人。
“四阿公,這是順子。我找的向?qū)А!?/p>
陳皮看著順子,眼里閃過一絲暗芒,點點頭:“走吧?!?/p>
順子立馬轉身帶路:“跟我走吧?!?/p>
一行人跟著順子,找來了馬匹,將裝備都裝上,然后朝著雪山上去了。
上雪山的路并不好走,因為雪下面凍成了冰碴子,所以每個人走的都很艱難。
除了.....
張啟靈和墨言預。
吳邪看著只有兩個人走得如履平地似得,忍不住羨慕的嘟囔:“這個墨爺還真厲害,竟然能跟小哥一樣如履平地啊?!?/p>
胖子看了一眼墨言預,沒有說話,只是收回視線小心翼翼的走著,潘子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開口小聲說道:“是啊,墨爺聽說很厲害的?!?/p>
吳邪點點頭:“還是個女人呢,一般女人可沒這個本事?!?/p>
尤其是看著還很年輕的樣子,這人到底得多厲害???
墨言預聽到了,但是謝邀,那個小倒霉蛋,誰愛要誰要,她更喜歡陳皮。
因為陳皮這種人,不爽可以直接殺,但是換成吳邪這種,好人做一輩子好事,只要做一件壞事,就會被人唾棄。
所以還是直接當個壞人的好。
爽歪歪。
墨言預咂咂嘴,想喝奶了。
一行人在雪山上爬了幾個小時,但是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刮起了大風,一瞬間,吹的馬匹都走不動了。
更別說人了。
但是張啟靈依舊挺直的像棵青松。
墨言預腳步輕盈的踩在雪白的地面上,墨鏡下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山,長白山啊。
要不要去把終極偷出來呢? 但是張啟靈會進去,她打不過張啟靈,所以偷終極的想法,恐怕是不能實現(xiàn)的。
那就換個時間,再等兩年吧。
等到張啟靈去守門的時候,她偷了就跑。
張啟靈要守門,肯定出不來了。
到那時候,張家人又不知道她偷了終極,只要她能帶著終極到達草原,張家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追了。
畢竟,張家人可不敢進去,會被天授的。
就這么辦。
就在墨言預想著的時候,陳細忽然開口:“四爺,下霧?!?/p>
下霧?
所有人抬眸看去,就發(fā)現(xiàn)一米之外,人畜不分了。
陳皮皺著眉說道:“停下,用繩子將所有人拴在一起?!?/p>
馬本來就因為大風走得很慢了,現(xiàn)在碰上下霧,所有人都走得更加難了。
“小哥,你不綁嗎?”
張啟靈搖搖頭,潘子看向了墨言預:“墨爺,您呢?”
“不了?!?/p>
墨言預直接拒絕了,她拒絕將自己的命綁定在別人的身上。
吳邪還想勸勸,但是又想到墨言預的表現(xiàn),應該身手很好,也就沒有說話。
其他人包括陳皮和伙計都拴在了一起。
等了好一會,霧才慢慢散開了,陳皮大手一揮:“繼續(xù)走?!?/p>
可是沒走多久,順子就說道:“不對不對,走錯了。不是這邊。肯定是剛才的下霧搞得我們走錯了路?!?/p>
陳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順子,眼眸沉沉,沒有說什么,只是說道:“那就找路?!?/p>
順子連忙應了一聲開始找路,其他人都坐下休息,可是....
“下雪了。”
墨言預抬眸看著天空,伸出手,接住了掉落的雪花,看著雪花在手心消散。
嘴角微揚,雪花啊,看著潔白無瑕,實際上雪花很臟。
雪花在形成過程中會吸附一些物質(zhì),導致其成分變得復雜。
這些污染物可能包括煙塵、土塵、硫化物、氮化物以及沙塵暴帶來的沙粒等。
因此,雪花中除了水分子外,還含有少量的其他物質(zhì),如灰塵、污染物顆粒等。
在某些情況下,雪花還可能含有微量的礦物質(zhì)和微量元素,這些物質(zhì)在雪花形成過程中被水汽包裹在冰晶中。
所以看著純潔無瑕的雪花,實則內(nèi)含深意啊。
就比如....
他!
墨言預收回看著天空的眼神,落在了一旁正在跟胖子和潘子說話的吳邪身上。
看似單純,善良,赤忱,天真。
實際上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假象。
各方面的原因加在一起,成就了現(xiàn)在天真無邪的小三爺,以及....
未來的邪帝。
墨言預收回視線,垂下眼眸,不過這和她沒什么關系。
她喜歡黑暗,也沉淪于黑暗。
黑暗中,藏著無數(shù)的陰暗,骯臟,不堪和丑陋。
但是黑暗中待久了的人,會向往光是人之常情,可是向往光可以,追隨光,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比如:張啟靈,黑瞎子。解雨臣。
墨言預眼里升起一絲自嘲的神色,世人皆愛光,唯我自愿墮落。
真不知道是世界壞了,還是我壞了呢?
吳邪剛準備說什么,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一旁的墨言預,微微垂著頭,周身散發(fā)著孤寂的感覺,眨了眨眼,想了想想開口:“墨爺,你還好嗎?”
聽到吳邪的話,墨言預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就起身走向了陳皮。
潘子看了看墨言預,又看了看吳邪:“小三爺,怎么了?”
“沒事。”
吳邪眼神落在了墨言預身上,他總覺得,這個墨爺,也很神秘,像極了小哥, 不同的是,她比小哥愛笑,話多。
胖子眼神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