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巨大的打雜聲把客人全都嚇走。
文高霏捂著臉,眼神變得怨毒:“你敢打我?我是你長輩,姜知仁都不敢動我,你算什么東西?”
她驚聲喊來保鏢:“把她摁?。 ?/p>
保鏢遲疑地看向任云夕,又看向文高霏。
文高霏仰起臉:“我是姜太太,任小姐現(xiàn)在還沒進(jìn)門,你們搞搞清楚,誰更重要?”
保鏢沉默一瞬,最終上前將任云夕摁在地上。
任云夕還在不停掙扎,她寧可去死也不會跪文高霏。
還沒等她反應(yīng),文高霏已經(jīng)穿著高跟鞋踩在她手背上。
........
“啊!”
第一個腳掌落下,鉆心似的疼。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十個......
任云夕拼命反抗,聲音沙?。骸拔母喏?,你這樣,就不怕姜家把你掃地出門嗎?”
文高霏笑得張揚(yáng):“那你盡管去告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她蹲下,貼在任云夕耳邊低語:“任云夕,記住,我可是你未來婆婆,我們來日方長。”
她說完,脫下高跟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手背上。
任云夕用力掙扎,可保鏢的手卻像鎖扣一樣牢牢摁住她。
“哐!哐!哐!”
一下比一下重的鞋跟像錘子搬砸下來。
任云夕感到意識模糊,手背早已被砸的血肉模糊,劇痛如火燒。
她的視線被鮮血模糊,卻仍能看清文高霏癲狂的笑意。
“砸到地99個的時候喊我?!蔽母喏嵝驯gS。
“好的,太太?!北gS回答。
“97、98、99......,太太,到99個了?!?/p>
最后一記重重砸下,任云夕再也堅(jiān)持不住,眼前發(fā)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閉眼前,她聽見大門被推開,有人厲聲問:“是誰打的電話!”
......…
再次睜眼,任云夕是被痛醒的。
她躺在病床上,姜知仁坐在床邊,神色自若:“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p>
任云夕關(guān)節(jié)僵硬,呼吸沉重:“所以呢?”
“小媽被關(guān)在老宅壓抑太久了。”他平靜道:“我已經(jīng)懲罰過她了,你就別計(jì)較了?!?/p>
任云夕盯著他:“怎么懲罰的?”
姜知仁沉默不語,從口袋拿出被修復(fù)好的玉佩:“她砸了你外婆的遺物,我扣了她零花錢?!?/p>
任云夕頓感滑稽至極:“那她把我手傷到見骨這事怎么說?”
姜知仁神色依舊淡然:“她傷你,腳被磨出血,也算是懲罰了?!?/p>
任云夕微微一愣,抓起病床邊的輸液架就往姜知仁身上砸。
“姜知仁,我要退婚!我不嫁了!”
姜知仁剛要開口,她又順手抄起監(jiān)測儀狠狠砸在他腳上。
痛的姜知仁額頭冒出密汗,好半天才站起身來,嗓音微顫:“我知道你生氣,但這個婚約我不會同意退的,你安心修養(yǎng),晚點(diǎn)來看你?!?/p>
說完,他起身離開。
病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任云夕再也忍不住撥通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