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槿死在三十二歲那年,一場被人精心設計的火災。我沒喊救命。 喊了也沒用。
江霆站在火場外,看著我燃成灰燼,手里牽著林知瑤,眼里有光——是自由的光。
我燒成黑炭的時候,他們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這光啊,真特么刺眼。
刺得我竟然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手腳被綁著,
護士說我“精神不太正?!?。江霆站在門口,西裝筆挺,溫柔得像個好人:“槿槿,
你好好休養(yǎng),不要多想。”林知瑤就在他身后,低著頭,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小聲對我說:“姐姐別難過,其實……霆哥一直都很在意你?!蹦且豢?,我笑了。
我真的重生回來了,正好是他們婚禮前一周。我真該謝謝他們,
要不是他們合伙把我逼瘋、燒死,我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原來當個瘋女人,這么爽。
1 瘋妻送禮三天后,我出院。 當天晚上,我給江霆準備和林知瑤的婚禮送了一份禮。
一個紅木棺材,外加一張離婚協(xié)議。他打開棺材那一刻,臉比死人還白。“白槿,
你特么瘋了?!”我坐在沙發(fā)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微笑:“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
我先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死得其所?!蔽疫@笑太溫柔了,溫柔得林知瑤嚇得后退一步,
撞翻了花瓶。她手指顫著指我:“你不能這樣!你是他老婆,你應該——”“閉嘴。
”我一邊喊著一邊站起來甩了她一巴掌,然后笑著說:“我老婆的位置已經(jīng)空出來了,
你快點搬上來坐,趁他還活著?!苯奶弁臧自鹿夂笈陌付穑骸澳泗[夠了沒有?!
”“沒呢?!蔽覐陌锾统鲆豁痴掌H缓蟀涯欠荨峨x婚協(xié)議書》放在他面前,
又輕輕抽出一張照片?!斑@張照片上的你,正壓在林知瑤身上”“汗水滴在她肩上,
背后的胎記清清楚楚?!薄案咔澹瑹o馬賽克,不用AI修圖?!薄澳阃蹬奈覀??
”林知瑤尖叫,聲帶顫得比照片還抖。“偷拍?”我看著她,“我確實拍了,但不是偷拍。
”“我在你們第一次進酒店的時候,就裝了攝像頭。
”“連你們房間的隔音效果都是我安排人測過,聲音很清楚,要不要聽錄音?”她臉一白,
腿都開始發(fā)軟。江霆終于坐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離婚?!蔽姨鹗郑?/p>
把那支黑金鋼筆輕輕一轉,推到他面前?!澳愫?,我走;你不簽,
我就讓整個江氏董事會聽你出軌錄音——順便看看,你怎么挪用我名下賬戶的五千萬。
”他臉色瞬間變了:“你調查我?”“你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調查你?
”我微微一笑,那笑意都快把自己給凍住了,“你不覺得,瘋子有時候,比正常人更執(zhí)著嗎?
”林知瑤這時撲過來想搶我手里的文件,我手一縮,抬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她摔在沙發(fā)上,疼得吸氣。“別碰我,我這裙子是準備上法庭用的。
”我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角,那是條深藍色魚尾裙,是我三個月前訂的,
原本是為結婚紀念日準備的,現(xiàn)在正好改個用途。江霆氣憤的剛簽完離婚協(xié)議書,
傭人就慌慌張張跑進來:“太太……不,白小姐,門口來了……沈家的車,
說是要接您去辦婚禮。”江霆猛地站起:“你瘋了?你要嫁誰?”我看著他,
眼里一寸溫情都沒了?!凹弈愠鹑?。沈硯城?!彼f過我瘋了,那我就瘋給他看。
我要他后悔、發(fā)瘋、崩潰,一次不落的嘗一遍我死前嘗過的所有滋味。我轉身,
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江家大門。2 再嫁死敵婚禮現(xiàn)場不是童話里的玫瑰禮堂,
而是沈硯城的私人會所。紅毯是黑色的,花是白色的,喜糖盒子里裝的不是巧克力,
是迷你款的防狼噴霧。所有人都說,白槿瘋了。 瘋到剛離婚就轉身嫁給前夫的死對頭。
但我看著鏡子里那張精致到挑不出錯的臉,唇角勾著笑。“瘋”有什么不好?
