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肯定不是他,估計又是某個詐騙聯(lián)系人,姜明婳兀自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
下一瞬手指毫不猶豫點了拒絕。
沒再管,退出聊天軟件,放下手機,把臉上的面膜給摘了。
去衛(wèi)生間洗了洗臉,又用精華美容儀在臉上做了做按摩,直到精華液全部吸收,回到床上。
拿起手機準備查看明天都有什么課程,可鎖屏上又顯示J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姜明婳不明所以,怎么又是他?
非得她通過加他好友,罵他別來騙她才消停是吧。
姜明婳心里窩火,干脆利落地再次點了拒絕。
下一秒,手機鈴聲驀地響起。
突然打破了滿臥室的寂靜,姜明婳嚇了一跳,手機差點甩出去。
看清屏幕上的來電,除了前三個號碼不一樣,后面八位數(shù)是連號。
氣勢威赫,霸氣囂張。
姜明婳咬了咬下唇,心中隱隱有個不好的念頭……
她手指試著觸上屏幕,落在接通鍵上。
心跳如鼓,把手機放到耳邊。
姜明婳試著輕聲開口:
“喂?”
下一瞬,謝瑾臣熟悉又帶著些許磁性的嗓音通過電話線傳出:
“怎么不通過好友?”
像一道隱形又強烈的電流似的傳到姜明婳耳膜,
隨即流經(jīng)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心跳幾乎立刻就加速跳動。
“謝先生?”
那個J竟然真的是謝瑾臣!
姜明婳捏緊了手機,她事先不知道是他,還拒絕了他兩次,心中莫名心虛,
她穩(wěn)著聲線:
“那個,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她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莫名泛慫。
謝瑾臣似乎在那頭輕笑了下,微不可見的氣音讓姜明婳紅了紅臉,聽見他說:
“那你以為是誰?還有別的男人會加你?”
姜明婳聽見他似乎在外面,有車流的聲音,不是那么安靜,
他獨特的嗓音混雜著風聲,有種讓人心境蕩漾的慵懶感。
姜明婳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床面上繁復漂亮的花紋,奶白色的,她咬了咬牙,回復:
“是呀,追我的人可多了,我又不知道他們是誰,要不要加還得看我的心情?!?/p>
雖然她在學校很低調(diào),但還是會有人注意到她的臉,覺得她長得漂亮就到處詢問找人加她好友。
但她從來沒加過,不是她不想談戀愛,而是她覺得那些男生都跟她不太合適。
他們只是見她了一面,喜歡的只是她的容貌。
“是嗎?看來姜同學很受歡迎啊?!?/p>
謝瑾臣點了支煙,含在嘴邊吸了口,聲音莫名有種蠱惑感。
姜明婳讓手機離得遠了點,耳朵被他整得有些癢,
她抓了抓,耳根通紅一片。
不知道是用力過大,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她咳了咳嗓子,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冷靜清晰一點:
“嗯哼,是又怎么樣?您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謝瑾臣聽著從電話線里傳出的清秀溫和的女聲,心底漸漸生出些許燥意。
他皺著眉吸了口煙,煙霧入肺,尼古丁的刺激感卻沒有讓這種燥意消失半分。
晚上是跟西檀他們聚會,一屋子六七個人,吵吵鬧鬧,推杯換盞喝不少酒。
他嫌他們太鬧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姜明婳,
索性來到陽臺,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卻發(fā)現(xiàn)沒她好友。
她的電話號碼他看了一遍就能記住,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加人好友。
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可能新鮮感更多一點。
令他出乎意料,對方竟然拒絕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備注。
又加了一遍,還是被拒絕了,他真的氣笑了。
索性直接給她打電話。
此刻聽見她的聲音,卻不見她的人,心里的煩悶幾乎快要達到巔峰。
但他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見她。
他聲音還是波瀾不驚:
“沒什么事,好友記得通過,這次不準再拒絕,知道嗎?”
姜明婳氣鼓鼓地撅了撅嘴,你說不準就不準,我就不通過你能把我怎么樣?!
但她不敢這么說,嘴上分外乖巧聽話,
“嗯,我知道了,您還有別的什么事嗎?沒事我掛了。”
謝瑾臣松了松領帶,手腕上的鑲著微小鉆石的腕表在夜空中熠熠發(fā)光,
他滾了滾喉結(jié),耐住心中四處亂撞的燥,玉。
沉沉地“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對方快速說了句“晚安再見”,電話就被掛斷。
謝瑾臣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兩分三十八秒的時長,悶聲笑了下。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掛電話,謝瑾臣揉了揉眉心,
心中一陣喟嘆,似乎有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姜明婳。
——
姜明婳在睡覺之前還是把謝瑾臣好友加上了,她承認她是真的有點慫。
萬一惹得謝瑾臣哪點不滿,他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肯定又會從她身上討回點什么。
看著聊天框里“你們已添加好友,現(xiàn)在可以聊天了”。
姜明婳敲了敲屏幕,聊什么天,睡覺!
拉起被子蒙著頭開始醞釀睡意。
——
兩天后。
姜明婳的衣帽間地毯上鋪滿了各種奢貴漂亮的衣服,
鑲著寶石綢緞裙子、優(yōu)雅大方的修身裙、端正利索的套裝……
本該是一派滿目琳瑯、讓人眼睛直冒金光的場面——
姜明婳被堆坐在里面,一臉生無可戀。
“婳婳,你穿的這身不行,去給謝老爺子過壽你去穿那件淡白色的旗袍,
就我上次去巴黎給你買回來的那件,今天有很多長輩會去,你打扮得要端莊一點?!?/p>
謝老爺子的壽宴晚上六點舉辦,姜明婳今天上午滿課,上完課又著急忙慌趕回姜家。
沒有一刻消停,又試了這么多件衣服,她真的快累暈了。
她是又累又無語:
“親愛的媽媽,我是去參加壽宴,不是去選美,
隨便穿一件挑不出錯的衣服不就好了,你干嘛這么仔細。”
楊麗樺手里拿著伸縮衣桿,從其中一個柜子頂層將那件旗袍掛在衣桿上,
衣服旗袍嶄新平整,沒有一絲褶皺,被保存的很完好。
“哎呀,這是你第一次去見你謝爺爺家,馬上就要跟瑾臣談婚論嫁了,
你必須打扮得漂亮大方一點,給未來親家長輩留個好印象。”
姜明婳有氣無力地接過楊麗樺手里的奇牌,旗袍做工仔細精致。