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沉,腦子里光是想著那天晚上女人的身體,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就要炸開了。
“開鎖成功?!?/p>
門開了,陸兆京將女人抵在墻上,堵住了那張嘰嘰喳喳凈說些招人煩的話的紅唇。
許幼梨被吻得心尖發(fā)顫。
她嘗試著回應(yīng)他,勾得男人越發(fā)強(qiáng)勢地吻她。
被男人抵在床上的時(shí)候,許幼梨閉上眼睛,沉溺在欲海里。
她忽然想到白天林妙棋罵她的話——狐貍精。
她此刻無比清醒而放縱,想到剛剛自己做的事,她覺得她真的是狐貍精。
而陸兆京,入了她的蠱。
一聲低沉的喘息之后,男人倒在她身上。
許幼梨眼尾滲出盈盈淚光,最后的一聲音節(jié)也隨之湮滅在空氣中,伸手將他牢牢抱住。
緩了兩分鐘,陸兆京作勢要起身去浴室,只是懷里的女人跟橡皮糖一樣粘著他不放。
她白皙的身子透著余韻過后的潮紅,整個(gè)人軟的沒骨頭似的。
想了想,陸兆京還是把人一起抱去了浴室清洗。
浴缸里放滿了水,男人一只手愜意地搭在浴缸邊沿,另一只手夾著煙蒂,吞云吐霧。
女人安靜地靠在他胸膛上,垂下的眼睫一片潮濕,不知是淚還是水。
陸兆京視線往下,看到她身上綿密的吻痕,喉結(jié)滾了滾。
理智回籠之后,他臉色黯然地沉下。
許幼梨抬眸,從男人幽暗的眼底里,窺見了他幾分后悔和自責(zé)的情緒。
她動了動身子。
陸兆京回神看著她,“酒醒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跨坐在他身上,勾上了他的脖子。
陸兆京瞳仁微凝。
許幼梨湊過去吻他,從唇角、慢慢地吻到他的薄唇。
她吻技很生澀,只是依葫蘆畫瓢。
而且陸兆京薄唇抿得那么緊,絲毫沒有讓她得逞的意思。
陸兆京掐著她的后頸,將人扯開。
“小梨,這樣是不對的?!?/p>
她聽到他冷靜而略帶沉啞的嗓音。
同時(shí),男人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不似往常那般溫柔。
“今天我們都犯了錯(cuò)?!?/p>
他說:“不會再有下次了?!?/p>
“為什么……”
她迷茫而受傷地看著他。
他不是想要女人嗎?
她可以做他的女人。
剛剛在床上,他明明也很癡迷她的身體。
為什么忽然態(tài)度變了?
陸兆京沒有回答她,而是從浴缸起身,扯了浴袍裹上,離開了浴室。
“陸叔叔……”
他沒有回應(yīng)她。
等許幼梨泡完澡出去時(shí),陸兆京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回到余溫仍在的床上,縮成一團(tuán)輕輕地哭泣。
上面還帶有陸兆京的味道。
陸兆京在車?yán)锖莺莸爻榱藥赘鶡?,才平靜下來。
上次是因?yàn)槌粤怂幉皇芸刂疲@次呢?
完全是他自己失了控。
她只是一個(gè)單純不諳世事的孩子,他竟也真的受了蠱惑與她沉淪。
陸兆京仰頭,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圈。
罪孽感填滿了他全身每一個(gè)角落。
許叔在天上知道的話,一定會怨恨他的。
那是他最寶貴、捧在掌心里的女兒,他臨死前托付給他,務(wù)必讓她快樂無憂地長大,結(jié)果,他就是這么報(bào)答他的……
許幼梨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許啟仁在外打工,把她扔在姑姑家里長大,按月打生活費(fèi)過去。
當(dāng)時(shí)許敏也是家庭主婦,原本拉扯兩個(gè)孩子精力就不足,對于許幼梨也只是讓她有口飯吃、有個(gè)地方住,教育肯定是談不上的。
后來許啟仁攢了一筆錢,把許幼梨接到京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