瘋女人沒人敢惹。沈硯城親自來接我。他站在黑色賓利前,剪裁鋒利的西裝,
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整個人冷得像塊千年寒冰,卻偏偏給我披上了一件外套。
“婚禮只是形式,等下照做。”我抬眼,看著他刀刻似的側臉:“你怕我臨場逃婚?
”他笑了,冷得像是刀刮在骨頭上:“我怕你真瘋?!薄胺判?,我比瘋更講信用。
”沈硯城垂眸:“你想要什么?”“江霆的尊嚴、林知瑤的命?!蔽一卮鸬煤敛华q豫。
“成交?!彼p描淡寫地回。婚禮全程只請了媒體,不請賓客。我站在臺上,
拿著話筒對著鏡頭笑:“我和沈硯城從高中就認識,他是我第一個暗戀對象。
”沈硯城微挑眉:“真敢說?!蔽遗ゎ^對他笑:“不然說我們是因為愛情才結婚的?
”他喉結滾了滾,低聲說:“你要瘋,我奉陪到底?!逼鋵嵨夜室庹f反了,
我跟沈硯城確實高中就認識,不過是沈硯城暗戀的我。不過當時的我鬼迷心竅,
做了江霆的舔狗。江霆在儀式剛結束后就到了,滿臉扭曲地沖進來,沖我咆哮:“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站在沈硯城身邊,十指緊扣,
抬眸輕笑:“當然知道——我在嫁給你的地獄?!薄澳銜蠡诘摹!彼а狼旋X。我走近他,
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還有什么好后悔的?”他猛地一愣。而我轉身,
牽著沈硯城的手離開人群,留下媒體瘋狂拍照、瘋狂報道—— “白槿離婚當日再嫁,
豪門恩怨大反轉!” “沈硯城高調迎娶仇人前妻,這婚禮瘋得離譜!” “林知瑤,
是否為豪門斗爭中的棋子?”我知道林知瑤看到這條新聞那一刻,必定瘋得比我還狠。
不過不要緊。她瘋了也好,崩潰也好,那不過是我送她的一份新婚禮物。但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她會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瘋。3 沈家交鋒沈家的車停在了老宅門前。
我還沒下車,就看到門口站了一排人,男男女女,神色各異。
沈硯城的三叔、二嬸、七姑八姨,還有沈母,妝容精致,眼里全是刀子。剛踏進門,
沈母就笑了,那種特別假、帶著蔑視的笑。“來了啊,新沈太太?!蔽椅⑿Γ骸班牛?/p>
送棺材離婚,接賓利嫁人,一條龍服務”沈母臉色變了變。她端著茶杯,
眼神意味深長:“沈硯城的眼光……一直挺特別的。”二叔在旁邊冷笑:“也不怪他特別,
能從江霆手里接過來的女人,怎么也算個奇貨可居?!薄笆前?,”二嬸嘆氣,
“就是這精神狀態(tài)……能保證以后不再發(fā)瘋嗎?”我輕輕一笑,走到他們中間,
拿起茶幾上的熱茶,一口飲盡,然后把杯子放回去,“砰”一聲。“放心,如果真瘋起來,
你們一整個沈家,都不夠我打的?!倍迥樕料聛恚骸澳闶窃谕{我們?”“不是威脅,
是提醒。”我唇角輕揚,“如果你們覺得沈硯城娶我是恥辱,那建議你們去問問他,
當年為我打斷江霆腿的時候,是不是挺開心的?!爆F(xiàn)場死一般的寂靜。沈硯城緩步走進來,
解開袖扣,慢悠悠地開口:“我記得,我打的不是腿,是鎖骨?!彼聪蚨?,
語氣涼得嚇人:“如果你也想體驗一下,可以現(xiàn)在排隊?!笨諝怏E然降溫。
沈母想發(fā)作卻又憋了回去,轉身把怒氣撒在傭人身上:“茶怎么泡得這么苦!
你們都死了是不是!”我靠在沙發(fā)上,盯著她忽然笑了:“對了,伯母——不,媽,
我?guī)Я它c小禮物?!闭f著,我拿出個精致的小U盤。“江氏財務造假資料,
還有林知瑤和江霆通奸的監(jiān)控副本。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現(xiàn)場播放。
”沈硯城低笑:“你什么時候搞來的?”“早在他們第一次去開房那天?!蔽移乘谎郏?/p>
“你以為我只裝了攝像頭?”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眼角帶出一點淺淡的柔意。
我轉頭看向沈母:“我嫁給你兒子,不是求你們認可,是來救你們沈家的。
”“如果哪位不滿意,可以現(xiàn)在站出來。”空氣里一片死寂。我笑了笑:“沒人說話,
那我就當大家默認歡迎我了?!边@時候,沈家老太太從樓上走下來。她拄著拐杖,眼睛老辣,
打量了我?guī)酌?,忽然開口:“挺有意思的。以后家族理事會的女人席,你坐第一位。
”沈母臉色一變:“媽!”老太太只說了四個字:“你閉上嘴。
”我在一片震驚中走到老太太身邊,淡定如常。她拍了拍我的手背:“以前我還覺得你瘋,
今天一看——瘋得正好?!蔽业皖^微笑:“謝謝您夸獎,我也覺得我瘋得剛剛好。
”老太太很寵沈硯城,現(xiàn)在有老太太的撐腰,再加上我的機智,一進門就拿捏了沈家上下。
4 直播崩盤“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小三?!绷种幝曇粼谥辈ラg哽咽,
眼圈紅紅的,面前是一桌香薰蠟燭和茶具,打光柔和,
背景墻上還貼著一句文藝雞湯:【愿世界溫柔待你,哪怕你曾經(jīng)不被理解。
】彈幕開始泛起水軍味兒:【知瑤姐太慘了……她是被感情傷害的受害者吧?
】【當年到底是誰先出軌的,還不清楚呢】 【白槿是不是精神真有問題?
】我笑得差點把咖啡噴出來?!吧虺幊?,”我轉頭看向坐在書桌前處理公文的男人,
“你手機借我一用?”“干嘛?”“發(fā)個視頻,替林知瑤圓夢?!彼粏柧売?,
直接把手機遞給我,順手還把他私人社交賬號的權限也給了。兩分鐘后,
一段重磅視頻出現(xiàn)在各大平臺首頁。
標題:林知瑤白月光洗白失敗現(xiàn)場——小三進化史公開課上線畫面一開始,
是林知瑤在江霆辦公室偷親的鏡頭; 接著是她對我撒嬌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再接,
是她收錢買通醫(yī)生給我下藥的監(jiān)控片段; 最后,重頭戲來了:她整容前和整容后的對比圖。
彈幕直接炸了?!九P槽……她原來長這樣?!】【這個鼻子和下巴是同一個人???
】【所以她是為了釣江霆才動的臉?這也太瘋了吧】【白月光不是天然的,
是精修的】而直播那邊,林知瑤還在裝可憐。突然她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她皺眉掃了一眼,
然后,臉色變了。變得死白死白的。下一秒,她直播間“啪”地黑屏了。不出五分鐘,
熱搜第一:#白月光整容+小三實錘#我把手機還給沈硯城。他笑著搖頭:“你玩得這么狠,
她要是還不崩,說明真瘋了?!蔽覒醒笱蟮乜吭谏嘲l(fā)上:“瘋也無所謂,我當年瘋的時候,
她不是活得挺好?”門鈴響了。我起身去開門,是江霆。他穿著皺巴巴的西裝,
臉上有一道未處理的抓痕,眼圈發(fā)青,看起來像三天三夜沒睡。他瞪著我,
聲音嘶?。骸澳惘倝蛄藳]有?”我笑瞇瞇的:“還沒呢,你這張臉,還沒紅出圈呢。
”“你把她……毀了?!蔽艺A苏Q?,語氣天真:“毀人?你太高看我了。
”“她毀我名聲、毀我婚姻、毀我一條命的時候,你在哪?”江霆咬牙切齒:“白槿,
你到底想怎樣?”我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我不想怎樣。
”“我就是想你活著,看著你愛的人,被全世界唾棄;你守著你們的廢墟,一點點地爛掉。
”我靠近他耳邊,輕聲說:“我還想……你恨我,但又得不到我?!苯粑恢?,
手抬起又放下。沈硯城從書房走出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江總,要是您沒事,
可以出門左轉——我家不養(yǎng)閑狗?!苯浪赖囟⒅乙谎?,最終轉身離開,
像條被拔了牙的瘋狗。我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哼了一句:“該你品嘗的滋味,一樣也別落下。
”5 江氏崩塌江霆在那條走廊站了很久。沈硯城關門的時候,他還在門口站著,
像是終于意識到,那個被他送進精神病院的女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的傻子。
我沒空理他。我還有更大的禮物,留給江氏董事會。當天下午三點,
江氏集團董事會召開臨時會議。會議室內,氣氛壓抑得像要爆炸,董事們表情各異,
財務總監(jiān)雙手發(fā)抖地把一份機密文件遞上桌:“這是……匿名舉報材料,
涉及公司內部資產(chǎn)挪用、高層貪腐、虛假賬目……”其中一條格外顯眼:“董事長江霆,
私自轉移白槿名下五千萬資金,用于收購競爭對手股份?!薄敖偅必攧湛偙O(jiān)抹了把汗,
“這筆錢……不在集團賬戶里。查不到了。”江霆臉色慘白。“誰舉報的?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沒人說話。他眼神兇狠地掃了一圈眾人,突然,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我。短信只有一句話:【開玩笑的,瘋子哪會講證據(jù)。
】江霆眼前發(fā)黑,幾乎當場暈厥。但董事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敖偰愕媒忉屒宄?,
這件事一旦坐實,你連公司大門都進不來了。”“你不是說白槿只是精神病?
她現(xiàn)在這么清楚的舉報,是不是證明你在撒謊?”“你到底有沒有挪用資金?
這賬目我們要請第三方審計!”江霆被圍攻得喘不過氣,額頭滲出冷汗,
仿佛一夜之間被剝光了皮。而我呢?我正坐在沈硯城的辦公室里,看著新聞直播。
江氏股票跳水,董事會改組提案提交,江霆的照片被媒體圍追堵截。“你確定不一錘打死?
”沈硯城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瞇眼:“不著急,我要他一點點爛,連個全尸都別想有。
”“畢竟,我是瘋子嘛?!鄙虺幊切α?。他看向我:“你要瘋,我就陪你瘋到底。
”我頓了一下,看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澳悴慌挛遥俊薄芭?。
”“那你還——”“怕你不要我?!彼f得極輕,但那一瞬間,像把火直接點在我心口。
就在江氏搖搖欲墜的同時,沈氏卻像是踩中了開掛按鈕。沈硯城一口氣拿下三個高新項目,
媒體刷屏:【沈氏與海外基金會達成戰(zhàn)略合作,
太太白槿現(xiàn)身簽約儀式】 【沈硯城笑談新婚生活:我喜歡她瘋起來的樣子】 【前江太太,
現(xiàn)沈太太,一條裙子壓過全場】那天我穿的是那條深藍色魚尾裙,拖著沈家的光,
踩著江家的血。江霆再度出現(xiàn),是在一場高爾夫俱樂部的私人聚會里。他頭發(fā)亂糟糟的,
眼神渾濁,手里拿著酒瓶,沖我喊:“白槿,你就這么恨我?”我走近他,
輕聲說:“你還沒嘗夠,我怎么會停?”“我會讓你每天睜開眼,就后悔昨天活著?!闭f完,
我笑了笑,轉身走回沈硯城的車里。他伸手替我關門,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你今天,
真好看?!蔽倚χ拷?,說:“等我收拾完江霆,就輪到你家那群看我不順眼的長輩。
”沈硯城挑眉:“那我得提前訂個麻袋,省得你下手太狠,把他們打散架了。
”我斜眼看他:“你該不會怕我了吧?”他扣上安全帶,淡定道:“怕啊,
所以才把你娶回家,拴牢了瘋子,才不會被反咬?!蔽掖笮Τ雎?。瘋子嗎?瘋子不怕毀滅,
只怕白活。而我這一次,就是來把全世界玩爛的。6 沈家馴服嫁進沈家第三天,
我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沈家長輩團”——一群把鼻孔朝天張的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